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情令》之江厌离与温情:放不下的情,逃不脱的命,千般意难平

《陈情令》之江厌离与温情:放不下的情,逃不脱的命,千般意难平

首页角色扮演御龙弑天之云梦清歌更新时间:2024-06-30

佛说:生世多畏惧,命危于晨露,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无爱,即可无忧无怖!可是,人生如梦,白云苍狗,又有几人抛得下心中所爱呢?于是,人之烦恼不外乎十二个字:放不下,想不开,看不透,忘不了。再睿智的人,也终有逃不出的羁绊。所以,眼见那云卷云舒,人聚人散,最后唯有一地残红,一曲悲歌。

此篇,品读《陈情令》中两位绝美的女子——江厌离与温情,读她们心底无法放下的人与情,为她们一声叹息。

江厌离是魏无羡最亲的姐姐,温情是全剧里唯一与魏无羡纠葛最深的女子。

她们都是世上最好的姐姐。虽然性格迥异,却有着同样的善良,同样的刚强,看向弟弟的目光里有着同样的宠溺。同时,又因身处乱世,同样的命途多舛,红颜薄命。

江厌离的性子最是柔弱。作为剧中这一辈唯一一个仙门世家的嫡系女子,由于容貌上无亮眼之颜色,修为上无惊人之天赋,她并没有享受应有的光鲜。再加上她无需承担家族重任,家里母亲又过于强势,更衬得她谨小慎微,平淡如水。但是,云梦的清歌雾霭,滋润出了她温婉的气韵,使她成为一朵解语白莲。

云梦遭难前,江厌离的生活非常简单,大都被照顾弟弟给占据了。在她的眼里,两个弟弟都离不开她的呵护。

那个夜晚,瘦弱的她,背上背着伤了腿的羡羡,手里牵着哭花了脸的阿澄,一步一步地向家的方向走去。那柔柔的一声“我该拿你们两个怎么办啊”,缓缓地划过魏无羡的心口,又酸又甜。从此,那莲花坞的清荷纸鸢,夕阳晚棹,深镂进魏无羡的记忆,是他最热爱的美景;那一碗香气四溢的莲藕排骨汤,浸润了魏无羡的前世与今生,是他最贪恋的温暖。

江厌离从来就没有过多的奢望,她所求的,不过就是她、江澄和魏无羡,能够永远在一起,永不分开。为此,她不惜一改往日的柔弱,在百岁山替魏无羡据理力争。那一刻,她爆发出的分明是“为母则刚”的勇气。

温情也是如此。每次看着温宁,她一贯冷肃的目光便会柔如春雨。在她眼里,弟弟是个长不大的孩子,单纯得经不起任何风浪。

世道多艰,她的人生追求很简单:和弟弟相依为命,在这个乱糟糟的世间好好地活下去。温宁幼时被食魂天女摄取了几分神识,极易被邪祟侵扰。她虽有高超的医术,却也治不了自己的弟弟,这是她最大的烦恼与痛苦,所以,她竭尽全力想要做一把撑天的伞,保护好弟弟。

不过与江厌离相比,温情显得更有担当。她上无势大的父母可以依靠,下无强有力的兄弟支撑,温宁身体羸弱,这一族的存亡重担就压在了她的肩头。她必须清楚地知道自己何事可为,该如何为;何事不可为,该如何断。

“温”这个姓氏并没有带给她尊荣。作为败落的旁支,她只能凭自己世代相传的医术仰人鼻息,小心地与温若寒周旋,为姐弟俩谋得方寸生存之地。她知道岐山温氏多行不义,可温若寒以温宁相威胁,她挣脱不了那个巨大的漩涡,只能尽可能坚守底线,从不参与伤天害理之事。

可就是这样两个所求不多的温柔的女子,却都未得到上天的善待。正是最美的锦瑟韶光,偏还不如柳絮青萍,都在魏无羡的前尘里烟消云散。一个抛下幼子,身死不夜天;一个挫骨扬灰,命丧金麟台。一个堪怜,一个可叹!

