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南方边陲的一次旅游,竟使我进去一种奇妙的境界,彻底改变了我的人生轨迹,福兮祸兮,至今难以评说。
两年前,大学刚毕业,厌倦了都市繁华和吵杂,便独自南下,闯荡边陲的密林山区,即为探险,也为寻找合适的工作机会。
破旧的中巴车在密林的土路上匍匐前行,吱吱呀呀,好似一个猛烈的颠簸就能散架。除了破车的吱呀声,周围静的出奇,只有少许斑驳的阳光从密林的顶部穿透下来,照在蜿蜒曲折的土路上。
突然,“嘎”的一声,汽车戛然而止。一根树干横亘在路中央。
紧接着,密林中窜出七八个手持棍棒的汉子,嘴里叽哩哇啦,说着我们听不懂的话,迅速将车包围。
遇到抢劫了?!我首先这样意识到。
果然,劫匪们上了车,可收罗了半天,也没有收罗到多少钱,因为除了我是个旅游探险者,其他人大都是过路的,身上没带多少钱,我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自然也不会带多少钱。
劫匪们劫不到多少钱,嘴里又一阵子叽哩哇啦,随后掏出随身的短刀,逼迫车上唯一的年轻女子下车,那女子当场吓得不会说话,在劫匪的拖拽下踉踉跄跄地下了车。
除了劫财还劫色!幸亏我不是女的,要不然我也难逃此劫。我暗自庆幸到。
可劫匪们下了车,并没有立刻走去,嘴里叽哩哇啦,又返回车辆。难道他们不甘心,还要再搜一遍?可是,出乎车上所有人预料,他们上了车没有搜身,却直冲我而来,用短刀逼着我也下了车。
这是怎么回事?我又没钱,又不是个美女,要我下车做什么?我当场晕圈了。
刀刃之下,只能随他们下车了。劫匪给我和那个女子都带上了眼罩,上了不远处的一辆牛车。
在密林里转悠了两个小时,别说戴着眼罩,即便是瞪着眼睛也找不到回去的路了。当我们的眼罩被摘去时,我们发现已经身在一个山洞中了。
这个山洞就像电影《林海雪原》中的那个山洞,很高,很大,只不过没有虎皮座椅,却有衣柜,沙发,床铺。
有一个匪首模样的人坐在沙发上,带我们来的人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他们就把那个女子带到别的地方去了,房间里除了劫匪,就剩下我一个被劫来的人。
一个劫匪搬来一个凳子,让我坐下。我正纳闷的时候,却看见一个劫匪拿着一把锋利的剃刀向我逼近。他们拿剃刀做什么?是不是要取我的器官?想到这儿,我惊叫着从凳子上跳了起来,可马上有两个劫匪把我摁了下来。
我惊叫道:“不要,不要。”这时一个劫匪用不标准的汉语普通话说到:“喊什么?喊什么?就是给你剃剃头。”
剃头?剃头做什么?再看看周围的环境,没有什么医疗设备,不像是取我的器官,我长舒了一口气。
我坐在凳子上,任由他们给我给我剃了光头,我想,可能是像劳改犯那样吧,剃光头是一个标志。可之后事情就更匪夷所思了,他们在我头上抹了一层粘乎乎胶一样的东西,直到他们把一顶长长的假发扣在了我的脑袋上,我才恍然大悟,他们要把我打扮成一个女孩!
果然,戴好假发后,进来一个妖艳的妇女,尽管四十多岁,却画着浓浓的妆,戴着硕大的耳环和长长的金属项链。她拿着化妆盒,眉笔和口红,让我坐好,开始给我描眉。画眼线,涂口红。我静静地坐着,任凭她在我的脸上涂涂抹抹,这时,虽然觉得有些受辱,却没有了刚开始的惊慌和恐惧。
化好妆后,他们从柜子里拿出一套白色的衣服让我穿上,打开一看,竟是婚纱!一个男人穿婚纱?虽然有些别扭,可总比取我器官强多了,这下性命总算无忧了。
我老老实实穿起婚纱,劫匪帮我把婚纱后背的拉链拉上,我个子不高,又瘦又小,还真能穿上女生的婚纱,虽然腰部稍有些紧,长长的裙摆却还拖地,他们拿来一双白色高跟鞋让我穿上,我只有坐下来乖乖地穿上高跟鞋。
那个匪首示意我站起来走几步,因为从来没有穿过高跟鞋,我竟一下子站不起来,最后还是扶着旁边的土匪才站了起来,穿着高跟鞋,婚纱的裙摆又长又大,刚走两步,一个趔趄,就倒了下来,旁边的土匪急忙伸手来扶,我不由得倒在他的怀中,他就势抱紧我,伸过嘴来就要吻我,我急忙挣脱,其它土匪哈哈大笑。
之后,匪首说,必须三天之内学会走路,当然是穿高跟鞋走路。
当这一切收拾停当以后,天色已漸晚。一个土匪把一副黑铁链套在我脖子上,上了锁,牵着铁链的另一头把我牵到另一孔山洞里,这时,我仍穿着婚纱,化着妆。我不知道他们把我弄成什么样子了,只觉得很屈辱很无奈,但也很庆幸自己身体无碍。
到了这孔山洞里,我吃惊地发现,这里也坐着一个穿婚纱女子,脖子上也套着一条锁链,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大巴车上和我一起绑架过来的那个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