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城奇人奇事:去世十年仍显灵?‖老家许昌
文‖应军
“老家许昌”*zgljxc
某一天,此人家门前来了一位瘦削的中年人,破衣烂衫像个讨饭的,他对街上的人说,自己是山东人,家里遭了灾荒,乞讨到这里,听说此人家仁德,看看能不能收留自己弄个长工之类的活,混点儿饭吃,保个命,并说自己会养牛耕地,等一年半载,荒旱过去,即返乡归家。此人欣然应允。
光阴似箭,转眼快一年了,长工家里一直没有音信。长工兢兢业业,颇得此人好感,家人也希望长工多留些时日,决定待长工返乡之际,以重礼相送。
秋耕到了,那长工常常早早下地,这让此人家很是高兴,此人平素无常不下地,都是南里北里为生意奔波,或行侠仗义,农忙才下地闲悠。
一天,快中午了,此人忙完事务,转到自家地里,看长工赶牲口耕作,礼貌地喊长工休息一会儿闲聊聊。那长工就停了下来,二人开始聊天。秋耕时,地里被翻出了好多蟋蟀和土蚕,吸引小鸟纷纷前来觅食,几只野鸽胆大,慢慢地靠近了两个人。
长工指着那些鸽子说道:“主人,您爱不爱吃野味?”
此人回答说:“一般不吃,捉起来难。”
这时,鸽子已到距二人两三米左右,长工起身猛跨一步,弯腰抓住了一只鸽子,对此人说:“这有何难!”
长工的举动,使此人心里一震:“莫非这长工是武林高手,费尽心思,来有所图?”他遂微微一笑,瞟见地边有一棵将死的碗口粗的树,就奔了过去,弯腰两手抓紧,一使劲,树被连根拔起。此人将树扔到牛车上,对长工说:“弄回家劈柴烧锅。”
长工见此,忙对此人道歉:“早闻主人有奇功异术,不知深浅,前来请教。今日得见,大开眼界。来了快一年了,先生总是闭门习练,难以学起,以后请先生不吝赐教。您的百步恨和齐眉棍,江湖传言,十分了得,未曾一见。我腿上没有天赋,很是笨拙,但胳膊灵巧,酷爱棍术,闻您的齐眉棍,令盗匪丧胆,侠义者称赞。没有朋友引见,只好出此下策。”
“我这看家本事,也是从师傅那里学到的,谈不上高深,也不出奇,不知道夸耀,看你非等闲之辈,让你受委屈了,以后我们就共同切磋。从今以后,不要称我主人或先生,你我兄弟相称。”说完,哈哈大笑。长工也跟着大笑。
此人,就是大名鼎鼎的襄城奇人贾月敬。关于贾月敬的传奇故事,我们“老家许昌”今日头条号曾经刊发过一期(欲知详情,欢迎点击以下链接:),下面我们再讲两个关于他的传说。
有一年秋天,贾月敬和家乡人赴河北沧州做生意,回来时,他听说有一位武林高手隐居于沧州某地,尤其是轻功很不一般,就想前往开开眼界。由于长期和武林中人打交道,他觉得自己的武艺虽不是名列前茅,但也是一流水平,特别是自己拥有百步恨和齐眉棍“两绝”,在江湖上对付江洋大盗,几乎没有吃过亏,故虽然见了同行言语很谦虚,但心里不免有些骄傲。
走到一岗上,他感觉口渴,抬头见柿子树上的个别柿子红红的,让人垂涎欲滴,便想摘几个解渴。贾月敬是个正派人,知道拿人家的东西,应该被人家准许才行,不然会落骂名,让人笑话。他四下张望,见有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在看柿子,即上前行礼:“姑娘,我本外地人氏,路过此地,渴得受不了,可否烦劳找些水喝?”
姑娘听来人彬彬有礼,很高兴地回答:“若不嫌费事,树上柿子有熟的,能治饥来能治渴,可攀爬上去随意摘取,不要分文。”
贾月敬听了十分激动,看准两颗熟柿,双脚就地一点,“噌”地一下,蹿到空中,摘下了那两颗熟柿子,不过柿子上带着一截小枝叶,他还自喜道:“这不容易!”
见此情形,姑娘不高兴了,脸一沉:“客官要解渴,总得懂礼,看您,不该带上一截枝叶,若都像您这样的摘法,树没了枝叶,来年还能硕果累累吗?”
贾月敬本来是表现武功的,想不到受了教训,拱手道歉:“对不起,请姑娘原谅。”
之后,姑娘说声“看我的”,身子已飞上高处,就一颗熟柿,她一手捏着树枝,另一手则抓住柿子,轻轻扭了一下,不带枝叶,就下到地上了。
见此情景,贾月敬自尊心受到了伤害,没想到,一个小姑娘的轻功竟这么厉害,把自己的功夫都比下去了,脸上发烧。他转身要走,被姑娘拦住:“客官莫慌,说你摘掉枝叶,是故意为之。我爱的轻功之术,乃家中父亲所授,难得撞到像您这样的轻功,请到家里一叙,以便切磋。可否?”
