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新啦,连夜嗑完了最近的热播剧《香蜜沉沉烬如霜》,很喜欢女主贪生怕死明媚天然的人设,和深情的凤凰男主也很登对,对胃口的虫子大人们千万不要错过哦~
笔芯~
♥
推荐书名:《香蜜沉沉烬如霜》
作者:电线
关于嗑书之前的一点点剧透:女主是花神和水神的独女(后台很硬人设),由于上一辈的情仇纠葛,女主从小就被隐藏了真身,养在花界里当一颗天真烂漫的葡萄精灵。男主是天界二殿下,涅槃历劫时被烧黑落在女主的院子里,一来二去的互动觉得这颗小葡萄很有趣,就带回天宫养着玩,大抵男男女女都是从这样的桥段开始,随着两人的日久生情,小葡萄的身世也渐渐浮出水面,还有与别人的婚姻,和被绝情丹阻挡的爱情。
男女主的故事节奏:简单来说就是救人一命后考虑要不要以身相许的故事,男主被女主所救,在带她回天界的日子里喜欢上了她,可惜女主小时候吃过绝情丹,在这方面也就一窍不通,可谓天生具备虐男主的设定,爱上一个不懂爱的人,各种牵扯和交互就变得很有意思,总而言之是一个小虐大爱的节奏,大人们一定会喜欢的。
推荐片段:
1、初见
思及此,我顿觉得自己的决断十分之英明。只是它如今已渐无吐呐,眼见便要僵了,若炖起来功效则委实要折上一折,吸收灵力最是讲究生猛活鲜。只好先渡得它一口气,别让它僵了才是。
我想了想咬牙忍痛从床下拖出自己炼了五百年得的一罐蜜,舀了一滴蜜酿滴入它的鸟喙之中,再渡了口气与它。一气作完后,那乌鸦的翅膀倒是立马软热了些,我十分满意地拍了拍手,转头便去灶房取锅子。
却不想待我取来砂锅后,原先被我拢起的一盏萤灯不知受了什么惊吓,散乱开来,满屋乱飞。
我一看,倒也不是什么大事,这些小虫儿真是没有见过世面。
不过是那得道的乌鸦因得了我的蜜酿现了人形,正软软地半躺于条案之上。我端着锅子绕着它转了一圈,有些愁苦,它这样化作了人形,我这两掌大的锅子如何装得下,装不下自然便炖不了。
思索片刻,我方才忆起但凡仙家、神怪都有一颗内丹精元,平生所得所有灵力道行都凝聚其内,只要得了这内丹精元便得了所有,适才是我傻了,竟巴巴地要将这乌鸦整只齐炖。
只是不知这寒鸦将它的内丹精元藏于何处,我费力将它拖到塌上,把它身上破破烂烂的黑衣裳搜了个遍,顺道感慨了一遍乌鸦的审美观很是超出六界不在轮回竟欢喜这样浑身是洞的打扮,也没找出个像丹丸的东西。想来是藏在它体内了。
我又颇是费力地将它黑漆漆、洞晃晃的衣裳给除了下来,摸了半日,有个颇为欣喜的发现。
这乌鸦小腹以下有团很是怪异的东西,我捏了捏,有些软有些硬。我回忆了一下自己的身体构造,着实倒没有这团物什,想来那内丹精元定是藏在里面了。我果然聪明。
捻了段葡萄藤变作一把锋利的刀片,用自己的两根头发试了试刀刃,触发即落,我甚是满意。
举了刀片,我背对着坐上那乌鸦的小腹,抓起那团物什正准备落刀,忽听得背后平地惊雷一声怒叱:“大胆!”
第二章
举了刀片,我背对着坐上那乌鸦的小腹,抓起那团物什正准备落刀,忽听得背后平地惊雷一声怒叱:“大胆!”
