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大梁嫡公主,却在和亲北疆前夕被贼人掳走,传言我逃婚

我是大梁嫡公主,却在和亲北疆前夕被贼人掳走,传言我逃婚

首页角色扮演玉狐刀更新时间:2024-05-09

我是大梁嫡公主,却在和亲北疆前夕被贼人掳走,传言我逃婚。

可惜没过两分钟,就被北疆大皇子抓回去。

我那狠心的父皇母后,还不忘贬低我。

「我儿脑子不好,恐会损了大皇子福气,不如让我捡回去?」

曾毒害过我的皇兄:

「她吃得多,长得傻,这呆脑模样就我受得了,我带走!」

皇姐也恶语相向:

「这死丫头留在谁身边谁倒霉,我命硬,给我!」

北疆大皇子目光阴鸷:「当我这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说着,还不忘往我嘴里塞了块糕点。

1

我是个公主,脑子不太好的那种。

我的父皇母后都不太喜欢我,比起皇兄才智多谋,皇姐善舞长袖。

我只会乖乖等在小厨房,等着嬷嬷给我一块糕点。

听我母后说,北疆大皇子横空出世,势如破竹攻了大梁好几座城,他们来议亲时,果断把我这个傻公主丢了出去。

彼时我正被嬷嬷哄着吃糖糕,闻言迷茫抬头。

番使看了我几眼,硬生生咽下了质疑,「也行,长得挺有福气。」

不出几日,我就被抬上嫁轿。

路上跳出一黑衣人把我掳走。

护卫侍女惊呼,却没动作。

父王母后不待见我,我在皇宫本也就活着吃口饭,和亲的护卫自然也是不尽心,也许早盼着我死了,便不用远走他国受罪。

我乖乖任他夹在腋下,像尊精雕的白玉娃娃般动也不动。

我抬头问:「你抢走了我,会给我饭吃吗?」

他把我塞入马轿,欲转身走,闻言顿住,转头见我眼巴巴望着他。

「你真是大梁公主?」

许是我皇兄皇姐闻名天下,为南梁双贵,他们也没想到皇室还有我这个痴儿。

我饿得说不出话,想嬷嬷了。

主要是想嬷嬷给的点心,眼里晕出两行泪。

我蔫了脑袋,「真的好饿。」

那人蒙着半边脸下似乎抽搐嘴角,知晓我不吃饱,一定是不答他的话的。

他跟着坐上马车,轻扣车厢内三下,马车发动。

从茶几内掏出一小包桂花糕,放在指尖流转,那甜气桂花香味吸着我的鼻子,我目不转睛瞧着,吞咽两下。

他拿着糕点轻晃,「想吃吗?」

我眨巴眼睛,点头。

他却抬手从小窗丢出去,眯着笑眼,「不给。」

我瞪大眼睛,莹莹泪水夺眶,这人好生恶毒,我转过头不看他,吸着鼻子流泪。

前方传来声轻笑。

「她不过一个痴儿,莫逗她了。」

声如潺潺流水清润,轻击耳腔。

嬷嬷他们也喊我痴儿,我五岁尚不能说话,与旁的皇嗣天差地别,是以我虽为母后嫡出,却被丢入偏宫,随意养活。

嬷嬷给的糕点,便是难得的美食。

马车停了,步伐声响,轿帘掀起,与那日光一同泄进来的是他垂着眼皮的蓝瞳。

身边蒙面人嗤笑:

