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大臣险些被气的当场‘送’走,到阴司去报到。
一个个的心窝子都在滴血。
看青衣的目光中满满都是谴责,那工部大臣好一热血男儿直接泪洒当场。
“神匠班秋若见此景,棺材板都要盖不住了啊……”
“何等的丧心病狂!”
“女子误国,女子误国啊!”
青衣嘴角扯了又扯,冲萧绝问道:“这憨批是谁手底下的?”
萧绝轻咳了一声,笑的意味不明。
青衣登时明白,冷笑:“宰了吧,憨成这样一看就是个废柴。”
那工部大臣先是咒骂嘀咕,最后目光落到青衣身上,又变成一种狂热,不怕死的凑过来:“公主殿下,这奇物可是出自你手!”
“问他!”青衣不耐烦的把月妖推出去。
那工部大臣立马调转方向,连礼数都不管了,一副迷弟模样冲上前就握住月妖的手,“神人!神人啊!大师是师从何处,可否教教下官这奇物究竟如何造就,那里面的机关枢纽简直……”
这话就像淌水一样。
青衣抠了抠耳朵。
“邹宋柯!”萧绝唤道那人姓名,对方这才止住了滔滔不绝的话语,月妖也终于有了喘息的余地,在边上站着好不尴尬,但又有些兴奋。
“公主殿下!”噗通一声,邹宋柯转头又直接跪在地上,眼神叫个虔诚:“求公主殿下开恩,让这位大师收我为徒!”
青衣无语的扯了一下嘴角。
谁都看得出月妖是她身边的人,在场的官员震惊之余,也越发掂量起今日之事对日后将要造成的影响。
手握这等凶兵,想要雄霸天下都不是难事啊!
此等利器却是掌握在一女子手上!
众人看青衣的目光中带着忌惮,看月妖时却是无比的炙热。尤其是杜党一派系下的大臣,眼神宛如饿狼,若是能将此人招揽到麾下的话……
月妖忽然成了众人瞩目的焦点,一时有些手足无措,妖冶又俊美的面容上都窜起几分绯红。
这模样实在太过生动可口,男女通*。
不少人瞧着心神都是一颤,生出了些旖旎念头。看青衣的眼神更是意味深长,有人甚至联想起了不久前太后寿宴上的那桩事。
空穴来风必有因,太后当初一口咬定长公主在千秋殿里藏了野男人,如今看来……没准还真有其事。
如此美貌的少年,谁人能把持的住?
一时间,大伙儿瞧摄政王的眼神也有点不对劲了。
咋滴,有点绿光呢?
摄政王眸光冷冷睨过去,语气虽是波澜不惊却透着十足的冷冽,“眼若不好,何不摘了弃之!”
眼神不好的狗大臣们赶紧把眼珠子收回来,可不敢再乱瞧。
青衣实在被邹宋柯这憨批缠的恼火,一脚把他给蹬开,结果这厮还不怕疼又爬了过来,这韧性也是绝了。
“公主殿下你今儿就是踹死下官,下官也要拜他为师不可!”
青衣急眼了,这是何等的憨批。
她转向萧绝骂道:“你到底打哪儿选来的这么个货色!”
“邹宋柯,还不速速滚起来,你这样子成何体统!”萧绝眉头一皱,沉声一喝。
邹宋柯立马打了个激灵,爬了起来,一脸倒霉可怜相的盯着萧绝与青衣。
“青衣。”月妖欲言又止的站了出来,想说什么但又不太敢开口的样子。
青衣瞥了他一眼,失笑道:“你还真准备收个笨徒弟?”
月妖挠了挠头,“那个机关傀儡即便我教他他也学不会的,但却是可以相互切磋学习一下。”
“是也是也!”邹宋柯忙不迭的点头。
“随你。”青衣面无表情道,小声嘀咕,“蠢黑莲,选徒弟也不晓得选个机灵点的……”
月妖听到她的话偷偷笑了起来,果然青衣还是在为他考虑的。只是没能笑多久,一道身影就将他的视线隔绝开来了。
月妖看着萧绝,眸光幽幽一动,垂下了眼眸,默默退到后方去。
城墙之事被解决,众人自是欢天喜地。
剩下的便是将内城修缮妥当,复苏农耕与百业,便能齐活了。话是这么说,但工程依旧浩大,日子倒也是一天天过去了。
除了修缮之外,萧绝还命人在城中设了学堂,流星那几个小乞丐本是打死都不肯去,最后在桃香和淡雪棒子的威胁下,屈服了。
“学这些臭字儿有什么用啊,我长大要像公主殿下一样威风,再不然也是摄政王那样!开疆辟土,当一个英雄!”小流星一脸激动道,他这段时日倒是与桃香他们混得极熟。
洗去一身脏泥,换上干净的衣裳,除了有些干瘦外倒也是个挺好看的小孩。
“就你大字儿不识俩儿,还当英雄,狗熊差不多。”青衣毫无仁慈的开启嗤笑模式。
“学识字又打不过你,有什么好学的!”
