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题：我的“工业文明”史观
1、夏至日
6月20日，夏至前一天，北半球白昼接近最长。
傍晚，久久不愿西坠的太阳，在中国茶行业首个工业4.0标准的智能工厂——小罐茶黄山超级工厂的外墙上，演绎了近十分钟的光影变幻。
这是小罐茶十年风云的浓缩意象吗？
2、“至阳赫赫”这时，小罐茶创始人杜国楹现身镜头前，“开启”了一面词云墙：
“智商税”“8位大师各个是千手观音”“大师都累坏了”“小罐茶，大忽悠”“一罐一泡，笑死人”“小罐茶，6千多一斤，抢钱啊”……
全是2019年春节时茶界对小罐茶发出的铺天盖地的“质疑”和“差评”。
这是我最没想到的开启方式！
小罐茶可以沿着自己一个有志少年的成长足迹开始。
可以从他们2012年6月20日上茶山开始，可以从专注调研市场的两年半开始，可以从与大师的相遇开始，可以从小罐子的设计开始，可以从机器人挑茶器的研发开始……但这无数种开始都没有开始。
小罐茶选择了从2018年底对外宣布销售额达20亿元开始遭遇铺天盖地的质疑批评和抹黑开始！
这其实是自己选择的宿命。
《庄子》中有句话“至阳赫赫”。选择这一天上山开启茶叶事业，或许注定了小罐茶不可能风平浪静、岁月静好。
3、一个不在场的主角十年回顾持续了三个小时。
或许因为我一直在研究茶产业、研究小罐茶，小罐茶的高科技没有太让我感到意外。
倒是另两点给我印象最深。
一是弹幕。
已经几年了，对小罐茶的不解与批评，依然在重复着词云墙上的那些话。
看来人的观点是由其认知决定的，不会无由改变。
二是答问。
杜国楹在回答提问时，有意挑选了那些来自词云墙的诘问。
我觉得这比他怎样回答更重要。
埋藏在深处的起自2019年春节的“茶叶战争”，依然是没有中断的主线；即使没有到场，它依然在与杜国楹演着“对手戏”。
4、“茶叶战争” 文明之争6月18日，在小罐茶十周年活动的前3天，《茶叶战争》出版十周年座谈会在昆明举行。
《茶叶战争》以茶叶为主线，展开了17—19世纪中国、英国、美国、印度四个大国与茶叶纠缠、变化的命运。中英鸦片战争、第一次英国侵藏战争、美国独立战争，这些改变了世界历史、影响了全球经济格局的战争中，茶叶都扮演了重要的角色。
《茶叶战争》出版十年，热销40万册。作者周重林说“这本书的生命力完全出乎我的意料”！
为什么？
因为世界上没有一个国家的人比中国人更熟悉茶叶！
也没有一个国家的人比中国人更想弄明白：为何英国、美国因茶而富强，清朝却因茶走向衰亡？
茶叶引发、参与、推动的战争是贸易之争、利益之争，但决定战争走向、国运盛衰的，是工业文明与农业文明的较量。
几个世纪过去了，这场较量余波未平。
新中国的成立，用国家主权保护了茶叶的经济主权。但没有完成工业化的中国茶产业，其内部工业文明与农业文明的冲突一直没有消失，和平年代中国茶产业需要工业化的“成人礼”，需要完成从农业文明向工业文明演进的“自我革命”，其难度不亚于一场“茶叶战争”：没有硝烟弥漫，同样惊心动魄。
5、2019年春节，“泥石流”倾泻而下……我是一个从事“三农”报道20多年的媒体人，进入茶行业媒体正好也是10年。
在过去10年间，采访报道最多的是传统茶企业，对茶企业农业文明阶段的特点感触也最深。
2018年11月，在广州“创新中国茶论坛”上第一次听到杜国楹演讲，开始关注小罐茶。