「你一贯会装,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最是恨大梁人。」

我常年待在深宫,不知晓国家战事,大概听闻些南梁与北僵的摩擦。

传言我朝撕毁协议,偷袭北僵粮草,本想打个措手不及。

可那大皇子骁勇善战,足智多谋,烧的不过是他等候多时的假粮。

他率着北疆军在峡谷后,利用天灾石流不费吹灰之力,损了我朝大半将士,我皇兄拼死砍了他们一将领,才逃出来。

皇兄自幼习兵法策论,难得吃亏,郁闷了大半月。

多次攻*他们边境将士,凡是北疆人,无不恨我们南梁人。

而此行嫁于北疆和亲,多半没有活路,他们第一个想到便是我。

嬷嬷送我出嫁前,摸着我的脸哀恸,叫我有办法便逃吧,逃得远些,再也不要回来,这皇宫吃人连骨头都不剩。

想到嬷嬷,我委屈极,泪不要钱般流。

那人划过我腮边,抹掉泪。

我看着他,白皙面,勾魂眼,薄唇红润,盯着我似笑非笑,活像只玉狐狸成精。

他转起玉骨扇击了那人胳膊,让他闭嘴,戏法似的从掌心转出包桂花糕。

葱白手指捻起,递到我嘴边。

「不怕,此行不过是去我居所,想请公主小叙,没有恶意。」

我呆呆哦了声,叼住他递来的糕点,腮边鼓起,我眯眼笑。

这与宫中嬷嬷给我的无差,想嬷嬷了。

蒙面人神色难言,指着我。

「这看着像小娃娃的人真是公主?外人递来的糕点也敢吃,真是被人吞了也不知道。」

我不理他,唇舌磨动,一口口吞着。

我幼时被下毒,深入骨髓,熬过那毒后,便有了耐性,寻常毒物对我无用。

那人放下玉扇,看着我腮鼓,用手指戳了戳,陷下一小弯软肉,又被拉起捏住摩挲。

他轻笑弯眸:

「真是想不到这是那硬骨头的妹妹,真真有意思极了。」

马车停了,他掀开帘,我往外看。

是京城最大的花楼,暖香阁。

他转头看我,笑道:

「眉目温软,倒不像矜贵公主,不如来我这,做怀中娇宠,可比在北僵快活得多。」

我吓得掉了嘴边糕点。

他这是要卖了我?

2

他们果然不安好心!

我缩成一团,嬷嬷,阿若应该活不下去了。

我又哭了,哽咽着大口吞桂花糕,便是死,也不要当饿死鬼。

蓝眼瞳看着我死命吞的样子,呆了一瞬,大笑来扯我糕点。

我死死护着,「不准抢,这是我的。」

想起这本也是他给我的,犹豫片刻,不舍地紧盯着那块糕,分了他一块。

他拿玉扇拨开我的手。

「我不要这个。」

我瞬间收回,塞入口中,看了全身上下,「那你要什么?」

我只有桂花糕了。

他语气暧昧,拿眼勾我的魂,拉着我入暖香阁。

「过会,你自然知晓。」

他唤来婢女,为我换了全装,沐浴更衣,又让我入坐一小阁处,等了半刻。

袅袅袭烟,迷蒙了我的眼,昏昏欲睡。

门似被打开,硬质玉骨抬起我的下颚,我隐约看见光洁白皙的脖颈,他拿手摩挲我耳畔小痣。

「好孩子,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脑中思绪不受我控制,我呆滞道:

「阿若。」

南梁嫡幼公主萧若。

他摸我的头,嗓音温柔:

