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廷杯作品:雪与血
梦境中隐约传来女人的声音,她坐在一张床前,话语轻柔的给床上的孩童讲起了远古的童话。
“后来,国主击败了怪物,建立了名为提尔锋的国家。”“妈妈妈妈,那么强大的怪物,被一把剑给打败了,是为什么呢?”女人无声的笑了笑,眼睛里满是温柔,摸着孩童的头发,说道“因为爱能打败世间所有的怪物。”“爱又是什么东西呀?”床上的小女孩有着一头柔软的白发,红色的眼睛晶莹如玛瑙,在烛光摇曳的灯火中闪着亮光。“没事,迟早有一天你会懂得的,那种东西,就像妈妈对你一样。”女人起身“那今天的故事就到这里啦,要睡觉了,宝贝。”“嗯,我知道了,妈妈晚安。”“晚安,我的宝贝。”室内的光芒逐渐消失,窗外的风雪呼呼的打在窗户上,只剩下了轻微的响声。
“不…不,不!”她猛地坐直了,冒着冷汗,衣服也紧紧的被粘在身上,一头白色的秀发披散下来,她把手挡在那张颇有几分姿色的脸上,久久说不出话来,等手离开时,两道淡淡的泪痕却已出现在脸上。她走下床,掀开窗帘,暗淡的光线洒下,天空是灰蒙蒙的颜色,世界依旧单调的只有两种色调。
“还是会梦见你啊,妈妈。”她在心里说道。
脚下的这条路她已经走过了很多遍,两边是低矮的灌木丛,从中是只有严寒地带才会有的那种鲜花,在寒冷的季节里却依旧开着。
这些都是那个男人为母亲做的
还没有走到门口,便看见一队卫兵架着一个大腹便便的人从迎面走来,卫士们看见她便纷纷行礼说道“公主。”
“又是国主请的会计啊。”“这个月已经是第四个了。”她点头示意,径直朝着门前的那扇门走去。
大门打开,猩红的地毯尽头王座上的男人被阴影包裹着,看不见表情,只有些许坚硬的轮廓。
提尔锋国主,也是她的父亲。
“琳德”。王座上的男人缓缓开口,话语中透着些许苍老,但绝无疲倦之意。
作为瓦尔哈拉同盟的盟国之一的提尔锋,在这片冰原上的历史已经有很久了,漫长的时间积攒下来的军事力量雄厚以强国的身份出现。但是在和平年代间,仅靠军武力量来维持国家是明显不可能的。倒是周围的国家纷纷借助新时代的科技迅速发展起来,当意识到时代已经变了的时候,巨大的贫富差距已经开始在国内蔓延,而且无法挽回了。
与老一辈的侵略思想不同,父亲主张的是和平,上台后虽然极力挽救国家,补贴人民,看似一切都在好转,但就以现在的趋势来说,不过也是强弩之末罢了。
夕阳西斜,这是一天中少有的时刻,世界也不单单是两种颜色构成的,夜晚就在这样的加持下悄然来临。
极境附近 提尔锋国军——
“时间过得可真快啊,这个时间,应该是圣诞节的日子吧?”“是啊,康美瞳少校,在守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圣诞节这种日子也只有自己喝喝闷酒咯”“唉,话别说那么绝,明年不就可以被调回去了吗?很快就到好日子了,到明年的这个时候,我们就可以与家人团聚了,这么快乐的日子,就别废话了,来,干一杯!”“嗯,干杯!”头发棕黄的年轻人一口气饮完了杯中的烈酒,好像一团火球在口中燃烧,“我说少校,你想你的家人吗?”
