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汉战争——韩信灭齐之战

楚汉战争——韩信灭齐之战

首页角色扮演斩龙合击更新时间:2024-06-27

前205年五月至前203年八月之两年零五个月系刘邦、项羽于荥阳、成皋、广武对峙阶段,其中前203年冬十一月至秋九月之十一个月(秦历十月为岁首,九月为岁末),刘邦与项羽对峙争夺已达高峰,此时韩信、张耳已结束破赵之井陉之战(前204年十月),正统领所收编之赵军驻屯小修武,前204年七月(秦历十月为岁首,七月在十月之后),刘邦假借汉使名义趁韩信、张耳熟睡之际,“抢”了两位大将兵符,收编了其军队。

时刘邦与项羽荥阳、成皋对峙之正面战场,刘邦深感楚军攻势之猛,急需开辟新的战场以分其势,最优方案则是韩信下齐以威胁楚之后方。

刘邦在荥阳、成皋一线形势

《史记·高祖本纪》:“乃使张耳北益收兵赵地,使韩信东击齐。”《史记·淮阴侯列传》:“令张耳备守赵地,拜韩信为相国,收赵兵未发者击齐。”《汉书·灌婴传》:“(灌婴)受诏将郎中骑兵东属相国韩信,击破齐军于历下。”《汉书·傅宽传》:“(傅宽)属淮阴,击破齐历下军。”《汉书·曹参传》:“东击齐,(曹)参以左丞相属焉。”由此不难看出,韩信东伐齐是刘邦之意,非私尔也!

前205年九月至前204年十月两个月之中(秦汉历九月为岁末,十月为岁首,九、十为相邻两个之两个月),韩信连续击灭魏、代、赵三国及召降燕。

韩信连续击灭魏、代、赵三国及召降燕

韩信北方战场之节节胜利,从而策应了刘邦与项羽荥阳、成皋之正面战场,促使项羽接受与刘邦和谈(前203年八月),约定中分天下,“划鸿沟为界,东归楚、西属汉”。

在韩信受命东进之同时,郦食其向刘邦进言:“方今燕、赵已定,唯齐未下。诸田宗强,负海、岱,阻河、济,南近于楚,人多变诈,足下虽遣数万师,未可以岁月破也。臣请得奉明诏说齐王,使为汉而称东藩。”

上曰:“善!”

刘邦接受了郦食其之游说。

郦食其至齐,对齐王田广言:“今(汉王)已据敖仓之粟,塞成皋之险,守白马之津,杜太行之阪,距蜚狐之口,天下后服者先亡矣。王疾先下汉王,齐国可得而保也;不然,危亡可立而待也!”

齐王田广闻韩信且东兵,使华无伤、田解将重兵屯历下,军以距汉。及纳郦生之言,遣使与汉平,乃罢历下守战备,与郦生日纵酒为乐。

历下之战。前204年九月,韩信领兵向东进发,未度平原,闻汉王派郦食其已经说服了齐王归顺,韩信打算停止进军,《汉书·韩信传》:“闻汉王使郦食其已说下齐,(韩)信欲止”。

辨士蒯通说信曰:“将军受诏击齐,而汉独发间使下齐,宁有诏止将军乎,何以得毋行也?且郦生,一士,伏轼掉三寸之舌,下齐七十余城;将军以数万众,岁余乃下赵五十余城。为将数岁,反不如一竖儒之功乎!”于是信然之,遂渡河。

《汉书·高帝纪》:“四年冬十月,韩信用蒯通计,袭破齐。”,即前203年十月(秦汉历法十月为岁首,九月为岁末,因此十月为汉四年年初,而前一个月则是汉三年九月,即前204年九月),韩信大军进抵历下 ;《汉书·田儋传》:“会汉使郦食其往说王广及相横,与连和。横然之,乃罢历下守备,纵酒,且遣使与汉平。”即当时郦食其与齐王田广、齐相田横经过一番会谈后,顺利达成了和谈协议,而后齐王为表诚意,便主动撤除了齐军在历下的战备状态;韩信军的突然袭击,使齐军始料未及,《汉书·田儋传》:“闻汉将韩信引兵且东击齐,齐使华毋伤、田解军历下以距汉。”

