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空中飘浮的白云,好像一条条银色的小河,又好像一团团纯白的花朵。
“嗖!”声巨响!
一条长达三丈的葫芦倏然穿云而过,挟带着劲风狂卷,顿时将白云翻滚,轰散。
葫芦上童老,花姑和于宝师三人迎风而立,这个葫芦乃是童老随身携带的法宝。约在半个时辰之前,花姑紧急向星月门各位峰主发出了“信符”,通知他们在星月门的主峰圆魄峰上汇合。舞花谷之事一了,童老便祭起葫芦,载着花姑和于宝师一同前往圆魄峰。
于宝师向南边的望去,却见远方笼罩着茫茫白雾,白雾的另一边正是“南荒”所在。
据说“南荒”方圆有数万里,比大铭国土还要大上几倍。其实,“南荒”还有一个鲜为人知的,非常恐怖的名字——“无尽妖域”,域内妖族林立,蛮兽横行,到处是凶险绝地,即使神修也不敢贸然前往。
“南荒”的边沿地带常年笼罩着茫茫白雾,此白雾其实是人为的法阵结界,名为“诛邪雾界”。在白雾中隐藏着重重禁制,其攻击的对象是那些身具妖气,魔气,煞气之类的生物,人类和普通的鸟兽不在此列,完全可以自由出入。
历史以来,妖域内的妖怪是大铭帝国的威胁,它们不时跑出南荒,烧*掠抢,为祸人类。自从三千年前“诛邪雾界”诞生之后,非常有效地阻隔了妖怪出来作恶,神境以上的妖怪即使越过了“诛邪雾界”,怕是不死也要脱下一层皮。
“诛邪雾界”无疑是防御妖怪的第一道坚固的防线,除此之外大铭帝国在数千里之长的南荒边境上一共驻扎了百万大军,星月门也是为了镇守“南荒”而扎根于此,而且星月门还是*妖御敌的主力军,精英中的精英!
在中元世界,诸仙门往往隶属于朝廷,食朝廷奉禄,为国家效力。像星月门,长老级别的人物皆身兼“将军”之职,而星月门主更是“元帅”,统领“南荒”百万大军,权势滔天。
在星月门,只要“超凡入圣”成为入门弟子,每月便有资格领取巨额的薪水,表现优秀的,会由所属的峰主封官“队长”,“百夫长”,“千夫长”等职,若“超圣入神”,便有资格晋升为“将军”了。入仙门,等于入官门,前途光明,是以许多人为谋求出路,都踏上了修炼一途。“超凡入圣”是修炼者的第一道门槛,踏入了这一道门槛就是天,跨不过就是地,天壤之别!
说起无尽妖域内的妖怪,那就不得不提“万妖盟”了,这是由无数个妖族组成的联盟,一直由虎妖族统率,“万妖盟”几乎集结了妖域里最强大的妖怪,他们在妖域到处占地盘,抢东西,他们的野心不只在妖域,还延伸到大铭境内,可惜有星月门坐镇南荒,他们的魔爪始终无法伸进大铭。
自星月门成立开始,跟“万妖盟”已经斗了五千余载,大大小小的战役超过十万次,星月门依然屹立不倒,长盛不衰,而“万妖盟”数度遭到重创,元气大伤,几有覆灭之危。犹其是三百年前,当时的星月门主统领朝廷百万大军及联合大铭境内各大小仙门十万余名高手,同时向“万妖盟”发动总攻,至使“万妖盟”兵败如山倒,死伤无数,本想“万妖盟”就此解散。不过最近十几年,又听闻虎妖族在妖域内东山再起,*“万妖盟”,在南荒边境频繁出没,闯入“诛邪雾界”的事件时有发生……种种迹象表明,太平了三百年的南荒,即将迎来一场腥风血雨。
“于师侄,说实话,你可是无法人道?怎么跟六百多号美女亲热,就是不见你来那么一点儿的反应?”
于宝师正望着“诛邪雾界”出神之际,耳边突然响起了童老的声音,于宝师闻言一怔,脑海中冷不防地闪出一个熟悉的倩影,那是他前世心爱的女人,此际他再世为人,对她的感觉却一点也没有变,反而因为思念,而变得更加强烈。适才跟那些美女又抱又吻,也无法激起他丝毫的兴趣,他如今被童老这么一问,却发现自己的心里再也装不下第二个女人了。思及于此,他慨叹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天下美女于我,尽如尘土。”
“去!少假正经了!这才多大年龄?”童老推了一下于宝师,笑骂道。
“依我看,于师侄所言不假,我玉衡峰上的女弟子哪个不是倾城倾国的美人儿?哪个男人见了会不心动?于师侄抱又抱了,吻又吻了,若非经历过大情劫,又怎么可能做得到心如止水,无动于衷?”花姑话罢,竟是...
于宝师受到花姑的感染,悲从中来,黯然神伤。前世与她相处的点点滴滴涌上脑海,缠绕心头,如今他转世重生,她又在哪里呢?想来,重逢的机会是不可能的了。
童老蓦然回首,皱起眉头,怒道:“果不其然,那个兔崽子跟上来了,他必是想趁热打铁在掌门面前告我们的状!”
同时于宝师的神识也感应到安雄正在三四里外御剑尾随。
花姑顿时目露凶光,冷厉地道:“此子怙恶不悛,若非看在掌门的份上,老娘早要了他的*!”
于宝师一愣,道:“弟子只知道安雄是执法长老安老的孙子,怎么?他跟掌门又扯上了什么关系?”
