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越到修仙世界,觉醒了手机灵根。
师兄为了团宠小师妹抢我灵根,却反咬一口把我送上执法堂,告我污蔑。
他蛮不讲理地说:「怎么证明是你的,你叫它一声,它敢答应吗?」
我沉默了片刻,开口道:「嗨,小恨同学。」
众人:???
没想到下一秒,小师妹体内竟传来诡异的机械声音:
「我在。」
我叫白秋灵,人在执法堂,脚趾差点为他们抠出一座芭比梦幻城堡。
方才还一口咬定我在泼脏水的师兄谢经纶,此时完全没了嚣张的气焰:「这是什么妖术?」
长老高高在上,下了定论:「别吵了,既然有误会,那白秋灵污蔑的罪名不成立。」
「没事的话,就散了吧。」
我早就知道,表面上秉公执法的长老,实际上偏心到了极点。
我高声说道:「不对吧,长老。」
「刚刚是谁说,要把污蔑之人打入无尽炼狱来着?」
「怎么,换一个人就轻轻放下了?」
修仙界注重师承,而大能又倾向于关注与自己相同灵根的弟子。
我作为修仙界唯一的手机灵根,久而久之被孤立了,就连一向关照我的师尊也会说:
「你若是普通的火灵根就好了。」
我的师兄,谢经纶则不一样,他是与掌门一脉相承的雷灵根,再加上天赋异禀,是万众瞩目的天才。
长老不占理,却硬要冷哼一声,端出高人的派头:「你是听不懂我说的话?」
小师妹的体内再次传来机械音:「对不起,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小师妹吓得滋哇乱叫。
我时常觉得这手机灵根有点诡异。
若是想刷短视频,发微信,就会处于失联断网的状态;但是语音助手却意外地能够使用。
体内再次传来欢快的声音:「好的主人,马上为您播放,录音 5.mp4。」
不是,谁问你了?
长老先前怒斥我的录音,开始在肃穆的执法堂上空回荡:「白秋灵污蔑同门,罪不可赦!」
「要么受刑,要么立马逐出师门!」
现在他却想轻轻放下,这两种处理方式,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充分体现了作者的思乡之情。
长老自觉被下了脸面,脸色逐渐阴沉:「你确定,真想眼见着你师兄受刑。」
这里一向以修为论资排辈,长老皱皱眉,底下弟子就知道端茶递水好生伺候。
但我自入门以来就一身反骨,刚开始他们还以为我是恃才傲物,后来才发现:
我就是纯反骨。
我淡淡地直视他几欲喷火的眼神,一字一句地问道:
「不然呢?」
「长老,莫不是在外面恃强凌弱惯了,忘记这里是执法堂了吧。」
「牌匾上写着明镜高悬这四个字,您可还认得?」
我看出他不过是虚张声势,若真能保下师兄,也不至于逼迫我和解。
「哐当!」长老盛怒之下将茶杯摔碎在我面前,碎片划过脸颊,而我却一动不动。
众目睽睽之下,长老最终也只能把师兄打入大牢,判决将灵根物归原主。
……
小师妹御剑追上我时,我正在攀登剑峰。
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这里山顶的月却始终呈现出祥和的蓝色光芒,我甚至无法与家乡处于同一片月色下。
「现在还不是忧伤的时候。」
「手机……我的灵根闪过了微弱的信号。」
「如果能飞升,是不是就能联系到家人了。」
小师妹挡在了我眼前:「师姐,你去给执法堂求情吧。」
「你明知道,师兄他不是有意的。」
我知道他们俩想抢我灵根的目的,应该是想借用来躲避预言中的灾祸。
前些时日,司命给出了千年来第一条批注:
【天命之子是一个五灵根。】
【得罪他的人,皆已有取死之道。】
正巧,近段时日,小师妹在宗门示意下刚刚与她的五灵根未婚夫退婚。
那未婚夫离开山门时,眼里满是怨恨,若他真是天命之子,别说是师妹,恐怕宗门都已铸成大错。
小师妹当场吓得跌坐在地上:「师兄,我是闯祸了吗,我该怎么办?」
谢经纶见状出了一个馊主意:「不就是个五灵根,你四灵根和他也差不了多少。」
「这样吧,我把白秋灵的灵根抢来给你,你们就平等了。」
师妹总觉得哪里不对,但细想来又觉得好有道理,于是欣然同意。
我翻了个白眼:「你们俩是不是有病?」
