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台平妖传》第二回 蛋子僧鸡巢孵生 白云洞初盗天书

《金台平妖传》第二回 蛋子僧鸡巢孵生 白云洞初盗天书

首页角色扮演天宫平妖传更新时间:2024-10-26

谨录此文以祝贺4K修复版《天书奇谭》今日重映。为道者,以童心为心,心如童子,抟气至柔,自然合道。愿诸位书友童心永驻,走出半生,归来仍是少年!

前期回顾

《金台平妖传》楔 子 盗宝册袁公遭罚 布迷雾白云封洞

金台平妖传第二回 蛋子僧鸡窠哺生 白云洞初盗天书

话说那四姨娘是一个半老的人,姓李,自幼嫁与周连贵为室,不幸连贵身亡已经八年,数载孀居守节,所留下的小小家产全赖那儿子周大郎一年几次出外经营,赚些利息回来,薪水可度。常想:“孩儿年长,须要娶一房媳妇才是。”

数载孀居守志,幸存一个孩儿。

夫亡留下家私,全赖成家之子。

出外经营趁息,可能苦饭支持。

闲来消遣做针指,不与闲文外事。

有个姨甥李溜哥,爹爹亡故弟兄无。

少年不肯谋生业,目下贫来手艺无。

宁辉寺内做香工,伏事僧人口可着。

方才拿来一鹅蛋,前来寄孵哺小鹅。

乃是外甥孩子气,巳经放在鸡窠内。

不知哺出哺不出,只怕母鸡未哺鹅。

四娘正在心内想,外面儿归包袱驮。

四娘正在那里乱想,只见外面儿子归来了,说:“吾儿回来了么!”那儿子道:“回来了。母亲在上,孩儿拜见。”

放下包袱拜见娘,讲讲别后语正长。

趁得花银二十两,就将本利付萱堂。

吃早饭,换衣裳,买些鱼肉把亲来望。

一切闲文休细表,乌飞兔走快时光。

七日过后鸡出壳,叫声徐徐弗绝停。

四娘姨,心内想,为什么,光光鹅蛋不收壳。

寡妇正当思想处,壳中立出雀明王。

变做了,赤条条个小孩儿。

小小身子尺二长,身子白,面兜黄,

大眼长眉高鼻梁,手足完全逢松发,

初出毛鸡多吃光,连及母鸡尽下肚。

四娘一见好心惊,连忙叫着孩儿看。

大怒年轻周大郎,手取木尺前来打。

那知小孩反用强,夺了木尺来还手。

一连两个大肛庄。

周大郎道:“啊呀母亲,这个不是人,明明是个怪物了。得吾去说与表兄知道。”他母亲道:“儿啊,快些去快些来啊。”周大郎道:“是哉。”

李四娘冷汗一身,心惊胆战外边行

慌张要避妖精怪,只为他,不知小孩天降星。

周太郎,气忿恨,宁辉寺内见僧人。

问道溜哥何处去,说道种菜后圃中。

官人到此因何事,说与小僧听一听。

周大郎道:“啊呀长老,不要说起,前日溜哥拿一个鹅蛋来放在吾家鸡窠之中寄哺小鹅。

今朝哺出小鸡来,哪知鹅蛋出小孩。

身长尺二焦黄面,眼大眉长方面孔。

母鸡乳鸡多吃去,母亲唬得木呆呆。

用棍打他反打吾,故而吾到寺中来。

相请溜哥前去看,莫不是,害吾娘儿毒意埋。

那僧人道:“阿弥陀佛,那有此事?待小僧亲自看来。”周大郎道:“长老同去看看也可。”僧人道:“溜哥快来。”溜哥道:“来哉,来哉。老师太有何吩咐?啊呀,表弟在此做甚么?”周大郎道:“表兄你好啊,你拿一个鹅蛋来吾家寄哺小鹅,如今哺出妖怪来了。”溜哥道:“喷咀瞎说,你来唬吾表兄呢啥?”周大郎道:“谁来唬你!小鸡母鸡多被妖怪吃得精打光了。”溜哥道:“是怎样妖怪呢?”周大郎道:“连吾也不知,同去看来。”