“我抽不开空回去看看,想想也有很长时间没有回去了,唉,不知道,我的妻子和儿子现在过的怎么样了。”
魁梧英俊的中年男人,轻轻地敲打酒杯,透过透明的杯子,看着燃烧的那簇篝火,在他的眼中折射出特别的光彩,那是思念在他眼中流动的样子。本来他还想多说两句话来安慰这个刚来的新人,毕竟这种日子下多说两句安慰的话,倒也算不上涣散人心。男人们互相聊着过往,把那些不快乐的时光抛在脑后。
突然帐篷的皮帘子被人撞开,一名军官样子的人喘着出气,神态紧急,手里拿着一份电报“什么事这么急?”“外…外面!”几乎是同时男人猛地站了其他它,抬头挺胸 腰杆笔直,神色中只有严肃,说道:“所有人现在立刻进入战备状态,越快越好!”“是!”说完那个便退了下去。少校也没闲着,随手披上军用大衣,拉上那个年轻的新兵走去,帐篷外铺天盖地的大雪,几乎是在一瞬间来到他们身上。少校掏出望远镜,远远的看向地平线,放下望远镜后,他只是反复的重复着一个词“灾难。”
说完他便双手重重的压在下士的肩膀上,说道,“听着我没有时间跟你细讲了,现在我能告诉你的,只是越快越好的离开这里,告诉国主。”
新兵呆呆的看着他,他还没有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下上校急了,一拍他的脑门说道“快走!”
“可你们……”
“快去!来到这里的都是老兵,你来也不过17罢了,没有必要将命搭在这里。”
一瞬间,新兵的脑子猛的清醒了,那股语气,他们要面对的绝对不是普通的东西,突然他从少校的眼里看见了悲壮的深情。
“极地地区通讯不同,那辆吉普车就停在车库里,用你的最快速度达到国家,伤亡就能越小。”
下士向他行了个军礼,眼里闪着泪光。一个人固然会有很多身份,不同的身份决定了不同的结局,而少校这种男人,在军人和普通人间选择了前者。
“再见了,年轻人,你的时间还很漫长啊。”他默默的看着那辆狂奔的吉普,在大雪中渐渐地变成了一个看不清的黑点,他缓缓的吸了一口雪茄“愿神保佑我们。”
与此同时,天文观察台
昏暗的屏幕前坐着两个男人,他们一个年纪略大,神色苍老,面容邋遢,脸颊赤红,脚边摆满了酒瓶,另一个则是青年人的容貌,面色有些无奈
“观察长,我说都这种日子了,还用在这守着吗?还有现在喝酒,可是大忌呀”
“上面连有钱给我们发工资都没了,谁还管这些东西?我们穷的就差拿面前的这台显示屏出去外面抵钱了!”
“自打那场仗结束后,国力经济是越来越弱了,照这样下去,灭国也只是时间问题了。”
“只能说我们应该庆幸这里只有我们几个人,否则这种话出去过我们死好几回了。”
“管他的,今天先让老子喝够了。”说完老人便又拿一个酒瓶塞进嘴里,咕咚咕咚地灌下。
“这种天气还有动物会迁徙?”
“那他们多半是想投胎了,就算是伸出去也得冻成冰块子。”
“但是屏幕上的那是什么?”
老人目光瞄了一眼正当中的屏幕,最中间的那块位置上,越来越多的黑色小点,有规律的闪烁着。
等等...这个地方是!
老人猛地站了起来,头脑猛的清醒了,他快速操作着面前的这块屏幕,目光从混沌变得呆滞,紧接着整个人瘫坐在椅子上。
旁边的年轻人看傻了,只是记得他嘴里反复念叨着一句话
“它们..……一定是它们...它们来了。”
今夜,本该是欢快的一天,一年当中应该是最幸福的时刻,可是当下从街上望去,遍地都是燃烧起来的火焰,越来越多的人涌上街头,嘈杂的声音响彻了整个城池。
就在几个小时前,一种声音开始在人群中传播开来,那便是有怪物,从北境的地平线上苏醒了,而提尔锋,则是与北境最近的国家。
恐慌与不安,开始在人们内心出现,如同一枚小小的火星,彻底点燃了国家与人民之间的矛盾。人们纷纷走上街头,高喊着
“*了提尔锋王!都是因为他我们才会这么不幸!”
