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言
墨索里尼身为第二次世界大战的元凶之一,不仅喜欢权力,也喜欢女人。他虽然有妻子,但经常寻花问柳。
在这些女人和众多情妇中,克拉拉·贝西塔无疑是特殊的一位。
克拉拉从小痴迷墨索里尼克拉拉·贝塔西,本名克拉雷塔,于1912年2月28日出生于意大利罗马城的一个名门望族家中。
据文献记载,北西塔家族绵延着高贵血统,克拉拉的父亲是梵蒂冈罗马教皇的御医,外公也是一位名医,和教皇是远亲关系。
克拉拉出生的年代,正值第一次世界大战前夕和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战争的狂潮席卷整个世界,也让墨索里尼从一个铁匠的儿子走上权力巅峰。
这个穷兵黩武的专制魔王,借着意大利作为第一次世界大战的主要战胜国,鼓动了民族沙文主义狂热。
他趁着一战后软弱的意大利资产阶级政府因无力解决风云动荡的社会危机,运用数十万大军进军罗马的武装夺权行动和两面三刀、欺骗舆论的政治手腕。
终于,在他不足四十岁的年龄时,爬上了首相的宝座。
一时间,意大利的土地上,身穿黑衫威势显赫的法西斯党徒们,广播电台和忠于“上级指示”的各种宣传媒介,将墨索里尼捧成“坚强的领导者”、“祖国的救世主”“废寝忘食的建国之父”“古代罗马美德的复兴者”,这个大独裁者被神格化了。
意大利到处是“本尼托-多契”和“多契万岁”的呼喊,到处是歌功颂德。在法西斯思想的蛊惑之下,在当时相当多的意大利妇女的心目之中,墨索里尼是新拿破仑、新恺撒,是真正男子气概的化身,是奥林匹斯山上的一个神。
甚至有人希望,死后要与法西斯党的黑衫和三色旗埋葬在墨索里尼的出生地——普瑞达皮奥的墓地里。“把我熔化了吧,但得让我吻他个够。”这是句在当时一些妇女中流行的话。
克拉拉的父母便是这千千万万的狂热信徒中的一员。家庭是她对墨索里尼早熟的情爱的培养基地。她生长的时代、社会,正是结出她和独裁者间怪异爱的毒果的温床和土壤。
上流社会的优渥的家庭生活环境,使克拉拉6岁就开始学游泳12岁开始练习骑马,13岁开始划船、滑雪、打网球。
虽然在读完中学以后再没有升入高一级学校,但她象墨索里尼一样,是一位刻苦的自学者。她喜欢贝多芬、肖邦的音乐,喜欢弹竖琴、钢琴或拉小提琴,不但会写十四行诗、叙事诗和田园诗,而且热衷于绘画和服装设计艺术。
扭曲的社会政治和家庭环境,在她8岁的时候,就点燃了她对墨索里尼的早熟的情爱之火。
起初,她满怀虔诚地从报纸上将多契的照片剪贴起来,在墨索里尼主办的《意大利人民报》上寻找有关他的一切消息并认真阅读,一遍又一遍地背诵他的演说词。
此外,她还将把墨索里尼的名字刻在自己读书的课桌上,把他的照片夹藏在椅垫下和诗集中。随着政府宣传的不断鼓动,她对这种偶像崇拜不断加深。
1922年,年仅10岁的卡拉拉和祖父一同参加进军罗马行动的一次集会。为了引起首相的注意,他爬到首相旁边的一个大鼓上。
可等开会时,鼓却突然破裂,她瞬间掉到里面,也没能引起首相的注意。但她并不灰心,开始不断给偶像写明信片,拍电报。
墨索里尼在意大利的独裁统治引起了一些人的抗议,并展开了暗*行动。1926年4月7日,一个爱尔兰妇女开枪刺*墨索里尼。
子弹从他的鼻尖擦过,险些要了他的小命。克拉拉得知此事后,特地给墨索里尼写了一封很长的慰问信,信中表达了她的关心,还咬牙切齿诅咒了这个女凶手。
虽然墨索里尼没有回音,但克拉拉还是将珍藏在枕头底下的墨索里尼像拿出来,像对待圣骨一样拿出来亲吻多次。就在他20岁那年,她终于有了接近墨索里尼的机会。
墨索里尼对克拉拉一见钟情1932年4月24日,克拉拉和家人同乘一辆高级轿车外出郊游。在一个海岸公路上,一辆阿尔法赛车从他们身边超过,她一眼便认出了坐在车里的多契。
他立即嘱咐司机追上墨索里尼的车,而墨索里尼也让司机放慢速度让后面的车子追上来。克拉拉见到墨索里尼,疯狂向他挥手致意,墨索里尼也点头和她微笑。
就是在公路上这么戏剧性地一瞥,将两人的命运紧紧联系在一起。
正当克拉拉一行人的汽车行驶到海滨时,他一眼便看到墨索里尼正在一栋别墅前眺望大海,她立即跑上前和墨索里尼交谈。
墨索里尼惊讶地看着眼前这个女子,美丽动人的脸蛋上,有着优雅的鼻梁;苗条的身段和丰满的胸脯,藏在白色蝉翼纱服里;洁白的牙齿宛如安达卢西亚人放射着炽热的光芒。
他被克拉拉的美貌和高贵典雅的气质打动了,询问了她的家人情况和名字。这次见面,对克拉拉的一生具有决定意义。
就在克拉拉回到罗马没多久,他突然收到了墨索里尼电话,对方在电话中说:“如果你乐意,我邀请你、你的母亲和未婚夫今晚7点来这里,我在这里等着你们!”
