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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
天珏元年,镜花国鬼蜮环伺。
先有魑魅树上悲歌,又有傀儡沉尸井底。
就连国舅府的大小姐祝璠玙都被制成傀儡,送上天珏皇帝的龙榻。
二小姐祝琳琅暗中追查,查出幕后黑手竟是自己的父亲、天珏皇帝的亲舅舅。
这人贵为镜花皇亲国戚,却是敌国天狼的大爪牙,暗中操控并残*傀儡,罪大恶极天理难容!
铁证如山,天珏皇帝当场将其处死,他却在死前留下狂言,说镜花不是梁家的镜花,除尽天狼,还有水月国!
天珏皇帝从未听说世上还有一个叫水月的国度,怕是自己年轻孤陋寡闻,当下召集文武百官查问,百官支支吾吾,无人能说分明。
唯有二皇兄敢直言,说这世上从无水月,不过是伶人话本中杜撰出来的名字,被无知愚民以讹传讹当真了而已。
国舅爷死前大喊水月,不过是心有不甘,成心吓唬天珏皇帝,叫他不必放在心上。
二皇兄的话有几分道理,却无法说服天珏皇帝。
1
那晚皓月当空,天珏皇帝却一头扎进御书房,于堆积成山的史册与典籍中寻找有关水月国的蛛丝马迹。
夜深人静时,窗外似有人声,天珏皇帝本不放在心上,却忽闻窗户纸被刺破的声音,一阵阴风随即扑面而来。
天珏皇帝急忙侧首,什么东西在耳边呼啸而过,狠狠钉入墙壁,是一根尖利的冰凌,这一下若是正中面门,不死也要破相。
天珏皇帝怒火冲天,纵身一跃扑到窗外,尚方宝剑同时出鞘,窗外人影躲开剑锋却并不逃走,只退到一丈开外。
“大胆刺客,找死不成!”天珏皇帝见对方再未出招,也就没有赶尽*绝,待落地站稳看清那刺客模样,却又如遭霹雳。
月光之下,那人一张冰雕玉琢的脸庞竟与自己分毫不差,若不是头顶明月昭昭,天珏皇帝还当自己是在做梦。
对方却一脸的好整以暇,仿佛对此毫不惊讶,闹得天珏皇帝为自己的失态而尴尬,于是一挺腰板故作威严,“大胆!你是何方妖孽,竟敢化作寡人的样子?”
“好大的皇威,”对方扯扯嘴角,“你是镜花国国主,我是水月国国主,都是孤家寡人,何必虚张声势!”
“水月国国主?”天珏皇帝又将他上上下下打量几遍,“寡人翻遍典籍,也未找到有关水月国的只字片语,你到底是人是鬼?”
“非人非鬼,我只是你的影子。”水月国国主勾起嘴角,露出一抹狡黠的笑意,“你怕不怕?”
“既是影子,有何可怕,”天珏皇帝也淡淡一笑,“寡人正愁找不到你。”
“你也在找我?”水月国国主露出与天珏皇帝镜像一般的笑意,“也想取我性命?”
“没有人可以*死自己的影子,”天珏皇帝收起笑意,“也没有影子会傻到去*死自己的主人,使自己失去依附之处。”
“你还真是狂妄至极!”水月国国主猝然变脸,“水月镜花,人与影子,本就是同生同在,何以你便成了主人?”
天珏皇帝被他问住,一时语塞,是了,镜花水月皆为虚像,谁又能分得清到底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但这水月国国主无论是人是鬼是妖,都不是真的想要自己性命,天珏皇帝亦是心中有数,否则他怎会利刃在身,却只是随手掰一根冰凌来试探他?
而他那一句“虚张声势”也让天珏皇帝深受触动,感到莫名投契,是了,想自己登顶九五却从不敢称尊,孤家寡人倒是真的,想来他在水月国也是如此?