“呵,不管你学啥你就是学上个一百年,也照样是本公主的手下败将。”青衣满脸不屑,“就你那一无慧根二无韧性三不肯坚持,还能未来可期不成?趁早滚回去要饭吧。”
小流星气着脸色涨红,咬牙道:“你等着瞧好了,有朝一日我一定会让你好看的!”说完,他转身气呼呼的跑了。
青衣看着他的背影,撇了撇嘴,“小屁孩。”
桃香和淡雪都叹了口气,忍不住道:“公主殿下,他还只是个孩子啊。”
想法单纯,未必能明白您老人家是在用另类的方式激励他。
“玉不琢不成器,孩子咋地了,没挨过几顿毒打,如何茁壮成长?”
桃香和淡雪忽然有点心疼起未来的小王爷或是小郡主了,怕是从小就要在‘爱之毒打’的呵护下茁壮成长啊。
唉。
两女叹了口气。
“快到年关了。”
“也不知道除夕前咱们能不能回去。”
“酒鬼和章子他们也不晓得勾搭到小宫女没有?”
两丫头在青衣身边呆久了,这想法也是越走越偏,秋雨在边上都听的汗颜。
正嘀咕着呢,两丫头就见一道修长的身影从外走来,眼睛顿时一亮。
“王爷!”
青衣耳朵动了动,身子依旧作废人瘫,只是懒洋洋的抬眸瞥了一眼,又垂了下去。
相比起前些天,萧绝脸上的笑意多了几分轻松之态。
“咋滴,贵人你事儿忙完了?”
“大致已妥了,过两日便可以启程回京都了。”
淡雪和桃香连忙奉了热茶过来,萧绝接过后却没喝,塞到了青衣的手上,“这些天苦了你了,待回去后好好给你补补。”
青衣嘴一撇,“你先把欠我那几盘肘子还了再说。”
还惦记肘子呢。
萧绝也是想笑,只是笑意持续了一会儿又淡了下去,今儿他收到京都传来的消息,有件事倒是让他有些在意,想来这小麻烦精也还不知道。
“这密函,你且看看。”他将信纸递到了青衣手上。
公主殿下打着哈欠,懒洋洋的展信览着,美目渐渐眯了起来。
“楚子钰那小破孩儿纳了良娣?”
宁南城这边只待百姓休养生息,该收拾的残局基本都已料理妥当。
萧绝和青衣返京的那日,百姓们夹道相送,车马走出老远,后方还有个小尾巴一直追着。
青衣示意车队停下,将头伸出了窗外。
后方,那瘦弱的身影也停了下来。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
“十年,最多十年!我一定会顶天立地的站在你面前!”流星对着她大喊道。
青衣唇角一勾,什么也没说,放下的车帘。
流星看着走远了的车马,握紧了拳头,忽然他看到有一坨圆滚滚毛绒绒的身影朝自己跑来。
这……不是跟在那恶公主身边,会说话的那只肥猫吗?
“小破孩加油咯,小爷看好你,十年之后打倒恶婆娘!”
肥猫说着,丢下一枚金灿灿的珠子,一抖屁股便跑没了了踪影。
流星捡起那枚珠子,咬紧牙关,眼神无比的坚定。
马车内。
萧绝意味深长的看着身边小人儿。
压力大啊。
这小麻烦精的魅力太过勾人,老少通*。
青衣一眼瞪过去,“你老盯着我干嘛,又打什么鬼主意?”