在这次论坛上，杜国楹宣布小罐茶年营销达到20亿元。转过年的2019年春节，发端于自媒体的对小罐茶的“质疑”“批评”，像暴雨后的泥石流突然间倾泻而下……
这个突发事件展现的观念冲突、链式传播，深深吸引了我；再后来了解到的无法为外人道的某企业与咨询机构的背后操弄，大大刺激了我。我开始对中国茶产业更广泛的研究。
今天看来，对小罐茶的诸多质疑都是经过精心策划的“媒体狙击”。对吃瓜群众而言，被蒙蔽、被带歪、被当枪使是常态；
对茶媒体人而言，有的选择作壁上观，我选择下场为小罐茶摇旗呐喊。因为我是“工业文明”的坚定追随者。
6、“工业文明”与我家作为媒体人的我，是草根中的一根，是群众中的一员。
那么，我是不是就跟“工业文明”这样的宏大概念没有认知关系、没有情感关系了？
不知道别人怎样，我对“工业文明”有着极其强烈的情感和深入骨髓的认同。
上世纪60年代，我出生在古都洛阳老城。
老城是一个行政区，又是以金代洛阳城墙为四至的地理空间。
我家在老城东大街中间南侧，紧邻着鼓楼，小时候在院里一抬头就能看到鼓楼的飞檐翘角。
我的家就在图上鼓楼右边
我家这座百年老宅是我曾爷爷那一辈建造的。据我奶奶讲，家里生意好的时候每天从门市用篮子往家里运铜钱。
什么生意？其实就是手工业作坊。
东大街鼓楼东段聚集着众多的手工业家庭，有做油布伞的，有做竹器的，有做纸扎的，我们家主业做灯，包括大户人家的宫灯、百姓过年的花灯。
每年春节，一家子大小人提前忙碌好几个月，做好过年的花灯。用现在的话讲，纯天然木竹材料，纯手工设计、制作、描画。春节前把做好的所有盏花灯集中起来，除了洛阳城，还卖到城外四乡。
一般的花灯更简单，这是宫灯。
有一年花灯突然卖不动了，听说有人从河北长途贩运回的花灯物美价廉。他们怎样做到物美价廉的？
人家用的是铁丝骨架。
铁丝不是比竹篾更贵吗？
人家有机器帮着做，成千上万个灯架，可不比你便宜吗？我们一大家子做几个月，人家机器日夜不休几天就好，又快又便宜！
我的祖辈估计想破脑仁儿也未必明白是怎么回事，但生意说败就败了。
我小学时，家里的生意只剩下西街口那间面条馆：居民拿面粉来换面条，赚的是加工面条的几分钱。
为什么面条馆命硬？
因为它用的是电动的压面机，机器替人赚钱。
开动起来轰隆隆的声音至今我还记得。
后来读过课文《多收了三五斗》《春蚕》、看过电影《林家铺子》，老师讲，他们*的命运是帝国主义、封建官僚经济侵略的结果。
再后来，我才渐渐明白后面还有一个更坏的坏蛋叫“工业文明”，在它面前，我们的农业、手工业，都无法抗击它的碾压。
第一次感受到极度的恐惧：文明的代际差是如此可怕！作为落伍者，你的诅咒、谩骂、不甘、不服，都没有用。
我家从富有的手工业主，变成后来户口本上的“城市贫民”。
我想，我的祖辈一定在那些困顿无助、愁怨痛苦的夜晚，痛骂过那些机制灯笼、洋布伞。我太能理解他们了！
但，工业文明救了洛阳、救了我们家。
1953年，新中国第一个“五年计划”开始实施，921个大中型项目由苏联援建156个项目，它们包括国防兵器、航空航天、冶金机械、化工能源；有十个重工业项目被国家选定在洛阳建设。
“十大厂矿”让洛阳从工商业凋敝的小城，一跃成为共和国的工业扛把子。
“十大厂矿”把来自四面八方的人力物力财力聚集到洛阳，洛阳人口变了！口音变了！气质打扮也变了！
很多洛阳本地人都吃上了工业饭，成为工人阶级的一员。
中国第一拖拉机厂