天珏皇帝几乎相信了水月国是镜花国影子的说法,“天寒地冻,无论你是何来意,倘若信我,便进来说吧。”
“皇上,您要的姜茶来了……”天珏皇帝转身正要回御书房,贴身宦官吴是非端着一盏热茶匆忙赶来。
两位国君齐齐回头,吴是非吓得扔了托盘。
2
“奴才看得真真儿的,我就端一盏茶的工夫,皇上就变成俩了,我还当自个儿睡着了,吓我这一身冷汗……”
“不必疑心,你就是睡着了!”半个时辰后,天珏皇帝找到了正跪在嘉澜台门前絮絮叨叨的吴是非,“给寡人当差竟敢开小差,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你你你,你是真皇上还是假皇上?”吴是非一见他,吓得语无伦次瑟瑟发抖。
“放肆!什么真的假的?什么一个变俩?这三更半夜的,你竟敢跑到太后这来信口开河,惊了太后娘娘凤驾,寡人让你尸首分家!”
太后娘娘早被惊扰,听见天珏皇帝的声音方才命人开门,“三更半夜的,这是闹的哪出儿?皇帝进来回话!”
“是!”天珏皇帝狠狠瞪了吴是非一眼,撩开龙袍步入嘉澜台,“这该死的奴才当差时睡着,睡毛了,儿子到处找不到他,原是跑这发疯来了!”
“原来如此,可你这眼睛为何红得厉害?”殿内灯火通明,太后娘娘一眼察觉天珏皇帝异样。
“母后不也哭得双眼红肿?”天珏皇帝苦笑一声,“终究是骨肉一场,方才为舅舅的事落了几滴眼泪……”
“国舅犯法,与庶民同罪,此事你问心无愧,不提也罢!”太后娘娘一摆手打断这个话题,“只是你与璠玙这夫妻,却是非结不可,否则哀家定与你恩断义绝!”
“母后为何非要一手棒打鸳鸯,一手捆绑成婚?这一年我丧父继位磨难重重,琳琅与我心生芥蒂,母后与我势不两立,我这龙椅尚未坐稳,已是众叛亲离,要这一身龙袍又有何用?”
天珏皇帝本是笑着说话,一双眸子却变成玛瑙色,几欲滴血。
太后娘娘长叹一声,“谁让你生来命苦,投胎在这帝王之家?从你呱呱坠地那天开始,你的命便是镜花国的命,你的运势关乎镜花国运,岂容你随心所欲?”
“为何偏偏是我?”天珏皇帝忽然感伤,“父皇与母后恩爱多年,为何只我一个孩儿?若能有个至亲手足,儿子甘愿拱手让江山!”
“你这是在怪我?”太后娘娘被他戳中痛处,含着眼泪冷笑一声。
天珏皇帝凄然摇头,“儿子只恨自己无能!镜花江山如此之大,四方蛮夷虎视眈眈,一个天狼国已令我疲于应对,舅舅死前又道出一个水月国,儿子身为孤家寡人,当真深感无助!”
“即便是孤家寡人,你也还有一条命在!可怜我的梁纪,一出生便被那可恨的天狼国夺去性命,与他相比,你是何其幸运?”
“梁纪是谁?”天珏皇帝一愣。
“梁纪是你的双生弟弟!”太后娘娘话一出口,眼泪随之滚滚而落。
“你并非没有至亲手足,他未能与你共担江山,却早已为你担下一生噩运!当年哀家临盆之际,狼十三派人来我宫中暗*,我护住了你却未能护住他,致使他被人掳走抛下山崖,你若嫌这九五之尊孤寂,便想想他二十余载喊冤九泉的滋味!”
3
水月国国主走出嘉澜台,已是子夜时分。
来时一腔愤恨,走时满腹心酸,太后娘娘一番哭诉犹在耳旁,“天狼与镜花对峙百年,我孩儿却生有何辜?此生不除狼十三,我死也无颜去见梁纪……”
天珏皇帝本尊打暗处闪身而出,亦是泪流满面。
“原来我叫梁纪!”水月国国主笑笑,“原来我也并不是镜花宫弃儿……”
“你不是影子,也不是孤家寡人!你是替我扛下了灭顶之灾的骨肉至亲!你与母后为我承担太多!方才那杯酒并未下毒,寡人不舍得!”
