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读完《额尔古纳河右岸》
迟子建,一个男人名字的女人,当代作家中为数不多还在坚持初衷的高产写手,按说,一个出生于极寒北地的人必然具备冷峻凛冽的气质,而这些气息反映在作品中应该让人感觉肃*与阴鸷,然而没有,她的作品中没有冷冽,相反,很多篇幅反而覆盖了江南女子的阴柔与感性,笔耕不辍的历练,她的文字隽永流畅,吐纳自如,读来行云流水酣畅淋漓。
《额尔古纳河右岸》是作者近期著就的一篇极臻完美的长篇小说,荣获中国文学的最高奖----第七界茅盾文学奖。 曾几何时, 额尔古纳河还是中国的内陆河,若干年前的某年某月,蓝眼睛红头发的荷枪实弹的毛子把手无寸铁的鄂温克族原住民驱赶到额尔古纳河右岸生活,于是,额尔古纳河就成了中苏界河,而额尔古纳河左岸,便成了另一个国度,故事就是从这里展开。
"我"是一个风烛残年的鄂温克族耋耄老妪,最后一个部落酋长的女人,“我”已九十岁,寡居在族人移居山下后最后的希楞柱里,与自己的小孙子安草儿相依为命,闲暇时光中“我”经常怀念自己走过的光阴,并为此感慨唏嘘,“我”记忆力正常,还能将自己的经历从头至尾完整复述。
鄂温克族是游牧民族,世世代代以打猎为生,他们住在深山老峪的希楞柱里,烤食禽兽鱼鳖,饿极了会直接生啖动物脏脾,由于动物繁衍缓慢而牧民猎*迅疾,族人每到一处不多时,附近兽禽便会被屠烹殆尽,因而,追逐走兽飞禽的迁徙是牧民生命中最大的工作。
“我”就是在我的父亲 林克和母亲达玛拉在希楞柱里制造的风声中诞生的,“我”的童年虽然没有现今时代儿童们的生活优渥及六亲八护,却也是无忧无虑天真烂漫,“我“的前面还有个姐姐列娜,可惜,在马上要享受人生快乐的时候,死了,她在我们又一次迁徙途中,伏在乘坐的驯鹿背上睡着了,她从驯鹿背上掉下来窝在了厚厚的积雪中,可怜的列娜显然困极了,她应该是把软绵绵的积雪当成了狍皮褥子,安详地长睡了。“我”还有个弟弟鲁尼,是父母的掌上明珠,曾经也是我和列娜揶揄捉弄的对象,但实际上, 我们都爱他。“我” 的伯父是个萨满,都叫他尼都萨满,是族群中能与上天诸神对话的人,他也是我们的族长,因而,在族群中,他的权力至高无上,他和林克是亲兄弟,但他们的关系一点儿也不亲密,甚至经常闹矛盾。
萨满是仁慈的,是全族的保护者,他会为保护族群的利益毫不犹豫牺牲自己的利益,他能掐会算能预知人的生死,经常在跳神的作法中为人消灾祛难。不过,马有失蹄人有失算,尼都萨满是在为别的乌力楞的驯鹿驱赶瘟疫显示成功,人家回赠 的两头表面看起来正常 的驯鹿相继倒毙之后才意识到自己不但没有医好别人的驯鹿,连带自己的驯鹿也被传染了的时候,他的精神一下子崩溃了,他深刻自责于鹿群将毁于自己的 无识无能及盲目自负,他不断跳神,不断口讼咒语祈求诸神能帮他祛除瘟疫保全鹿群,自夜至旦通宵没停,天亮时,地面居然被他跳成了一个圆坑。
驯鹿没有完全死光,还有三十多头不知是被林克采用了合适的救护方法还是尼都萨满的跳神起了作用,它们躲过劫难存活了下来。
我们的聚集地不叫村庄,叫乌力愣,我们的乌力楞的成员还有达西,一个因打死了母狼却被狼崽子咬断了腿并发誓要找狼崽子复仇的半老男人,在我的记忆中,复仇是达西生存的唯一意义,终于,在达西获得另一个族人哈谢送给他一只被藤网网住的猎鹰的帮助下,他终于找到狼崽子并成功干掉了它,只是,人与兽之间的战斗应该是相当激烈并且惊天动地,凄厉的狼嚎引来了狼崽子的同盟,当达西在猎鹰不断向狼崽子发起凌厉攻击的协助下,刀砍棒锤地把狼崽子砸倒在地奄奄待死时,达西自己也已经精疲力尽浑身无力了,但这时,狼崽子的狼朋豺友却悄然围了过来·~~当“我”们到达现场时,战斗已经结束多时,地面上只留下了狼崽子的尸体、达西的拐杖和他上衣的残片以及苍鹰的半条翅膀。我们乌力楞还有族人是哈谢两口子,一对早婚晚育的半好人,说他们是半好人,是因为男人哈谢诚实勤恳待人热诚,他老婆玛利亚前期还算善良但越来越老时性格却越来越偏激,尤其对待自己的儿媳,简直巫婆在世 ,尖酸刻薄横看竖看不顺眼,恼得儿子几次三番要与老娘割袍断义划清界限。《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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