“*了他们!”
虽然国家立马派出了军队去镇压,布雷特却当仁不意的接下了这个任务,这本不该是他管属的范围内,他只是说为了王室的尊严,这一次他必须出手。
于是乎,矛盾升级,演变成为了武装冲突,甚至有人开上了从黑市里买来的MS,常年积蓄的矛盾,让这个国家由内而外地燃烧了起来,不知道什么可以化解。
就在同时,林德被父王派亲信叫与他去宫殿接见,疑惑与种种问题,或许马上就要到揭晓的时刻了。
与平时不同的是,这次男人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嘴里念叨着什么,他拧动王座上的机关,一条从未被别人知晓的空间就这样在林德面前展开,这是一栋看上去十分古老的建筑,显然它的修筑时间在这座王宫之前,青石板做成的台阶上长满了青苔,墙壁确是少有的黑曜石材质,即使是在黑暗中,也能感觉上面刻着些许文字,突然,路走到了头,一扇门硬生生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跨越了这扇门,你将会得到你所无法想象的东西,同时也将会背负你所无法想象的事情”
“如果真相就在里面,那么我想我应该进去。无论我会付出什么。”
“希望你到时候依旧会这么说。”
说完他推动了机关,那扇生锈的门发出了轰鸣的声音,两人依次踏进里面,等待两人彻底进去后,那扇大门轰然闭合。
“公爵,我说你这个时间点来找我,未必有点不妥吧。”
男子笑了笑,“不过已经马上快到最后了,闲聊两句又没有什么。”
“抱歉,作为队长,今日就失陪了。”
突然,有人猛地从两边摁住了他,他猛地挣扎,但终究挡不过人多势众,最终跪倒在地下。
“我说你就真的不怀疑那种矛盾是人为制造的吗?”他的嘴角带着有些戏虐的神情看着面前跪倒在地下的男人
“难不成......是你!”
“是的,的确是我,我用了很长的时间,才走到今天这步,的确要感谢那些怪物,否则,我还要想一个名正言顺的方法,才能把它*死呀。”
“那些怪物们就如同传说中的那样恐惧,但今天这种节日,想必是哪个国家也会放下警惕,如果我给他们一夜的时间,你觉得那些国家明早醒来,看见的究竟是太阳还是黑色的影子呢?”
他自顾自的说着,像戏子一般“伪装那种东西,虽然颇为简陋,但是伪装一夜还是能做到的。怪物的足迹遍布整个北境,到那时战争的风暴便是再一次席卷这片土地。”他顿了顿“而我们,也可以名正言顺的,将那些阻挡我们的国家一一抹去吞并。”
“到那时是伟大的提尔锋帝国将会出现在世界版图上,我们将会是,世界未来的主人!”
“但同时我也需要那股力量,所以就不得不请我伟大的哥哥牺牲一下了。”
“你这个疯子!你嫉妒你的哥哥,你惧怕魔剑的力量,所以你只能用这种下三滥的方式*死他,伪装成军队镇压暴民,不过是你的伪装!”