水月国国主闻言一愣,热泪随之滚滚而落。
这一次来,他本是要*人的。
身为水月国的流亡君主,他早就知道自己是天珏皇帝的亲弟弟,也一直以为自己是镜花宫的弃儿。
这一切,都是从水月国的白衣人那里听来的。
白衣人说当年祝太后喜得双生子,本是镜花宫与她的福气,可因为双生子中小的一个天生异相,长了一头白发与玛瑙色的双眸,便被当成妖孽遗弃悬崖。
白衣人得了大国师的密令赶去将他救下,打小对他悉心栽培,又在他成人之后将他尊为国主。
这一次,他也是奉了大国师的指令来*天珏皇帝,却在出手时将毒镖换成冰凌。
虽然自小受人之恩,他却从不是任人摆布的傀儡,太后遗弃他是太后的错,不代表梁纶也是无情之人,他不做手足相残的事。
天珏皇帝果然对他的存在一无所知,却与他一见如故,到底血浓于水,水月国国主见到这位兄长的那一刻,也被唤醒心底的亲情,做好了抗命的打算。
可来都来了,还是想看看自己的生母祝太后究竟是何等狠心之人,竟能叫人将自己的亲骨肉抛下山崖。
“若真如你所说,那你这一头乌发又如何解释?”此事太过离奇,天珏皇帝并不相信。
水月国国主苦笑一声,“还不是为了扮作你的样子,好进入镜花宫,染个乌发又是什么难事么?你若不信我说的,随我去听听便是了。”
“不可!你若贸然去问母后,岂不吓坏她?你若真想问,扮作我的样子试探一下尚可。”
天珏皇帝也想知道此事是真是假,“可眼下镜花国妖孽横行,为防你加害母后,得先喝我一杯毒酒!”
水月国国主冷笑,“你我身手不分高下,可若我喝了这毒酒……”
“这毒两个时辰才发作,太后若平安无事,我自会给你解药,君子一言!”天珏皇帝抬手脱下龙袍,“更何况你我是兄弟!”
水月国国主被他最后一句触动,二话不说便干了那杯酒。
酒无毒,天珏皇帝却是一剂解药,解开了他水月国国主对镜花国太后二十余载的仇恨。
“说什么承担不承担,人各有命,你也没比我好到哪去!”水月国国主笑笑,“你是内忧外患力不从心,我是流亡天下无处为家,生在帝王家,却是一对难兄难弟!”
“梁纪,”天珏皇帝看着这位失而复得的双生弟弟,“你与母后相认吧,回来执掌镜花,我愿让位于你!”
“皇兄不必多想,我已是水月国国主,有我的江山与子民,此行既已打开心中死结,绝不再来与你争夺镜花。”
天珏皇帝忧心忡忡,“可那水月国真的存在么?你这二十余载究竟在何处度过?那白衣人和大国师又是谁……”
4
水月国是实实在在存在的,但谁也不知道在哪。
这个国度的一切,都由大国师操控,大国师身在水月,却将国中重臣甚至国主都流放在外,为壮大水月国四处奔走。
他们收留那些活在水深火热中的人,将其妥善安置,他自小随着白衣人辗转各国,各国都有水月国的子民。
他们都是在白衣人的帮助下过上相对安稳的日子,因此对水月国誓死效忠,甘愿接受大国师的一切指令。
他明知那大国师也将他当成傀儡,但还是想带着那些子民回到属于他们的国度,过上安居乐业的日子。
“如此说来,那大国师的势力岂不遍布天下?这与天狼国的路数简直如出一辙!”
天珏皇帝眉头紧蹙,“母后说你当年被天狼国的人掳走,那大国师却命白衣人教唆你仇恨镜花,会不会这水月国只是幌子,那大国师也是狼十三的爪牙?”
水月国国主神情一凛,打怀里掏出一方羊皮,那羊皮展开有棋盘大小,正面是一封血书,寥寥数字,字字惊心——*梁纶,夺镜花!