宁辉长老

宁辉和尚笑呵呵,便叫香工李溜哥。

日前叫你还原处,哪个叫你哺小鹅。

一味呆腔孩子气,如今是,小鹅不哺出妖魔。

溜哥道:“啊呀老师太,若说那鹅蛋弗肯丢脱,要想拿去哺出一只小鹅来玩耍的,那知一哺竟哺出妖怪来了。啊表弟,你来诈吾呢啥?”周大郎道:“那个诈你!同去看来。”溜哥道:“去看,去看。”长老便叫徒弟看门,三人同去看那精怪。只见一个小孩子眠在地上。溜哥问道:“你这妖魔是怎么变来的?”

那个小孩见溜哥,连忙立起上前拖。

双脚高跳嘻嘻笑,一手将他腿上敲。

溜哥哈哈的道:“你这妖怪,真正勿是妖怪?”那同来的和尚是有德行的,见了这般光景,他就在指头上一算,点点头说道:“原来如此。”便叫:“香工,这个小孩子并勿是妖怪,与你有缘,故而将他认做儿子便了。”溜哥道:“老师太,你当正呢啥?”长老道:“那个与你作耍!”溜哥道:“家婆勿有,那里来奶奶呢?”长老道:“他是不吃乳的。”溜哥道:“那个领他?”长老道:“你自己领了。”溜哥道:“那是弄勿来的。”长老道:“你若领大了他,你的后福无穷。”溜哥道:“当正呢啥?”长老道:“决不哄你。”溜哥道:“小孩子,你可肯认吾做干爷么?肯,点点头;若勿肯,摇摇头。哈哈哈,点头哉。这样,待吾来抱了他去。”长老道:“阿弥陀佛,大官人。”周大郎道:“长老,什么?”长老道:“你的乳鸡共有多少?”周大郎道:“一十二个,还有一只母鸡。”长老道:“如此,叫溜哥赔你便了。”周大郎道:“啊,长老,一则来亲眷,二则来小事,不要赔了。”长老道:“阿弥陀佛。”便告辞去了。

宁辉长老就相辞,溜哥抱了小孩童。

一同回在宁辉寺,长老心中暗想思。

他是个,天上星辰来降世,长成拜从吾为师。

不比寻常一路僧,后来云梦得天书。

且叫溜哥抚养成,自有无穷举动时。

书中少表长老言,再说香工叫小儿。

那溜哥叫声小儿道:“吾的妮子啊,做父的今年三十七岁,勿曾娶妻,反先有了你这妮子。

吾今情愿用心机,抚养成人长大期。

佛爷使唤听教训,切不可,行凶霸道把善人欺。

为爷出身做成衣,望你做个小成衣。

小儿听,笑咪咪,腹中饥饿要吃好东西。

溜哥盛了一碗饭,豆腐面筋并索粉。

分付小儿慢慢吃,吃完两碗尚还饥。

买布自将衣服做,做双鞋伐与孩提。

不吃乳浆不费力,春来秋去快如飞。

书中有话须当表,词内无言不必提。

捲过时光交七岁,身长四尺胖身才。

性气刚强惟顽耍,出外就将小子欺。

爷娘告知长老晓,和尚明知玄妙机。

那老和尚明知那小孩是有根基的,便叫溜哥道:“你的儿子年方七岁,出外欺人,滋生事端,如何是好呢?”溜哥道:“吾是原本勿要他,是老师太教吾的。现今勿要他哉,赶了出去罢。”长老道:“阿弥陀佛。他乃没有父母之人,赶他出去必无好处,不如拜吾为师,做个和尚罢。”溜哥道:“本勿是吾亲生的,任你老师太怎么便了。”遂拣了日子,佛堂里斋供斋供,剃了头发,便拜长老为师。那长老心内暗想道:“须要取他一个名字才好。他是蛋内所出的,取名蛋僧便了。”列位,目下大概叫个蛋子头和尚就是这个和尚。