贾月敬本来脸面上过不去,听姑娘一席话,喜出望外,心想,姑娘这么高的武功,父亲一定了不得。莫非正是我要寻的那个人?想到此,贾月敬就答应了姑娘说的话。
至姑娘家,彼此一介绍,原来,姑娘的父亲正是贾月敬要找的高人。贾月敬受到了姑娘父亲的盛情款待。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姑娘主动提出要和贾月敬比试比试。
这正中贾月敬下怀,不过,他还装作不好意思。一番客气后,贾月敬答应下来。姑娘的父亲补充一句:“孩儿她没有什么见识,礼数较差,若使险招,我自当提醒。弟应当心才是。”
比武在大院里进行,两人出招亮式你一来我一往,战在一处。虽然是切磋,但两人都使出了看家本领,闪转腾挪当中,贾月敬对姑娘的身法,甚是佩服,感到其武功不在自己之下。
五十个回合后,贾月敬稍一大意,看不到姑娘闪到了哪里,正纳闷呢,只听姑娘父亲叫了一声:“老弟快躲!”贾月敬听此提醒,知道要吃亏,依经验急跳出圈外。紧跟着,小姑娘已从空中落下,脚踩在一石板上,那石板即刻断裂。好险呀!贾月敬惊得出了冷汗。这次比武,贾月敬见识了什么是高手,本来寻高手的,可人家姑娘就这么厉害,算是如愿以偿了。
回到家里,贾月敬心里很不畅顺,好久都没有笑脸。不知怎么回事,他就是迈不过这道坎,内心郁结长久,他就长了搭背疮。由于心里有疙瘩,难解,吃药也难治,直至死在疮上,年33岁。现在村南千米处老百姓俗称的贾家坟,就是贾月敬的墓地。
贾月敬去世十年后,发生了一件十分离奇的事。
当时,县城北的灵树街,有一伙去方城做生意的人,路过方城南的菜山口,突然从路两边冲出一群强盗,他们手持明晃晃的兵器,大声叫着:“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打此过,留下买路钱。”这伙灵树人走南闯北,有些见识,急忙陪笑,好言对付,说是货尚未卖出,哪里有钱?强盗们却不放过,要扣下货,让灵树人打道回府。言语不和,双方交起手来。
灵树人不善武功,哪里是对手?一会儿就招架不住。眼看货物不保,就在这危急时刻,只听有一人高声喝道:“胆大的贼子,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拦路劫货,在此撒野,还不散去,让开大道。”大家禁不住扭头看,一彪形大汉,手持齐眉棍,正往大家身边靠近。为首的强盗叫嚣:“你是哪个,爱管闲事不成,来斗上几合。”
“说出姓名,你敢斗吗?”
“说你大名!”
“大丈夫站不更名,坐不改姓。我乃襄城县城南首山脚下古庄贾月敬是也,若不想活,就吃我齐眉棍,受我百步恨。”
“那又怎样,咱斗上几合再说。”
真是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一句多,两人遂交起手来。只一合,百步恨用上,那彪形大汉就飞到空中,齐眉棍随之就到,一棍下来,贼首即趴地上不动了。众贼一看,吓得一哄而散。
强盗走后,大家急忙上前,围住贾月敬,跪下谢恩。可等大家磕完头,扬起脸来,贾月敬已无影无踪。有句话叫“大难不死,必有后福”。随后,灵树人把货卖了个好价钱,可谓满载而归。
灵树人回到家里,商量怎样报答恩人贾月敬,决定以重礼表示谢意。当他们聘乐队吹吹打打地带着礼金和用上等绸缎装裱的十二扇屏,来到古庄时,一打听贾月敬家住哪里时,听到了令他们震惊的结果,贾月敬已“走”十几年了。但为表诚心,他们最终将礼物送到了贾家。
灵树人回到家,都很奇怪,莫非那天在菜山口遇到的贾月敬是“神”吗?于是他们就想再去一趟菜山口。到了菜山口,大家找到当时贾月敬救他们的那个地方,寻一块石板,烧香祷告:“多谢贾月敬大侠了,去您家谢您,说您不在了。若是那天您的神身救了俺们,我们在石板上,放一铜钱,麻烦您神手将它立起;若不是,定是他人冒您之名相救,我们再寻他人。”
大家话音刚落,那铜钱就慢慢地立了起来。见此情景,大家认定贾月敬就是成神了。他们在那个地方的路边建了一座庙,里边塑身为大侠贾月敬。时间长了,那里都很平静,来往商人也都进去叩拜贾月敬的神位,他还被当地人奉为“土地爷”。
据贾月敬的第八代孙贾文修说,送十二扇屏之事的确有,他们家世代保存,直到上世纪文革破四旧,贾文修不得不将其忍痛付之一炬,现在想起,太不应该。
那菜山口的贾月敬庙也确实有。据健在的古庄村的魏某(年八旬)讲,1961年,他因事去方城的姨妈家。姨妈家在方城蔚庄,为了探访贾月敬庙的事,他还特地去了菜山口,那是方城东南一座山的一个山口,那路口是山的两边高,中间地所就。
他看庙时,庙在半山腰路东,已成为一片瓦砾,面积大概有普通老百姓一间房那么大。其它东西没有见到。现他还保存着当年他买回的一个菜山口人编的竹帽,和南方人夏天戴的大小样式差不多。五十多年了,仍完好,看起来很精美。
关于贾月敬,民国二十五年的《重修襄城县志》有言:
贾月敬,城南古庄人。拳力过人,却不恃其拳力。终身不与人争言。家庭之间,逊让和睦。尤笃于孝亲,母李氏,晚年多病,坐卧床十数载,衣不解带,乡邻胜服其孝。殁后,同乡有贩梁过蔡山口者,路遇贼,忽有老翁持杖击之,贼随遁去,翁亦不见。或有识之者曰:‘此非吾乡贾月敬也,何故至此?’归告其子曰:‘昨梦吾父,言为蔡山口土地,今果然矣。’遂往祀之。盖聪明正直之为神,事虽不经,并志之,以为世之正人孝子劝。
【作者简介】应军,网名“首山望汝”,许昌市襄城县人,农民。爱好文史,数十年来挖掘整理史料200多篇,被政协襄城县文史委员会特聘为文史研究员,2017年当选襄城县第十二届政协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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