这样一个夜阑人静的曼妙夜晚炸出这样一个不甚和谐之音着实惊悚。
我被震得跌落地上,手上刀片险些割破了手。
只见那乌鸦赤条条地从我的塌上坐起身来,一双吊梢眼儿精光迸射睨视着我,这样被人俯视顿时让我觉着十分没有气魄,于是收了刀片站起身来,方才堪堪勉强能够与它平视,心里慨叹:不愧是只得了仙道的乌鸦,连个子都长得堪比老胡庭子里的甘蔗。
不免又思及自己修了四千年道行却无甚长进,到如今还是个人界十岁孩童的模样,比起只有一千年道行的连翘看起来还要稚嫩许多。彼时我尚且不知自己并非是个普通的葡萄精。
我这厢为自己的身量深以为耻,那厢乌鸦却已凌厉地将我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透,开口便叱问:“下立何方小妖?”虽是寸缕未着,那威严架势却颇是压人一头,我方第一次意识到气势和衣裳是没有半分关系。
不过我虽道行浅薄,却好歹是个以修仙为崇高奋斗目标的堂堂正正精灵,被一只乌鸦唤作“小妖”着实让我悲愤了一把。
转念一想这乌鸦方才几近将死,得了我一滴蜜酿便恢复得完好如初,对于自己酿的蜜功效如何我尚有自知之明,足见得这乌鸦道行匪浅,我若与它斗法定是惨败,更莫提及我方才欲取它内丹精元,若让它知晓,只怕今日便是我化作春泥更护花之时。
酝酿一番,我摆了个和善谦恭的表情道:“道友唤我‘恩公’即可,行善不留名乃我水镜精灵之优良传统。”
此番话一来与它说明我乃它的救命恩人,呃~虽然我本意是为了救它后将它吃了,不过,殊途同归、殊途同归嘛,总归是救了它的。它自然不能将恩人给法灭了。二来是提点提点它,我乃精灵一族,实非它口中的小妖。
“恩公~?”那乌鸦似笑非笑凉凉看得我一眼。
看得我心惊胆颤,以为败露,不过仍是强装作一副坦然样子道:“可不就是。道友今日坠在我园中,负伤甚重,为延得道友性命,我便将自家秘制之花酿整坛倾与道友,复又与道友渡得气来,道友方才醒转。”苍天可鉴,除了“整坛”二字,字字属实。
2、300修为
老胡说过:“但凡脸蛋生得好的人,养分全都花到脸上去了,脑子多半不甚灵光。”我如今深以为然,凤凰便是如此。
长芳主平日里杂事冗繁,为了把区区小草就去叨扰她老人家,着实不长眼色了些,自然要惹她生气,一生气便自然不肯给。和两界夙怨诚然并不搭介。
况且,不过是把草,左右随手变幻一下,怎需如此大费周折。凤凰此番不知愁的是哪个。
我从怀里摸出根红线,在凤凰眼前一摊,“我若能种出灵芝仙草,你却拿什么谢我?”
凤凰诧异将我一望,继而淡淡一觑,最后索性闭眼运气,不再睬我。
鄙视!这便是活生生的鄙视!
我独自拈了红线在一旁冥想灵芝的模样,心念稍动,手中红线不消多时便成了个菌孢,落地生根,半盏茶的功夫就开出了一株双朵褐红色的灵芝。
我喜滋滋将那仙草举至凤凰面前,凤凰睁眼甫一看,惊惑非常,接过灵芝细细端详,面色阴晴不定,末了颇有几分哭笑不得,评道:“嗯,你种的这香菇入菜尚可。”
我圆了圆眼,嘿嘿两声干笑,将那香菇一把夺了回来,“我再试试,这回保管不出差池。”
这诚然怨不得我,好比八哥和乌鸦长得一式一样,灵芝、香菇、黑木耳他们菌菇一家在我看来也是活脱脱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并无甚分别,混淆一块儿也无可厚非。
凤凰单手支了脸颊,垂目看着我蹲在地上如火如荼地香菇、木耳、蘑菇、草菇、茶树菇……挨个种过去,面色虽然益发白皙,兴致却越发好起来,嘴角笑涡时隐时现,“你若能种出灵芝仙草,我便渡你两百年修为,何如?”