我大伯在轴承厂、二伯在拖拉机厂，最小的六叔在纺织厂，五叔在公私合营的白铁铺子，有大量的机器干活，算是升级版的手工业。至今他们有第三代还在工厂。
极像我五叔的白铁厂。
家乡的生活给了我关于“工业文明”最初也是最深切的启蒙。
7、“工业文明”与国家从小学开始，我们那一代人就接受那个一句话的著名教育——
“落后就要挨打！”
圆明园遗址是“落后就要挨打”最形象的诠释。圆明园被称为“万园之园”，代表着农耕文明的成就。
什么是落后？
工业革命后，没有工业、工业文明不发达就是落后最直接的衡量尺度。
1954年6月，*指出：“现在我们能造什么？能制造桌子椅子，能造茶碗茶壶，能种粮食，还能磨成面粉，还能造纸，但是，一辆汽车、一架飞机、一辆坦克、一辆拖拉机都不能造。”他的清醒与焦急溢于言表。
英国工业革命时蒸汽发动机细部。
“工业文明”起源于工业革命，工业革命彻底改变了世界格局。
“工业文明”的实力权衡，导致了日本帝国主义对中国的侵略。
1938年，日本帝国主义为执行其基本国策中“消除北方苏联的威胁”的计划，于7月底以优势兵力占领张鼓峰，随后在半个月的时间里，苏军用坦克、飞机、重炮收回张鼓峰，并两次粉碎日军进攻。
1939年5月，心有不甘的日军又向诺门坎苏军挑衅。
担心一旦德国从西方入侵，苏联将陷于两线作战极端不利局面的斯大林，派苏联“战神”朱可夫率军，用苏军重武器的钢铁洪流把日军打得魂飞魄散。
日军在苏军面前的自信心被彻底化为齑粉。
31吨的苏军中型T-28坦克，追着日军火力最强、13吨重的89式猛打，几炮就打成渣渣。为彻底毁灭日军的信心，后来苏军炮都懒得打，追过去直接将日军坦克撞翻在地，然后嘎嘎嘎地辗压过去。史料记载，“日军的轻型坦克在苏军的中型坦克面前，像纸片一样不堪一击。”
诺门坎战役中被苏军摧毁的日军坦克。
日酋向苏军投降
自此，日军向北挑衅、进犯苏联的念头，连个草芽都不敢生出。
转而，日寇集中“南进”，加速、扩大了对中国的侵略。
为什么日军敢于肆无忌惮侵略中国呢？
因为日本的重工业、军事工业远比中国发达。
据军事历史专家研究，抗战爆发前：日本年工业总产值60亿美元，中国13.6亿美元；日本年产钢铁580万吨，中国4万吨；日本年产煤5070万吨，中国2800万吨；日本年产石油169万吨，中国1.31万吨。
当时日本年产飞机1580架，大口径火炮744门，坦克330辆，汽车9500辆，战舰52422吨；而这些现代化武器制造，中国均无自产能力。
以中国那时的工业水平，不能生产任何一种拿得出手的主战兵器。
所以抗日战争初期，一个日寇的战斗力，6个中国军人才能与之抗衡。
8、“神都”沦陷 “农业文明”的悲戚小时候，在家乡洛阳有个传说：日寇不敢攻占洛阳，因为“洛阳”谐音为“落阳”，而太阳旗是日本的标志。
这个传说或许是想吓唬日寇：攻占了洛阳，就离死不远了。
电影《通天帝国》的背景就是唐朝时的“神都”洛阳。
真实的历史是，日寇被苏军彻底打服后掉头南进。
1944年3月，已经穷途末路的日寇为打通从中国东北到东南亚的大陆交通线，发动了“豫湘桂战役”。
夺取洛阳成为日寇此役的第一阶段目标。
1944年5月28日凌晨，经浴血大战，洛阳沦陷。
就是在苏军面前像纸片一样的坦克，攻克了洛阳。
洛阳，中国历史上唯一的“神都”，一千年前被日本人一比一学着在京都仿造过的城市，千年后陨落在与“工业文明”实力硬杠的血泊里。
