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王厅文(网挺稳),五年内我坐了两次牢,第一次是在湖北老家,第二次则是在广州。说起广州,我对这座城市的印象只限于看守所,在那里我待了近半年,不同的城市,看守所却有着相同的景色。
整天被称为罪犯、渣滓的这些男人围着,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很恐怖的事情,好在我是一个孤僻的人,可是这终究是监狱,人类建造起来用来剥脱他人任何能够称之为快乐或幸福的事物、情感、知觉的可怕空间。
因此,有的人整天抱怨着没有美味吃,没有酒喝,没有香烟抽,没有女人陪,而我却时刻抱怨着这该死的地方没有网络。
对于一个靠网线活着的人,没有了电脑、网络,就等于失去獠牙的野兽,以至于我曾经握惯了鼠标的手,都会不自觉地发抖,只要一想到我已经落后于外面的网络技术,我就十分焦灼,这种痛楚,让我联想到小时候阑尾炎——摸不到、扣不到,深入骨髓的痛。
积郁需要排解,即使倾诉对象只能是周围捡肥皂的人渣或者是每日前来探查的警察。
已经记不得是哪一年暑假,我在楼下租碟片的店里,租了一部名为黑客帝国的VCD,光怪绿离、天马行空的剧情在我心中留下了网络的第一印象。
主人公身穿黑色风衣,脸戴超酷墨镜的形象、时空顿时凝固的子弹时间,在我心中播种下成为一名 “黑客”的种子。
人们说凭着年轻就可以胡作非为,我不知道整天对着电脑算不算,但是我的父母却表示了很大的担心,甚至怕我在网吧彻夜不归,而特意给我买了电脑,当然我也骗了他们,我说电脑是为了用来学英语的。
父母是在菜场卖菜的,他们平时很忙,对我学习也帮不上,我也不需要他们的关心,所以这也成为他们在其他商贩面前显摆的资本。
对于电脑的研究,到了初三以后才算开始,随着英语基础的提高,起初天文数字般的代码和字符串,也能看懂了,背起来也不难。后来到了高中,数学开始接触逻辑学之后,更是为我学习计算机编程扫清障碍。
初中和高中是我最快乐的时光,每天和我喜欢的代码谈着旷日持久的爱情,时而闹点矛盾,想放弃,又欲摆不能,一觉之后,昨日的伤痛早已经云淡风轻,收拾心情,从新埋头到电脑和书本里,书中自有颜如玉!
高考之后,我进入了广西省城的一座大学,继续学习计算机编程,在这里我才真正进入了所谓的 “黑客阶段”。
正规渠道是没有所谓黑客技术的,只有关于网络安全防御反黑客等相关课程,总感觉不够尽兴。
虽说身在计算机专业,可是周围并有没多少人真正喜爱计算机,他们把计算机更多的是游戏机以及交女朋友的普通工具而已。
可是对我而言,计算机是我爱人,我每天都一头钻进计算机里寻找我的颜如玉。于是我就成了异类,慢慢边缘化。
后来我的颜如玉帮我搜索出一个匿名的黑客论坛,上面留有很多陌生爱好者留下的黑客资料,后来我得知,这些东西都是 “翻墙”从美国的专门黑客网站上下载的。
大一的结束,我自觉的已经达到一定水平,下面就是需要检验一下。
美国的论坛上经常会有黑客,将自己攻击某一系统的经历详细的写下了,还会组织不同地方的黑客一起攻击比赛,看谁的时间短。
我虽然达不到那水平,可是心里却也总是痒痒的。经过仔细思考之后,我终于发现了我自己的机会。
大一暑假,从论坛上,我搞到一个木马程序,原本用在盗取QQ号,可是作为黑客,他们都是以攻击一个完整的计算机系统为目标的,最后我母亲给了我一些想法。
我跟母亲说,五年的笔记本的性能已经不堪重负,希望换新机子,可是母亲让我等一等,让我去网吧玩。
久而久之,我发现网吧都使用管理控制系统,来控制每台电脑的登录系统,登录系统与刷卡设备连接,身份证的后六位便是上机的开机密码。
在网吧的一个星期之后,我决定将我人生第一个攻击的系统就锁定为网吧的登录管理系统,
我要通过系统为升级和维修使用的端口,植入木马,
取代管理员权限,还能由此获得上网人的身份证信息,
如果上网人用的银行卡刷卡结账的话,
我甚至可以获得银行卡信息,
最现实的好处就是我可以任意更改我的网吧会员的预交金额,从而免费上网。
于是我便拼命钻研,改写普通木马病毒,并在半个月之后,写出了一个新的木马。
我小心翼翼地打开电脑,插入优盘,程序随后飞快地在电脑上进行着安装。我而却像在手术室外焦急等待自己第一个孩子出声般焦急不安,没错,我在等待我和我的爱人之间第一个爱的结晶。
十分钟的等待时间,让我紧张不以,手心布满了汗,我有一点无助感在心里蔓延,不知道是对自己技术的信心不足还是一种犯罪的羞耻感,总之一种苦涩的滋味占据胸腔,转瞬又觉得头晕目眩。
不知道等了多久,终于出现了运行成功的提示。
我捂着嘴巴,可是激动地心情却怎么也控制不住。胜利的喜悦还是回家在细细咀嚼,我立刻下机,匆匆忙忙回到家中,在自己的电脑上运行远程控制。
成功了!成功了!
