1848年2月23日,为追寻精神启迪和神灵启示,一名俄国朝圣者来到了这座圣城——
耶路撒冷。
在希伯来语中,耶路意为城市,撒冷意为和平、平安,耶路撒冷即和平之城。
这座西方圣城位于巴勒斯坦中部朱迪亚山区,拥有5000多年的历史。这是犹太人祖先——古代迦南人的都城,也是犹太教、伊斯兰教、基督教的圣城。
在它的祈祷钟声第一次敲响时,斯拉夫民族还栖身于荒野之中。
然而,朝圣者抵达耶路撒冷后,却崩溃了。他如此描述:
“我在圣墓旁边祈祷,却发现这里充满了污秽和粗俗。在我将我的心智收拢起来之前,祈祷已经结束了。”
耶路撒冷的真相击溃了朝圣者的信仰。
他拒绝与俄罗斯同行谈论耶路撒冷,并疯狂烧毁他的手稿,并活活饿死了自己。
这位朝圣者,便是写出《死魂灵》的俄国大文豪果戈里。
而透过这些朝圣者的失望,也能一窥耶路撒冷的三千年,究竟包藏了多少人性之恶?
圣城想象下的现实真相在信徒所构建的想象中,耶路撒冷是圣城,象征着人类文明的高峰,但真实的耶路撒冷,却是一座罪恶之都。
这是座充溢着人性之恶的圣城——亚美尼亚人诅咒希腊人,希腊人厌恶拉丁人,拉丁人憎恶科普特人。
这是座处处是战争的和平之城——俨然是一座被围墙保卫的藏尸所,洗不去死人的气味,城中遍布穆斯林和犹太人的公墓,周围尽是荒芜的山岭,那里埋葬着穆斯林士兵、十字军……
而犹太人又身处耶路撒冷的何处呢?
按照《白鲸》的作者赫尔曼•梅尔维尔所描述的:
“大多数犹太人都生活在散发着恶臭的犹太区。神圣庄严浸润在污秽之中。
每逢周五晚上,犹太人为他们的城市所失去的荣耀而发出哭号和哀痛,萦绕整个耶路撒冷。”
暴力和*戮贯穿这三千年。参观者时不时被*害,市井中常见不同宗教信徒的互殴,宗教偶像被人们用血腥仪式崇拜,又被另一些人毁坏。
这让梅尔维尔感慨:“耶路撒冷似瘟疫肆虐般地壮观”。
耶路撒冷的历史是与战火相随的。从以色列的灭国,到十字军东征,再到现在的巴以冲突,这座城市如同地缘炸弹的火捻,不时引爆战争。
波斯、希腊、罗马、十字军、奥斯曼帝国,轮番登场,统治这座城市,而每一次易主,都伴随着硝烟铁血。
西方人用神圣的面纱遮住了耶路撒冷的真颜。
如2011年英国学者西蒙·蒙蒂菲奥里所出版了《耶路撒冷三千年》。在书中,这位西方学者依年代顺序,以三大宗教围绕“圣城”的角逐,以城中大家族的兴衰更迭为主线,讲述了士兵与先知、诗人与国王、农民与音乐家的生活,呈现耶路撒冷三千年的瑰丽历史。
然而,由于全球读者不同的信仰背景,西蒙·蒙蒂菲奥里恰恰省略了耶路撒冷最为漫长的历史——战争史。
准确地说,耶路撒冷的底色不是和平之城,而是战争之城。
远一些的战争,如十字军东征、萨拉丁卫城、奥斯曼入侵等,自不必多说。每次占领都伴随屠戮,十字军留下的屠城记录更是惨绝人寰。
近一些的战争,如还未落下帷幕的巴以冲突,耶路撒冷萨赫莱清真寺,已遭到过以色列数次轰炸,因空袭而死的巴勒斯坦平民不可胜计。
文化冲突是去不掉的致乱之源而极为讽刺的是,引发战争的,恰恰是“圣城”的头衔。耶路撒冷的神圣性成了战争的祸根。
不可否认,耶路撒冷确实是三教圣城。
哭墙是犹太教徒最神圣的崇拜物,圣殿山、锡安山、大卫王墓等也是犹太圣迹。
对基督教来说,耶路撒冷是救世主耶稣受难和升天之地。
而对穆斯林来说,这里先知穆罕默德夜行和登霄之处。
然而,这三种信仰却有一个共同点——一神教。说白了,这三种宗教互不相容,每个宗教都斥其他教所信奉的神灵为伪神。
一座城市容纳三种一神教,这在逻辑上就是荒谬的,在现实中也招致生灵涂炭。
战争之外的冲突也令人生畏。对异教徒的“神圣谋*”此起彼伏,拉丁民族、阿拉伯民族、犹太人、奥斯曼人之间的冲突不绝。
根据史料,在耶路撒冷的历史中,宗教审判不时发生,死刑的宣判以宗教复仇的形式出现,甚至催生了花样繁多的施刑方式。
一位考古学家,在穿过雅法门时目睹了一次死刑执行:
行刑者在犯人脖子上砍下十六刀,接着爬到这个不幸的人的背部,在其脊柱上来回拉锯,仿佛在用一只羊献祭一样。
马克·吐温曾参加“伟大的圣地欢乐游”朝圣游览活动,但是他却将其改名为“伟大的圣地葬礼考察”。
他如此描述:“声名远扬的耶路撒冷,这个历史上最庄严高贵的名字,已经变成了一个贫民村——阴沉凄凉。”
真实的耶路撒冷是不堪的,那个伊甸园般的耶路撒冷,只存在于那些热爱它的、远在美洲欧洲甚至亚洲的人的想象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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