背面是刀刻而成的镜花宫图,精细到每一间屋子,绘图之人必定对镜花宫了如指掌。
水月国国主正是凭这幅图找到天珏皇帝,加上这张连太后都分辨不出的脸,入镜花宫如入无人之境。
天珏皇帝惊出一身冷汗,“这水月国的奸细也混入我镜花宫来了?”
“水月子民,很难入宫。”水月国国主轻轻摇头,“皇兄的推测倒是极其可能,你又说那国舅爷死前大喊水月国,我是想请皇兄看看这血书的字迹是否与他有关?”
“这字迹不是他的,却有几分眼熟……”
天珏皇帝正仔细辨认苦苦思索,门外传来太后宦官的声音,将二人吓了一跳。
天珏皇帝迎出去,才知是太后懊悔一时冲动说出那桩陈年旧事,生怕天珏皇帝因此更加伤神,叫人送来了温酒与点心,叫他暖暖身子,早些回去就寝。
天珏皇帝收了酒菜点心,遣退众人,重又关紧房门。
“母后还真是慈爱,方才我假扮你的样子与她一番争执,她还是如此牵挂你!”水月国国主忽然心中酸楚。
堂堂一国之主,顶天立地的男儿,竟然像个三岁小童一般,不妒哥哥这一片江山,倒妒他这一盒温酒热菜——打小带着对母亲的仇恨长大的他,多想也有一份这样的疼爱。
天珏皇帝笑着摆开酒菜,“母后固然有些偏执,却从不是狠毒之人,你若与她相认,她必定会将这镜花最好的一切都补偿与你!”
“那狼十三既是我全家的死敌,那我取了他的人头再来与母后相认!”水月国国主一双玛瑙瞳殷红如血,脱了龙袍抬腿便走。
却被天珏皇帝一把拽住,“你我兄弟这才第一次见,千言万语还未说够!夜还长,喝完这壶酒也不迟!”
美酒醉人,天珏皇帝与水月国国主又是骨肉重逢难免伤感,平日里千杯不醉的人,两杯下肚便有些飘飘然。
恍惚中水月国国主那张绝世容颜越看越好看,也越看越模糊,到最后连声音都变得飘忽遥远,“皇兄,我去了,镜花处境凶险,你千万保重……”
5
第一道曙光照进御书房门缝,镜花国的天又亮了。
“梁纪!”天珏皇帝弹起身子,桌上空空如也。
没有梁纪,就连个杯盏酒壶都没有。
可昨晚他明明折了两支狼毫笔为箸,以乌木笔筒做杯,与水月国国主把酒言欢。
此时他身上酒气未散,可御书房竟不见一丝他来过的痕迹。
乌木笔筒与狼毫笔都好好地摆在案头,昨晚明明与梁纪换过衣裳的,还夸他穿龙袍比自己好看,可这龙袍还在自己身上穿得好好的。
什么血书与羊皮地图,统统不见踪影,就连昨晚被他用冰凌刺破的窗户纸,也严丝合缝不见一丝漏洞。
这……
天珏皇帝小心翼翼喊了一声吴是非,吴是非小心翼翼答应一声,麻利儿地打门外走进来,“万岁爷有何吩咐?”
“吴是非,你看寡人是谁?”天珏皇帝整整龙袍,试图走出梁纪那般气势磅礴的步伐。
吴是非眨巴眨巴眼睛,“皇上,今儿还上朝吗?”
“我……”天珏皇帝举手要打,转念一想还是循循善诱来得稳妥,于是板起面孔冷冷问道:“桌上的酒菜是你收的?”
“桌上……”吴是非一脸即将被诬陷的戒备,装模作样在桌上摸了一把,“桌上有酒菜?”
天珏皇帝深深运一口气,“你昨晚都干了些什么?”
“奴才昨晚冻得四肢僵硬,一直在门外蹦跶来的……连个盹儿都没敢打,生怕一闭眼就冻死了!”这狗东西竟借机吐槽,真是不打不行了!
天珏皇帝只恨昨晚没把*总统领徐安带在身边,有他在,定不会让梁纪就这般凭空消失了!
也不知他这一走,何时才能回来!