「很好,你皇兄是萧延对不对?告诉我,龙珏图腾是不是在他那?」

我点头,又摇头。

他似眯眼盯着我,像是揣摩。

「何意?」

我不说话。

他冷下脸色,加了半勺迷烟入熏炉,用手捏住我下颚,微微用力,摁出红印。

「图腾是不是在你皇兄身上?」

我满目迷茫,微微张嘴,还是没有动作。

龙珏图腾是何物,我压根不知道,对他所问,尽管用了迷香,也是问不出所以然的。

指腹压过唇侧,勾起内边红舌,我被迫使张开嘴,不适得让我蹙起眉头。

晶莹水滴溢出。

他两指拽着我的舌头,烛光凄冷,照着他那副面,似艳鬼蘼厉。

「若是不说,日后也不必再说话了。」

没了外人,他那层温润郎君的皮便卸下,露出原本狠戾,烟雾磨碎了那含情眼,情不在了,眼便淬了冰似的冷。

我眼角绯红,晕出泪,意识挣扎。

利刃被他曾为我叼住桂花糕的掌心握住,离我的舌头近在咫尺。

我清醒那一刻,刀没了尖锐光影,骤然收入袖中。

等我再看,他又是那般的笑,端起茶递给我。

「公主不是何时睡了过去,如今可清醒了片刻?」

我抖着牙根,缩成一团欲哭无泪。

因为我骗了他,我知道那龙珏图腾在哪。

3

我不敢说话,怕他瞧出什么。

佯装迷蒙,又闭上了睡眼,怎么叫也不动。

墙壁暗格被挪开,那蒙面人抱着双臂,「你也有失算的一天。」

贺兰昱不答,他嗤笑。

「我以为你用温柔计,能套出什么呢?对傻子何须如此费心思,直接抓去刑房拷打一顿,还怕她不说?」

「不可。」

北疆与南梁关系虽不好,却也尚可,对公主动手,会落了旁人口舌。

我紧闭着眼,也能想到他蹙着深远如山的眉,眼里的漠然溢出。

「我与萧延相识已久,那年我与他交手,意外抢了他怀里一娃娃,他险些断臂,也硬拼着抢回去。」

「那娃娃上绣了个若字。」

「你说,萧延那样的人,若如传闻无情,会在战场上贴身带着一娃娃?」

他这样一说,我便知道了他是谁。

与皇兄相交,且针锋相对的贺兰氏,便是我此行远嫁的北疆皇族,那近智若妖的大皇子。

他们探究目光落在我身上。

我瑟瑟发抖,险些哭出来。

蒙面人道:「你喂她的桂花糕里掺了迷药,又辅佐醉魂香,闻者言真话,应当假不了才对。」

「她承认了,她就是萧若。」

那桂花糕里的确有药,却因我体质特殊,未能全效发挥。

我半昏半醒,挑着问题答。

监天司早年断言我命中死劫纠缠,活不过二八年华。

那龙珏图腾母后自幼时便提起数次,绝不能对外传出半点风声,否则招来*身之祸。

我不懂,便去问嬷嬷。

嬷嬷说,图腾形似玉佩纹路,呈环形。

传言是先祖早年因机遇所得宝珠神刃藏处,珠欲活人肉,兵可劈悬山。

那图腾所藏有珍宝万千,得图腾者得天下,乃我南梁命脉所在。

北僵虽位风寒僻壤,兵马却强精利锐,朝中人才济济,大皇子更是威名远扬,幕僚不计其数。

若能得外器加持,距天下收入囊中,便多了一半筹码。

人人都贪欲这龙珏图腾。

寻常人也想不到,这图腾下落,会在一不起眼的冷宫公主身上。

贺兰昱深思了会,突笑道:

「萧皇装得再好,也不可能毫无破绽,就算真不心疼这女儿,萧延也不会不管。」

「不过,也说不准他们当真心狠?」

贺兰昱信步翩翩,蹲下身,神情含着水般黏腻柔情,真似那京中矜贵的多情郎。

他似好心提醒,语气却异常恶劣。

「这小公主是个傻的,那就多添些火候,把这只傻兔子煮熟了,不就好拿捏了?」

「活烤?」

他抚着我的脸,流转。

「油烹?」

从脸上移至唇角,按压。

我紧闭着牙,眼皮烧起来般红热。

他带我来时,经过下室,古香暖阁,却无端冷寒,从门下流出那暗红血迹,随着一路的凄惨嚎叫。

故意停在那,让我瞧见了一出行刑的戏码。

我在深宫虽凄冷无所依,却也没见过真的刀光血影。

哪知刚出宫,就遇见只会吃人的狐狸。

克制不住地装不下去,我小声抽噎,泪往玉白脖颈流。

满心惶恐不安,「呜呜呜,嬷嬷,嬷嬷。」

我小声叫着,呼着最亲近的嬷嬷,声泪俱下,可怜的模样,活像被怎么了般。

他轻笑,指腹从下颚揉开泪珠。

「不装了?」

我心一凉,他果真知道我装睡。

夭寿了,小命不保!