克拉拉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当晚,她在母亲的陪同下来到威尼斯宫殿。她母亲留在门口,她单独来到墨索里尼办公室。
墨索里尼被眼前的这个美人惊呆了,他过去曾依仗自己的权利玩弄过许多女人,但唯有的他的妻子和新闻记者之外,还没人曾俘获过他的心。
但此时此刻,他在面对克拉拉时,仿佛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他让秘书将床垫铺在大理石台阶上,和克拉拉一同坐在这里,两人一同聊诗歌,聊音乐。两人都喜欢卡鲁帕尔和佩托拉尔卡有着共同看法。
临别之前,克拉拉没有任何要求,他则要求两人再度约会。两人第二次见面,精神的桥梁跨越了年龄的鸿沟,一条无形的纽带将两颗心紧紧连在一起。
之后,这种罗曼蒂克式的幽会屡屡不断,墨索里尼虽然公务缠身,但总是挤出15分钟安排幽会。
克拉拉也彻底被墨索里尼征服,当了14年情妇。她对自己的未婚夫(即后来的丈夫)越来越不满意,从早到晚不离“领袖”这个两个字。
他的丈夫虽然也崇拜墨索里尼,信奉法西斯理论,但无法和领袖共同分享一个女人。显然,他们的感情很脆弱。婚后不久,他们便分道扬镳了。
1936年,是法西斯创造了奇迹的一年,也是他彻底被神格化的一年。5月9日,墨索里尼乘着意军攻陷阿比西尼亚首都的喜悦,将克拉拉接到了他的办公室。
帝国统治扩张的共同喜悦,使他们共同处于极度的亢奋和渴望宣泄的躁动之中。一阵简单的寒暄之后,已经54岁的墨索里尼直接插入了正题,同时以温柔和顺的态度向克拉拉逼近,而克拉拉也满心欢喜地委身于她日思夜想、敬为神明的偶像,从此成为多契的情人。
为了让克拉拉能生活在自己身边,墨索里尼把位于威尼斯宫殿一端,面朝着普勒比西托大街的一套名为“奇柏”的住宅划归她随意使用。
贝西塔事件1936年10月到1943年7月25日,克拉拉差不多每天午后都要到这儿来。尽管每次相逢的时刻大多是极短暂的,但对这两个从情感到感情基础都十分契合的同道加同伴来说,又都是价值千金的。
虽然情爱的火花将两颗心灵碰撞在一起,但他们却不得不躲避那些风言风语。虽然他们在公开场合不能坐在一起,甚至要装作陌生人的样子。
尽管如此,他们的事情还是传播到社会上了,搞得满城风雨,内容也传得神乎其神。有人说克拉拉已经成为左右墨索里尼决策的参谋;也有人说和贝西塔家有瓜葛的人正安排在多契的周围,形成一个可怕的权利中心······
社会上关于墨索里尼和克拉拉的传言并非是无稽之谈,虽然她声称自己无意成为蓬巴杜夫人,但他对政治的影响力是毋庸置疑的。
墨索里尼在许多政治、军事决策之前,事先都要和克拉拉打招呼。他甚至在柏林和200万德国人进行演说时,他还要打电话征询她的意见。
1940年,意大利英法宣战前夜,墨索里尼两次给克拉拉打电话,告诉她正在草拟宣言的情况和自己的心情。
第二天午后,他再次给她打电话,告知他再过一个小时,自己将要发表宣战通告。