“恭喜你那肌肉组成的脑子在生命的最后这个时间,说出来一些让我很感兴趣的话。只不过你没有机会对第二个人说了。”
枪声突然响起,跪着的男人缓缓倒在地下。漆黑长发的男子手持着猎枪,在风雪中狂笑。
这个空间远比想象中的要大,一进去便是巨大的台阶,方向朝向正中心的地方,仿佛是与周围隔开的,隐约中感觉似乎有什么高大的黑影,在中间站着,突然耀眼的光从高处照下,她下意识的闭上眼睛。国主站在她身后说道“睁开眼睛看看吧,这就是你想知道的真相”
琳德缓缓的睁开了眼睛,那团模糊不清的黑影也逐渐变得清晰起来,在看清那团黑影的瞬间,感叹声从嘴里脱口而出
“天呐。”
正中央,黑色的巨人静静地站立着,狰狞与美感这两种在他身上交错呈现,装甲表面鳞片般紧紧排列,头颅低沉着,他本不是活物,但是在他面前却被狰狞的目光盯着寒意,如果不是身上有着明显的机械细节,只能说这种东西不该是现实该有的东西。猩红色的斗篷将他包裹起,身旁的武器架上尺寸巨大的剑矗立在那里,如同经历了万千时光。
“这台机体, 就是我族的传承下来的东西,尼德霍格,从黄金时代起,家族的历史中就有战斗的记录,但是近百年,却又突然消失。我一直在寻找它到底在哪里”
“琳德,你还记得关于魔剑的传说吗?”
“那不该是传说中的东西吗?难不成……”
“如你所见,眼前的这台机体就是用魔剑作为驱动核心的,而他的钥匙,也就在我的手中。”
男人从斗篷下面抽出来一把造型诡异的剑,表面流淌着异样的光彩,也许只有地狱里的工匠才能制造出来这样的东西。
“这些就是我们王族一直以来背负的东西,每一代人,都为了争夺这剑而*戮,可笑的是我现在需要把这东西传给你。”
“我知道你一直很讨厌我这个父亲,也讨厌你作为王室人的身份,但是过了今天,你就彻底自由了。所以容我这个老家伙再多说两句。”
“所谓的魔剑,是浑身沾满鲜血,从地狱里来的魔鬼,他在世一天就得碰到血,无论是传承或者出世,都是沐浴在鲜血里的东西。”
“任何妄想获得这份力量的人都不得善终,这股力量会影响你的心智,把你变成只会*戮的魔鬼。”
“抱歉了”
突然,毫无征兆的,一记重拳打在了她的小腹之上,琳德便觉得眼前一黑,晕倒了过去。
与此同时,那柄剑剧烈的抖动起来,散发出无名的黑雾,逐渐在空气中凝固成一个人形大小的黑影。
“魔剑提尔锋么?”
“说吧,愚蠢的男人,这次来又是为了何事,又是像原来一样的愚蠢问题吗?我可不介意现在把你的脑袋拧下来。”
“不,只是说你自由了。”
黑影显然是愣了愣,随后便发出剧烈的狂笑声“自由?你们把我囚禁在这里,传递我所散发出来的力量,千年都过去了,你现在跟我说,我自由了?”
“你是在嘲讽我吗?”话音突然变了,那柄剑毫无征兆的突然向他刺去,只差一厘米就能刺进他的胸膛。
面对此场景,男人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其实我们也不过是你的看守者罢了。你本来就不是我们所拥有的东西。”
“而今日起,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你便彻底从这牢笼中解脱了。”
北境的怪物渐渐地聚合起来,如同围困猎物般的猎人们,身体因为相互摩擦,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
突然怪物群中停止了声音,一只身形异常魁梧的bm,走到他面前,根据表面来看,应该是瓦尔哈拉最新式的女武神sc,躯壳表面破败不堪,残缺的地方满是黑色蠕动物,整个头部反转,全然靠着那团蠕动物支撑,显得格外狰狞。
他将手里提着的那柄巨斧,对着尼德霍格低沉的头颅,风呼呼的吹着一切的声音,在这片冻土上都留不下些许痕迹,就像雪一样,永恒与单调才是这里永远的主题