童老摇头轻叹:“二十年前,在一次行动中安雄的双亲舍命救了掌门,为了报恩掌门这些年来对安雄有如亲人宠爱有加,纵然知道安雄在宗门里作恶多端,掌门也只是睁一眼闭一眼,不忍追究。唉!掌门就是心肠子太软了!”
花姑冷冷地道:“安雄如此恣意妄为,还不是让他爷爷,外公和掌门三人给宠出来的!”
于宝师又是一愣:“什么?安雄还有一个外公?”
“摇光峰主严老既是他的师父,也是他的外公。一位掌门,两位长老,安雄简直就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于师侄,一会儿上殿,安雄势必会来搅局,你说话行事千万小心谨慎,掌门仁慈豁达,倒不会与你计较什么,不过安雄那个当执法长老的爷爷是一个狠角色,安雄的外公更加是一个阴险的卑鄙小人,你轻易不能得罪。”说到最后,童老小心地叮咛道。
“不过你也放心,有老三和我罩着,没有人但敢伤害你!”花姑斩钉截铁地道。
“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那两个老家伙最好不要惹老子,谁个惹老子,老子就要他难堪。”于宝师撇撇嘴,满不在乎地笑道。
童老和花姑骇然相顾,于宝师辞色间表现出来的不只是蔑视,还有自信,从哪里来这么大的自信?此番上殿,他恐怕又会做出什么惊人的举动。
“童老,能否借晚生一个酒壶和一个酒坛子?普通的就成。”于宝师忽然问道。
“你怎么知道老夫的储物法器中藏有酒壶和酒坛子?”童老盯着于宝师,惊道。
“猜的呗!童老嗜酒,自然有许多与酒有关之物。”于宝师嘻皮笑脸地道。
“精!你这个小鬼真是精!”童老一指于宝师,既而衣袖一挥,当即一个白瓷酒壶和一个土瓦酒坛子出现在于宝师脚下,又忽然问道:“是了,你用这两件酒器意欲何为?”
“做两件特别的礼物。”于宝师意味深长地微笑道,“两位前辈请转过身去,晚生就要开始制作礼物了。手段未免不雅,你们千万别偷看哟!”
童老和花姑马上转身背对于宝师,不过这对拥有神识的他们来说没有任何意义,于宝师叫他们不要偷看,他们就越是想偷看,悄悄地往身后放开神识,想看一看于宝师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果不其然,接下来出现了不雅的画面,花姑赶紧断掉神识,闭上双眼,嘴角边泛起了一丝尴尬的笑容。
童老则是瞠目结舌,整个人彻底傻掉了。
“你这个小鬼究竟想搞什么名堂?”
等于宝师制造好那两件礼物之后,童老终于掉过头来,迫不及待地道。
于宝师左手拎着白瓷酒壶,右手托着土瓦酒坛子,得意洋洋地道:“这个酒壶里装的不是一般的‘琼浆玉液’,这个酒坛子里装的也不是一般的‘炊金馔玉’,可是稀世之宝……”
“去!去!什么‘琼浆玉液’分明就是尿,什么‘炊金馔玉’分明就是屎……哦!恶心,恶心死人了!”童老五脏闹腾,作势欲呕。
花姑摇头苦笑,一直没有掉头回来。
于宝师鼓起脸蛋儿,埋怨:“不是提醒了你别偷看吗?老家伙不厚道!”
童老气呼呼地反驳:“比你差远了!在老夫的酒器里装上如此污秽之物!岂有此理!”
于宝师将那两件酒器递到童老面前,正欲说话。
童老后退两步,横眉怒目,叱道:“小鬼,老夫待你不薄……”
“童老想到哪里去了?晚生这两件礼物是送给安雄的,打算让你帮我暂时收藏而已。”于宝师连忙解释,“这点儿小忙,你老人家应该不会拒绝吧。”
童老为之一怔:“小鬼,你是想让安雄吃掉这些……”
“我管保他会吃得点滴不剩!”于宝师点点头,神色笃定。
“小鬼缺德!太缺德了你!”童老指着于宝师严厉责骂,忽然他将面前的两件酒器纳入怀中,脸色一变,奸诈地笑道:“不过老夫喜欢,哈哈……”
“老娘也很喜欢。”花姑猛然转身过来,嫣然一笑。
童老和于宝师闻言,俱是微微一怔,既而与花姑三人默契的大笑起来,花姑笑得花枝乱颤,童老笑得像孩子那么天真烂漫,于宝师的笑声中不时还掺杂着一声狼号。
两位高高在上的长老陪着一个低贱的杂役弟子在肆无忌惮的疯笑!
三里外,安雄御剑直往圆魄峰而去,此刻隐隐约约听到远方传来若有若无的笑声,听来是如此的刺耳,似是有人在故意嘲笑他一般,令他无意间联想到了今日所受之种种屈辱,先是被于宝师“撩阴踹鸟”,再是被洪袖击落两颗门牙,接着又被花姑打了两记耳刮子,最叫他难以接受的是,他输掉了身上的巨额灵晶……耻辱!奇耻大辱!他悲愤填膺,忽而黯然落泪,嘤嘤低泣,忽而又咬牙切齿,七窍冒烟……
此时于宝师的神识将安雄的面部表情看得真真切切,蓦然他的嘴角高高翘起,露出满口雪白的利齿,阴恻恻地笑道:“可怜的孩子,你的耗梦才刚刚开始而已,嘿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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