当然,克拉拉对墨索里尼的影响绝非都是无形的。她在他的人事任免上常常发挥重要的有时甚至是决定性的作用。
据当时担任外交大臣的墨索里尼的女婿齐亚诺回忆:贝塔西和多契的秘书关系特殊,所以当这位常去贝西塔家拜访的特别秘书得到破格擢升的时候,人们都自然而然的认为多契是受了他的爱妾的唆使。
还有,凯觎陆军参谋长职位的加鲁比亚特和想做阿尔巴尼亚总司令的晋拉斯卡,所以能如愿以偿,以及阿尔托洛·利卡迪被任命为海军参谋长,也都多亏了克拉拉的鼎力相助。
与此同时,那些对克拉拉不满、与她作对的元帅、将军和政客们,也都由于她吹向墨索里尼的枕边风而遭到了不同程度的报复,甚至连身为乘龙快婿的齐亚诺,也因为克拉拉的极端厌恶,最终在改组内阁时被解职。
作为贝塔西事件的一个重要方面的经济问题,也是至今没有彻底解开的一个谜。1939年夏末,贝塔西家在蒙特·马里奥大街建造了一幢几乎象皇宫一样豪华气派的宽敞宅邸。
这座附有网球场、游泳池乃至各类备战、防毒设施的现代化宅邸,座落在景色迷人的丘陵上,从这里可以纵览罗马全城。
要进入这里,需穿过一道巨大的铁门。在门的两侧,左边是看守的家,右边是官邸警察的哨所,卫兵们日夜轮流守卫着贝塔西全家。
当时,人们不怀好意地给克拉拉取名叫“裹着缎子的夹心糖”,称这座住宅为“妾宅”。甚至有人传说,克拉拉居住的那套水晶宫般的镜子间里,克拉拉和墨索里尼及其他一些客人,都曾沉醉在浴盆的镀金龙头流出的香槟酒里,暴饮暴食。
其贪得无厌的程度,连梯贝留斯帝王也相形见绌。此说虽不可信,但却在一定意义,但反映了其奢华的程度。
人们传说,这幢名为卡鲁米彻的宅邸的建筑,一定是从墨索里尼那里得到了国库的资助,然而没有足够的证据。
但是无论如何,卡鲁米彻一时间成了一切想从墨索里尼那儿捞取好处的人们“走后门”的理想阶梯,这却是事实。
平日,这儿的来信来访者的申诉或信函直接被转送到墨索里尼的办公室里,而且总是照例优先得到研究解决,这是多契赋予克拉拉的一点特权。
末日已到1942年,随着法西斯阵营在战争中江河日下中,不可避免走向失败的结局,克拉拉与墨索里尼的情爱也正处在一座日益沉沦的孤岛之上。
带有着追究战争责任的性质,贝塔西事件被再度提起,并被当成一件国事公开讨论。克拉拉·贝塔西及其对墨索里尼的生死恋情正面临着席卷而来的政治和战争风云的冲击。
1943年,是作为克拉拉和墨索里尼的共同精神支柱的法西斯体制走向全面崩溃的一年。德军和意大利军无论在欧洲还是非洲战场,都遭到了失败,丘吉尔和罗斯福已经开始商谈有关德国和意大利无条件投降的问题。
在国内,铲除法西斯势力、退出战争的呼声日益高涨,米兰和都灵等地掀起了大规模罢工的浪潮。墨索里尼很清楚,政府垮台的命运已经无法扭转了。
在这种情况下,克拉拉和墨索里尼见面的时间越来越短,但她还是千方百计的等着情人。其实,克拉拉哪里知道。为了杜绝将自己搞得狼狈不堪的传言,平息群众的怨言,墨索里尼正在酝酿着两人关系的痛苦决定。
5月1日午后,卡拉拉和往常一样乘车来到威尼斯宫,竟然意外在门口被拦住了。门卫冷冰冰地告诉她:“这是多契的命令,除此之外无可奉告!”