「这些恩恩怨怨与我何干?」
「再不滚开,我就要不客气了。」
小师妹的手里汇聚起水球:「师姐,你怕不是忘了。」
「如今没有灵气的你,连我都打不过。」
灵气是一种唯心主义的存在,故温声细语的小师妹是水灵根。
我这个现代者从内心深处否认灵气的存在,因而无法汇聚起灵气。
但天道也尊重了我的唯物观,于是我便觉醒了这个世间独一无二的手机单灵根。
它真的,我哭死。
我笑道:「师妹,可是我进阶了呀。」
「世间可不止有灵气这一种武器。」
师妹向来胆小,遇事只会往师兄身后躲,如今更是满脸慌张。
我闭眼感受最近体内的一股冲动,它在不断叫嚣着:「biu biu biu。」
意气风发地笑道:「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这便是现代化枪械的威力!」
师妹连忙应对,护身符咒尽数召出,呈圆环围绕自身,一套下来不知燃烧了多少灵石。
我则是将力量朝着师妹倾泻而下,不过须臾整个宗门上空都笼罩着诡异的光,如梦似幻。
「布鲁 biu,布鲁 biu~」
「我没 k!」
「恐龙扛狼恐龙扛!」
好消息:终于 biu 了。
坏消息:是恐龙扛狼。
由于那一晚的蹦迪音乐,宗门传言,我修炼之时,天生异象,闻所未闻,恐怖如斯。
师妹还在抱头痛哭:「我的符咒,居然,就为了防这个全交了出去。」
「呜哇啊啊啊啊啊啊!」
闭关的老祖在洞穴中却倒吸了一口凉气:「恐龙乃上古巨兽,却屈居于现世狼之下。」
「事实上,上古血脉固然强大,却早已过时。」
「也就是说与其深信古籍,不如自当下流行的理论寻求突破之道。」
「恐龙扛狼,我悟了,我悟了啊!」
后来老祖直接飞升,我的地位也随之水涨船高。
当晚师尊就通知我,宗门决定派我前去宗门大比,正好顶了关在大牢的师兄的名额。
代表宗门出战,是弟子们无上的荣誉,此令一出,很多人都痛骂我走了狗屎运。
「什么恐龙扛狼,也就是巧合而已。」
「白秋灵这实力,当内门弟子争议本身就很大,又怎么配代表宗门?」
「我觉得我行我也上。」
「就是就是。」
我却根本不想去,因为宗门大比虽说点到即止,但是每年均有人死伤。
自现代和平社会来的我,始终无法接受视人命为草芥的修仙世界。
简而言之,我怕死。
元老会议上,掌门抚摸白色胡须:「预言中,天命之子会越级挑战,将我门天骄打败。」
「令其失去道心,修为终生不得寸进。」
「如今把谢经纶关入大牢,也不一定是坏事,正好可以规避祸端。」
师尊笑了笑:「你又怎知,预言中的天骄指的不是白秋灵?」
掌门一愣:「你笑得这么开心,就不怕徒弟陨落?」
师尊摇了摇头:「我们剑锋一脉,一向不信命。」
「要知道,即便是现在,她也可以将你们推崇的谢经纶按着打。」
上一次的门内擂台赛,也多亏了谢经纶的雷系全力一击让我的灵根充满了电量,顺利开机。
只不过没多久,就被其他灵根的外门弟子轻松打败,连带着谢经纶的排名也跌了不少。
气得他一见我就破防。
掌门叹了口气:「当年她也堪称惊才绝艳,可是不知为何突然消沉了下去。」
此时,一名洒扫弟子破门而入:「掌门,司命有了新的批注!」
【天命之子灭门仰仗七星昆吾剑。】
掌门若有所思:「这不就是此次宗门大比的奖品吗?」
【异世之魂白秋灵,夺得宗门大比魁首,则危机解除。】
「哈哈哈哈,好,如此一来,竟歪打正着。」
「不过也不能高兴得太早,能不能夺魁还是个未知数。」
我日夜练剑,把藏经阁的书翻烂,由于没有灵气的加持,始终不得要领。
我也想过把谢经纶放出来,这样维持原状,我也不必顶替他。
他一见到我就狂吠,引得铁链叮铛作响:
「就凭你,也想参加宗门大比?」
「我奉劝你快把这个名额让给师妹!」
可即便这个名额不是我的,也轮不到四灵根的小师妹。
我抿唇说了一句:「你若是对名额不服,尽管找掌门哭诉去,别柿子专挑软的掐。」
「另外,我是来帮你的。」
他本就生得好看,现如今被铁链勒出伤痕,血沁了出来,有一种破碎的美感。
他愣住了:「你说什么?」
初入宗门时,我们的关系不赖,只是后来我们修为有了云泥之别后,他开始处处针对我。
「要不要我放你出去参加——」
