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领着宋希儿去海边,在这个宋希儿第一次出现的地方,他向宋希儿求了婚。
他说:“不管你在哪,你都是我唐逸的最爱的人。”
他又说:“这一辈子,我只娶你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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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下,唐门笼罩在一片金色的余辉中,仪态万千,气势慑人。
这是唐逸一手打下的辉煌,他有着一批神勇又身手矫健的手下来护卫他的产业,甚至还有一批头脑精明的下属来经营着他遍布全国各地的生意,几乎控制了整个国家的经济命脉。
所以,唐门在商界中,有着至高无上的地位。
而唐门的主人唐逸,外界传闻,这个男人是一个阴阳难判,亦正亦邪的人。他素来以狠辣出名,孤傲、霸道又功利,他会为了己私毁人家园,可得过他恩惠的人却也不少。
现在,这个传闻中酷厉狠辣的男人站在窗旁,穿着休闲,看起来镇静、沉稳、安详、平淡。
这一刻,他的眸光所看之处,站着一个消瘦的身影,瘦得仿若经不起人轻轻吹出的一口气。一身白裙素裹,长发披肩而散,她的脸庞,憔悴得没有一丝血色,双眸空洞毫无神采,犹如一具行尸走肉。
她静静地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前方,却又不知她在看些什么。
她叫宋希儿,是宋氏集团董事长宋岩的女儿,三天前,宋岩将她送来唐门。
宋岩的目的很简单,他想用自己的女儿,换即将被唐门收购的宋氏集团。
所有人都觉得宋岩的举动很幼稚,唐逸身边最不缺的就是女人,即使宋希儿长得很漂亮。
可没想到的是,当唐逸见到宋希儿的第一眼,他就答应了宋岩的要求。
说实话,那一瞬间,唐逸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答应宋岩这么荒唐的要求,只知道宋希儿眼眸中的害怕让他的心不明缘由地疼了一下。
留下宋希儿后,他试图去接近她,想缓解她眸中那让他心会疼的害怕。
可她躲他,他一走近,她就往后缩,缩到墙根毫无退路后,她把自己紧紧蜷缩在墙角,一双澄澈清透的眸子溢满了泪水,似是在哀求着他别过去。
他只好放弃去接近她,让她有个空间先适应一下。
可三天的时间,她不吃不喝,不言不语,任谁近身她都谨慎地逃离,缩在墙角。
直到今天,下人来禀告说她走出房间了,站在二楼的小花园阳台上,也不知道要干什么。
他紧忙过来,结果看到她静静地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前方,却又不知她在看些什么。
身后脚步声传来,他没有回头。
来人是他最得力的助手元劭。
走到唐逸身边,元劭神色凝重,眸光暗沉,道:“唐总,查过了,她不是宋岩的女儿,宋岩的女儿现在在美国,也不知宋岩从哪找的她冒充自己的女儿。关于她的来历,愣是没查到。”
唐逸回头,英俊的浓眉一拧。
没查到?这世上居然还有他唐门查不到的事,这就有些意思了。
沉思了片刻,他目光闲闲地扫了一眼站在那里的宋希儿,对元劭说:“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元劭离开后,唐逸朝宋希儿走去。
这些天宋希儿无时无刻不在警惕着周围的一切,这个时候许是出神地望着前方,没发现唐逸走近的身影。
待唐逸站在她的身边,她才慌乱地往后要退,却让唐逸拦腰在怀。
两人的身子紧贴,他低头,看她,低哑的声音在她耳畔厮磨:“你到底是谁?”