4

他喊我:「小公主若是知道些什么,早日交代,也好少受些皮肉之苦。」

我扒着他的裤脚,痛哭流涕:

「我只知道图腾不在皇兄身上,呜呜,其他的我半点也不知晓了。」

他动了动腿,没扒开。

我死死扯着,哽咽地打嗝,不小心扯下他的腰带。

那墨玉金丝扯落,砸在我脑上,疼得我抽气,胡乱摇着脑袋。

唇恰巧碰上了他小腿,下意识咬了一口,不是很好吃。

再抬眼,贺兰昱盯着我,郁色沉弥。

我打了个哆嗦。

「我,我……我不是想吃你的。」

我只喜甜食,不是想啃他的。

手中还拽着他裤子,此刻少了衣料相隔,我抽气着的热气喷洒在他小腿。

晕红小片肌肤。

「真的,没有。」

泪大滴地流,怕是此生也没见过人眼里能有如此多水。

蒙面人大笑。

「傻子还懂非礼,不过说来,这痴儿也确实是你小媳妇,哈哈哈哈哈。」

贺兰昱脸色很僵,似忍无可忍想把我丢出去,可又想着我是个痴儿,暂时拿我也没折。

脸色便要冷不冷。

他盯着我半晌,扯开笑。

「你不肯说真话,迷药又无用,把公主送入红酥楼可好?」

红酥楼,是每月竞拍花魁,一夜春宵之地。

入了那楼,必是要服侍恩客的。

我不懂红酥楼,他说,是要陪别人睡觉,亲近的地方,可怕得很。

我抽泣。

他果然要卖了我。

我抬头看他,睁圆的眸子异常认真,如孩童不懂便问。

「可嬷嬷和我说,我是大皇子的娘子,只能和他睡一张床,我是他的。」

「你不是大皇子吗?」

他是大皇子,我偷听见了,可大皇子不要我。

我不懂,为何父皇母后不要我,连嬷嬷说的,日后会夜夜相拥,青丝伴白发的夫君也不要我。

蒙面人盯了他一眼,眸光微闪。

「傻子也懂这些,既然他不要,那不如让我尝尝鲜?」

说着,他抱起我,往门外走。

贺兰昱站在那,神情淡淡。

只是那光着的小腿显得有些滑稽,与周身越发沉暗的气息相悖。

他沉溺阴影中,似雕刻的玉狐成精,截然不动。

我傻傻地看着他笑。

想着狐狸虽然吃人,长得也是真真好看的,和嬷嬷说的我一样好看。

对上视线那一刻,他愣住半晌,至转角处时。

他缓慢阖动唇。

「站住。」

蒙面人挑眉,「怎么,又舍不得了?」

「可惜,晚了。」

5

贺兰昱沉思片刻,揉着眉心道:

「欢好不过一时之乐,她的用处远不止这些。」

公主和亲被劫,已然传了出去,虽然未见皇族有何动静,也没人来寻,却怎么瞧也怪异。

碍于两国还没彻底破裂的情面,多少得做些面子。

朝中更是不少人盯着。

皇室却沉静得太怪异了,让人拿不准公主对他们到底有几分重量。

那龙珏图腾,我又到底知晓几分隐秘。

贺兰昱停下手中画笔。

「把她的画像传下去,就说此女子为我暖香阁新选的花魁,竞拍千金。」

若我身上真藏着龙珏图腾的下落,那父皇必定不会放任我落入敌手。

而不管我是不是真公主,那形似的脸,必然引起喧波,只要有了动静,也不怕皇室装死。

觊觎图腾的人,可不止北僵。

「只可惜,这暖香阁,日后不能要了。」

这不过敌国一处窝点,我的消息放出后,父皇必定派人清缴。

贺兰昱清淡道:「舍小利,钓大鱼。」

竞拍夜,我被绑着上了红酥楼,高悬在前堂。

幔帐遮住了容颜。

【听说这女子肖似和亲公主,也不知是不是真的。】

【公主被劫,乃奇耻大辱,可这皇族愣是没动静,这公主当真是不受宠啊。】

【也是,多的是人想挑起两国争端,若是真的公主,也只怕小命不保。】

有人哀叹。

【只可惜了这温软美人。】

涉及国家利益,公主向来是牺牲品。

有人提到,那嘉禾公主可不一样。

据说又炼制了新毒药,在战场上为我军赢下不少机会。

嘉禾是我皇姐,她与我的蠢笨不同,自小聪颖狠绝,在南梁,医毒无人能及。

所以,和亲只能轮到我这个傻子身上。

我口唇被塞,双手被绑。

【竞拍开始!】

下方熙熙攘攘,吵成一团。

皆是想看公主的庐山真面目,贺兰昱撩开幔帐,戴着面具嗤笑。

「只怕你们有眼看,没命活。」

和亲公主涉及两国,哪是寻常人轻易看得,只怕来不及记着花容月貌,就被斩草除根。

众人息声。

没等竞拍开始,楼角内突跳出数十个黑衣人,往我这袭来。

皇室按捺不住了。

本以为他们是来抢人,没想到那刀光直对着我而下,刀光剑影划过脸侧,热血溅在腮边。

那架势,毫不留情。

贺兰昱微怔,飞快朝我奔来。

脸上蒙着眼的丝带被揭开,那白丝被泪水浸透,他拿在手上,掌心俱是湿润。

我缩成一团,呆呆去摸那喷洒的热血。

他难得看着我哑声。

饶是他也没想到,皇族会如此心狠,为防止泄漏一点图腾下落,便叫人直接*了我。

这些人的目的,只有*了我。

我抖着身,鼻根泛红。

「求你,别*我,不要*我。」

危机之下,我顾不得其他,紧赖着他脖颈哭。

那哭声委屈缠绵,可怜得紧。

在冷宫时,嬷嬷会摸着我头笑,会从冷宫走很长很长的路,为我讨一块糕点。

她说,我们阿若也比不旁人差,长得粉雕玉琢,像仙童似的好看。

可就是这样好看乖巧的阿若,谁都不要。

父皇母后弃了她,皇兄为了地位要毒害她,皇姐也嫌她是个痴儿。

我闭着泪眼,求最后的一线生机。

「别*我。」

别*我,我还要回去见嬷嬷,她年纪大了,若是见不到我,该伤心的。

若是没有我,她日后孤守在冷宫活不久的。

贺兰昱抿唇,眼皮低垂,声音温静。

「没想*你,只是想借着机会吓吓你,让你乖些说真话。」

他想用我做诱饵,逼得他们动手,才好有下一步进展。

却没想到,我本就算不上诱饵。

诱饵是有价值的,而我对于皇室来说,毫无价值,送我和亲也不过是冷眼看着我去送死。

并没有其他深层的考量,只是单纯地不在乎我的死活。

我抓着他的衣角。

「我没骗你的,我皇兄不在乎我,他厌透了我,我没有价值的,没有人会来救我。」

软弱的解释,动摇他的猜忌,我的皇兄确实不在意我,幼时他给我下的毒,是存着让我一命呜呼的决心。

我虽熬了过来,却也常年喝药,带着隐疾。

他叹息,妥协了般。

「罢了,天下争端,与一个痴儿何干,若这天下如此易得,便也没什么意思了。」

皇兄说过贺兰昱,此人虽聪慧诡计,为人却是正直的,不屑欺凌妇小。

我拿脑袋去蹭他。

以前嬷嬷最喜欢我这样蹭她,我惹了祸,这样蹭蹭她,她便心软了,拿糕点哄我。

她说阿若像是猫崽儿般,浑身都是软香的。

贺兰昱摸了摸我的头。

我咽下抽噎,对着他笑。

呼了口气,卖惨果然有用。

大皇子还是好拿捏的,保住了一条小命。

我垂下脑袋,擦干眼泪,从荷包掏出一蜜饯,塞入口中。

贺兰昱瞧见,愣了一瞬,笑着摇头。

6

那一夜之后,贺兰昱在我面前便不装着君子模样,下属秘密送来的文书,也公然在我面前。

我有次瞧见了一眼,便是我傻,也大概知道那标红的墨痕是重要机密。

那蒙面人盯着我瞧了半晌,拿手指我。

「所以,你现在是要这样养着她了?」

我闻言抬头,嘴角的糕渍在唇角,扑扇着睡眼,去扒贺兰昱的手,蹭了蹭。

他摸我的头,指骨为梳,顺着我的头发勾。

「有何不可?」

「我知晓你荒唐,也没想过你能如此荒唐,她是敌国公主,不是随便养只可心的猫宠。」

他敛下神色,手中关于北疆政事的批注也不停歇,一手抚着睡在他身侧的我。

指腹捻掉我唇角的糕点,拿帕子为我净脸。

真要将我当成猫崽儿养的主人模样。

对方一脸不可置信。

「真是要疯了不成。」

贺兰昱走后,他又从暗阁进来,手中拿着京城里最最好吃的桃酥,放至我的鼻边晃悠。

「你若告诉我一个问题,这就是你的。」

我摸摸肚子,实在抵挡不住,认真点头。

「你真不知道图腾下落?」

我点头。

「萧皇当真将你放在冷宫养了十余年?」

我想了想,又点头。

进冷宫之前,我也没怎么见过父皇母后,入了冷宫,更是连年节也只能远远瞧上一眼。

点了两次头,他又问,你真愿意贺兰昱当你夫君?

