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学实践之道:运用原力(force)的“疾学”(5.9)

仁学实践之道:运用原力(force)的“疾学”(5.9)

首页角色扮演原力法则更新时间:2024-07-31

《论语》前四篇(《学而》、《为政》、《八佾》、《里仁》)全面论述了仁学的内涵,包括美德的改造、政治的改革、礼乐的革新和仁义的权变,四者构成仁学的整体。处于春秋礼崩乐坏的大变动社会之中,不疾行不足以应对变动社会的挑战,以不变应万变那是梦人的呓语,世间并无那个不变的法宝,“君子之于天下也,无适也,无莫也,义之于比”,这是《里仁》提出来的行动总纲。身处大变动社会之中,必须要建立强大的行动力,将旧人改造成新人,将小人改造成大人,否则,无法应对大变动社会的挑战,对于任何人均是如此,概莫例外。

但是,仁学的权变之义并非胡乱所为,也是有章可循的,只是这种规则并非教条,而是原则,需要实践者因时而化、因地制宜,而非生搬硬套,实事求是是仁学活的灵魂。《公冶长》正是阐释这种活的灵魂的体现。

5.1挑战世俗的偏见,牢狱之灾并不影响仁学对人的评价,仁学无关乎外在的价值,而是关注内在的大人格的长成。此章需要与《里仁》中的“君子怀刑”联系起来,公冶长虽然能够自牢狱中全身而退,但只是侥幸,明哲保身是大变动社会生存的基本法则,非得万不得已,不可身犯险地。5.2正是此义的映。邦无道,免于刑戮,这是大变动社会的基本生存法则。5.3呼应《里仁》第一章,仁学的最基本特点是群体性应对策略,而非单一体应对策略。在大变动社会中,很多挑战是单一体无法应对的,唯有群体性才能够有效地应对。这一点,在长期的大一统社会中被完全忽略,在长期的对《论语》的非体系化、非法典化解读中,也被漠视了。

5.4章指出仁学的应对策略需要与自身的条件、禀赋、环境相适应,不可生搬硬套。子贡之仁就必须要与其瑚琏之器结合起来,5.5章也指出,冉雍之仁也必须与其资质结合在一起,只有具体的仁,没有脱离个人实际情况、个人禀赋的抽象的仁。5.6章指出仁学实践的支点在于自心,自我的志向,自我的评价,自我的信心,因为仁学的实践导向自身不器的君子人格(见《里仁》),这种内在的不器人格,看不见、摸 不着,如人探水,冷暖自知。因此,自我的感受、自我的体验、自我的评价、自我的趋动力非常重要。任何的教条都不足取,现代存在主义的“他人即地狱”在此适用非常贴切。子绝四,毋意、毋必、毋固、毋我,指的也是这一点。

5.7指出,任何教条的理解都会走向误区,对于《论语》的理解也是如此,任何单一的理解《论语》的语句,往往会导向歧路,而唯有整体地解释,整体观之,视其所以,观其所由,察其所安,才能真正理解和掌握大变动社会的生存和发展智慧。5.8指出仁学实践并非静态含义,并非谁谁达到仁,言之即谬,仁学实践是一个过程,正如曾子所言,“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远”,这是人生一辈子的任务,并非讲自己掌握了应对大变动社会的生存智慧,成就是仁学,这种静态化的理解并非仁学本义。 仁学是动态化的应对策略。因此,谁达到了仁,这一问题本身即是谬误。5.9章指出不同的实践者资质不同,所以选择的道路也不同。颜回以一知十,因此,仁学的道路是“一日克己复礼”,严格做到“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而对于子贡,则是“友基 大夫之贤者,友其士之仁者”,而孔子自己则是“十室之邑,必有忠信如丘者焉,不如丘之好学也”,“废寝忘食,乐以忘忧,不知老之将至矣”,并非以天资见长,而是以后天努力、好学见长。

5·9 子谓子贡曰:“女与回也孰愈?”对曰:“赐也何敢望回?回也闻一以知十,赐也闻一以知二。”子曰:“弗如也。吾与女弗如也。”

【参考译文】 孔子对子贡说:“你和颜回两个相比,谁更好一些呢?”子贡回答说:“我怎么敢和颜回相比呢?颜回他听到一件事就可以推知十件事;我呢,知道一件事,只能推知两件事。”孔子说:“是不如他呀,我同意你说的,是不如他。”

颜回(公元前521年-公元前481年),曹姓,颜氏,名回,字子渊。十四岁,拜孔子为师,终生师事之,是孔子最得意的门生。孔子对颜回称赞最多,赞其好学仁人。这里也可以了解到颜回的一些特点,他勤于学习,而且肯独立思考,能做到闻一知十,推知全体,融汇贯通。举一反三是一种能力,也是一种习惯。

这里非常有意思的是孔子刻意地培养学生关注自身的特性,而且,能够根据自身的特点来设计自身的成长模式。颜回在好学能力上无与伦比,但是,子贡在应变能力上超强,连孔子都纳闷,为什么子贡能够预测市场价格的变动,而颜回则不具有这一方面的能力。子曰:“回也其庶乎。屡空。赐不受命,而货殖焉,亿则屡中。”(《公治长》)所以在仁学中,不需要刻意地模仿,而需要根据自身的特别来设计成长模式。孔子对学生的培养也是根据自身的特别来,如果超过其性格、禀性的,也指出其不可行。如对子贡,“子贡曰:我不欲人之加诸我也,吾亦欲无加诸人。子曰:赐也,非尔所及也。”(《公冶长》)

发挥自身的自然禀赋和自然能力,这是仁学的基本着力点,将自身的能力发挥到极至,从而实现自身内在品格的成长,“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唯有自身的立与达,才能仁学的基础,而自身的立与达,必须借助于自身禀赋、借助于自身的自然能力才能够实现。在大变动社会中,实现人的内在品格的成长方能应对巨大的生存危机和挑战,而人的内在品格的成长其实是与时间赛跑的过程,“十五而志于学,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朵顺,七十而随心所欲,不逾矩”,步步提升,而且,以十年为届,都实现自身的质的飞跃,从而实现从小人到大人的“苟日新,日日新”的发展,这正是君子豹变的过程。在西方社会中影响力非常大的动画和影视作品《星球大战》中,一句非常有名的台词:Force will be with you。这是Jadi Knight训练的总纲和祝福话语,用于此处非常贴切。

用仁学来解释经典,可以填补《论语》篇章间的空隙,让我们了解到完整的仁学,同时也能够见识到仁学的强大解释力,同时,也可以丰富仁学的内涵。如果需要进一步了解仁学的内涵,敬请加入视频慕课《论语启蒙:论语的法典化解读》,或参考《仁者无敌:仁的力量——大变动社会的生存之道》(人民出版社2015年版)。以下是《论语启蒙》的课程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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