宋希儿不语,用手去推他,像是一只被困在笼中的兔子,眸子里的光芒沉重又惊悸。
“你不是宋岩的女儿,如果你是被宋岩欺骗了,我会为你讨回这个公道。”他的眼眸俯望着,话语淡淡的,说,“但是,如果你和宋岩一起欺骗我,那你的结局,将是以一种最令人发指的方式死去。”
宋希儿的身子颤抖了一下,原本推搡他胸膛的双手也顿在了那里。
挑起她神色苍白的脸庞,接触到她双瞳深处的惧意,他说:“所以你最好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宋希儿咬了一下唇,思考着什么,然后仰了头,那双眸子幽怯怯又仿佛是用尽了自己全部的心神去凝视着唐逸,看着看着,她话语轻轻地开了口:“请你先放开我。”
她的声音很好听,轻柔中又带有一种顽强的力量。
唐逸松开她。
宋希儿退后几步,紧跟着慢慢跪下身去,对着唐逸深深一拜,然后仰起面庞,凄凉地道:“公子,我叫宋希儿,并不是你们这个朝代的人。如若公子真能救希儿于水火之中,希儿将感激不尽。”
唐逸尝试过多少次生死一发的滋味,每一次他都一直露着淡淡的微笑,也一直果决凶狠地处理他所遭遇的问题,但这一刻,他脸上的淡淡微笑不见了,他被宋希儿的话给彻底惊到了。
宋希儿神色凄楚,但态度不卑不亢,语道:“三天前,希儿失足落水,却不知为何,醒来之时,竟到了这个世界……”
从宋希儿的话语中,唐逸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也知晓了宋希儿的真实身份,她来自一千多年前,是一座名叫残月山庄的千金小姐,自幼深得双亲喜爱,三天前意外失足落水,醒来后发现被宋岩所救,当时宋岩正为唐门收购宋氏集团而走投无路,正欲投河自尽,结果在河中发现宋希儿。
宋希儿还未来得及去承受莫名其妙来到这个陌生世界的打击,就被宋岩威胁送进唐门。
宋岩拿走了她身上最重要的一块玉佩,那是在她及笄之年,她的父母送给她的礼物。
宋希儿的两行清泪滑落苍白脸庞,语道:“希儿将此玉视为珍宝。如今来到这陌生之地,怕是永生再难见双亲一面,唯借此玉聊以慰藉思亲之痛。可宋岩他抢走这块玉佩,威胁希儿说,如若事情败露,他就毁了那块玉佩。若玉佩一毁,那希儿此生将——”宋希儿没再说下去,一双眸子满是泪水。
唐逸缓了心神,他虽然被宋希儿的话惊到了,但还是能听出,宋希儿的话语半真半假。虽然她表现地对这个陌生世界无从适应,但还是可以看出,宋希儿是知晓自己来到了现代。
他眸光沉沉地看向宋希儿,良久,良久,才说:“我可以帮你把玉佩找回来,不过,我不会帮你白找,你若想取回玉佩,那你就要先做我的女人。因为我只为我的女人,做任何一切事情。”
宋希儿面色惨淡着,内心里因为他这句话而感到一种绝望与羞辱,可她极力让自己平静地回着:“只要公子能帮希儿取回玉佩,一切听凭公子吩咐。”
唐逸唇角勾了一抹笑,将宋希儿扶起身,望着她消瘦的脸庞,不由伸指,挑起她尖细的下巴,另一只手伺机搂上她的腰身,温热的男性气息轻吐在她的脸上,说:“那从今儿开始,你好好吃饭,把自己养得胖胖的,才能伺候好我。若不然,我怕我这一手下去,你这小腰会断了。”
宋希儿抑制住自己瑟瑟发抖的身子,垂了眸,顺从地说:“希儿知道了。”
从这天起,宋希儿果真好好吃饭,唐逸派人送了多少饭菜,她都一并吃完,可惜她的胃口太小,所以每次虽然吃完了,转过脸她又到一旁吐了一半。
几天的时间里,她把她所处的房间了解得差不多,她知道墙壁上挂着的那个可以出影像的叫电视机,也知道有一个叫手机的东西,可以联系上你想联系的人。
当时宋希儿拿着手机,听唐逸说着那句“可以联系上你想联系的人”,不由红了眼眶,因为她想联系的人,不在这个时代。
这几天的相处,唐逸对她倒是很好,也并没有强迫她做不乐意的事,但她还是无法卸下心防。因为她听了一些唐逸的传闻,宋岩将她送来时,就威胁过她,不要轻易惹怒唐逸,因为唐逸是一个比恶魔还要可怕的人。
她亲眼看见唐逸斥责下属的严厉样子,那模样,真的像极了一个至高无上又冷漠无情的魔王。所以面对唐逸时,她总是小心翼翼又战战兢兢。
今儿天有些阴得厉害。宋希儿的心惶惶不安,她觉得这样阴沉的天,多数是会打雷的,而她最害怕的便是打雷。
果然,窗外开始滴答着雨点,远远的闷雷也越来越近。
唐逸派人来吩咐说,今晚有可能不会回来,让她自己早些休息。
是的,唐逸从那以后,是会在她房间睡下的,但每次都只是温柔地抱着她,并没有做出逾越之举。
记得第一个晚上,她绷紧了精神,心一直堵在嗓子眼,静静地等待至半夜,直到唐逸均匀的呼吸声传入她的耳朵,她才敢轻轻动弹身子,一点一点挪动着,好摆脱他的双臂,结果他变本加厉得像只八爪章鱼,双手双脚同时钳制住她所有的行动,她只好一夜再也不敢动弹。
后续的几个夜晚她虽然也是提心吊胆,但好在她能在他怀里睡着了,渐渐的,她似乎有些认可这个怀抱的存在,所以听到唐逸今晚不回来的消息,她的面上露出了一抹她自己也不曾察觉到的失落。
下人离去后,她早早躺在床上,一遍一遍催眠着自己:不怕!不怕!