我晓得他揶揄我,但是我们作果子的不能和一只鸟儿一般见识,便大度地伸出三根手指比划了一下,“三百年修为吧。”
“好。就允你三百年修为。”凤凰笑靥浅浅一绽。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在我继十几种菌菇又种出一串匪夷所思的荔枝后,一株饱满挺拔灵气十足的灵芝仙草终于争气地开在了凤凰的面前。
岂料凤凰面色一沉,一个伸手掐住我的手腕,眼中寒光一闪逼近,寒渗渗在我耳旁道:“说!你究竟是何人?”
不厚道呀不厚道,大晚上的吓唬人。我用空着的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呔,这耗子毛蹿得忒快了些,莫不是已经入了脑子?”
触手处,凤凰额头烫得一片骇人,眼中却寒光更甚,“花界的灵芝圣草岂是一个小小花精说种便能随手种出来的!说!你和已故花神是何牵连?”
这瘟针威力果然彪悍了些,凤凰已然病入膏肓语无伦次了,先花神据说神力仅逊天帝,凌驾诸神之上,我但凡能与她攀上点关系,何必为了区区三百年修为与他锱铢必较。
凤凰咄咄逼人,手上力道不因病痛减退丝毫,还擒住了我另一只手,若不及时施救于他,怕是不消一会儿火神殿下便要魂归离恨天,我的三百年修为也莫要指望了,眼下将他劈晕敷药才是紧要。
但他禁锢了我的双手,叫我半点无法动作。
看着他近在咫尺的面孔,我心生一计,劈晕不行,吓晕也是一样的。
我顺势向前一仰,贴上他的面孔,张口衔住他的两片薄唇轻轻舔了一圈。
再看凤凰,霜打雷劈一般睁圆了眼,直愣愣戳在那里,呵呵,果然奏效,被吓到了。我轻松抽回双手,揽过他的脖子,一个手刀劈上他的后颈,凤凰终是顺利地花钿委地。
我念了个诀将他搬回他的屋内放至床上,用葡萄藤变幻了药杵将那灵芝小草一半给捣碎敷上他的伤口,另一半熬了汁水灌进他口中。
为防止凤凰醒过来后赖账不予我那三百年灵力,我便坐在床缘守住他。守了约摸两盏茶的功夫,见他睡得酣畅如是,我难免生出些嫉妒来,便也倚着床柱阖眼打起了盹。
不晓得睡了多少时光,只觉前额有些痒,像是蚜虫缓缓蠕过,我不免一惊,我们葡萄除了蛇外,最惧的便是那白白的小蚜虫,一旦染上可是了不得。
我佯装熟睡,猛地一伸手欲捏死那小蚜虫,睁眼却见凤凰半撑着身子距我约摸两掌处,面色泛红,眼中一分惊、两分疑、三分波光,还有四分晦奥难懂的神色,而我手中捏着的也非蚜虫,而是凤凰莹润的指尖。
3、凤翎
凤凰置若罔闻,铁青着面孔携了我腾云驾雾飞了段路,最后将我抖落在一个悬崖边上,我绊了绊,幸得手上扶住一棵老松树,才勉强站稳了脚。忽觉手心一片火辣辣地疼,松手一看,却是扶得急了些,手心被那老松树的褶子皮给划出几道细细的小口子,险些蹭去一层皮,疼得我连连甩手。
一旁凤凰兀自负手,冷眼看着我捧着手心又吹又甩,眸色中有刹那柔软波光泛过,指尖一动却又强硬收了回去。
我举着手专注地看着一片红肿慢慢浮起,安静地在心里将凤凰腹诽了百八十遍,方才识时务地低头酝酿了些水光在眼底,弱弱抬头可怜将他一望,用受了伤的手怯怯牵了牵他的袖口,借机将淡淡血迹在上面蹭去,细声细气道:“这回是我错了,下回一定注意些。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下回?还有下回?!”凤凰本来面色已然放缓,听得后半句却又倏地冻了起来。