一切都结束了……
撕裂声如期而至,不过手持巨斧的机体却远远的飞了出去,正中间北市跪着的狂龙,手持长柄斧,在砍向他的那一瞬间,他抓住了对方的手腕,并且直接将其整个手臂撕扯了下来,没给他们反映的时间,狂暴的打击如同雨点般,顿时卸下
爆炸与嘶吼再次覆盖在雪原上,从远处看上去如同将熄的火焰般在大地上忽闪忽灭
他的身影本该在这黑色的潮水中被淹没,但如同打在礁石的海潮般迎着她的剑分裂开来,那一柄重剑在他手中高速挥动,如同死神的影子,将碰着的物体悉数切成碎片。
一只怪物近了他的身,口径巨大的枪械对准他的头颅,毫无征兆的黑武,却在一瞬间弥漫开来,浓稠的如同胶质般,难以剥开黑色的巨人在屋中奔走,没有一点踪迹,怪物在雾中漫无目的的扫射,只见前方传来碎裂的声响,缓缓移动,下一刻矫健如龙般的身影从后方破雾而起,雾如同流云般顺着它的装甲的缝隙破开流动,巨剑自上而下,贯穿了怪物,手腕拧动,连带着碎裂的脊椎一起拔出,怪物沉重的躯壳瘫倒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巨响。周围的怪物也一窝蜂的聚起来,在雾中,只剩下了清脆的撕裂声,以及沉闷的响声。
他捡起一块破碎的头颅,与其直视,随后说道“你们的美学过了这么多年,还是这么差劲啊。”手掌缓缓发力,将那颗合金制成的头颅捏碎破裂的那一刻,传来了尖锐的尖叫声,一坨黑色的物体从里面飘出来,在空气中逐渐变得透明,最后消失。
忽然他的视线边缘有什么东西在移动,那是一团与刚才一样的雾气,顺着那团物体飞行的轨迹看过去,越来越多的契合中预期一样的雾气,全部飞出,从他身边飞过,如同地狱的门在面前洞开,越来越多的恶聚到了一起,与此同时,那些破碎的躯体也变成了一滩黑泥,开始聚集,她下意识的摆出迎战的姿态,如山的影子遮盖了一切 ,浑身上下流动着极为诡异的雾气,头颅缓缓张开,尖锐的吼叫,从闪着寒光的牙齿间涌出,卷起巨大的雪尘
“一切都跟千年前一样的烂。”发声器传来冷哼声,尼德霍格倒提着重剑迎着对面的躯壳不由分说的月空挥砍,一瞬间砍几十道凌厉的刀光,预想当中的撕裂声并没有如期而至,两者碰撞发出了耀眼的火花,在空中的他被对方找准了机会,一记重击,震出了几十米,最后靠把剑插在土里才刹住,
“我收回我也刚才的话,看来你们也不是一点也没有进度”他将剑直指天空“能死在这一招面前,你们就算回到了金嘉伦鸿沟,也值得拿出去吹嘘一番了”
如同刚才一样,一模一样的黑雾,从他身体内放出,但是这次的黑以剑为中心开始吸收,难以言说的威压在空间内扩散开来,装甲表面开始流动,暗红一般的颜色,全身的各处关节发出爆响,传动核心运作的声音,如同狂龙吼叫,那柄剑的表面环绕了一层紫色的外壳,看似厚重的剑身表面缝隙中犹如岩浆流动般,不过血一般的红,逐渐地形成了几十米的风暴,风暴过后,一柄造型一样长达数几十米的魔剑就这样在他手中,这一幕的他,如同一个挂在剑形吊坠上的小玩偶,不过任谁也笑不出来,因为这把剑的尺寸,应该说世间根本没有他斩不断的东西
下一刻那柄绝世的重剑轮动用起来像死亡的钟表上的秒针一样,高速转动,转过的地方再无生命,他咆哮着撕裂着世间的一切,空间,风,雪以及生命在一瞬间,甚至形成了无与伦比的风压。
世界突然寂静了下来,在他面前如山般的身影,分崩离析,只有清脆的咔咔声与轰鸣声,破碎的区块,混进血,在冰封的雪原上激起了巨大的屏障。
所谓最极致的剑,即使斩断的意识,所有碰上他的东西都只有消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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