他看上去更加狂躁了:「你又想逃避了吗!」
「如果想让我高看你一眼,就用实力证明自己!」
「来呀,用灵气把我打服!」
他们师兄妹二人老拿我没有灵气来说事,激得我丹田有些许异动,却又马上强压了下去。
他还破口大骂:「粪便扔丹炉里炼废了好歹能剩个丹渣。」
「我看现在的你却连这个丹渣都不如!」
我明明是想来放走他,此时再也忍不住出口道:「闭嘴!」
我当宗门第一的那会,屈居第二的他还算得上谦和有礼,温润如玉,可不是现在这般无礼。
「不就是嫌弃我占用名额,我偏要占着茅坑不拉屎你又能怎么办!」
宗门大比只是有危险,又不是必死之局,没必要低声下气求他。
感念着彼时的照顾,我将一大桶盐水浇在他身上:「来消消毒吧,小心伤口别被感染了。」
盐水顺着肌肤,渗透进了他的伤口里。
先前只是闷哼的他,这下忍不住痛呼了出来:「你个混啊————!」
这助人为乐的感觉,真叫人愉悦:「我还真是以德报怨的大善人,爱了爱了。」
说完转身,不顾身后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深藏功与名,却没注意到,锁链有些松动的迹象。
回到剑锋上,轻云缭绕中显露出师尊的府邸。
宗门内对我不服的人何其之多,唯有他却始终相信我:
「徒儿,若是能把道心具象化,想必一定非同凡响。」
灵气虚无缥缈,能够将道心具象化的人凤毛麟角,然而师尊却笃定我能办到。
「届时为师就等着你一鸣惊人,什么天命之子,那群老东西当真怂得要死。」
「看我徒儿如何一剑把他捅个对穿。」
师尊为当世最强的剑修之一,他的道心便是一把剑,效果便是于千里之外,横扫千军的项上人头。
我沉默了片刻,小声地问一句:「有没有一种可能,道心具象化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强?」
师尊一身仙风道骨,他爽朗一笑:「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我咽了一口唾液,没敢告诉他,其实我早就能办到了。
我的道心也是一部手机,具象化的当日,它横空出现,由于重力进行了自由落体。
达成效果:屏碎了。
面对唯一信任我的人,我在衣袖之下握紧了拳头:「我定竭尽全力,不辜负师尊的期望。」
此时我已下定决心,保全性命的前提下,宗门大比无论如何都不能垫底。
可这时候,异变徒生:
【警告:系统环境异常,已捕捉到信号,正在重启中。】
【已连接。】
飞速闪过的弹窗,一瞬间吓得我汗毛直立:
我所生活了百年之久的修仙界,
难不成竟是虚拟的?
「弹窗出现的时机有点奇怪。」
「彼时我正下定决心要竭尽全力参加宗门大比。」
「这会不会与司命的预言有所关联?」
「因为我代替了谢经纶出战,影响那个五灵根的天命之子原有的轨迹,故而出现了错误?」
「总觉得没这么简单,但从宗门大比下手,或许就找到现实与虚拟的界限。」
「踏过那条界限,说不定还能赶上春节的尾巴与家人团聚。」
夜色微凉,从红尘之镜里隐约能瞥见万家灯火,穿着略微怪异的服饰恭贺新年。
百年前的今日,我应该是在吃饺子,但如今我却忘了它是什么味道。
于是在树下抱着一坛桃花酿,将自己灌醉,连同乡愁一同咽下去。
「可悲可叹,天地浩大,我的家却不在这里。」
意识朦胧之中,恍惚间总感觉类似的事情早已经历过一轮又一轮。
我并非第一次觉得这里有古怪,最明显的事情,莫过于——
我抬起头,却被一个颀长的身影挡住。
谢经纶在我面前,眸色幽深地说:「不要抬头看月亮。」
这有什么,早上才刚看过,蓝色的。
我说道:「贪玩蓝月,我是渣渣辉,系兄弟就来砍我。」
虽然我忘记了很多事,但是烂梗总能深深刻在我的灵魂当中。
谢经纶无奈地看着我:「你醉了。」
这破地方,玩烂梗都没人能 get 到。
「你不是在牢里吗,什么时候出来的?」
眼前的人没有回答。
我踉跄着站起来,却被稳稳地扶住,有一股清竹的香味入鼻。
初入山门时,我们将彼此视作宿敌,在酣畅淋漓的比试过后,都会短暂地化干戈为玉帛,共饮一坛酒。
师尊埋在树下的桃花酿弥久醇香,于是他负责放哨,我负责偷挖,小师妹负责喊 666。