韩信军陈兵历下

齐军由于完全没有防备,再加上韩信军是从平原绕道突袭齐军,所以齐军华毋伤、田解部很快就全军覆没了。

韩信军直逼临淄

十一月,韩信军直逼临淄,《汉书·田儋传》:“韩信乃渡平原,袭破齐历下军,因入临淄。”齐王田广既恐惧又愤怒,认为郦食其是个巨骗,被他出卖,下令煮死,《汉书·田儋传》:“王广、相横以郦生为卖己而亨之。广东走高密,横走博,守相田光走城阳,将军田既军于胶东。”即面对韩信军的强大攻势,“齐政府”瓦解,四大巨头在*掉汉使郦食其后,便兵分四路逃出临淄:齐王田广去高密 ,派出使者前往楚国求救;齐相田横去博阳;齐守相田光去城阳;齐将军田既则去胶东。

“齐政府”出逃方向

潍水之战(高密之战)。韩信追齐王田广至高密西,西楚援兵龙且、周兰与齐王田广会合后入住高密城,齐楚联军在潍河东岸与西岸之韩信军对峙,《汉书·韩信传》:“信已定临淄,东追至高密西。楚使龙且将,号称二十万,救齐。”;西楚援军主将为项它,裨将为龙且,《汉书·陈胜项籍传》:“羽使从兄子项它为大将,龙且为裨将,救齐。”

楚军救齐

“遂战,(楚军)与(韩)信夹濰水阵。”《汉书·韩信传》:“信乃夜令人为万余囊,盛沙以壅水上流,引兵半渡,击龙且。阳不胜,还走。龙且果喜曰:‘固知信怯’。遂追渡水。信使人决壅囊,水大至。龙且军大半不得渡,即急击,*龙且。”即韩信先行在河水上游筑起大坝,然后因为下游水势几乎不再影响渡河了,所以便派出先头部队过河。龙且见此情况,便趁韩信军半渡之际展开进攻,于是韩信便佯装溃败,诱使楚军全面进攻。待楚军主力半渡之际,汉军立刻发起反击,然后上游大坝也是突然放水,大破楚军。

潍水(潍河)流域

齐楚联军一路向南溃败,韩信令灌婴之车骑部队穷追不舍,最终在上假密一带顺利击*了楚军裨将龙且,并活捉了楚亚将周兰和齐王田广等人,《汉书·曹参传》:“已而(曹参)从韩信击龙且军于上假密,大破之,斩龙且,虏亚将周兰。”

齐楚联军溃败

《孙子兵法·行军篇》:“客绝水而来,勿迎之于水内,令半济而击之,利。”,韩信、且龙皆知“令半济而击之,利”之道理,只是韩信略胜且龙一筹而已。

潍水之战使楚军在齐国战场上大势已失,齐国也因为失去了齐王田广,遂陷入了大乱之中。

定齐之战。楚将龙且战死,齐楚联军全面败退,韩信定分兵合击之策:

灌婴部:齐王田广被掳后,驻守在博阳一带的齐相田横便自立为齐王,而盘踞在城阳的齐守相田光自知不敌灌婴,便向西逃置博阳,试图与齐相田横部汇合后一同对抗灌婴,双方在赢县一带展开激战,汉军大胜,齐军溃逃,《汉书·田儋传》:“汉将灌婴追得守相光,至博。而横闻王死,自立为王,还击婴,婴败横军于赢下。横亡走梁,归彭越。”新齐王田横率领残部离开了齐国,投奔了此时尚在汉楚之间中立的彭越部,田光被俘。

灌婴部追击田横、田光

曹参部:韩信军拿下临淄后,曹参部便北攻济北郡,连克诸城,并一直打到了卢县一带,《汉书·曹参传》:“取临淄,还定济北郡,收著、漯阴、平原、鬲、卢。”,即在韩信军拿下临淄后,曹参部便北攻济北郡,连克诸城,并一直打到了卢县一带。

曹参部连克数城

韩信部:《汉书·田儋传》:“韩信已*龙且,因进兵破*田既于胶东。”,即韩信军在击*龙且后,便集结主力向胶东方向进攻,进而斩*齐将田既,从而平定胶东郡。

韩信平定胶东郡

至此,齐王田广、齐守将田光被俘,齐相、新齐王田横投奔彭越,齐将田既被*。始于前203年冬十月,至于是年十二月,历时四月有余的韩信灭齐大战基本结束。

韩信灭齐后地盘(红色部分)