突然一个震天雷随着闪电而至,震得天摇地动。
她瞬时整个人都蜷缩进了被子里,双手捂住耳朵,全身发抖不止。
这场雨一直下了一夜,雷声滚滚。
宋希儿无声哭着,她使劲把自己蜷成一团,被窝里又闷又热,可她始终不敢探出头来。
就在她以为自己要窒息在这被子里时,她恍然听到唐逸叫她的声音。
“希儿!希儿,你怎么了?”
她以为自己听错了,耳畔的雷声让她拼命堵住自己的耳朵。
唐逸看着被子里抖得如秋风落叶般的宋希儿,瞬时明白了什么,原来她怕打雷!
幸好他回来了,幸好他来看她一眼。
本想着这么晚回来,不忍打扰她,可不看她一眼,他又觉得心头缺了点什么一样难受,所以他轻推开她房间的门,看看她熟睡的容颜。
他以为雷声这么大,他开门的动作应该不会吵醒她,没想到借着闪电的光亮,竟让他看到这样的一幕。
他立即大迈步过去,一边安慰一边扯开被子,说:“希儿,希儿。是我,别怕,有我在,没事的。”
宋希儿虽然没听清是唐逸在说话,但她感知到有人在扯被子。
她惊惶地以为是怪物,苍白无色的脸上起了一阵痛苦的痉挛,五官就像是扭曲在了一块。
她捂住耳朵的双手这下又拼了命去抢夺被子,哭喊着:“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只是她的力气哪有唐逸的大。
唐逸将被子掀开,长臂一勾,将她揽入自己怀里,紧紧搂着,说:“是我,希儿,是我。”
熟悉的气味,熟悉的怀抱。
宋希儿一下安静了下来,只是不知为何,很快她又哭了起来。先是小声啜泣着,渐渐越哭越委屈。
是的,她心里突然有些委屈,委屈他怎么才回来……
这些日子以来,虽然她还是无法完全适应如今的生活,但她已经逐渐习惯他的存在,也有些依赖他的存在。
他陪她吃饭,抱着她入眠,尽管她无法完全敞开心扉接受他,但除了他,她又不知谁还可以帮助她,毕竟知道她真实身份的人,只有他。
往日里他有事不在身边时,她也就不出房门,不与旁人多加交谈。
所以此刻她才会觉得委屈极了。
听着她的哭声,唐逸懊恼不已,若是知道她怕打雷,今日这事再重要,他也绝不会离开她身边。
他深深自责着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怕打雷。希儿,原谅我。”
宋希儿的泪水浸透他的胸膛,让他感觉到了一些滚烫,甚至有些烫疼了他的五脏六腑。
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他说着他今天的行程以及收获的结果。
“希儿,你的玉佩要回来了。”
宋希儿身子僵了一下,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唐逸打开床头灯,从口袋里掏出玉佩,递给宋希儿看:“你看一下,是这个吗?”
宋希儿的眸光满是泪水,即便视线已被模糊,可她还是知道,那是她的玉佩,跟了她多年的玉佩。
她颤着手,缓缓接过玉佩。
此时她的耳畔仿佛听不见让她惊悚的雷声,她的全部心神,都凝聚在这块玉佩上。
玉佩也似回到了真正主人的手里一般,蓦地发出一道光彩。
看到这抹亮彩,宋希儿的神色有些欣喜。可瞬间她不知想到什么,一下将玉佩紧握掌心,面上的欣喜神情也转换为复杂,眸里有着欲言又止,定定地望着唐逸。
唐逸拧了一下眉:“怎么?这不是你的玉佩吗?”
宋希儿还是定定望着他,泪水又夺眶而出,良久,她点了点头,哽咽着说:“这是希儿的玉佩,谢谢你帮我要回来。”
“那你为何看起来并不高兴?”唐逸疑惑着。
是啊!找到玉佩,她应该高兴才对,可为什么她反而会有一种悲伤的感觉?