日寇占领洛阳后，将洛阳改名为“福阳”。在被日寇叫做“福阳”的一年零两个月里，洛阳人遭了大罪。日寇在洛阳实施了12次屠*，成千洛阳人被残害，流亡到栾川县没来得及撤走的河南大学100多名师生，被日寇集体枪*……
被日寇残*的守洛中国俘虏的遗骸。向保卫洛阳而牺牲的中国军人致敬！
日寇控制食盐与日用品，每斤食盐从沦陷前不足5角飙升至650元，洛阳民众过了一年吃不起盐的日子。
日寇还在洛阳旅店、茶馆、商店公开贩卖各种毒品，以换取民间的粮食、棉布、黄金、白银，许多吸食者家破人亡，洛阳城几近崩溃。
关于洛阳沦陷那天的情形，很多历史文章这样写道：“日军坦克部队以强大的炮火突入洛阳城。”
这个突破口——十字街，就在我家老宅西边一公里的地方。我奶奶后来告诉我：当时她抱着尚在襁褓中的父亲躲避战火，几次死里逃生。
在苏军面前像“纸片”一样的日军坦克，为何能在中国人面前肆意虐*呢？
因为那时的我们，连“纸片”坦克都没有！
后来每想到这些，我都悲愤不已！
这是没有工业文明的农业老大帝国留给我的最切身的疼痛。
我找的这张图片很好反映了拖拉机与坦克的血缘关系：都是工业文明的产儿。
中学时到中国第一拖拉机厂参观，在车间看到一辆威武的坦克，很吃惊！工人师傅告诉我们：拖拉机和坦克有很多地方是相同的，都是大马力钢铁。如果战争来了，换上炮塔就是坦克，上战场炮轰狗日的！
太威武！太自豪！太解气了！
这是新中国重工业发展成就、工业文明给我心灵注入的神奇力量。
虽然长大后我没有进工厂，没有做过一天工人，但我对工业文明彻底崇拜！坚定热爱！
我相信：工业文明是工具，我们的现代化应该要所有的产业门类都实现工业化，包括茶产业。
所以，2018年，听到杜国楹对茶产业的工业化标准化规模化品牌化发展构想时，我觉得：
这人是茶产业的“爷们儿”啊！
是茶产业拓荒的“拖拉机手”！
是将来能够扛起茶产业国际竞争的“坦克手”！
9、“小罐茶”开启茶产业工业革命“工业革命”从发生到今天已经260多年。
从一开始在它的诞生地欧洲就有反工业主义者，而且工业革命带来的一系列问题绝对不容回避。但如果因此我们就拒绝工业革命，那绝对是懦弱愚昧、误国误民。
小罐茶黄山智能工厂规划图
200多年来，工业革命已经演进、推深了四轮。
按照伯恩斯、拉尔夫合著的《世界文明史》的研究，1760年—1860年为第一次工业革命，1860年—1914年为第二次工业革命。
对照这个时间表，不正是我们这个东方农业帝国一步一步沦入半殖民地的历史进程吗？如果这还不足以让同胞惊醒，就看看湘军悍将胡林翼之死吧。
1861年9月，胡林翼为组织安庆战役，前往视察战场地形。据曾国藩的幕僚薛福成《庸庵笔记》记载，行至长江边时，正看见两艘洋船（蒸汽机动力船）在江上鼓轮西驶，速度之快，非寻常风帆所能及。胡林翼见此，“变色不语，勒马回营，中途呕血，几至坠马。”9月底，胡林翼辞世。
胡林翼为何看见两艘轮船就大恸呕血？
一是气愤欧洲列强在中国内河横行无忌，二是忧惧自己的国家已经被工业革命武装的欧洲远远甩在身后，甚至望其项背都不能。
农业文明的岁月静好之下是危机四伏。
让人担忧的是，今天的中国茶产业，像胡林翼那样拥有产业落后危机感的人并不多。原因何在？
一是中国茶产业并没有真正站在国际竞争一线。
占绝大多数的小微茶业主体，获得农业部门的扶持，主要承担富民增收功能，这也是国家农业产业政策的设计目标。加上收入的多元化，使小农户茶业始终保持副业的特点，通过工业化扩大再生产的主客观动力都不足。
