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鲁亚克逝世五十周年:最杰出的头脑注定毁于疯狂

凯鲁亚克逝世五十周年:最杰出的头脑注定毁于疯狂

首页角色扮演天途不朽星河更新时间:2024-04-29

当美利坚五十年代的天空弥漫着令人窒息的“麦卡锡主义”毒气,“独立宣言”的“自由平等”几近于被扼*在这个刚刚过了没有二百年的新大陆,没有自由平等完全被专制束缚的社会注定会成为自由精神的梦魇,但“尼采的锤子”也会在到处是“老大哥”的环境下出没,而那些“疯癫与坚定”的灵魂会伺机给予“红色的天空”致命的一枪。

当艾伦金斯堡在哥伦比亚大学进行歇斯底里地“嚎叫”,美国青年的愤怒的热血被点燃,在没有氧气的空间中开始最激烈的反抗,旅行、厮混、酒精、毒品、摇滚等成为了那个时代青年人的精神寄托,或许诗歌的力量还是微弱的,看看鲍勃迪伦的演唱会,安迪沃霍尔的画作,你就会明白那个时代有多么疯狂。他们的头脑是杰出的,但环境的疯狂注定了他们杰出的头脑只能在疯狂里找到安宁,寻到寄托。

“垮掉的一代”代表人物,金斯堡(左)与凯鲁亚克(右)

凯鲁亚克、金斯堡、斯内德们不断地旅行,癫狂地体验,歇斯底里地写作,所以北岛告诉世界“我不相信”,所以最杰出的头脑必定是和这个脆弱的世界不相融合的,既然“城堡”里容不下他们不安的灵魂,那么“一无所有地漂泊”就是他们必然的命运,“梵高流血的耳朵”就成了他们的画像。

凯鲁亚克作为“垮掉的一代”最为杰出的代表,连着他那传奇的经历,和着那叼着香烟的照片一起成为了文学史上的经典作家形象,他不会有华兹华斯闲适的光阴,亦没有王尔德那苛刻的美眼,更没有佩索阿侦破世事的鹰眼,他有的是TS艾略特的“荒原”,波德莱尔的“破裂”,乃至梭罗的“瓦尔登情怀”都在他绝望的心灵中若隐若现。

凯鲁亚克,(1922-1969)

他在丹佛的公路上,纽约的大街上,一身嬉皮士的装束,点燃万宝路的香烟,站在肃然凛冽的寒风中,向着来来往往的车辆竖起大拇哥,跳上没有前途的汽车奔向灰蒙蒙的科罗拉多天边,天边走来的是耶稣的裹尸布,整个美利坚大陆也在得救的路上。

《在路上》作为凯鲁亚克的代表作,成为整个“垮掉的一代”的“圣经”。迪安.莫里亚蒂成为那个年代青年的写照,嬉皮士的装束,空虚的生活却隐约显现雄鹰的天空,无奈束缚的生活里仅有不断地行驶,不断的毒品,不断的厮混才能缓解日渐疯狂的头脑,才不至于让疯狂的头脑把形式的身体捆绑在山海关行驶的铁轨迎着呼啸的火车冲向自由的天堂,才不至于让来福的猎枪对着喷薄的口腔轻轻又坚定地扣动扳机,在太阳的背影面崩裂出最美的物体,才不至于在微波不澜的湖面上回忆半生的辛酸仰望天穹的刹那投入那黑暗的夜晚,敲醒斜柳下慢入眠夜的夜莺,即使夜莺转变成语录一般的宽恕,投湖的坚决亦不会有一丝的影响。

“不朽的经典”《在路上》

为了残破的身体得以架起精神的负荷,莫里亚蒂们必须选择一种解脱身体的方式,使身体的形态跟上精神的扭曲,只有这样他们才能在通向救赎的路上接近人间的前路才能模糊地找到方向,其实这方向是烈焰里的风烛,但是这风烛拥有爆竹的命运。莫里亚蒂有一些像翱翔的飞鹰,在美利坚连着墨西哥的高原上自由地往返,随意地放荡,社会的限制,伦理的束缚早已从他的字典中剔除,一辆破汽车,几个投机的朋友,暴烈的酒水,就踏上了通向车轮的行程。

但他们的放荡还是和流氓们的放荡有实质的区别,凯鲁亚克会在高山上坚定地守着瞭望塔,就像摩西站在高山上俯视着芸芸众生的情感一样,他们的内心是有其理想的空间存在,他们想去拯救这个世界,但这个世界早被铁链捆绑,谁都不可能飞翔,因为到处都是雷达,到处都是精准的迫击炮。

垮掉的一代

他们的精神溢出了这个铁笼,寻求宇宙里无限吸收的黑洞,即使这个黑洞是要吸收所有的光亮,但黑洞里是灵魂随意地伸展,所以凯鲁亚克在跨越大半个美利坚的土地后,回到家中,敲打着铿锵作响的打字机,在两个星期内,天马流星般地完成了《在路上》的稿件,虽然不是意识流溢出的作品,但作品完全超过了意识流的无所限制,文字间的故事行云流水,如轻柔的纱布从安静的瀑布表面轻轻滑过,故事之间的跳跃性很大,但是在路上的主题一直在作品的文字间流淌,追求一种自由,追求最真诚的疯狂。

凯鲁亚克早早地从这个看似平静的星球消失,进入另一个维度,看着星球走向万劫不复的疯狂,肆无忌惮地侵略,无所顾忌地权力,不平等的不断扩大,但凯鲁亚克只是轻轻地留这个世界走向平庸的疯狂,没有拯救的疯狂。金斯堡也是看着经济的迅速膨胀感伤地在酒吧里向北岛诉说着日常生活的琐碎而走向了真正歇斯底里的毁灭,斯奈德在富士山的夕阳中顿悟佛祖的禅念里选择了另一条通往拯救的天途。

但是另外一些杰出的头脑依然在进行着疯狂地反抗,莫里亚蒂们依然在这个世界孤独地疯狂,要不索尔仁尼琴怎会在劳改犯的深渊里触动苏联人的尊严,要不北岛怎会在玉渊潭的高地上给予专制最致命的一击,但他们的疯狂似乎有了一种更加可悲的命运,就如投入罗布泊的巨石,影踪早难寻觅,世间很少他们声音的荡漾,唯一充斥的是物质层面不可能被满足的追逐,但这种局面的出现不仅仅是专制的博弈游戏的胜利,更是人类意志被打磨的表现。

很多情况下,我们更像是被淹掉的玩偶,被*阴谋玩弄,但我们还欣然得向*鞠躬,这些行为的不断出现是杰出头脑不断消失的表象,更是人类走向平庸,走向毁灭的征兆,没有任何希望,除了疯狂,没有一条通向拯救的道路。

参考文献:

杰克·凯鲁亚克,《在路上》,上海译文出版社 2006

杰克·凯鲁亚克,《垮掉的一代》,上海译文出版社 2007

Allen Ginsberg, Howl and Other Poems,City Lights Publishers 2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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