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问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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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角色扮演问仙语录更新时间:2024-04-27

第一章 自*

春分已过,清明将至,海棠未雨,梨花先雪。

山道蜿蜒,弯弯绕绕,在峡谷对面直插苍天尽头。

暮春夕阳,无意与青溪道短长,只是把残血般的晕红投入江心,渲染得满山肃穆,江河尽泪。

言无讳独自一人坐在山顶最高的岩石之上已有半天时间,从日中到日落,他的目光就没有离开过半山腰上的两座新坟。

言无讳一直被人看成是灾星降世,从小到大,凡是与他关系亲密的人,不是常年给病魔困扰,就是祸事不断,没有几天好日子过,他的父母更是深受其害。

5岁时,父亲骑车摔断左腿成了跛脚之人。

7岁时,母亲大冬天滑入河里,虽经救起,但却因冻伤肌体从此落下病根。

12岁时,母亲被毒蛇咬伤造成选择性失忆。

13岁时,父亲进城买药,给地痞流氓错认误伤,打断了3根肋骨,行动更加困难。

15岁,母亲的失忆症更加严重,几乎丢失了大半记忆,连自家田地在哪里都记不清了,只知道在房前屋后种些青菜,养些鸡鸭猪鹅。

到了18岁,也就是上个月,秋水村遭逢春季暴雨,连续3天不眠不休的瓢泼大雨,造成言无讳家中的后山崩塌,泥沙俱下,瞬间将他家的房子夷为平地,连同他的父母一起葬身泥石流中。

也有人说,言无讳不是自己父母亲生的,是他们在外面打散工时捡的野孩子。但是,言无讳从来都不在意这些无稽之谈,父母的恩情永远记在心间,并非是一些流言蜚语所能改变的。

父母儿女之间,总有一些不为外人所知的感情密码,岂能任由外人所污蔑。双亲的离世非常的突兀,言无讳的内心并不像外表般平静。

一个月来,他想了很多很多,未来的路他也构思了很多很多,但没有哪一条是现在能走通的。

书是没法再读了,虽然有点舍不得今年7月就要到来的高考,但就算考上了又能如何呢?人生的路,从今天开始就要改道而行,泥石流的威力并不仅仅是表面所见。

看着夕阳渐渐沉入江河尽头,言无讳直起身子,迎风而立。他想对着奔腾的江水大声嘶喊,指责它们把自己与父母快乐随形的幸福时光,一眨眼之间便从中割裂,在溅起的浪花中消散无踪。可是,即使嘶喊能够撕心裂肺,他就能让江河倒流了吗?若是如此,他更希望将阴阳颠倒,用自己卑微的一生换来父母的健康长寿。

碎石满山,言无讳倔强地挺着身子下到半山,在父母坟前又无言地坐了半宿,直至月亮升到头项,才摸黑穿过山脚的竹林,回到那荡然无存的老屋旧地,钻进旁边新搭建的竹棚子,就着干草囫囵入睡。

暮春的晨风,软乏而迷朦,粗糙的竹棚子并不能完全抵垱从山窝里散出的丝丝寒气。言无讳早早地架起柴火,熬了一锅白米粥,伴了一些青菜碎叶,胡乱吃了2碗,挑了2个变了形的铁皮桶准备去村中老井那边挑担水回来洗澡。

走得近大路时,远远便听到一阵嘈杂声,似乎是从花八汶家里传出来的。

花八汶是一个很奇怪的人。她人长得很漂亮,却总是穿着一套非常粗陋的土布衣裳,很少与人说话,而且身上总有一种难言的肃穆与悠远。

即使她就在你身边,但你却偏偏觉得与她相隔甚远。如果她与你擦肩而过,似乎就像是一朵云轻轻飘过,明明她的身影还在视线之中,可是你却几乎已经忘记她曾经来过。

花八汶本不是秋水村人,18年前,她独自一人前来投靠60多岁的老姑婆,从此就没离开过秋水村。那一年,她才26岁。

老姑婆生有2男2女,都不同意花八汶在秋水村居住,但奈不住老姑婆要坚决留下花八汶,故而都各自分出了去住。谁知道老姑婆去世之时,竟然把名下田地屋子都留给了花八汶,其儿女气愤之下,更是与花八汶没了往来。

说来也是奇怪,花八汶天生绝色,却并不婚嫁,也没有媒人上门说亲,更没有哪个男人敢对其生出非分之心,因而也是一直独身生活。她家门前一向是少有人影的,今天却不知为何聚集了许多吵闹的人。

