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昌县一高里的玉皇阁,一别20多年,你可安好?

许昌县一高里的玉皇阁,一别20多年,你可安好?

首页角色扮演万天圣主更新时间:2024-04-27

许昌县一高里的玉皇阁,一别20多年,你可安好?

文‖包岗辉

不见玉皇阁久矣!多久呢?二十余年了吧!

它在哪里?什么样子?它在许昌县一高的校园里。当然,它现在改名叫“建安区一高”了。我还是想称呼它是“县一高”。因为,我曾经是这个学校的学生,它曾经的名字如此,在我心里也永远如此。至于它的样子,一座两层高的灰瓦红墙的大殿,四周柱子支撑、围着围栏,灰黑的木门木窗,想要上去,一二十层只多不少的台阶必须要迈。

就这么多了?哦!让我想想。玉皇阁我虽然没再上去过,我却与它擦肩而过过。走在天宝路这宽阔的大路上,可以看到它的背影;走在北大街那不宽不窄的路上,可以看到它的侧身;走在玉皇阁路这狭窄的路上,可以看到它的前脸。但都是只能远观而不可亵玩焉。(想看看本文作者包岗辉老师上回写了啥美文?欢迎点击以下链接:1.;2.)

还有吗?哦,对了。它前面校外倚墙的地方盖了几间狭小的房间,常有人烧香许愿。它是一座道观的大殿,祭祀的是玉皇大帝,道观的名字好像也许大概是叫“天爷庙”吧!玉皇大帝不就是老天爷嘛!

若要详细了解,可以网上搜索一下“许昌玉皇阁”,简介图文并茂清楚明了。这一查呀!我好像又想起来了,玉皇阁的正门前的确有一对儿圆形的滚龙石柱,朝前一副隶书的对联,原本我还认不全,原来是:“道极贵,德极尊,巍巍万天圣主。教至广,法之大,荡荡诸佛神思。”感谢手机,感谢网络,弥补了我小小的一个遗憾。

说到了遗憾,我又想起来了。殿下台阶的两侧好像有石龟的。石龟有人一座大小,头被剁了,背上有长方形石槽。它的背上原该有直立的碑文的,可惜碑不知哪里去了。

哦,在我上学时,在玉皇阁前面的操场铁栏杆一旁,好像见到过一块残碑,内容好像楷书的,大概记录着“道光”、“几百间”模样的字眼,既看不清楚,也看不通顺,只当我没说。

说着说着,我好像一下子回到了二十多年前,我再次变成了一个年青瘦小穿着朴素的乡下学生。我曾经是多么的优秀啊!全校几百名初中生,考上学的就我们十几个。我是带着光环进入到远离家乡的高中校园的,虽然我多交了一份一千块名曰“建校费”的款子,可我毕竟不说鱼跃龙门也算是小鱼变成了大鱼吧!

我这条大鱼,当我一游进这个大湖的门口,就一眼看上了这个宝殿。当时虽然入了秋,太阳还是火辣辣地照遍了我的全身。地面上蒸腾起了土气。这土气带着俗气,又带着仙气。俗气是它自身的,仙气却是玉皇大殿的。你看,玉皇大殿,你越走近,看着越气魄,庄严,高大,就该是神仙待的地方。神仙待的地方,连土气也氤氲着无形无色却又变化莫测的仙气,凡人根本就看不清楚。

俺虽也是凡人,可俺一眼就相中了它最前面台阶下两侧的红花和台阶上两侧的青松。红花,串串红,红串串,长方形的小花池里,排着队,热火朝天的,不是欢迎我们这些新学生吗?而青松高高的,黑铁干,绿枝几乎平行的托举着,好像大旗在摇晃。我心里当时是充满了激动啊!

之后的日子里,因为它夹在我们学习的大楼、住宿的大楼和伙房之间,所以天天要从它的前面经过几趟,也要斜插过去几趟。玉皇大殿看着高,其实也是因为它前面平台的衬托。

平台高出学校的地基约有一米余,四周砖石垒砌着,中间一条约一丈宽十丈长的小水泥路,北通大殿,南头台阶下就竖立着学校的旗杆,沿小路两侧几株高高的松树,将大殿掩映在其中,更多了一分清秀之气。路两侧,东面一个月季花圃,西面一个石榴花园,翠柏几株,又间插在石榴园之中。

平台上,除了南北正路,还有一个斜插的小路。

大殿台阶下,东侧砖石上开了口子改成了狭窄的几步台阶,它的西北方向靠着大殿的基础,又开了一个较为宽些缓些的口子,也改成了几步台阶。宿舍楼在它的东面,教学楼在它的西面,伙房在它的西北角,正路在它的前面,抄近路就斜插而过,玉皇阁与我们可谓是朝夕相伴形影不离了。

入夏之时,我们几乎天天可以赏月季、赏石榴花。月季有粉红的、重红的、黄的、白的和杂色的,香味最浓,招蜂惹蝶,有人喜欢,有人不喜欢。我不喜欢它的刺和艳。刺扎手,艳的过媚了。我喜欢石榴花。它不惧炙热的空气,叶子发着光,花朵也发着光。它的叶子似涂了一层厚厚的蜡。它的花形似小喇叭般可爱;花瓣轻薄,蝉翼似的;浅浅的红色,情韵含蓄。石榴花可谓清丽,亦如小家碧玉一般。