“唔,没有没有,再没下回,你说什么便是什么,我都听你的好不好?”我甚是配合地连声附和他。凤凰不免悭吝了些,我不过多取了他三百年修为,难为竟把他气成这副模样,抛开筵席一路追到凡间来,唔,说不定他是替天后来追捕我的,将我拿回天界咔嚓掉……
思及此,我轻轻一颤,打了个寒噤。
“很疼吗?”手上一暖,却是凤凰托住了我的伤手,另一只手镊了根发丝般细的金针替我将扎进手心的碎木刺一一挑出。
脚下幽幽山风掠过空谷,与林间森森古木痴缠成一缕缕缭绕的箜篌声,天边流雾云舒云卷,凤凰眉眼低垂,专注手中之事,垂落鬓边的一缕乌发被风一吹,轻轻飘荡而起,又轻轻翔滑而下,划过我的手心,带起丝丝痒意。
本来不过蹭了几道口子,初时有些疼,现下并不那么难受了,我却糯糯答他,“很疼很疼~”自己也不晓得为什么要这样骗他,就像我亦不晓得他为何不用法术,却非选了这般费事的方法为我除刺。
闻言,凤凰长眉微颦,眸色一紧抬头望向我,一眼撞入我莫名凝视他的目光之中,刹那间清且浅的凤眼之中仿佛有一尾斑斓的鱼款款游过。
握着我的手收了收,突然双目一闭将头偏向一边,面色一褪,喑哑道:“是我下手重了些,本欲罚你,不想,终还是罚得我自己,罢了……”
嗳?分明是我手中受伤,他一只鸟儿这般好端端站着却说什么罚的是他自己,不公道。
我怯怯问他:“你不会把我捉去给天后问诛吧?”
凤凰看着袖口一丝血迹,道:“寰谛凤翎上天入地只此一支,我将它留给你,你还不能明了吗?”既而惨淡淡了面色,几分颓然道:“纵使你我注定相望背驰,不得圆满……”
我捏了捏袖兜里的凤翎,不想竟是根如此金贵的毛儿,幸而没随手整理被褥时将它丢了。
得了这样宝贝,我十分满意,遂凑上前去嘬了嘬凤凰的唇,我如今瞧下来男神仙果如狐狸仙说的一般都欢喜双修,凤凰送了我这般贵重的礼,我却没有什么好回馈的不免说不过去,是以,便投其所好回赠个举手之劳的双修。
岂料,凤凰怔了怔,颊上粉色如晚霞喷薄而起,片刻后,神情却转作一派惆怅,又如上回般握住我的双肩将我生生推出一臂之遥,眉宇间甚是痛苦转过身背对我,面向峭壁下空旷山谷,猎猎山风带得他袍裾飞扬,竟有些天地决绝之意味。
瞧他这番形容,我灵光一闪,“我晓得了,你其实并不欢喜我……”
话音未落,凤凰却突兀转身,截道:“我怎么可能不欢喜你!”生生将我那话的后半句“你其实并不欢喜我和你双修吧?”从中间一刀裁断,可叹可叹。
嗳?不过我将凤凰的话放在口中一番回味,他说他欢喜我嗳,欢喜我!欢喜我?欢喜我……
我正兀自糊涂着,凤凰却凄然一摇头,道:“是,你说的是,我其实并不欢喜你……你便当我从未欢喜过你,你亦未欢喜过我……”
嗳?怎的一下又不欢喜了?喜怒无常啊喜怒无常,不过据我观着,后面他说“不欢喜我”方才是句大实话,是以,我便泰然舒心了,乖巧应道:“好。我自然听你的。”
闻言,凤凰面色一片凄凉,将我额前碎发拂了拂,轻声问道:“我给你的凤翎呢?”
我从袖兜中将那金贵的毛拿了出来,他伸手取过凤翎,将我头上葡萄藤拆下,亲手别上凤翎,道:“你带上这凤翎,让它替我佑你平安祥和,我今日便将你送回花界,从今往后,你我再莫相见!”