二是广大的中小茶企业没有经历过工业文明的洗礼，对工业化的茶业既缺乏价值认知，也缺少情感认同。
像黄山的谢四十、安溪的高碰来具有主动吸收工业技术、希望依托工业化扩大生产规模的“觉醒者”毕竟是少数。所以小罐茶在两年半的考察调研中真正发现并形成认同与合作的“大师”级茶企业主，还是凤毛麟角。
小罐茶自动罐装生产线。
然而，小罐茶的产业理想，需要跨品类发挥工业化生产力、需要工业化扩张规模、需要标准化推进茶叶向快消品转化、需要科学化改进产品研发，一句话：需要经历工业文明“洗礼”的茶产业土壤。
所以，小罐茶2019年春节的遭遇是“工业文明”与“农业文明”相遇时必然的龃龉和尴尬。
尴尬一：农业文明看不懂工业文明的“规模化”
传统茶产业的主要生产方式还是分散的大国小农，如果他们面对一个人一天要织出十匹布的题目时，是无法从实际生产经验出发去想象、去解决的。
于是，中国农民派出七仙女的神仙姊妹帮忙完成，欧洲农民派出几百只鸟帮助灰姑娘。
中西方农业文明的产业思维都是一样的。
小罐茶以20亿元的年销售额示人时，只具有农业文明经验的广大同行是不相信的，也是无法理解的。当一个工业文明的算数题摆在农业文明的课桌上时，除了把大师累死，他们给不出别的答案。
1776年，第一次工业革命中，亚当·斯密《国富论》发表。他以制针业为例阐明分工的作用：10个人不分工，“或许一天制造不出一枚针”，如果分工，“10个人每天能制针48000枚”。
1921年，第二次工业革命后，美国用流水装配线创造了生产奇迹，当年“T型车”占到全世界汽车总产量的56.6%，创造了单一车型产量的世界最高纪录。
这些工业文明的规模化，在农业文明的认知童话中，不是谎话，就是笑话。
这就是小罐茶遭遇的第一个尴尬：同行不相信！再加上有人挑头质疑，一群人在水军的裹挟下义愤填膺……
所以，我特别能理解杜国楹介绍黄山超级工厂时，核心展示的就是那些现代工业的先进与产能；尤其展示大师是如何借助智能化生产线进行工作的。
我笑言，当初发布20亿元这个消息时，应该选在电影院，先请茶界同行看电影《变形金刚》。然后告诉大家：其实工业文明就是变形金刚，说不定他们能够理解这20亿元不是谎话和笑话。
我接着想：为什么老外拍完《变形金刚》，又拍《金刚狼》？
因为他们对人的血肉之躯与钢铁相遇后发生的神奇变化体会太深！
而我们体会太不够太不够！
尴尬二：农业文明看不惯工业文明带来的“商业文明”
15世纪的地理大发现，对欧洲乃至世界产生了巨大影响——商业革命发生了。
世界贸易中心从地中海沿岸转移到大西洋沿岸，英国崛起。
《世界文明史》中说，“也许我们应该把英国在商业革命中得益最多这一事实看作是工业革命发生在英国的根本原因。”
商业革命通过它的基本信仰“重商主义”促进了制造业的发展，“重商主义”政策的一个重要目的就是制成品的出口量，以此来保证贸易的顺差。“商业革命”让英国人做梦都想赚钱；
随后的“工业革命”让他们有了坚船利炮，生意做不过你，我就明火执仗殖民你。
其实这就是前文《茶叶战争》之问的答案。
我们数千年来一直的国策是“重农轻商”“重农抑商”，“商”字在国人心目中一生下来就姓“奸”。
杜国楹的“营销大师”头衔，脱不开一个“商”字，小名就叫“忽悠”；做电子产品的资产运营、企业兼并被冠以“智商税”。
纵横四海的商业、纵横商海的杜国楹，在中国茶企业面前被结结实实“伏击”了一场。
尴尬三：茶行业不习惯工业文明的灵魂“科学精神”