天珏皇帝呆坐许久,忽然想起一人,“吴是非,快传寡人旨意,就说寡人有要事与太后商议,叫他们把折子留下,都散了吧……”
吴是非尚来不及答应,天珏皇帝已迈着凌波微步朝嘉澜台飘去。
宫人说嘉澜台一夜无事,只是太后睡得不好,醒时满脸悲伤,早早就起了。
“近日事多,昨晚寡人又惹她伤心,寡人走后,太后可曾又提起梁纪?”
“皇上?”宫人望着天珏皇帝,如闻天书,“您昨晚何时来过嘉澜台?”
“寡人……”天珏皇帝真的傻了。
太后不仅满脸悲伤,还神情憔悴,一夜不见,便瘦得脱了相。
天珏皇帝刚唤了一声“母后”,太后的眼泪便“唰”地一下淌了满脸。
“母后为何伤神?”天珏皇帝走上前去,接过宫人手中丝帕,亲自为母亲拭泪。
太后娘娘一把握住儿子的手,“他回来了,他终于肯回来看我了……”
“他在哪?”天珏皇帝欣喜转身,举目四望。
太后娘娘泪如雨下,“在我梦中,他扮作你的样子,喊我母后,可我怎能认不出他,他是我心尖上被生生割掉的那块肉,是你被生生断掉的手足啊……”
“母后说的,可是梁纪?”天珏皇帝忽然心慌,倘若昨晚嘉澜台那场争执只是太后一场梦,那他与梁纪的一切……也都是梦?
太后猛然止住哭泣,“你为何知道他的名字?”
天珏皇帝手一抖,丝帕差点掉落在地,许久才定下神来,艰难说道:“母后,梁纪他还活着,他如今已是水月国国主……”
“什么国主?”太后娘娘闻言色变,本就憔悴的脸上惊恐万状,抓着天珏皇帝的手瑟瑟发抖。
天珏皇帝心一横,“昨夜梁纪的确来过镜花宫,也的确扮作我的样子来见过母后,他还活着,如今已是水月国国主!”皇帝遇刺,刺客与他长得一样,太后含泪道出20年前皇室秘密。
“水月国国主?”太后娘娘似乎是想笑,却笑得比哭还悲伤,“纶儿啊,你可知那水月国在哪?”
“儿子不知,弟弟梁纪也没说清……”
“那哀家来告诉你!”太后娘娘狠狠擦一把眼泪,“这水月国本是镜花国的影子,由镜花国人的梦境组成,这个国度只在入夜时分出没!梁纪他只是,在你的梦里来过而已……”
太后娘娘又说了什么,天珏皇帝听不清了。
因为他早已夺门而出,一口气跑回御书房,在墙壁上好一番摸索。
终于摸到一枚小小孔洞,孔洞四周有淡淡水迹。
“来过,他来过的,他昨晚以冰凌偷袭我,这痕迹还在这留着,一定是,一定是他忘了抹去,一定是他来过……”
年轻的皇帝像个孩子一样大喊大叫,拼命地向这世界展示他还有一位双生兄弟的微弱痕迹。
只可惜无人信他!
尾声
三日之后,天珏皇帝终于相信这水月国只是他一场大梦。
满宫的人,谁也未见过那位有着玛瑙色双眸的水月国国主,也无人察觉那晚的镜花宫有任何异常。
就连心上人祝琳琅,听他一五一十说完,也只是心疼地抱住他,“你是太累了,太渴望有人能替你分担一些而已!镜花水月,你听这名字,也该知道那水月国本是子虚乌有的存在……”
“可我真的有个叫梁纪的弟弟,”天珏皇帝执拗地看着心爱的姑娘,“他曾为我挡住了一场灭顶之灾,他是因为我,才去了水月国!”
“我知道,我知道,我帮你*了狼十三,替他报仇!”祝琳琅心疼地抱住自己挚爱却不得的男人。
天珏皇帝反手将她抱得更紧,“倘若这水月国真是一场梦,倘若我*了狼十三,他还会来我梦中相聚吗?”(作品名:《水月》,作者:风月青鸟。来自:每天读点故事APP,禁止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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