宋希儿自己也不明白,只知道看见玉佩亮了光彩,知道不久的将来她会顺着这道光彩回到她自己的那个时代,她的心就不由地有些发疼。
是因为不舍得吗?短短几日,难道她已经在不知不觉中不舍得离开他了吗?
不,他是恶魔呀!他是一个阴阳难判、狠辣孤傲、霸道又功利的人啊!她怎么会不舍得他……
可他对她,真的很好!他对别人冷漠无情,却独独对她温柔体贴。
宋希儿这一刻的心,乱如麻绳。
随后的几日里,唐逸都会看见宋希儿坐在窗边失神,就如她刚来到这个时代时一样,静静地坐在那里,静静地看着窗外。有时几只鸟儿飞落在窗棱上,扑腾了几下翅膀,绕着她飞了两圈,她也没有察觉。
这样的宋希儿让唐逸越发觉得心疼,他问过她一次,她轻描淡写地告诉他只是有些想家了。
唐逸问着她家里的一些情况,问着她住处的环境。
她一一回着,虽然不知唐逸为何会问这些,但说起她家里的事,她就不由地露出微笑来。
她笑起来的样子并非倾国倾城,可能看到她笑,唐逸觉得哪怕万劫不复也是甘愿的。
转眼入了冬,天气变得越来越冷。
往年的冬天,宋希儿的丫鬟都会温一壶酒让她暖暖身子。
古时女儿家喝的酒,并不是很烈,都是一些花儿提取酿造的。
所以宋希儿知道现代的酒易醉人,寻常见唐逸喝时,闻着酒香她就有些上头,更别提沾上一口。
今儿也不知怎么的,晚饭时,她突然问下人要了酒喝。
唐逸应酬回来后,就看到她满脸通红,醉意醺然地躺在沙发上。
下人胆战心惊地站在一旁,不敢直视上唐逸秋后算账的眼眸。
将宋希儿从沙发上抱起,本欲上楼回房,想着什么,脚步移出厅外。
他想:趁着这丫头喝醉了,那就给她一个惊喜吧。
可这个惊喜并没有博得宋希儿一笑。
宋希儿醒来时,发现躺在熟悉的复古大床上,就连被子也是缎面被。
而她的拖鞋,也换成了一双绣花鞋。
她整个人都被雷击中了一半,顾不上穿鞋,踉跄着脚步跑到窗边,推开木窗一看。
外面是成片成片的梅花。
这里,与她古时居住的卧室一模一样。
这里,与她古时的园子一模一样,开满了成片成片的梅花。
她回来了。她终于回来了。
可她的心,为什么会这么疼?
她瘫坐在地上,泪水满溢,渐渐的,悲痛大哭起来。
她回来了,她知道总有一天她会突然回来的,近些时日玉佩的光彩越来越亮,她迟早要消失在唐逸面前的。
可为什么这一天来得这么快,她不该喝酒的,她应该等着唐逸,应该和唐逸好好告别的。
虽然他说过她是他的女人,可她从来还没有真正成为他的女人。她好后悔,为什么他那么君子地照顾着她的感受,而她还不肯如实对他敞开心扉。
她哭得痛入骨髓。
房门被一把推开,进来唐逸疾风般的人影。
他半跪在宋希儿跟前,十分着急地问着:“怎么了?希儿,你怎么了?”
难道是他布置的这一切,让她想家的缘故吗?
宋希儿一下止住了哭声,泪眼婆娑,看着眼前的唐逸,她猛地捧住了他的脸。
这张真实的脸近在眼前,她瞬时语无伦次起来:“我还在,我没有回来,是不是?我没有回来是不是?”
唐逸没能明白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开始激动起来,扑进唐逸的怀里,痛哭着说:“我没有消失,我还没有消失,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她哭得撕心裂肺,哭得肝肠寸断。
唐逸被她哭得慌了神,有些手足无措,但他很快明白了什么,她接受他了,她离不开他了。
他扶起宋希儿,捧起宋希儿的脸,有些难以置信地问着:“希儿,你是害怕失去我吗?你以为你又穿越回了过去,怕再也见不到我了,是吗?”