“一贯打鬼主意的不是你吗?”萧绝失笑。
青衣撇嘴,直接拿他大腿当枕头,自然而然的躺了下去,打着哈欠道:“杜如诲那老狗又在算计什么,居然还要继续逗留在宁南。”
“人心都被你笼络过去了,他若是空手而归岂不亏大了,多少也要给自己攒点存在感才是。”
青衣呵呵两声,满脸嘲讽。
萧绝见她神色幽沉,沉吟了片刻问道:“还在想太子的事?”
青衣哼了哼,“老娘在前方拼命,他在后方红袖添香,小子欠揍。”她说着顿了下,“可查明了那女子什么来历?”
萧绝淡淡道,“寻常身世,普通宫女,就是如此才有问题。”
楚子钰的脾性,青衣清楚,萧绝更了解。
虽说这个年纪纳妾娶妻都是正常,但在这种节骨眼上,楚子钰绝不会分心在儿女私情上。
更何况,他性子一贯高傲,一个寻常宫女焉能入他的眼。
密函上道,楚子钰对这个宫女宠爱有加,竟连连几次缺席了早朝。
青衣与他对视了一眼,两人显然都想到了一处去。
按说有她送的功德珠在,邪祟是伤不了楚子钰的,更别说对他施术。
但这世间事,难免有例外。
原本此番回程是想轻松点走陆路慢慢回去,但出了这档子事,青衣与萧绝都没什么潇洒的心思,便按照来时,折中转水路回京。
此番来宁南,莫西王府的人几乎就是陪衬。
在经历前段时间那一夜又一夜的惊魂之后,一个个更是偃旗息鼓,低调的很。尤其是在面对青衣的时候,那叫一个乖顺。
萧绝是忙着处理城中百姓之事,五官王则是累的扑爬跟头,清点鬼数,然后将之送入阴间。
至于赫连答答,依旧抓住机会便缠着秋雨不放。
这会儿再临熟悉的渡头,莫西王府的侍卫们脸色有点苍白。
这一次行船总不会又遇到怪物吧?
青衣和萧绝在马车上休息,秋雨和灵风去打点行船之事。一场瞌睡正要睡过去,淡雪却在外小声的呼喊起青衣。
“何事?”懒洋洋掀开眸,青衣有些烦躁。
“公主、王爷……您、您们快出来看看吧!”
青衣和萧绝对视了一眼,下了马车,淡雪一脸古怪,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青衣看到了一抹飘来荡去的影子。
是一只鬼。
那只鬼穿着一身淡青色宦衣,模样还有些稚嫩,瞧着略有些眼熟。
淡雪咬了咬唇,小声道:“那是东宫的初一,李玉公公的小徒弟。”
青衣眉头沉了下去,看了一眼萧绝,两人径直走了过去。
初一的神智看着有些恍惚,魂魄似已飘荡了许久,一双眼痴痴的望着宁南城的方向。
青衣弹指落下一道结界,省的被人围观。玉手在对方头顶一抚,初一立刻从浑噩的状态中醒了过来,看到青衣后一脸激动,“公主殿下,奴才终于见着你了。呃……你看得到奴才吗?”
“废话。”青衣盯着他脖子上那道血口,显然是被一击毙命,“何人*了你?你的魂魄怎会游荡到此处?”
初一眼中闪过一抹幽怨与不甘,但却没有废话,急忙道:“奴才也不知道是何人动的手,那群人黑巾遮面,奴才刚出京都就被他们给截*了!”
“公主殿下,你一定要快点回宫啊!师傅他老人家让我来给您传信,东宫有变,太子爷身边那个女人有问题!”
青衣心里默道,你这消息传来怕是已经晚了。
她眉头重重压了下去,按照初一所说,那女人到楚子钰的身边怕是已经两三月了。
招来肥猫,她沉声道:“好好送他下去,来世许个好人家。”
死后仍不远万里飘过来,就为了传递消息给她,这小太监是个讲情义的。
青衣眼中的寒霜几乎要化为实质,一刹间渡头边所有人都感到浑身泛冷。
她偏头看向萧绝,道:“想不想体验一把,一瞬千里是什么感觉?”
萧绝垂下眸,不掩脸色怵寒,“非常。”
青衣在意楚子钰,他何尝不是,那小子同样是他看着长大的。
若是朝野过招,阴谋阳谋算计,那小子吃了亏,姑且是他成长中的毒打。
但若是有人不讲规矩,动用了不该动的力量……
青衣王与北阴大帝的愤怒,就看对方承受的起不了!