回想起来,心中还是有一股暖流。
一阵诡异的机械声打破了宁静的氛围:「蓝牙已断开。」
「蓝牙已连接。」
「蓝牙已断开。」
「蓝牙已连接。」
……
蓝牙耳机一点风吹草动就断线,还在现代的时候就一天天在摇晃的地铁上吵得我脑壳疼。
但也不是没有好处。
我熟练地钳住谢经纶意欲窃取灵根的手:「不要偷我手机。」
「这是我在这里唯一与现代有关的锚点了。」
不知从何时起,谢经纶就开始联合师妹,执着于盗我灵根。
他在我心里的形象就从翩翩少年郎化作抢手机的飞贼。
他单手按住我的头,想要强抢:「你留在这里不好吗,为什么非得想着回去!」
我在他怀里剧烈挣扎:「你到底为什么对我的灵根这么执着?」
「就因为四灵根加单灵根等于五灵根?」
「谢经纶,我看你像是个智障!」
「你怎么不将师妹的四灵根拆成四个单灵根?宗门不得天才遍地走?」
他气笑了,一把将手机抽了出来:「我瞎编来糊弄人的鬼话你也信?」
「也是,你根本不在乎这里的一切。」
「又怎会分心求证真假?」
「忘掉那里,抛弃手机。」
「我……们都想让你留下来!」
躲闪之中,我看见了月亮,恍惚间记起,很久之前也曾在月色下醉酒。
「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
那时的我意识到一件毛骨悚然的事:距离我穿越已度过百年之久。
即便能穿越回去,恐怕那边也是历经沧海桑田,房子拆迁,故友全都入土,科技也将人远远甩在身后。
这意味着,我再也回不到熟悉的地方了。
这他喵的,让我怎么接受!
谢经纶露出少有的慌张:「喂,你怎么了?」
我沉默了一会,就笑了:「但如果是虚拟的,说不定流逝的时间会不一样。」
「意识的速度远比想象中要快,我体感过了百年,回到现实说不定才过了须臾。」
「没错,只要能找到回去的方法,出来后又是一条好……嗝……姑娘!」
我推开他,又喝了一大口酒,酒意上头,我逐渐忘却了自己,开始任由体内的躁动肆虐。
气温逐渐滚烫,耳边传来惊恐的呼喊:
「白秋灵,你是想弄死我吗?」
……
后来的事儿我便忘记了。
一睁眼,天色已白,周围一片狼藉。
我人没事,就是剑峰被烧成渣了。
奇怪,我是废柴,师兄是雷灵根,谁*?
我喝断片了,于是想找谢经纶问问,但却被师尊拦了下来:
「谢经纶一直在牢里,没出来过。」
「你睡糊涂了吧,也别找他问了。」
我只觉得有股寒意直冲脑门,僵在了原地:
那我昨晚看见的是谁?
门外传来小师妹的轻笑声,带有几分疯狂:「师尊,你还想瞒她到什么时候?」
换做以往,她只会怯生生地躲在一旁,哪像现在这么高调。
而且分别不过几日,她的额头竟平添了几道皱纹,一下子老了很多。
「很遗憾,冲击筑基期失败了。」
「不过死前,我有话不得不说。」
四灵根的小师妹,突破无望,只能止步筑基,而寿元是与境界强相关的。
我愕然地望向她:「小师妹,你寿元将尽?」
小师妹看我的眼神有点不舍,最终还是转头嫣然一笑:
「师尊,你让我们想尽办法剔除现实对她的影响,授意我们抢手机。」
「但我一直觉得,应该把一切告诉她,将选择的权力交回给她的手上。」
「人之将死,我也没有什么好害怕的了。」
「师姐,你且听好——」
还未等她说话,热乎乎的鲜血就喷了我一脸,只见眼前的人被三把宝剑贯穿了身体。
师尊淡然地把神剑召回:「区区四灵根,还胆敢不听话。」
「不过是基于临终关怀,给了几分好脸色,还真把自己当一回事了。」
小师妹摇晃了几下,倒入了我的怀中,并塞了我一个红包,上面写着丑陋的四个字:
新年快乐。
有些画面一闪而过——
这里并没有发红包的习俗,在我们关系未曾降至冰点时,都是我强硬地塞给她。
她总是很局促:「那我是不是该回礼?」
我豪气万千地一挥手:「不用,这是长辈应该做的,你收下便好了。」
……
如今,她递给我红包,像是在说,如今她快老死了,也算是长辈了。
她沙哑着嗓子还在发声:(知乎看精彩后续)
Copyright © 2024 妖气游戏网 www.17u1u.com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