宋希儿泪水潸潸,缓缓地,缓缓地,点了点头。
唐逸的心霎那间被一种叫幸福的东西堵得满满的。
从第一眼看见宋希儿,他就觉得自己这辈子完蛋了,他要“毁”在这个女人的手里了。他身边的女人不少,但只有一个宋希儿,能让他放下高傲,去哄着她,去温柔待她。
他知道宋希儿一直紧绷着心防,所以他循序渐进,从不胁迫,他要让她知道,他对她是真心的,这一辈子,他只要她一个人。
终于他等到了今天,等到她卸下心防,等到她心里也开始有了他的位置。
他忘情地亲吻着她,似是要将宋希儿揉进自己的体内,与自己的骨血融为一体。
事后,宋希儿满目忧愁地与他坦白说:“我早晚都会消失的。当初我来的时候,我爹就说过,我只是暂存在这个时代,无法永久待在这里。
到时这块玉佩会带我回去的。不过我想好了,如果这是老天爷注定的事,那就在我消失前,我们尽量度过美好的每一天。但是你要答应我,我消失以后,不要为我难过,也不要再去想我,要尽快把我忘了。”
唐逸紧搂着她,话语深痛又坚定地说:“我不会让你消失的,我要你永远留在我身边。”
可唐逸找遍了所有方法,始终还是无法留住宋希儿。
在宋希儿消失之前,唐逸唯一能做的,就是陪着她。
他将唐门的产业交由元劭打理,寸步不离地守着宋希儿。
他带着宋希儿游遍全国,让宋希儿感受如今的大好河山。
他领着宋希儿去海边,在这个宋希儿第一次出现的地方,他向宋希儿求了婚。
他说:“不管你在哪,你生是我唐逸的人,死是我唐逸的鬼。”
他又说:“这一辈子,我只娶你一个人。”
明知是场商业联姻,他却率先动心“这辈子我只娶你一人”。
宋希儿又是幸福又是心酸。
玉佩发出亮光的频率越来越快,宋希儿不想在唐逸眼前消失,不想看到唐逸那痛苦又无助的样子。
于是在一个晚上,宋希儿选择离开了,留下了她的一缕青丝和一封信。
唐逸看到那封信,整个人都崩溃了。
他从来没觉得天塌下来过,可这一次,他感到眼前一片漆黑。
他失去宋希儿了,也仿佛失去了他的命。
一个星期的时间,他派人到处打听宋希儿的下落,但始终毫无结果。
元劭说:“可能她真的消失了,回到她自己的世界了。”
他看着手腕上那束被他编成手环的青丝,坚定地摇着头,说:“不,她还没有走,我感觉到她还没有离开。”
元劭欲言又止,眸里满是心疼。
许是老天爷同情,唐逸收到一封宋岩寄来的信。
唐逸看完,整个人都发抖着。
他说:“希儿还在,我就说希儿还在。”
元劭拾起信一看,宋岩威胁唐逸,想要回宋希儿,把宋氏公司还给他。
唐逸同元劭说:“他提的一切要求都满足他。哪怕他要我整个唐门,我也给他。”
元劭担心道:“唐总,这会不会是宋岩的诡计?唐门都找不到的人,他宋岩怎么会找到。”
唐逸冷漠地说:“按他说的做就是,如果到时他不把希儿交出来,再把宋氏公司收回来,不过要连他的命一块回收。”
元劭点头说:“好,我知道了。”
宋岩约了一处废旧的工厂见面,并只许唐逸一人赴约。
唐逸到了后,并没有看见宋岩与宋希儿。
唐逸正想着宋岩耍什么花招时,身边出现了爆炸声。
事实上,宋岩的目的很简单,是想要了唐逸的命。
因为唐逸的无情,让他失去了辛苦多年经营的公司,他恨唐逸,他打听到自己送过去的宋希儿被唐逸宠成宝,所以他知道只有借由宋希儿才能威胁到唐逸。
他并没有抓到宋希儿,可他看到宋希儿消失的那一幕,他听到唐门的人在找着宋希儿的下落,所以他才以此来欺骗唐逸上门送死。
炸药是接连不断的,就算唐逸身手再好,也逃不出粉身碎骨的结局。
宋岩在一处屋子里,远程遥控着这一切,看着屏幕中烟火滚滚的爆炸场面,他发了疯一样大笑着。
可很快,他的笑容僵在了那里,屏幕中烟雾散尽后,他却看到唐逸完好无缺地站在那里。
他不敢相信,更是难以置信。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唐逸没有死?
后来元劭告诉他说,你看到的,只是你屏幕中的爆炸,而现实中,唐逸所处的地方,并没有爆炸,而他埋藏的炸药,早已被唐门的人拆除了。
唐逸说:“宋岩,你以为我唐门的人,都是吃素的吗?”