……
东宫中,一道烟视媚行的身影在后花园中招摇而过,径直往楚子钰的书房过去。
“殿下~”
人未到,声先至,端是娇媚入骨。
楚子钰放下笔墨,脸上露出一抹温柔的笑意来。
“不是说要去后花园里逛逛吗,你怎又回来了?”
画烟一嘟嘴,娇嗔道:“殿下都不陪妾身,妾身无聊死了。”
“还有这么多折子未批完呢。”
画烟堵着气把那些折子丢在地上,“这些破事就没有处理完的一天,妾身不管,今日殿下必须陪妾身才行。”
楚子钰眸光幽幽一动,似想回绝,最终还是展颜一笑,“好。”
画烟得意的勾起唇,走到他身前,搂住他的腰,一脸娇羞道:“殿下,那咱们去房中可好?”
楚子钰笑睨着她,“烟儿,现下可是白日里呢。”
画烟咬了咬唇,哀怨道:“可是妾身想早日为殿下诞下小皇子啊,殿下到底是不是真心爱妾身的。若是真心爱妾身,为何每每都拒绝妾身?”
“你又说胡话了,眼下父皇身子尚未康健,我岂能沉溺在儿女私情里。”楚子钰说完放开她,去捡那些地上的奏折。
画烟眼中闪过一抹阴霾与怀疑之色,她真有些怀疑了,这楚子钰到底有没有中她的媚术,否则为何每每到床笫之事上就各种闪躲?
这都两三个月了快,愣是每次都被他给闪躲过去!
不行!必须得尽快取得他的元阳才可!
“妾身不管,今日,殿下你休想推脱。”
画烟说着便要扑上去,这时,殿外传来太监的通禀。
“太子殿下,博远侯求见。”
楚子钰一脸惭愧的看着她,“烟儿乖,一会儿我再来陪你。”说完,他举步朝外走去。
画烟恨恨的一跺脚,又是那该死的博远侯,这都是第几次被他给坏了好事了!
“太子殿下今日未去早朝,可知朝野上下已乱成什么样子。”穆重锦不是喜欢绕弯子的人,单刀直入开口。
楚子钰神色冷淡,“本太子身体不适,偶有一日缺席了早朝而已,博远侯何必大惊小怪。”
穆重锦皱紧眉,“殿下!”他顿了顿,忍住郁火道:“有些话臣本不该说,今日算臣托大,妄自称为殿下表舅。殿下为东宫,身负社稷,正妃未立,先立良娣,本就遭人话柄。现下又屡屡弃早朝于不顾,岂非给了小人机会!”
楚子钰闻言却是戏谑一笑,“都说博远侯清高,不肯涉朝堂之事。何以眼下又替本太子操心起来了?有时间担心东宫之事,倒不如回去陪陪你家夫人。”
这话语纵使穆重锦也气不过,看楚子钰的眼神中满布怀疑。
太子殿下究竟是怎么了!自打那个良娣入了东宫,整个就和变了一个人似的!
“若无别的事,博远侯便退下吧。”
楚子钰坐在位置上,揉着眉心,一副不耐的样子。
穆重锦拱手长揖,咬牙道:“长公主临走时曾派人传信,让臣务必照顾好太子。还请太子明日准时早朝!”
楚子钰闻言骤然暴怒,随手捡起一东西便砸了过去。
却是一白瓷笔洗,砸在穆重锦身上,落在他脚边摔的稀烂。
楚子钰盛怒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威胁本太子,她楚青衣又算什么,不过后宫妇人罢了,几时轮得到她来管本太子了!”
穆重锦也不是什么软骨头的人,他跪下去重重一磕头,站起来道:“太子若冥顽不灵,迟早有一天会人心尽失!臣言尽于此,告辞!”
说完,穆重锦杵着拐杖便走了。
楚子钰又气的在殿内砸了好几样东西,这才拂袖出去,边上一名小太监连忙伺候过来,“太子爷可是要回良娣那儿。”
楚子钰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摇了摇头,“本太子心情不好,回去免得吓着她。摆驾御花园,本太子要散散心。”
说着便大步往前走,经过东宫正面时,远远就看到一个老太监大冬天跪在地上擦地,满手冻得全是血疮。
楚子钰面无表情的从他身边经过,忽然又停下,看着那老太监,一脸厌恶道:“这老东西怎么还在东宫!看着就烦,还不把他轰到浣衣局去!”