这个时候,喜欢清静又积极向上的学生,会独自带着书籍,蹲坐在青松之下、石榴之旁,忘我的背诵着。也有情窦早开的学子,偶尔于此说些悄悄话。

我也是爱好清静且乐于独处之人。这里的青松之气,十分清新,人处在其间,神情自然放松,呼吸里都透着舒爽。因此,每当晚自习之后,大家急着奔赴宿舍,我总习惯于钻进松间的夜色之中,静静地站上一刻钟左右,听着偶尔走过的脚步声,一动不动,生怕惊吓了别人。

和玉皇阁相处的久了,即使在上体育课自由活动的时候,我也喜欢登上去瞅上几眼。我的登,是飞蹬。玉皇阁前面的平台,除了西面有两米左右高的围墙外,东面和南面直接可以攀上去。我弹跳力好,隔上几步远,一加速,就跳了上来,丝毫不费力。其他人大概连这个胆子也没有吧!毕竟一米来高,弄不好,不是崴了脚,就是摔个仰白叉,既受苦,又不好看,不如不冒险。不走台阶,手按着砖石的台面,脚一蹬地,也不难上来。

秋月最为皎洁。课余的时候,站在教学楼的走廊上,望一望银灰色的夜空里的一轮明月,心情会十分轻松。

虽然周围时有嘈杂之声,当你的心与月光融合在一起之后,分外宁静,忘我,无我。在月光大好的夜里,我更愿意迅速地踏上玉皇阁,这里几乎没有他人,宁静独属于你。

此时月华如练,万般澄澈,脚下松影斑驳,幽寂十分。踏上高高的台阶,站在玉皇大殿的木门前,再看天地之间一片清明,树是黑的,房子是黑的,除了不远处的灯光,但与上下的月光比起来又无比的渺小了。

我曾数次想着要从校园里逃走。甚至是在上体育课的时候,只要给我一会儿自由,我就可以背上书包越墙而去。因为,我的学习成绩很差,我已经厌烦了靠抄袭作业应付老师的日子,每次的考试都成了我的噩梦,我心里面压抑极了。

可是,这时候,当我想到了学校外面的茫茫人海,我又几乎窒息了。上了十几年的学,我进入了社会能做些什么呢?我又果真能心安吗?求学才是农民的孩子改变命运的机会啊!

我的心时常处在理想与现实的矛盾之间,让我清醒的感受着无形的压力和痛苦。同样的学子,同样的命运,别人没有放弃,我岂能轻言放弃?玉皇阁在一段时间里被我疏远了。又在一段时间里,我走进它、亲近它。心情燥而复静,静而复燥,如何坦然地去面对自己的人生呢?

夏日的午时,大殿后面格外阴凉。尽管走廊里时有尿迹出现,我还是十分喜欢靠着柱子,盘坐在栏杆的台面上,闭上双眼,感受那热风之中的丝丝凉意。所谓心静自然凉,不外如是。

九九年的春三月,即将迎来六月份的高考。班级里的气氛并没有因为高考的临近而严阵以待,反而越来越躁。不想一场大雪不期而遇。这一日是三月十九日,一整天天气阴沉,时而飞雪乱舞,寒风阵阵。

翌日,吃过了早饭,雪住了,天冷得令人发颤,地面上到处是人踩踏过的痕迹。离上课还有一段时间,我心想着,学业即将结束了,还没有赏过雪中玉皇阁呢,就决定走一走。

高大的青松被厚厚的积雪所覆盖着,就像展翅欲飞的凤凰被冰冻住了似的。可是,你不用担心,它还是挺直着腰身,勇敢的面对着。当我走近玉皇阁时,放眼望去,花木皆掩藏在雪被之下,玉树琼枝一般;还有那庄严肃穆的大殿也被银装素裹了;黑的寂静,白的惨淡,绿的萎缩,心想着也无甚可观之处。当我要离开时,不经意地发现,松针下面的细枝上,竟然挂上了无数的小冬凌,晶莹剔透,莹莹放光。哦!好漂亮的小冬凌!真是让我惊喜呀!我止不住地看呀看,直到铃声响了,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进入四月份的时候,开始复习资料,预备着拿毕业证的期末会考。一到了自由的时间,有的同学回宿舍里求安静了,我却有了更多的时间奔赴到玉皇阁的后面。坐在栏杆的台面上,或盘腿,或伸直了腿,或将腿垂在一侧,神情专注地研究要考试的内容。我在心里告诉自己,上了三年高中,我一定要拿住毕业证,给自己的高中生活画上一个不是很难堪的句号。在那个时候,我好像又找到了在初中学习时顺风顺水的感觉。

听说,玉皇阁的一楼改成了图书室。我始终没有迈进去过一次。更不用说站在二楼的窗前凭栏远望与风声鸟声相伴了。它的那对厚实的木门始终关着。玉帝不在了,人间早已经沧海桑田。只此处的风月似乎还是旧时的风月,让我领悟了“万物静观皆自得”的妙处。我何时才能与它再次的邂逅呢?

作于2022年3月21日

【作者简介】包岗辉,网名许都包子,八零后,电大毕业。文学爱好者。一切经历皆修行,感悟自然顺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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