4、入魔后的念念
“美人啊!我劝你还是不要去为好,那鸟儿亦非当年的鸟儿,当然,当年他也未必见得多好,傲气得恨不得让人一把捏死他,但如今已绝非傲气的可以形容...十殿阎罗岂是轻易肯臣服于人?为登魔尊之位,那鸟儿无所不用其极,近日里又血洗幽冥,将所有异己彻底铲除,寸草不留。现在,幽冥之中无一人敢和他叫板,十殿阎罗见得他都得恭恭敬敬地呼他一声”尊上“,更何况,当年他是死在你的刀下,若叫他瞧见你。。
我要了咬唇,“我就想看看他,远远的看一看……”
扑哧君忽然小心翼翼的看了看我,面上升起一丝同情之色,“美人,你不会是被牵错红线爱上他了吧?”
我面上一阵冰凉,心中隐隐作痛起来,怕是那降头术又要发作了,我转身丢开胡言乱语的扑哧君,架了朵云彩便自行一路飞去。
直抵忘川岸边将船资交给爷爷,我一步迈上船,那魇兽也一蹦一跳地跟上来,忽地船身一晃,有人笑嘻嘻地道”老官,也顺便将我一并渡过去吧."
我这才发觉,原来扑哧君在我身后跟了一路,面色难免一沉。那老爷爷眼睛何等锐利,眼角一瞥见我的脸色便晓得我不愿扑哧君跟着,遂和气的对扑哧君道“这位公子,老身船小,多载一个人怕是船身吃水太深有些危险。”
扑哧君面色一沉,严肃的道“老倌这是拐着弯说我太胖吗?”说着,一脸愤慨的冲着老爷爷举臂腆肚,“你捏捏这强健的手臂,你摸摸这结实的腹部,我哪里胖了?老倌你分明是羞辱了我作为一个美男子易受伤的自尊心。当然,美男子不会与你计较,只要你渡我过去,渡资我也不向你要了。”
我忽然想起天蓬元帅有一招拿手的必*技,好像唤作“倒打一耙”,怎么传给扑哧君了?
老爷爷被唬的一愣,竟真的将他,我,魇兽一船给渡到了对面的幽冥渡口。我哀叹,原本一条尾巴已经很麻烦了,如今又多了一条尾巴,可如何是好?况且还是两条显眼的尾巴。魇兽一身清雅梅花斑,一眼望去便知是天界所出,那扑哧君就更不用说了,天上地下怕是寻不出第二人品味独特到从头巾到鞋面皆是绿色打扮。
我正犯愁,扑哧君却晃身一变变成了一个柔媚的女妖,将那魇兽变成一条赖头土狗,魇兽借着地上一滩水照见自己的模样,一时大受惊吓,十分幽怨。
我摸了摸出来时揣在袖兜里的一双兔儿,这兔儿本是魔界之物,带着妖气,可掩盖我白日里这不住的仙气,我将兔儿戴上后变化成一只兔子的模样,魇兽瞧见我变成一只兔子,想来一时便平衡了,复又水汪汪了一双大眼。
我不管他俩了,自己招来一团滚滚乌云向前飞去,只听得扑哧君在身后疾呼“美人,你且慢些,况且你知道他住何处吗?”
凤凰,非梧桐不栖,非竹实不食,非清泉不饮。
他很挑剔,做了他百年来的贴身书童,我自然晓得,哪里的水最清冽,哪里的梧桐最旺盛,哪里只载最单调乏味的凤仙花,哪里便是他的住处。
分辨了这附近的水源花木气息,我寻到一处恢宏的府邸,门上悬挂了一块偌大的牌匾,遥遥望去竟是只字未题。
我站在行道上看着那无字牌匾,周围形形色色奇形怪状的妖魔熙熙攘攘摩肩接踵,忽地有个小妖蹦跶着大声嚷了一句“午时到了,尊上要出府了!”