克拉拉找人打听,想办法传话、写信,但都杳无音信。直到一周后,墨索里尼才以召见形式穿见了她,就她的哥哥走私黄金、操弄汇票给他带来的被动提出了责难。
她百般哀求,但墨索里尼告诉她:这个决定对自己也是痛苦的,但从事态的发展来看,这个决定也是必要的。
7月22日,就在巴勒莫陷落的第二年,墨索里尼又打电话请求克拉拉回威尼斯宫一趟。墨索里尼告诉她:党内反动派要其他召开党内最高级会议——大评议会。
这时候的克拉拉的头脑很清醒,她坚决反对他召开这样的会议,一针见血的指出:这些过去最亲信的追随者在内有企图推翻他的阴谋。最后,还建议他应该逮捕这些反动派,尤其要小心巴德迈元帅。
可墨索里尼没有听从她的劝告。结果在7月24日的法西斯大评议会上。遭到不信任表决。第二天,国王又解除了他的一切职务,还被投入了监狱。
克拉拉得知墨索里尼被捕入狱的消息,宛如晴天霹雳。她带着两人的信逃到乡下,焦虑的等待着墨索里尼的消息,可她全家遭到了监视。
后来,奇迹出现了。墨索里尼和克拉拉全家先后被德军营救出狱。但对于前进的历史车轮而言,他们早已经是无足轻重的僵尸。
1944年,一个传闻不胫而走:住在湖畔的克拉拉不仅受到各种窃听装置和德军无线电的监视,还受到英美方面的监视。
双方从克拉拉这里了解到墨索里尼的许多秘密,德军和英美都拿到了多契给克拉拉的信的复印件。
不久,墨索里尼在拉凯莱夫人的胁迫下,派遣比加茨署长带了三名部下,强行搜查了克拉拉居住的费奥达利佐别墅。
他们搜出了多契的信的复印件,伤心欲绝的克拉拉又从皮袋中取出了写有多契献辞的两张照片、几本书,以及轻机枪和手枪,把这些情人的赠品统统交给了署长。
就在比加茨署长袭击的两周之后,克拉拉又遭到了拉凯莱夫人的突然袭击。拉凯莱和她的随从人员一闯进门,就对克拉拉极尽讽刺挖苦之能事,提出让她离开自己的丈夫。
最后,她以威胁的口气告诉克拉拉,她的生命已陷入危险之中。忠于墨索里尼的军人们为了把多契从这一丑闻中拯救出来,已经起誓要*死克拉拉。
克拉拉被捕,结局如何战争的态势还在进一步恶化。1945年4月11日,美军的战线已拉到了易北河,13日占领了维也纳,16日占领了纽伦堡。
16日这一天,墨索里尼和他的“共和国”大臣们做出了垂死挣扎的决定:朝着米兰进发,从这里或者流亡,或者就地战死。
之前,墨索里尼为了躲避法西斯统治崩溃后导致的报复,墨索里尼要求贝塔西一家转移到中国,并且特别嘱咐让克拉拉一同离去。
然而,克拉拉决计要留下来。21日,他和从意大利离开的父母和妹妹道别。家人再次劝说她一起同离开,她坚决拒绝。
墨索里尼的残部退至米兰后,克拉拉他也偷偷跟他来到米兰。从米兰离开时,他总算答应让她一起走。
可他们谁都没能逃出意大利人民义勇军设下的天罗地网。就在顿哥,克拉拉和墨索里尼逃往瑞士的路上,先后被游击队员捕获了。
1945年4月18日16时10分,克拉拉以参与战争策划的罪过,给意大利和世界人民造成无穷灾难的罪过元首墨索里尼,被意大利民族委员会枪决。
克拉拉被枪决后,尸体被挂在洛雷托广场示众。人们纷涌而至,对着她的尸体哄笑、谩骂,发泄其中的不满。
由于克拉拉被枪决时穿着一条半身裙,示众时被倒吊着,裙子下垂露出了内衣走光,许多人见状,哄堂而笑。
看到这样的场景,一个游击队员帮克拉拉将裙摆拉上来,以免遭到旁人的羞辱。虽然克拉拉的确罪该万死,但身为一个女子,她应该有最后的尊严。
最后,他们两人的尸体合葬在米兰一块墓地中。
裴斯塔洛奇曾经说:“爱的启示是世界的救赎;爱是缠绕大地的一根韧带”。但克拉拉和墨索尼里和爱,是缠绕在大地的一根毒藤,是对世界的亵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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