长老约束守清规,五戒三皈不许违。

教道诵经并礼忏,那晓得,蛋僧身子越魁伟,

力大无穷心莽撞,从来不肯吃人亏。

一餐饭吃三升米,出号叫他吃饭坯。

溜哥叫声:“和尚妮子,做爷的用了多少心血领大你,指望你做点事业的。现在你做和尚,到底原是吾的妮子。”蛋僧道:“啊,爷爷,孩儿虽则做了和尚,岂可不认爷爷为父么?”溜哥道:“既然有吾爷在眼睛里,到底说话原要听几句的。”蛋僧道:“只要爷爷说得中听,孩儿无有不遵的道理。”溜哥便道:“勿要闯祸。”蛋僧道:“中听的。别人勿来惹吾,吾自然不去惹他。”溜哥道:“师父所说的话勿要强头强脑。”蛋僧道:“这个自然。”溜哥道:“饭吃少点。”蛋僧道:“总要吃得饱。”溜哥道:“幸亏得师父吃得起,若是吃不起,便如何?”蛋僧道:“若是穷苦,吾也不在这里了。”溜哥道:“做爷的近来辛苦勿起哉。这些瓜田菜园,帮帮我做做,有何弗好?”蛋僧道:“这是孩儿弄弗来的。”溜哥道:“日日打拳弄棍,也脱了做和尚的形了。”蛋僧道:“孩儿学好了拳棒,日后好做防身本事。”溜哥道:“你的硬卵,看你年纪轻轻,如此强横,全然不像做和尚的样,少不得有一日赶出了宁辉寺,到处去烧臂香。”蛋僧道:“啊,爷爷,且自放心,孩儿决不如此便了。”

闲文不必细叨叨,玉兔金乌日夜跑。

一年一年复一年,看看又是八年了。

冯员外已得麒麟子,才得宽心愁烦消。

后书交代诸公晓,这部弹词不必表。

原说蛋僧十五岁,身长七尺有余高。

拳棒虽是常习学,到底是,无师传授白心劳。

闲无事,外面跑,山前山后去观瞧。

那一日,偶到白杨庄上耍,一班孩子聚成淘。

戏语相争同打架,砖头瓦片大家抛。

有一个毛二官要打马三宝,那知刚打着了蛋僧的头,蛋僧便怒气冲霄,赶上前来扯着毛二就打了一顿。

蛋僧被打气冲霄,赶上前来挺挺腰。

扯着毛二打一顿,可怜打得痛难熬。

旁面孩子多说道,和尚行凶决不饶。

众人动手把和尚打,却被蛋僧拎起绣球抛

东边掷,西边撩,鹞子翻身好苦恼,

哀哀哭到宁辉寺,告诉宁辉和尚晓,

长老良言安慰去,溜哥满肚好心焦。

少刻蛋僧回寺内,宁辉便把手招招。

蛋僧道:“师父有何吩咐?”长老道:“你在寺里不听吾话,不守清规,总要出去惹祸,吾用你不着,你到别处去罢。”蛋僧便道:“师父用吾不着,徒弟就此拜别了。但是吾的爷爷在此,放心不下。”长老道:“这却不妨,有吾在此。溜哥在那里?”溜哥道:“来哉,来哉。老师太有何事务?”长老道:“你的儿子十分不好,吾这里用他不着,打发他出去,你意中如何?”溜哥道:“吾也譬如勿有,打发他去不妨的。”蛋僧道:“爹爹,你也不要孩儿了么?”溜哥道:“谁要你?快点走罢。”蛋僧道:“既如此,孩儿就此拜别。”溜哥道:“勿要你拜。”

溜哥便把手来揺,得站身来往外跑。

长老付他银十两,行李一个小衣包。

拿个一根檀木棍,洒开大步出山门。

走过宁辉山一座,一路行走好心焦。

师父今朝打发吾,因防惹出气来淘。

吾个性子硬如铁,决不无面挣住牢。

蛋僧走便走出来,如今在那去安身。

吾身自个出家人,且往前途把寺寻。

怕无所在安身子,何必心惊放胆行。

日中沿途来募化,夜来随处去安身。

时侯正交三月里,温和天气好行程。

庵庙不留投寺院,因他童年恶狠狠。

故而没处肯相留,做了游方抄化僧。

蛋僧

惟庵庙寺院因见蛋僧年轻兼以狠狠的形状,故而没处肯留他,便一路行乞度日。走了多日,总没有可存身的所在,自然心焦得很。那一日,到了一个旷野之处,天色已晚,只见那边有所凉亭,他便走进去,放下了衣包檀棍,坐在一块石头上。