杜国楹在回顾小罐茶十年时说：我觉得过去跟外界的沟通可能有问题。
什么问题？“科学精神”可能是一个。
小罐茶从一开始就追求用科学精神替代经验思维，用科学研发替代偶然发现、机缘巧合，用“市场倒做”替代生产导向，用数据模型替代师傅把控……
但茶行业呢？
一位资深茶商告诉我：有一年5月，她到一个著名的产茶县选购进货。一家作坊主跟她攀谈：我们都是纯手工、传统手艺，他们都是用机器做的，你不会放心的……
可她分明看见作坊主刚从厕所出来，双手干干地接着挑茶！
这只是一个缩影。你在茶叶市场到处可以听到、看到的是与科学背道而驰的言行。
小罐茶智能挑茶机器人。
“科学精神”对一个行业有多大影响？我不说茶了，说点儿你想象不到的。
2014年4月，我到广州参加益武茶博会，晚上闲逛到东圃一间二手书店，买了一本很偏门的书《中国古代法医学史》。书中说，中国系统法医学著作、宋代宋慈的《洗冤集录》比意大利的同类著作早了350多年。但此后一千年我国法医学也没完成向现代法医学的飞跃。原因是没有科学精神、自然科学落后。比如古代一直以法医学法令代替人体解剖，实验科学一丁点也得不到发展。
法医学和茶叶制造学风马牛不相及，但我觉得更说明科学精神是多么重要——它放之四海而皆准，哪里缺了哪里就黑。
所以，杜国楹在黄山智能工厂开业当天的介绍中，始终把“科学精神”和“人文情怀”作为两面旗帜。是切中行业要害的，也深得我心。但愿这两面大旗能感召更多的茶同行汇聚旗下！
至于杜国楹为什么选择工业、科学做茶，这需要另一篇文章专门来说。
10、不是尾声的尾声中国茶产业需要工业文明“洗礼”，这个观点在当今茶行业有很多同道人。
这个过程或许很漫长，但目标一定是对的——我们要站在历史正确的一方。
“站在历史正确一方”并不是政治领袖、产业巨子专利。它与眼前利益无关，与行业未来有关，与我们这些普通人的子孙幸福有关。
距胡林翼忧惧而死88年后的1949年4月20日，“天翻地覆慨而慷”的前夜，同样在长江上，中国人民解放军与横行挑衅的英国军舰“紫石英”号正面怼上，一通大炮让英舰航向失控，挂起白旗。受困三个月后，“紫石英”号趁夜逃遁。这就是轰动一时的“紫石英”号事件。
它标志着大英帝国在中国横行百年的炮舰政策的收场，也被视为列强时代在中国的终结。
1953年2月19日至22日，*乘坐“长江”舰从武汉经安庆到南京视察海军，这是*主席首次视察海军舰艇部队。
巧的是，为*护航的叫“洛阳”舰。20日，*登上“洛阳”舰，并为海军题词：“为了反对帝国主义的侵略，我们要建立强大的海军。”
没有工业，哪有国防？如今，我们已经建造两艘航母，这梦想，如您愿！
“一五”计划为新中国工业体系奠定基础，从“八五”计划开始，中国的工业增加值一路追赶，先后超过俄罗斯、英国、法国、德国、日本、美国，成为全球工业第一大国，自此之后连续多年稳居世界第一。
如今，中国是全世界唯一拥有联合国产业分类当中全部工业门类的国家；在世界500多种主要工业产品当中，有220多种工业产品中国的产量雄居全球第一。
炮手王泰昌回忆：当主席得知“洛阳”舰排水量只有一千吨时，他沉思后说：“将来我们的海军要有大舰！”
与整个中国茶产业的命运相比，小罐茶即使达到200亿元，也是微不足道的。
但小罐茶开启的中国茶产业工业化追赶之路，值得我一直关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