宋岩死了,以一种令人发指的方式死去的。
没有人敢说是唐门*了人。
宋岩死后,宋希儿从此断了线索,毕竟宋岩是最后一个看见宋希儿的人,宋岩死时,留下这么一句讳莫如深的话:你若想见宋希儿,除非你死了。
元劭知道宋岩是胡说八道,可唐逸却当了真。
这些日子,他时常待在为宋希儿盖的园子里,一待就是一整天。
元劭去找他,汇报着南方公司的情况时。
他突然对元劭说:“元劭,你跟了我几年?”
元劭低头一想,说:“十六年了。”
十六年了,从唐逸出来混江湖时,元劭便跟了他,陪着他一起创下唐门的辉煌。
他说:“以后这唐门,就交给你了。”
元劭眼眸里闪过一抹惊骇,又转变为担心,说着:“唐总?”
唐逸微微笑着,说:“我想,我应该试试宋岩说的,看看是不是真的我死了,就可以见到希儿。”
元劭激动道:“唐总,宋岩的话,没有一句是真的,你千万不要轻信他。他无非就是希望你死,你可千万不要中了他的计。”
唐逸淡定地说:“希儿走了,我同行尸走肉没什么区别,不如试试他说的方法。”
不管元劭如何劝解,唐逸都铁了心寻死。
元劭哭着问他:“你忍心抛下咱们这么多年的兄弟吗?你若死了,我们这些做兄弟的怎么办?”
唐逸无动于衷,说:“该安排的我都安排了,我死了以后,唐门就是你的。元劭,这么多年,我从来没觉得,一个女人可以成为我的命。失去了她,我真觉得活着没什么意义了。”
元劭跪了下去,跪地不起,说:“若是唐总有寻死的想法,那元劭一同跟随。”
唐逸的神情僵在了那里,许久许久,才叹了一声气,扶起元劭。
从那以后,不论他再怎么思念宋希儿,也不曾动过寻死的念头。
又是一年入冬,园子里的梅花开得正好。
唐逸坐在窗边,看着园中的梅花。
元劭送来了一壶酒。
两人对酌了几杯。
唐逸鲜少再管唐门的事,多数交由元劭打理,但每次元劭都会跟他汇报着公司的情况。
而唐逸也只是听着,让元劭自己定夺。
这次元劭说着与南企合作的事,唐逸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
饮下一杯酒后,他的眼前蓦地晃了一下,眸子忽然被什么牵引了过去,倏然往园子里看去。
梅花丛中,站着一个消瘦的身影,瘦得仿若经不起人轻轻吹出的一口气。
这么冷的天,她只穿着一身白裙,无神的眼眸望着盛开的梅花,轻喃着:“也不知那里的梅花,是否开得也同这般好。”
唐逸以为自己喝多了眼花了,他拍了拍元劭的手,说:“元劭,你看那!”
元劭扭了头,手中的酒杯险些摔落在地。
唐逸一瞬不瞬盯着那个身影,不敢相信地问着元劭:“你能看见吗?”
元劭惊讶着回着:“我看见了,是她吗?是她回……”
没等他说完,他眼前的唐逸已经径直从窗户跃下,跳入梅花园中。
落地时雪滑,唐逸摔了一下。
梅花前的那人儿听到动静,立即转过身来。
看到唐逸,那人儿怔在了那里,良久,眸中泪水满溢,似在问自己,又似在问唐逸:“是我又回来了?还是你来到了这里?”
不管是谁去了谁的世界,只要还能再见到她,唐逸觉得就算是死也没有任何遗憾了。
他踉跄着步子,跑了过去,将宋希儿紧紧抱入怀中。
她回来了,真的是宋希儿回来了。
楼上的元劭鼻子一酸,感动的泪水含在眼里,续上杯酒,仰头饮尽。
耳畔突然传了一个轻灵动听的声音:“小姐,你怎么又穿这么点就下去了……”
原本唐逸坐着的地方,猛然多了一个影像。
一个漂亮机灵的丫头站在窗口,跟园中的宋希儿说着话,只见这个丫头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很快尖叫道:“你是谁啊!你怎么可以轻薄我家小姐!”
她转身要下楼,却被突然多出的桌椅绊了一下,撞得她疼出了眼泪。
她正惊奇为何这里会出现桌椅,可更让她惊悚害怕的是,她正对上一双眼睛,一双男人的眼睛。
她立即捂住自己的嘴,仅露出一双布满惊骇的眼眸。
良久,她问着:“你是谁?”
元劭看着她,蓦地,唇角一勾,原来这世上,还真有一见钟情这东西……(原标题:《蚀骨倾心:我的千年穿越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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