一时间,行道上的妖魔皆停了脚步,自觉的避让到一旁,个个满面敬畏倾慕的表情。我一愣,行动慢了一步,一条原本人满为患的大道上仅剩我一只兔子孤零零的蹲于路中央。
正在此时,扑哧君气喘吁吁的扭着腰从后面追上来俯身从地上将我抄起揣入怀中,然后一头扎入两旁的妖魔群中。
刚扎入拥挤的妖魔群中,便听得那府邸大门霍然打开,扑哧君连道“好险好险,亏得快了一步!”
我从扑哧君的衣襟中探出头向外望去,只见那无字匾额的大门下,连列身段丰满腰身玲珑的女妖手持金盏鱼贯而出,左右各一十四名,四周妖魔皆偷偷垂涎吸气。接着出来了两列男妖,与之前的女妖对比鲜明,真真是牛鬼蛇神奇形怪状,丑的令人不敢看第二眼。
这一番对比我认出来了,魔界有云:罗刹,乃暴恶之鬼,男极丑,女甚姝美。并皆食啖于人。这些开道的不想竟皆为罗刹恶鬼。
忽然眼前一暗,天空那个降下一片黑色镶金边的乌云,嚣张的遮住了正午的日光,有车撵的隆隆轰鸣声自府邸中传来。我忽然觉得心跳加快,快的像要顶到我的喉头般让我无法承受。
很快,四只青面獠牙的庞然巨兽衔着黑色的巨大车撵出现在罗刹恶鬼之后,乌木的轱辘碾过地面,带着雷霆电掣的*伐之音,所过之处,墨云飘散,地动山摇。
血晶石帘轻轻摆动,影影绰绰只间,一个面容卓绝眼神清冷的人半卧半坐,一身玄衣无点饰,却刺目的让人无法逼视,撵车上,卞城六殿恭敬的伏跪在他身旁似乎在禀报什么事情。周遭之人皆敬畏的垂下头,满目皆是臣服的恭敬之色,似乎罗刹开道,魑魅魍魉拉车,卞城六殿俯首汇报,这一切皆是理所当然。
我看着他,剧烈的心跳突兀的戛然而止,仿若生恐连细小的跳动都会让他听见,让他发现。我仔细盯着那狭长的凤眼,忽然又生出一种怪异离谱的企盼,盼望他能看见我,一眼便好。
我突然忆起众人说他的面貌冠绝六界无人能出其右,过去从不觉得,今日却突然惊觉他竟真的长的匪夷所思的俊逸至极。
但是,我应该恨他,深深的恨他,觉得他是这世界上长的最丑陋的人才对,不是吗?他的父母*害了我的母亲,他*了我的爹爹,临死前还不忘在我身上种巫蛊。是的,我应该要恨他,咬牙切齿,捶胸顿足的恨他。
“美人,你做的太对了!他该*!实在该*!”头顶上扑哧君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将我从深思中带回,“比我长得好看的美男子通通都该*!这家伙复生后益发长的天理难容,人神共愤!”
5、再逢
那女妖引着我立于湖心亭的石阶下,“尊上,水神求见。”
我半敛着眉眼,一阵风过,亭下花海涟漪相撞,丝竹之声刹那间停止上,周遭寂静一片,片刻后划过一丝不协调的徽音。
有人低低一笑,四周出错的乐伶惊慌跪下,“请尊上责罚。”
“怨不得你们,这水神仙上我都畏怕。”他语调寒凉,明明是锋利的讽刺,却带着一层隐晦的暧昧,像极了刀口上残留的一道血痕,“都下去吧。”
“是。”一阵窸窸窣窣,左右之人退散而去。
我垂着眼,少顷后,一双锦靴映入眼中,我心口突突地跳动着,千言万语堵在喉头,却不知如何开口。
“怎么?水神仙上怕不是责怪在下未有徒相迎,怠慢了你,连话都不屑于说了。”
他一口一个“水神仙上”,刺得我生疼。
“旭凤……”我猛地抬头看他,冷不防撞上一双冰冷的眼睛,“我……”我已不知自己要说些什么,只是这样近地看着他的眉眼,一时满足得近乎痴了。
他微微一挑眉,似有不耐,移开眼去,“听闻水神明年开春便要荣登天后之位了,可喜可贺。今日可是来送喜贴的?水神胆识如今真得越发大了,只身入我幽冥,就不怕有去无回?”他信手拨了拨尚未撤去的琴弦,*伐之间一泻而出,“还是,你赌我不敢*你?”