许多年来,言无讳也只是在老井边遇见过花八汶。有几次见她挑水回去,怜其身躯柔弱,欲要帮忙,但都被其拒绝了,不过,却也因此见过她的几次淡淡的笑容。就算是这种程度的交往,若是在村中论起来,也应该算是比较亲密的了,恐怕也没几个人能有这种殊荣。

看着其担着水桶晃晃悠悠地走在石板路上,言无讳总有一种不协调的感觉。并不是说她这样的柔弱之躯不应挑着如此重担,恰恰相反,言无讳总觉得她挑起这样一担水不应这么费劲,可是却偏偏表现得如此费劲,似乎有着故意为之的成分在内。

言无讳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故而也就未曾与人说起过,只是内心的迷惑却始终挥之不去。正巧这时,村中的桂三娘经过老井朝着言无讳走来。言无讳于是迎上前去问道:

“三娘姐,花姐姐那里出什么事了,怎么大家都往那跑?”

桂三娘,虽叫三娘,但只是名叫三娘,并不指辈分。事实上,她也只有26岁,尚未婚嫁。或许在农村来说,也算是个老姑娘了。

“哎,是无讳呀,看你都瘦了一圈,这段时间难为你了。年轻人,凡事要开朗点,千万不要学那花八汶的样子,平时总是对人不理不睬,现在又无声无息的自寻短见。人嘛,哪能事事皆随己愿,多睡几觉就过去了,何必如此看不开呢。”

桂三娘边走边说,走得那是风风火火,说得也是头头是道,俨然一个老姑娘的样子,还说什么年轻人,似乎真像那么回事。

言无讳蓦然听得花八汶竟然自寻短见,一时间竟惊得讶然无语,心内甚是奇怪。

若不是如今亲眼见得花八汶家门前聚集了许多人,他是绝然不会相信桂三娘所说的这些话语。可是,看现在形势,桂三娘所说的应该是八九不离十了。于是问道:

“三娘姐,是昨晚发生的事吗?”

“什么昨晚,已经好几天了,今天是出殡的日子。大家瞧她孤身一人便都去送送她,毕竟在秋水村生活了这许多年,也算是自家人了。”

桂三娘脚步一刻也没停。走的急时,又回过头来道:

“无讳呀,这几天都在学校吧,也难怪你不知道。你自己刚刚经历了这种事,若是觉得有什么相冲的话,就别去了,想来花姐姐也不会相怪与你。”

到了此刻,言无讳虽然已不再怀疑,但总还是如坠梦中,完全没有真实的感觉。看的桂三娘去得远了,忙放下水桶,快走几步追了上去,继续问道:

“真的是自*?”

桂三娘突然停住脚步,转身望着言无讳,眼中揶揄的味道越来越盛。言无讳一时没停住,一头撞进桂三娘怀中,慌乱之下,竟然一把抱住了其软绵绵的腰躯。

“去去去”,桂三娘一手推开言无讳,嫌弃的拍了拍被他抱过的地方,“呸呸,无讳呀,你是不是好几天没洗澡了,你那味道都快赶上鸡窝了。小孩子家,手脚没轻没重的,都把我掐痛了。”

说完,使劲地擦着自己的腰肢,还嘶嘶地吸了两口气。言无讳一脸窘迫,通红着脸,搓着手不知所措地道:

“三娘姐……”

“好了,好了。瞧你这毛毛糙糙的样子,得亏三娘也不是外人,若是换了别个姑娘家的,看你如何收拾。”

桂三娘整了整衣角,俯下脸贴着言无讳耳朵道:

“无讳呀,这种事可不能乱说。警察已经来过,经过现场鉴定,确认是自*的。”

桂三娘仰天叹了口气,似乎触动了什么心事一样,徐徐自语:

“她倒是干净了,无牵无挂的。只是去就去吧,为何要搞得这般血淋淋的。一剪刀插进自己的心窝子,难道就不会疼吗?”

说完后,桂三娘迳自而去,再也不理言无讳。望着那一步三摇的黄蜂腰犹如拥风叠浪而去,言无讳不自禁地回想了一把刚才的香玉满怀。只是,桂三娘刚才的最后一句话却将他拉回了无情的现实。

一剪刀插进自己的心窝子……

就算花八汶真有这样的狠劲,却又如何舍得这般糟践自己的身体?虽然她从不刻意装扮自己,但言无讳看得出她其实非常在意自己的身体。正是因为引以为傲,所以才看不上梳妆打扮。

然而,正如桂三娘所说,警察都已判定为自*,这种事又有谁敢主观臆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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