前203年二月(秦汉历法,十月为岁首,九月为岁末,前203年二月在十二月之后),迫于韩信的封王请求,刘邦便正式册封韩信为齐王。

韩信破齐之战是楚汉时期重要的一场转折性战役,此战韩信不但消灭了齐楚仅余的一只有生力量,斩断西楚项羽之右臂,并且占领三齐之地,实现迂回到西楚后方并对其战略包围的有利局势。可以说此战扭转了楚汉之间的根本局势,使楚汉之争逐渐明朗化,项羽此后转入防御状态,汉军则进入全面战略大反攻的时刻,西楚失败已不可逆转。

纵观韩信东征五国战役,灭魏,平代,覆赵,定燕,攻齐,赫赫军威自此名震天下,难怪事后汉高祖刘邦都不由得赞叹道:“连百万之军,战必胜,攻必取,吾不如韩信。”

附:

蒯通出乱齐之策。蒯通(kuǎi),范阳(今河北省定兴县固城镇)人,善为长短之说,眼光老到,于秦二世元年(前209年)八月,曾游说范阳县令徐公,为其分析当前形势,解说利害关系,说服徐公降赵王武臣,又以三寸不烂之舌说动赵王武臣接受范阳县令徐公投降,传檄千里,不战而下三十余城。

楚汉期间,惟有项羽、刘邦双雄并立,然刘邦有张良,项羽有范增,蒯通即使前往投靠,亦不能尽展所学,《乐毅列传》:“始齐之蒯通及主父偃读乐毅之报燕王书,未尝不废书而泣也”。

汉三年(前204年),项羽中陈平反间计而痛失高参范增,楚处于缺乏谋士辅助的尴尬境地,时蒯通通过好友安期生成为项羽客卿,《史记》:“通善齐人安期生,安期生尝干项羽,项羽不能用其筴。已而项羽欲封此两人,两人终不肯受,亡去。”由此可知,项羽不能用其策,蒯通转投韩信。

蒯通出“乱齐汉联盟”之策,乱齐是第一步,终为刘邦、项羽、韩信“三国鼎立”也!

蒯通谓韩信:“今楚、汉分争,使天下无罪之人肝胆涂地,父子暴骸骨于中野,不可胜数。楚人起彭城,转斗逐北,至于荥阳,乘利席卷,威震天下。然兵困于京、索之间,迫西山而不能进者,三年于此矣。汉王将数十万之众,距巩、雒,阻山河之险,一日数战,无尺寸之功,折北不救,败荥阳,伤成皋,遂走宛、叶之间,此所谓智勇俱困者也。夫锐气挫于险塞,而粮食竭于内府,百姓罢极怨望,容容无所倚。以臣料之,其势非天下之贤圣,固不能息天下之祸。当今两主之命县于足下。足下为汉则汉胜,与楚则楚胜。臣愿披腹心,输肝胆,效愚计,恐足下不能用也。诚能听臣之计,莫若两利而俱存之,三分天下,鼎足而居,其势莫敢先动。夫以足下之贤圣,有甲兵之众,据强齐,从燕、赵,出空虚之地而制其后,因民之欲,西乡为百姓请命,则天下风走而响应矣,孰敢不听! 割大弱强,以立诸侯,诸侯已立,天下服听而归德于齐。案齐之故,有胶、泗之地,怀诸侯以德,深拱揖让,则天下之君王相率而朝于齐矣。盖闻 ‘天与弗取,反受其咎; 时至不行,反受其殃。’ 愿足下孰虑之。”

