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总是起浮沉落,改朝换代的巨变往往会给社会文化带来深刻的影响。大唐雄浑壮阔的美也成了过眼烟云,中国进入了“儒家统治的时代”,女性的地位和命运更是急转直下。在宋朝男人阴暗变态心理的控制下,女子缠足大行其道,还延续了近千年。
翻开金庸先生的武侠名著《射雕英雄传》,“比武招亲”一章,杨康控制住穆念慈,摘下她的绣鞋放在鼻边“作势一闻”,旁边的无赖子都齐声大叫:“好香啊!”
咱们先不说,这一闻引出了一段肝肠寸断的虐恋,就看这段文字,里面就隐喻了男人病态的审美。
再看《金瓶梅》里西门庆勾引潘金莲的描写,那也是借捡筷子摸一把小脚的勾当。
袁枚在《答人求妾书》中就讲“今人每入花丝,不仰观云鬟,先俯察裙下”。啧啧啧·······看美女不看脸,专盯着人家裙下的脚。这要是现在,一个大大的流氓早就糊到他脸上了。
古代还有很多下流文人把女人的小脚作为性色彩的意象描写,脚越小就越有魅力。
为了迎合男人的喜好,宋代中后期女子缠足的风气日益盛行。小女孩才几岁,就开始裹脚,四个脚趾被压在脚下面,脚弓极度扭曲,脚都变畸形了——只有正常脚的一半长度就能够穿得进漂亮的小丝鞋。
这个过程极度痛苦,要持续好多年,直到女孩们的脚被认为符合小“金莲”的形状为止。准确地说,缠足是一种不用手术刀的外科手术。它永久地改变了女性的身体、行动和灵活性,这意味着士大夫们不再把她当作一个活生生的人。有“三寸金莲”的女子被迫小步走路,走出家门外远一点的地方会非常痛苦,大多数时间她们只能坐着。
从南宋一直到中国帝制的结束,这种肢体上的制约使女人被限制在家里,失去了独立生活的能力,唐代那些玩马球、骑马的女子,更不要说那些纵情酒色的妾妇,都已不再是宋代文人赞赏和画家描绘的对象了。宋代理学家认为,完美的女人总是比男人娇小的,她是苗条、柔弱的。她们不出深闺,服侍公婆、丈夫和家庭,教育子女。当缠足在广大家庭的妻女中成为普遍习俗时,曾经在唐代和北宋出现过的女性个人自由消失了。缠足使女性依附于一家之主,顺从男人,听凭男人摆布。
对多数宋代上流社会的男人来说,缠足女子的小幅步态和举止具有不可抗拒的性吸引力。女人那解开了缠脚布的双足可能被视为女人身体的个私密处,具有了性的意味,有可能会引起男人的性冲动。
唐朝曾是女人的黄金时代,唐墓室绘画中保存着许多上层女子的形象,其中有不少骑在马上打马球的女人,出土的一个陶俑塑造了女子身着劲装张弓射箭的风采。由宋朝开始,历代描绘女子自由生活的艺术品逐渐减少。
那么,为什么会是宋朝,为什么宋朝的男人如此病态!我们试着从外部和外部环境的变化来解析宋朝男人的“变异”。
唐代皇室与草原骑射民族有着紧密的血缘和文化联系,侵染了彪悍奔放的草原文化,以雄健丰沛为美,唐都长安物华天宝,万国来朝。至宋朝中后期,金、辽、元强敌环伺,强悍的异族铁骑一次次践踏中原,掠走无数女人的财富,宋朝屡屡俯首称臣。宋朝男的人自尊在一次次失败消失殆尽,产生了严重的不安全感,只得转而向更弱者宣示权威,于是把女人困在家中、玩弄于股掌,释放自己的控制欲。
安下心来的士大夫们就以文人雅士自居、以风流文弱为美,整天家吟风弄月好不快活。
宋代兴盛的货币经济及娱乐市场的发展或许是女性缠足的另一个因素。在唐代,丈夫只有在妻子不能生儿子时才能纳一个妾,而宋代富有的男人随意从市场购买女子回家做妾。在高度竞争的市场中纳妾行为很兴盛,女性魅力越来越重要,而拥有一双“三寸金莲”是最重要的。为了尽可能争取到好的姻缘,良家母亲不仅要把自己的女儿培养成品行端庄的妻子,而且还要通过缠足来增强她们的魅力。
说来说去,还是宋朝男人心理压抑阴暗,产生了病态审美,而是小脚女人因行走不变柔弱可怜的样子,满足了他们可怜的控制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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