我顺利地获得了网吧管理权限,上网人的信息被我一览无余,看着我余额不足十元,我潇洒地动动手指,瞬间余额变为三百。
我也像别人一样,把自己的的经历写到网上,希望得到别人的称赞。结果确实很多人点赞,并且还有人想要买我手上的个人信息(姓名、身份证号)
我欣然接受,两千人的信息足够换一个高档的CPU了。为了获取更多的个人信息,我开始在全市找尽可能多的网吧来植入病毒,窃取公民信息。
再后来,有人出五万,希望买走我的程序,我思前想后,决定卖。
定金1万元很快汇入我的银行,我将带有锁止功能的试用版发给了对方,随后尾款到账,我发给了对方激活密码。
看着ATM机子上显示的数字,我似乎找到了我存在的意义。
我的爱好、我的追求给带来了物质,我给了一万元我的父母,他们很高兴似乎也很不安,一生老实巴交的人的身上总是带着惶恐与卑微的气息。
他们总是逼问我钱的具体来源,虽然我说了一半真话,卖了软件赚的钱,可是他们还是决定我的钱来的不干净,总是不相信我。这个时候我的父母在我眼中不但穷酸还很迂腐。
9月初,本该去往学校的我,却坐在了派出所的讯问室里面
警擦很直接,貌似胸有成竹,一位自称是市公安局网络侦查支队的技术员的人跟我说,暑假全市多个网吧报警称,自己的管理系统中了病毒,怀疑是人为所为,后来经过管理系统开发公司的鉴定,确认是被人植入了病毒,窃取了管理权限。
意外的是,我以为这位网络侦查的技术员是通过我的软件追踪到我的IP,然后再找到我家的。
可警察跟我说,所有报案网吧都有一个使用同一身份证的人上网,而且上网时间都是在发生病毒事件之后,根据网吧报案时间的先后顺序,在地图上就可以推出这个人的活动轨迹,最后通过活动轨迹的沿途监控,很快就找到了我所在的小区。
最重要的是大路上的一个高清监控以及一个网吧的监控,拍到了我的正面,接下来,找我就不费事了,即使我冒用了陌生人的身份证(从黑客论坛上找人买来的)。
说完这个,警察居然还调侃我,智商到位,情商没到位。随后我笔记本上也找到了罪证,即使我始终没有承认我做过的事情,可是法院还是判了我的罪。
法律援助的律师根本就是敷衍了事,法官认为我没有认罪,态度上有问题,非法获取公民信息、盗窃等罪名一共判了我五年,我上诉,可是还是维持原判。
人生的第一次铁窗生涯便在湖北一个大山深处的监狱里开始。
被抓入狱,还是另外深受打击,实话我不觉得我错在哪里,为什么所谓法律就是要限制我的能力?
不行!我不能在这里住太久,我的技术会落后!技术日新月异,两个月不学习,很有可能就看不懂指令了!