“旭凤……”我一时不知如何言语,手上却下意识地抱住了他的一条臂膀。他一顿,片刻后眼角一沉,似乎大怒,又似乎嫌恶至极,旋即手上一扬,护体魔功将我重重弹开,我一下跌坐在地上。
“水神请自重!”
我掌心生疼,火辣辣的疼,然而,却远不及心中疼痛之毫厘……他那道嫌恶的眼神竟像一把刀生生扎入我的腑脏之间,狠狠地剜开一个鲜血淋漓的创口……
他一甩袖,似乎多看我一眼都怕玷污了双眼,转身抬脚便要步出湖心亭。
我惊慌失措地挣扎起身想要追上去,脚力却一脱力,再次狠狠地跌在地上,看着他已跨下石阶的脚,我顿时怕得全身发抖,这是我仅有的一次机会呀,若错过了,便再也不会有了!凡人还有来生可盼,可是我们却只有这一世,漫长而没有止境的一世,若是以后再也看不见他,那样漫长的千年、万看甚至几十万年将是怎么的酷刑……
顷刻间,各尽所能泪流满面。
我啜泣着在背后喊他:“旭凤,我错了,过去皆是我错了!你*了我也好,剐了我也好,可是……不要不理我……我知错了……”
他蓦地停住了脚步。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啊,我以为是你*了我爹爹,我答应过爹爹要孝敬他,报答他中,可是他却灰飞烟灭了……一下子什么都没有了,没有爹爹,没有了方向,我不知该往哪里走……我误会了你……我以为……”
“你以为?!”他一下子转过身打断我,衣摆带起的落英纷纷扬怕,“好一个你以为!”他突然一笑,嘲讽尽显。“为了这三个字,你便毫不犹豫地取了我的性合!水神之狠开天辟地无人能及,在下领教了。”
是啊,我错得荒谬,荒谬到无可补救……怎么办?
我慌乱地看着他冷眼对我,神智恍然间却有一丝清明……我知道,我仅有这一次机会,下一刻不是我被他*了,便是被天帝再度囚禁,千方万语,其实只有一句话,这句话我从未对他说过。
“有一句话,你信也罢,不信也罢……”我双目直视着他,手心攥出了血渍,“我爱你……”
他一动不动,眼前缓缓飘落下一片凋零的花。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中有一瞬间倒映出了那花瓣的火红色,慢慢地,浮起一层恍惚和不屑,最后竟是勃然大怒。
他冷哼一声,唇角紧抿,“这次,你要的又是什么?”
我一时愕然,不知所以。
他忽地抬头一笑,“故伎重演?不想这么多年过去,你的骗术倒是越发拙劣了。上一次,你与润玉联手,仅用一缕青丝骗去我一命,大获全胜。如今两界还未开战,不想水神却已粉墨登场,入戏倒快……”
“只是--”他突然俯身捏住我的下巴,“你二人就如此轻视我旭凤?你以为我会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
“不是的。”我被他捏得生疼,明明只是下巴被捉住,心中却揪成一团,连眨眼都是疼的,像一条被掐住七寸的蛇,语无伦次,“不是的……我从不知晓润玉竟欲策反……我说的是实话……我爱……你……”
一串泪顺着我的脸颊急速滑落,跌在他捏着我下巴的手背上。他一顿,竟像被烟火烫伤一般,迅速收回手,看着我,满面鄙夷。
就是这样啦,大虐男主小虐女主然后发糖的文文,看过文之后把电视剧也过了一遍,选角什么的还是蛮欢乐的,祝各位大人们嗑书愉快。
资源什么的私信回复《香蜜沉沉烬如霜》就有啦。
Copyright © 2024 妖气游戏网 www.17u1u.com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