我毫不犹豫点头,他直盯着我,眼中是我看不懂的神色,喉结翻滚几下。

又问,你可听清了?

我蹙眉,这人怎么比我还傻,相同的问题为何总是重复。

他把桃酥给我,本想喂我,我却急切地抢了过来。

他看着自己的手指,摩挲着绕圈,空空如也,眼中有一瞬的愣神。

嘴里嘟囔:「真是好骗。」

我正想问,什么好骗?

便晕了过去。

手中桃酥掉落,他立于我身侧,神情晦暗。

「我下了大量迷药,就算只对你有一会功效,也够了。」

「别怪我。」

7

他抓了我。

因为贺兰昱对我的特别,他不相信以贺兰昱那种人,会有兴致养个无用之人。

等我再睁眼,他坐在马车内,带我去北疆。

我昏着眼,看得不太真切,他好似在摸我的脸,喃喃自语。

「我是北疆三皇子贺兰铮,贺兰昱的弟弟。」

「从小到大,我拼了多少心血,才让他对我放下警惕,你却能待在他身边这么久。」

「你身上,到底有没有龙珏图腾。」

我险些想哭,这图腾真是个坏东西。

迷药的量很大,我浑身瘫软,又睡了过去。

再醒来,已经来到了北疆崆祐城,三皇子贺兰铮的封地。

他坐在一旁,静静等着我。

手中刺辫绕着他的手腕,他手中戴着皮质手套,才能免于被这荆棘刺伤。

我瑟瑟发抖,不断往后退。

他脸色不明,比起贺兰昱那种要笑不笑的嘲弄,他身上有着更多北疆人的嗜血狠戾。

「我不像大皇子怜香惜玉,在我手下的人,没有能熬过去的。」

「你最好老实些答话。」

他身形高巍,腕上的刺辫随着靠近的动作,在耳边发出怵人的尖磨声。

我慌乱着拿身边东西砸他。

身侧的琉璃盏在他身上碎了,也无痛无痒,挥舞的动作,却露出了我手臂内侧的黑痕。

他目光一闪,擒住我的手臂,猛地拉近。

纱袖被掀开,到胸口处,他接着撕我外衣,我吓傻了,瞪着眼睛踹他。

「你放开我!」

从前嬷嬷和我说,只有夫君才能动我的衣服,旁人是万万不可碰的。

他双手如铁臂,紧紧箍着我,掐出的红痕生疼,疼得泪一下迸出,止不住地流。

「呜,你走开,别碰我。」

他不理,接着撕我小衣,原本探究的动作,撕着撕着,有些变了味。

粗粝手掌划过后脊,温香软玉的滋味。

他掐着我的脖颈,提到他面前。

深红眼眶如兽般野蛮,典型的北疆人面孔,却长了副南梁的墨瞳。

他声音沙哑,「为什么都喜欢贺兰昱,他有什么好,连你都向着他。」

「明明第一次见面,是他拿着桂花糕骗了你,你却讨厌我!」

眼中的不甘清晰倒映在我的眸中,我被掐得不能呼吸,后怕得乱蹬。

「凭什么因我娘是南梁舞姬,就骂我野种,凭什么他有一切,凭什么!」

他像是陷入颠魔,手中越发大力。

我拨不开他的手掌,脸色涨得青紫,那一刻我险些以为,我真的会死在他手上。

直到窗外风动,暗镖向他攻来。

「放开她!」

他躲开,我晃着头,眼前晕乎一片,却隐约认出那声音似我皇姐。

她看见我的那一刻,眼眶瞬红,眼如利刃去刺贺兰铮。

咬牙切齿道:「你竟敢伤她!」

皇兄也一脚踹开了门,瞧见我倒在地上,小脸青紫色,脖颈的掐痕鲜明,衣服也破破烂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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