但只见,一轮红日落西山,朗朗明明月一湾。

四顾无人正寂寞,蛋僧长叹好心焦。

忽见亭外人行来,棕鞋白伐蓝纳衫。

手中拄杖摇毛扇,头带纶巾金线盘。

步进凉亭和尚看,蛋僧立起把腰弯。

蛋僧便立起来,把腰一弯道:“老居士,贫僧叩首了。”那老人道:“和尚那里来的?”蛋僧道:“贫僧乃是宁辉寺内宁辉长老的徒弟,只为吾性子不好,赶出来的。”老人问道:“如今要往那里去?”蛋僧道:“啊呀,老居士啊,贫僧自幼在宁辉寺的,自己不守清规,被师父赶出,另寻门路。

贫僧自幼在宁辉,自己志差不守规。

师父连徒难争住,另寻门路拜慈悲。

地脉人生不认识。故而无处可安身。

路径瞎抄时光过,浪泊身子少有为。

老人道:“吓,原来如此。”蛋僧道:“请问居士从那里来?”老人道:“老汉就是这里的土人。”蛋僧道:“但不知此地是什么地方?”老人道:“喏喏喏,那边一座高峰,名叫云梦山。此间方圆一带通叫云梦山。”蛋僧道:“那山上可有豺狼虎豹的么?”老人呵呵的笑道:“这座山中多没有的。单单有一只白猿,那白猿洞内藏有天书,乃是人人晓得的。你能前去盗来就有好处。”蛋僧道:“吓,但不知那么盗法?”老人道:“啊,和尚,你今若要盗得天书,听吾明明说你知道。须待端阳日正午时方能去盗,那午时白猿须上天一次的。若盗得了天书,就有无穷法术。”蛋僧道:“倘被白猿看见了如何是好?”老人道:“你但看炉烟高透,白猿即去。烟消,白猿便归洞也。”蛋僧道:“足感指教。”老人道:“好说。但你自己要盗天书,切不可说与他人知道。”蛋僧道:“这个自然。”老人道:“老汉去了。”蛋僧道:“老居士慢请。”那老人手执柱杖走出凉亭,竟望前路行去。

手执竹杖出凉亭,竟望前面路上行。

要知老者何名姓,就是宁辉德行僧。

出寺而来非为别,叫他前去盗天文。

少说长老回寺去,再谈黄面少年僧。

一心要把天书盗,不向前行守凉亭。

敲鱼击磬念念经,抄化斋饭来糊口。

守过春景夏初新,光阴迅速犹如箭。

四月已毕交五月,端午起早出凉亭。

棍头上面挑包古,对正高山洒步行。

约行五里山间到,周回树木好森森。

山下源涧深阔丈,石桥五丈渡行人。

走过石桥天尚早,正心等到午时辰。

只恐白猿先见了,密林深处去藏身。

午时已到,蛋僧心内想道:“不知如今白猿可曾上了天庭么?不要管他,待吾俏俏的上山见机而作便了。”那蛋僧便轻轻的走上山去,但见那玲珑古石,层层密密,秀巧奇峰,参参差差,四面无路可走,只中间有条平坦大路。“妙啊,你看这条大路在此,待吾走上前去见机而作便了。”蛋僧便依路而行,绝无一人。行了半里光景,忽然抬起头来,睁眼一看,只见两扇石圈门半开在那里,上写三个隶书大字,走近一看,就是“白云洞”三字。妙啊,来此已是白云洞了。但不知白猿可曾上天去否?