韩信曰: “汉王遇我甚厚,载我以其车,衣我以其衣,食我以其食。吾闻之,乘人之车者载人之患,衣人之衣者怀人之忧,食人之食者死人之事,吾岂可以乡利倍义乎!” 蒯生曰: “足下自以为善汉王,欲建万世之业,臣窃以为误矣。始常山王、成安君为布衣时,相与为刎颈之交。后争张黡、陈泽之事,二人相怨。常山王背项王,奉项婴头而窜,逃归于汉王。汉王借兵而东下,*成安君汦水之南,头足异处,卒为天下笑。此二人相与,天下至欢也。然而卒相擒者,何也?患生于多欲,而人心难测也。今足下欲行忠信以交于汉王,必不能固于二君之相与也,而事多大于张黡、陈泽。故臣以为足下必汉王之不危己,亦误矣。大夫种、范蠡存亡越,霸勾践,立功成名而身死亡,野兽已尽而猎狗亨。夫以交友言之,则不如张耳与成安君者也; 以忠信言之,则不过大夫种、范蠡之于勾践也。此二人者,足以观矣。愿足下深虑之。且臣闻勇略震主者身危,而功盖天下者不赏。臣请言大王功略: 足下涉西河,虏魏王,擒夏说,引兵下井陉,诛成安君,徇赵,胁燕,定齐,南摧楚人之兵二十万,东*龙且,西乡以报,此所谓功无二于天下,而略不世出者也。今足下戴震主之威,挟不赏之功,归楚,楚人不信; 归汉,汉人震恐。足下欲持是安归乎? 夫势在人臣之位而有震主之威,名高天下,窃为足下危之。” 韩信谢曰: “先生且休矣,吾将念之。”

数日后,蒯通复说曰: “夫听者事之候也,计者事之机也,听过计失而久安者,鲜矣。听不失一二者,不可乱以言; 计不失本末者,不可纷以辞。夫随厮养之役者,失万乘之权; 守儋石之禄者,阙卿相之位。故知者决之断也,疑者事之害也,审毫厘之小计,遗天下之大数,智诚知之,决弗敢行者,百事之祸也。故曰: ‘猛虎之犹豫,不若蜂虿之致螫; 骐骥之跼躅,不如驽马之安步; 孟贲之狐疑,不如庸夫之必至也; 虽有舜、禹之智,吟而不言,不如瘖聋之指麾也。’ 此言贵能行之。夫功者难成而易败,时者难得而易失也。时乎时乎,不再来。愿足下详察之。”

韩信犹豫不决,不忍心背叛汉王刘邦,又自以为功多,刘邦不会夺回他统治的齐国,于是婉言谢绝了蒯通的建议。蒯通因游说而不受信用,非常害怕,就假装疯狂而做了巫师。

“三分天下”对韩信而言,无十足之把握,一是韩信对齐来说是外人,在本地本就没有自己的势力,而齐地也没有完全平定(韩信参加垓下之战的时候,曹参依然留齐平定未服者);二是齐王田横逃奔至彭越,如果齐地动乱,田横趁机返回齐地,重整旗鼓,其势不可小觑;三是韩信一直授命于刘邦,手下军队几次被刘邦整编,曹参,灌婴系刘邦亲信,以监韩信之动向;四是韩信身旁无可信、可佐人才,史*载仅李左车一人;五是韩信军为赵地新兵,不确定因素颇多。

另,韩信之性格决定了不可能反汉自立,在汉中时,韩信曾要求刘邦“以天下城邑封功臣”,可见韩信重利,并非念刘邦恩情不忍背叛尔!至于蒯通的“闪亮登场”,或许是文人之杜撰,有无蒯通,韩信都是要攻齐国的,借此扩大功绩,又独占齐地,拥兵自重,割据一方,这与后来韩信之要求刘邦封己为齐王非常相映。

注释:

荥阳:今河南省郑州市惠济区古荥镇。

成皋:今河南省郑州市荥阳市汜水镇虎牢关村西北成皋城。

光武:今河南省郑州市荥阳市广武镇。

小修武:今河南省新乡市获嘉县徐营镇宣阳驿村。

平原:即平原津,古渡口,今山东省德州市平原县与夏津县交界处的马颊河津期桥故址。

历下:今山东省济南市历下区。

高密:今山东省潍坊市高密市田庄镇。

博阳:今山东省泰安市泰山区邱家店镇旧县村。

城阳:今山东省日照市莒县城阳镇。

胶东:今山东省青岛市平度市古岘镇。

潍水:今潍河。

高密城:今城阴城遗址,位于山东省潍坊市高密市井沟镇西北部。

上假密:城邑名,今山东省潍坊市坊子区东南。

赢县:今山东省济南市莱城区养里街道城子县村。

卢县:秦置卢邑,今山东省济南市长清区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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