“太子殿下息怒,小的这就让人把他带走。”
楚子钰哼了一声,沉着张脸走了。
那小太监却是留下了,一脸狞笑的看着跪在地上的老太监,“来人啊,还不赶紧把李玉公公给送到浣衣局去!”
李玉被禁军直接拖着带走,细看的话一条腿都是被打瘸了的,他怨恨的看着身前的小太监,狠狠啐了口:“韩七水,总有一天你会遭报应的。”
韩七水冷笑,慢悠悠道:“师父,您放心,您是看不到那天啊。还不把他带走!”
赶走李玉之后,韩七水却没急着回楚子钰身边伺候,反又钻回了东宫内。
“是吗?太子打了博远侯,还把李玉给赶到了浣衣局?”画烟眉梢一挑,“退下吧,继续盯着太子,有什么情况及时汇报。”
“喏。”韩七水点头道,面对画烟时分明带着几分恐惧,正要往外出去,韩七水想到什么,咬牙道:“良娣,今日那博远侯过来,话语间提到长公主。她若是回宫了,咱们如何是好啊?”
“怎么,你还怕本宫对付不了她。”画烟冷笑,眼眸顷刻转变为骇人的碧绿色,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妩媚与冰冷之气,“再厉害,也不过区区一个凡人。”
“是是……”韩七水赶紧点头,狂吞唾沫。
长公主的确是有手段的,但是……眼前这位可是不折不扣的一只……妖啊!
韩七水走后,画烟在殿内踱步走了几圈。
“难道真是我想多了,也是,楚子钰那小子怎么可能抵抗的了我的媚术。”
她行走间,三条毛绒绒的尾巴在裙摆下缓缓扫地。
“不过,博远侯那不知死活的东西,着实该好生收拾一番!”
翌日大早。
“夫人你小心这些,大夫都说了头三月还不稳,侯爷嘱咐了您不可乱动的。”红翘一脸忧心道。
秦雨柔道:“哪有这么夸张,再说多走动走动对孩子也好。”她摸了摸自己的小腹,现在虽还是平坦的,但她似能感觉到有个小生命在自己身体里。
她和穆重锦成婚多年,好不容易有了孩子,夫妻两人不知有多高兴。
穆重锦初为人父,唯恐她磕碰到什么地方,秦雨柔走哪儿都让人跟着。
正这时,管家急急跑了进来,神色慌张。
“王伯,何事如此慌张?”
“夫人,东宫那边遣了人来,说、说是太子良娣要见你。”
秦雨柔和红翘脸色微微一变,那位太子良娣现在在朝野上下的风评可不太好啊,这号人物忽然要见她?
红翘赶紧道:“快派人去宣德门等侯爷下朝。”
避估计是避不过的了,秦雨柔性子软遇事有点慌张,还好红翘是个有主意的,赶紧道:“再派人去请礼部尚书夫人到东宫去。”
“红翘。”秦雨柔摇了摇头,还不晓得那太子良娣叫她去是为何事,把李氏给牵扯进来,实在不好。
“眼下只能这样了,夫人,咱们现在必须得小心为上。李夫人是个有主意的,又与长公主走得近,那太子良娣纵使想动她也得掂量掂量。”
事实证明,红翘的小心谨慎还是没错的。
秦雨柔前脚刚到东宫,后脚李氏就赶到了,她看了眼东宫的大门神色凝重。
“妹妹,一会儿进去你小心了。红翘,一有情况就带你主子赶紧跑,我会让翠柳在旁边护着你们。”李氏此刻说话展露的神情绝不似一个闺阁妇人。
秦雨柔和红翘心头都是一咯噔。
李氏手心也捏了一把汗,翠柳也是一脸凝重。之前她们也听说了这太子良娣,但毕竟她们又不是前朝官员,哪能没事儿就往东宫这里跑。
今儿过来,整个东宫简直妖气冲天啊!
要死哦,这东宫里绝对有个老妖精!
李氏咬紧牙,今儿怕是有一场硬仗了。
但说什么都她要护住秦雨柔不可,不止是因为她是公主殿下舅母的关系,还因为……
李氏目光落到了秦雨柔小腹处。
投生在秦雨柔腹中的那位,也是她的至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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