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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咋变得菩萨心肠?昨晚还说……今天就转了一百八十度的弯,真是绿红石头认不清!”胡宗礼一脸茫然,不明白她为什么改变了立场?
“这是什么话?没有找到凶/器,证人指认过不是他,那就另有其人。抓错了就得放人。”汪翠银面无表情,烦躁地推开女儿。“别高兴的太早,先答应我,不再找他才可以放他;要么休想。”
胡秋婵只好勉强答应下来,只要放出杨冬笙,她去找他,看谁能拦得住!
“我可没说放人,这没法子向姚副/市/长交代呀!”胡宗礼看了看老婆,点上一根香烟。
“爸,你在骗我!原来你是个老狐狸。”胡秋婵看清他本来面目的一部分,威胁道,“哼!胡局座,凶/器之事我可要抖出来了。”
“不放行吗?”汪翠银声音很低,像是在自言自语。
胡宗礼踱了几圈,丢下烟头,决定释放人。其实他想买秦兰芽一个人情,想着办法接近她,而实施他的阴谋。胡秋婵这才开心,立即要去接杨冬笙出拘留室。汪翠银一把揪住,问她忘记了刚才答应过的事。胡秋婵很不情愿,但没法选择,不得不随她回去。
胡宗礼以证据不足为由释放杨冬笙,并亲自用轿车送他回到住所。他要接近秦兰芽,这举动是最妙的办法。自从欣赏了她的演出,及见过一次面,着迷至深,不能自拔,常常做梦都想着她呢。
杨冬笙有气无力地回到大院,上官招娣惊喜地放下手上的活儿,兴奋得热泪盈眶,忙喊着给大家传递喜讯。秦兰芽闻声搀着秦之贵走出来,看大伙围住他,问长问短,好不亲热。
“兰芽姑娘。我把人给你送回来了。”胡宗礼走到她跟前表功,那贼眼溜来溜去瞧着她。
“胡局座,你真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多谢了!”秦兰芽自然感激。
秦之贵非常感谢这位‘好心的青天大老爷’,请他进客厅,当然少不了一番谢意。胡宗礼道出为给杨冬笙开脱,都得罪于姚副/市/长之苦衷。一班人听后肃然起敬,把他当成为民做主的大好官,纷纷认为,世上的官都像他一样,那天下就太平了。
秦之贵拿出一包银圆答谢,‘廉洁’的胡局座怎么会接受呢?一双色迷迷的三角眼在秦兰芽的身上扫来扫去的,恨不得立刻抱在怀里亲热。胡宗礼在此竖起不错的口碑,第一步的目的达到。辞别时,秦兰芽送他到头门外。他恋恋不舍,一再叮咛她可要好好劝劝杨冬笙,省点心,别胡来,千万别有下一次。这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顶着巨大的压力,冒着丢官的危险了结此案,他已吃罪不起。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叫她有事一定要去找他。秦兰芽没有看穿他的花花肠子,不住地道谢。
“爸……”杨冬笙跪在秦之贵面前,眼泪“刷”地淌了下来。
秦之贵噙着眼泪,因激动而说不出话来,让他起来。上官招娣端来一碗稀饭,怜惜地望着他,眼泪汪汪的。杨冬笙接过碗,叫她别难过,他不是回来了嘛。他哪里知道为救他,她所受的屈辱呢?吃过饭,秦之贵让他先去歇息。连日的紧张、惊怕使得他神经绷得像张弓,这一松弛,倒下便睡着。
梦见警察又把他拖进审讯室,被吊起来,用皮鞭抽打。疼痛得浑身颤栗,撕心裂肺地呐喊、*。
“快招!为啥要行刺姚副/市/长,凶/器在哪里?”
忍受巨痛的他不回答他们的审问。
“我叫你嘴硬,给我夹腿……”
他被放下来,棍子压下去,觉得腿都要折断,疼得失去知觉,喊都喊不出声,只有出的气,没有吸的气……
“还不招?滋味没尝够,再换个新鲜的,用竹签插指甲缝……”
“啊……”杨冬笙恐惧地大叫一声,猛坐起来,汗水像刚洗过头似的往下淌。这不是梦,真是他几天来经受的折磨和摧残。
一直坐在屋外做针线的上官招娣跑进来,问道:“你咋了,做噩梦?”
“没啥。”他痴痴地坐着直喘息。
上官招娣出去打了盆水端进来,扶他下炕洗过头,叫他坐在凳子上,把他的脚按在水盆里,轻轻地揉搓着,他感到舒服极了。长这么大,头一次体验到这种醉心的快感。
“脚脏,我自己洗。”
“不脏,你别动。”
泡过一会儿,她帮他擦干,修剪指甲之后,打开一个布包,取出一双新布鞋让他穿,看合不合适?
他接过左看右瞧的,开心的无法形容。说:“给我做的?肯定合适。”
“瓜样子。没穿就知道合适?”
“合适,合适,不大不小。”他穿在脚上,把腿翘得老高,看个不够。感觉真幸福。“好看,好看,真好看。招娣,你手真巧。”
“起来走走看。”看着他高兴,她很惬意。
“不了,会弄脏的,可惜!”他依然坐着,不愿踩在地上,把这双新布鞋当宝贝似的。
“哎呀!那你每天就在炕上穿,或者给你铺上地毯?”她说着,硬把他拉了起来。
魏秘书报告,那行刺的杨冬笙被释放;他们的眼线还发现梁音社的秦班主找过夏三,并当街下跪,之后俩人同去吃羊肉泡馍。后来夏三去过胡宗礼的家,再后来胡宗礼竟亲自用轿车送杨冬笙回去。姚哲天听后怒不可遏,大骂胡宗礼祖宗八代,也对夏三更是咬牙切齿、恨之入骨。当听说门卫去指认,没有找出真凶,他暗暗地吩咐要收拾那个门卫,说不定他们是一伙的,内外勾结作案,留着是祸害。喘了一会儿,又表白自己是西安的父母官,不与那些贱民计较,他们反而三番五次要加害于他,是何居心?‘来而不往非礼也!’阴险地交代魏秘书去长安大戏院‘捧捧场’,包几场戏,并要杨冬笙必须学会‘做人’的道理;还要继续紧盯夏三。魏秘书会意,领命而去。
姚哲天翘起二郎腿,跟着留声机瞎哼哼。汪耀祖、柳云凤带着大驴来谢恩。柳云凤一进客厅就嗲声嗲气的,干爸长、干爸短地叫个不停,叫得这老家伙像吃过金/枪不/倒丸,登时立了起来,兴奋的了不得。大驴放下手里的礼物,忙跪下给姚哲天磕起响头,额头都碰出血迹。说什么他就是自己的再生父母,愿肝脑涂地、做牛做马也要报答他的大恩大德。听说大驴会使飞刀,有两下子,姚哲天鬼肚里已有了打算,要欣赏他的本领。
大驴抓起桌子上的一把水果刀,一甩胳膊,一道寒光掠过,客厅外花盆中那朵娇艳的红玫瑰花头掉了下来。姚哲天拍手称赞,并要留下他,大驴欢喜道谢。汪耀祖假惺惺地提起麻八之事,埋怨柳云凤,要是早点告诉他也不至于大驴进局子,麻八惨死警察局。把自己伪装得跟正人君子一样,既大度亦大气。
“人家怕你操心。”柳云凤为此结局而高兴,没有后顾之忧,可以放心地当官太太,再也不用担心麻八来找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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