我向管教警察反映,结果警察却给我安排了帮忙修理犯人电子阅览室的电脑,虽然不服气,可是也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能摸到电脑和鼠标也是我心里莫大的安慰。
一来二去,我成了免费的电脑修理工,名气大了之后,有些警察也把他们的私人电脑拿给我修理。
有了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我就有更多的事件待在环境和空气相对好一点的电子阅览室了。
很快我就发现来这里的除了我以外还有一位犯人。
他叫李勋,比我大几岁,他是被喊来打扫阅览室卫生的,但是我看得出来,还有其他原因,多半是因为他这人嘴皮子特别灵,应该也受到警察的好评。
每逢有节日,监狱里需要人表演,李勋都会主动要求,唱歌、朗诵,总是一副能说会道的模样。
一年之后,调换监区,命中注定般的我和他分进了同一个房间。他是室长,我是副室长。
也许中国人的官本位思想是长在骨子里的吧,连当了犯人,也要分出个三六九等的官位,一个房间就10个人,一个室长不够,还要搞个副室长。
这是李勋经常挂在嘴边的话,即使这样,我和他还是很享受这芝麻绿豆的官位。因为我们可以得到很大实惠的照顾。
我经常说过去,但他不说,只说他在外面还有一个女人在等他,他辜负过她,但是她还是给在他写了信,说到这里,他平日里冰冷残酷的面容才算有点人气,隐约中我感觉他和所谓的她之间肯定发生过什么大事,至少应该和他进来有关。
后来听管教民警说,李勋是*被抓的,被抓的时候正准备跳楼,后来自己又不跳了。
最巧的是,经过减刑,我和他出狱的时候,正好在一个月之内。
我们约好出狱后一起混,他先出狱,他会等我。
他出狱后,我隔了两个月才出狱,事先得知了他的联系方式,很顺利的和他见面了。
那也是我第一次看见李勋口中说的她---田琳。
她很漂亮,尽管身着低档又艳俗的衣服,可是还是觉得风韵犹存,似乎还透着点仙气。
可是我心里清楚,大哥的女人还是少看几眼为妙,可是总觉得她的眼神带着钩子,似乎很职业地就会抓走我的目光,感觉犹如猫爪老鼠般顺理成章。
当天一吃晚饭,李勋就告诉我,希望我们一起干,一起赚钱。
人生的十字路口,我第一次是因为幼稚走错,第二次还是因为幼稚走错。
我没有多想就答应,原本答应父母,一出狱就回家的话早就忘记了,心里又只剩下钱这个东西。
现在想来,肯定还是被李勋在监狱里给洗脑了,他们搞*的不就是靠嘴皮子把人给说晕的吗?为什么我这么就容易着道?
所谓的一起干就是合伙骗人,由李勋在网上以女性的身份,拉陌生男子聊天,之后以田琳的样子和对方视频,将对方的三魂五魄都勾起来之后,
便提出可以提供一些服务,并以此为借口向对方发送一个由我制作的钓鱼软件,骗对方将自己的网银、支付宝密码都输入,之后再骗出的账户里面的钱财。
不得不佩服李勋的头脑,如此复杂的计划,很可谓发挥了我、他、田琳各自的特长,因此我们骗来的钱也是三三分,还有一成则作为我们活动的花销。
有时遇到好骗的急性子,完全掌握对方的账户密码后,我们先按兵不动,并约他在宾馆见面,由田琳带对方去宾馆开房,之后我们再以抓奸的名义,在合适的时候冲进房间!
想到这里我就好笑,被抓奸在床的男人,个个认怂,心甘情愿花大笔钱财消灾,还不敢报警。由此可见世道的黑暗、人性的肮脏。用李勋的话说:要让社会付出代价。
干了一段时间之后,我仅存的良知让我决定向警察自首,可是每次刚迈步到派出所门口,我的双腿就走不动了,。原来人都是懦弱且胆小的动物。
无法有勇气自首,却不知道从何时起,脑中出现了希望自己被抓的期望,如今的作奸犯科、诚惶诚恐,已经无法让我聚精会神地学编程,不能学编程,就偏离了我的初衷,没有了初衷,我活着也是没有意义的。
不知道等了多久,我终于被警察抓了,谢天谢地,警察终于来了。这次警察没有告诉我我是怎么被锁定的,我希望是通过网络追查到的,因为就算失败,我也希望输在网络技术比自己更高明的人之手,这样我活着才更有意义,在监狱铁窗中才有出来的盼头。
后来在法庭上,我才得知,原来李勋是被田琳给出卖的…..
唉!这对狗男女!田琳顺利减刑百分之五十。
说到这里,正是验证了那句“选择比努力更重要,努力是选择的基础”
我很热爱我的职业,并且内心存在一种对“黑客技术”执着,这份热情,如果我选择走上是一条正规的道路,或许前面会有一大片光彩....
任何有价值的技术都是一把双刃剑,学好网络安全,报效祖国。做一名真正有价值的网络安全从业者,参加网盾安全培训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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