追溯她们短暂的一生,不得不感叹命运的苛责。或许她们并非没有更好的抉择,但是,最后她们都未能逃脱宿命的安排。 太多的放不下,使江厌离被死亡选择,使温情主动选择了死亡。

云梦遭劫,父母罹难,从此,江厌离的笑容就被埋葬在莲花坞的血泊里了。随后又是江澄失丹,接二连三的打击,瞬间将她击倒。她被两个弟弟送往兰陵寻求庇护。这是江厌离愁云惨淡的开始。厌离厌离,明明是不愿分离啊!可是,骨肉至亲,有的阴阳两隔,有的被迫暂别。马车里,昏睡过去的江厌离眼角滑下的那滴泪,痛彻了心扉。

在那段日子里,江厌离或许会第一次恼恨自己没有过人的修为。她帮不了弟弟,甚至会成为他们的拖累。她能做的,仅仅是不时端上一碗莲藕排骨汤,熨熨他们的肠胃,或是听听他们的诉苦,稍稍给予一点抚慰。她多想,自己也能为他们真正地出一份力啊。

所以,云梦与兰陵联姻,或许就是她的机会。这样就能让江澄获得金氏的助力,以更快地重振莲花坞。这样或许能让金氏对魏无羡网开一面,化干戈为玉帛,她的羡羡又可以光明正大地回到云梦了。

更何况江厌离从小就爱着金子轩,哪怕原本金子轩从不屑看她一眼。即使两家解除了婚约,她也做不到完全放下。所以,当金子轩在金麟台上为她种出一池莲花时,她终于顺应本心,选择了嫁入金家。

我相信江厌离的选择不会仅仅是为了爱情。但是,在做出决定时,不知道她是否看清了金光善的虚伪与野心,是否看透了金氏的汹涌暗潮,是否看明了金氏对魏无羡手中阴虎符的势在必得。

我常想,这样的选择是不是就决定了悲剧的不可逆转。她一个人微言轻的弱女子,就算有金子轩的呵护,又如何斗得过金光善的阴狠,又如何算计得过金光瑶的心机。

理想在残酷的现实面前是那么的不堪一击!金子轩死了,而且是以那种让她难以承受的方式。这场生死劫卷入了她的两个亲人,爱与恨的天平无法倾斜,更无法平衡。她不能理智地将魏无羡摘身事外,可也不能和他人一样对魏无羡索命求偿。跪在灵堂里已经流不出眼泪的江厌离,只能独自默默地忍受着钝痛与煎熬。

躲在灵堂外的魏无羡仓皇逃离,惊醒了江厌离。那也是她的亲人啊!是那个总是伏在她膝头撒娇的羡羡,她怎可能将他放下?于是,江厌离追去了不夜天。一身缟素的她在疯魔的人群里踉踉跄跄,声嘶力竭地呼喊着她的阿羡。

其实她也不知道该对魏无羡说些什么,她只是觉得应该要见他一面,应该要与他说点什么。当她被长剑划过肩头,跌倒在地,当她在朦胧泪眼中看见魏无羡红着眼扑来,她只能像原来一样伸出手,颤抖着轻抚他的脸,再唤他一声“羡羡”。谁想,她还没来得及好好看看这个分离了一年多的弟弟,就无辜死在了他人的复仇之剑下。

温情比江厌离更聪明,也更理智。但除了弟弟,后来她的心里也多了一个放不下的人。

温氏尚存时的温情是隐忍的,明哲保身,是她当时最明智的选择。但是人非草木,在是与非的挣扎中,她还是一次次破除了自己的谨慎。

魏无羡与蓝忘机寻找阴铁,她冒险借江澄示警;大梵山,忘羡遭失魂的村民围攻,她背着温晁用笛声为他们解围;在岐山,魏无羡被关地牢,她偷偷用蟾酥针使巨犬昏睡;前往暮溪山途中,她听从魏无羡的请求,尽量拖延前行速度,以照顾蓝忘机的腿伤。