欲想进洞心又慌,立在侧旁听一听。

但见石炉香烟起,大悦年轻小蛋僧。

侧身进洞团团站,寂寂无声没有人。

料想白猿上天去,未知何处藏天书。

惟见石床并石桌,高椅多将石做成。

看来看去尽是石,天书叫吾那方寻。

蛋僧年不过一十五岁,从未见过天书什么样的。今日有兴而来,寻不见天书,徒劳辛苦了。不知不觉,时辰过了,那炉烟已绝。蛋僧想道:“香烟已尽,白猿要回洞了,不免走罢。”仍将木棍挑了包,性急慌忙出洞,一声长叹,心头闷闷,依旧过桥至凉亭里去。心想道:“吾若不盗天书,难道勿有日子过么?何须必要盗得天书!且到前途去化些斋来再作道理。说得有理,走啊。”

独自一人无作伴,荒野行走闷心怀。

周回没有人家住,不知何处是大街。

肚饥且把干粮吃,土土行行一路来。

少顷日归西岭去,蛋僧长叹一声怀。

我想安居宁辉寺,惹祸招非原不该。

此皆自己性子乖,师父爹爹赶出来。

到如今,东走西来两个月,全无留处苦哀哉。

不如自尽归阴府,好好歹歹皆撇开。

正在思想寻短见,但见那边一人来。

定目一看非别个,就是凉亭相公这年迈。

蛋僧一看,正是凉亭相会的老居士。老人便道:“啊,和尚,天书可曾盗着否?”蛋僧道:“啊呀,老居士啊,吾却被你哄骗了。前日你叫吾去盗天书,蛋僧等到今朝午时上山进洞,看看那炉烟已起,便忙寻天书。寻了多时,何曾有什么天书看见?白白等了两月日子。”老人哈哈的道:“你这和尚,休得怪吾老汉。不是吾哄你,皆你自己未曾知道。那左右石墙鎸刻者,明明白白即是天书。”蛋僧道:“就是天书?既如此,待吾明日再去盗来。”老人道:“嗳,从前与你说过的,只得一年一度端阳正午时可以盗取,别的时候白猿总在洞里,如何盗得动吓?今年未曾盗着,耐着心儿等来年便了。若能盗得天书,便有许多好处。”说罢,飘然携杖而去。蛋僧此刻欣欣然道:“原来在两边石壁之中鎸刻者就是天书,可惜当面错过了。吾且安心耐守明年再盗。”

太阳无影暗沉沉,皓月无光淅栗风。

蛋僧年纪虽然小,幸得胆大甚心雄。

前途去寻安身所,再取干粮肚腹充。

旷野不闻更鼓响,荒郊那有便灯笼。

时光约有初更侯,只见周回柏与松。

忽闻隐隐人声喊。

忽闻隐隐有人叫喊:“救命啊,救命吓!”蛋僧想道:“此地茂林深处,为什么有此喊救之声?必是凶人谋财害命的,不免前去看来。”

依此风吹喊救声,散开大步向前行。

喊声渐近抬头看,幸有星光看得明。

一带小房人不见,面前大树盖遮门。

柴门虚掩灯光亮,和尚连忙立住听。

老妇哀声求救命,惨凄饶命叫连声。

此刻蛋僧心大怒,洒步踏进草房门。

放下衣包提了棍,喊声哪个敢伤人。

那个女人已经唬得要死,误听声音,认道儿子回来,急急忙忙赶出外来,灯光一看,乃是一个和尚:“啊呀,饶命啊!”

两手朝前双膝跪,偏身发抖泪纷纷。

蛋僧即便开言说,吾是看经念佛人。

并不害人休要怕,特来救命打凶身。

哪个在此行不法,快把情形说吾听。

女人正要回言说,来了一个披发僧。

身子甚大面又胖,黑脸浓眉大眼睛。

手取铁棍如狼狈,不问情由打蛋僧。

蛋僧木棍来招架,撇开铁棍连一棍。

刚正打中发僧心,仰面朝天痛不过。

扒起身来又跌下,却被蛋僧七八棍。

打得头破血淋淋。

蛋僧生疑道:“没用的头陀死了么!”那女人道:“啊呀和尚啊,他是诈死㖸。”蛋僧道:“如此,待吾来打得他真死。”

要知二盗天书事,下回书中细唱明!

天地无私 自有慧光

踏梦而来

查看全文
大家还看了
也许喜欢
更多游戏

Copyright © 2024 妖气游戏网 www.17u1u.com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