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缥缈录》:江南,息辕,举重若轻担负责任,游走在乱世刀锋
最开始接触缥缈录时已经错过了《虎牙》,我读到最早的缥缈录中篇大约是《星野变》和《殇阳血》,属于无聊时来满足好奇心的阅读需要。彼时并不了解九州的设定,头脑里连不成线的的几篇文章看起来,其实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喜欢。真正开始对缥缈录感兴趣倒是始于《蛮荒》,我读到了一个真正震撼的世界,读到一个那么干净的孩子,心里不由得就柔软起来,每当看见阿苏勒这个名字。
可以说缥缈录里第一个让我震撼和喜欢的人是吕归尘,甚至有一度我曾觉得这个孩子将会是我坚持追着一个遥遥无期的大坑的唯一动力,这在连载的时候达到了极致,那时候最大的乐趣就是在空闲的时候追看阿苏勒,我要感谢这个九州的世界。 至到了《苍云古齿》、《一生之盟》的时代仍是如此,彼时并不曾细致品读了那几次黑衣将军和孤寂魅女的蜻蜓点水的交集,尚是痴迷于那个远在异乡的蛮族孩子某一次小心翼翼持起心念那人的长发。以为这是极致的爱恋了。
后终有一次静夜失眠,一个人重翻出杂志来读,却瞬间被那段“园子里的花,一生只开一次”的话震撼住了,方察觉了,原来这里竟也潜藏着一段隐晦如斯的故事么? 于是就着咖啡的夜晚反复咀嚼着几段短短的文字,去玩味那似有似无的情牵,最后只能掩卷默然,竟是连叹息也不能够。古人说情到深处情转薄,怕是再无如这一园终要凋寂的紫琳秋能如此契合的去写照了。
喜欢息辕,最初始于他对心念之人的态度。 倘如这世上有一个男人,你不能完全了解他,却可以完全信任依靠于他。他总是能感知得到你思绪的起伏波动,却又不专断的霸占你生活里的每一个细节,这样的男人,想嫁给他怕是要拿着号码去排队了吧;不得不说,我觉得江南本人对息辕是有偏爱的,按说一个配角或者原可以不着这么多笔墨的吧,当然也不排除说江大一支笔,就可以写神任何一个人物。
总之,还是很庆幸缥缈录里那一处处看似不经意的对息辕的描写。其实哪怕痴迷的翻遍全书,去了一处儒雅不似武将,竟很难寻到对叔叔的相貌形容了,于是提到印象,最多出现的大约还是黑衣和笑。 恍然发现这是两个神秘的词啊,组合在一起居然就有如斯魔力,比如说起自己阵上亲手*了数百人时轻抚腰间古剑,声音里带着金属般的脆硬 。比如看见黑瞳少年擂台上昏迷呓语叫“妈妈”的时候,眼角微微跳了,像是含着痛苦的抽搐 。
只言片语里,交代了某些破碎的往事,追溯回去,却又是苍茫的空白,引人遐想的朦胧。至于过年的时候约了苏阿姨往活泼人烟里去,记得为女人温酒,为窗子外那剪影弹箜篌,轻描淡写的要女人回一下头;甚至于一次进宫面君与女人擦肩而过的略略回首,直至被国主唤了才收回目光;几乎每一笔都是经典啊,那种情愫,就被描画的像缠丝一样绕在人心里,坠得很沉的样子,扯出点点细微的疼痛。 这是如水雾云烟的感情,温雅和润的包裹了那人的生活,寻不见真切,却又真切到无处不在。
举重若轻的担负起天驱责任,看似逍遥的游走在乱世刀锋之上——他说“觉得我一生做错的事情实在太多”,他说“我就是猪狗”,他说“就想这么睡过去”;原来也是会累的啊,却还聚起了心中全部的柔软,为了那么一个并不能在一起的人;还需说什么呢?
且祭一束紫琳秋,为一段落花流水的传说 。
且饮一杯青花酒,为一场几多擦肩的错过 。
且焚一卷旖旎念,为一腔抛付虚无的惜怜 。
且歌一曲罢箜篌,为一刻良辰春宵的寂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