在这些点滴中,对魏无羡,温情应该是萌发了爱情的,尤其是在魏无羡义无反顾地将金丹剖给江澄时。毕竟是知慕少艾的年纪,遇上了这样一个至情至性的少年,偏偏又是那般出类拔萃,侠肝义胆,最重要的是,这个少年是除她外唯一一个能善对温宁的人。

可是,温情不是一个会被感情冲昏头脑的人。她知道,不是每一个你遇见的人,都会天长地久。所以,她自己悄悄地帮着魏无羡,却不希望温宁牵连过多。在给江澄换丹之后,她冷冷地告诉魏无羡今后无需再见了。

她以为从今往后,一别两宽,魏无羡只是自己生命里的一个匆匆过客。谁想射日之征后,温姓成了他们最大的罪恶,温宁被抓,生死不知,兰陵街头,意外偶遇。兜兜转转,命运仍然将魏无羡与他们姐弟绑在了一起。

乱葬岗的生活,是温情难得的一段安宁时光。可她明白这只是暂时的平静,前路只有黑暗,她看不到方向,也看不到光明。魏无羡因为他们遭世人唾弃,原本前途大好的世家公子,只能与他们一起在这个鬼厌人弃的地方抱团取暖。每每想到这些,温情心里只有无尽的愧疚。

患难中总是最能滋生爱情的。但是温情不敢!也不能!她不知道他们究竟能安稳多久,不知道哪天就会突然万劫不复。她目睹了魏无羡唯一的一次醉酒,在他的呢喃中明了他的牵挂,他的各种意难平。她知道,他应是属于云梦,属于外面的那个世界,他应是与蓝忘机之类的名士快意比肩,而不是龟缩在这里为他们陪葬。

蓝忘机的拜帖送上山时,温情的心情是极为复杂的。她看到了魏无羡脸上的惊喜与欢悦,也看到了他眼中闪烁的微弱的希望。她知道不应该为了他们将魏无羡困死在乱葬岗,可潜意识里又不想脱离对魏无羡的源自灵魂深处的依赖。

穷奇道的劫*打碎了她的幻想。温宁*了金子轩,魏无羡失魂落魄,一句句为什么让温情如坠冰窟。原来命运从来就没有给过他们希望,甚至给她戴上了更沉重的负罪!

温情想不出更好的选择。当初,为了温宁,她将魏无羡拉进了这场逃不出的劫难;如今,为了魏无羡,她愿意用自己和温宁的命还他一个安宁。伏魔洞里,她俯身望着被她用银针制住的魏无羡,泪落无声,所有的感激、愧疚与不舍,只能化作一声“对不起”和“谢谢你”。

温情有着和绵绵一样的孤勇与果决。但是,金鳞台上,绵绵一甩袖,断的是自己一人的过往与前程;而乱葬岗上,温情这一去,断的是自己从未诉诸于口的爱情,舍的是全族老少的性命,包括她一直拼命保全的弟弟!

一切的一切,最终回到了原点!一声叹息里,只有缠绵入骨的痛与无奈。

温情用最惨烈的方式结束了一生,江厌离用自己的命挡住了那一剑,她们都是想以此换来魏无羡的平安。可惜的是,她们并不知道,正是这样的选择,非但没有改变魏无羡的结局,反而因为她们的死,将魏无羡逼上了不夜天的那座悬崖。

斯人已去,悲伤成河。江厌离恋恋不舍留给魏无羡的一双泪眼,温情在金麟台上递给温宁的最后一抹微笑,都在那个夏日,漫进了无数人的心里。但是,不论是别人的故事,还是自己的故事,都不要停留!痛过了,会增一分从容;伤过了,会增一分沉静。叹息过后,我们应该有更宽的心海,去走未来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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