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战雄狮”铁血突击

“陆战雄狮”铁血突击

首页卡牌对战末日雄师更新时间:2024-05-11

来源:解放军生活·解放军新闻传播中心融媒体 作者:夏德伟

海军少校黄斌,海军陆战队“雄狮”旅政治工作部宣传科干事。2017至2018年度,他前往素有“从精神、意志和身体上磨砺出最老练最凶残的特战队员”的“猎人学校”学习。在他身上,“雄狮精神”与“猎人学校”校训相遇叠加,生成出一段壮美的军旅传奇。

其时,解放军外派赴委内瑞拉留学的学员共有5名,黄斌是唯一一名海军学员和政治工作干部,也是年龄最大的一个。作为才兼文武的实力派,他成了5人党小组的组长。

“悲惨世界”

湿润的空气更加湿润了。从位于委内瑞拉首都加拉加斯的语言学院,进入海拔1000多米山区的“猎人学校”,对一般人来说,堪比从天堂到地狱。于黄斌而言,进入地狱,留学生活才算真正进入正题。从地狱里完整走出,才是他和他的小组的使命。

报到当天,行囊一摆,训练立即展开。站在跑道上的那一刻,5名中国学员没了姓名、没了军衔,只有编号和服从。他们分别成了54、55、56、57、58号。黄斌是57号。他注意到,队列边上有一个牛骨头当旗杆的黑色三角旗,旗面上写着“第三十六届特种作战国际班”,下方配的图案是一颗骷髅头。为了远在天边、刻在心尖的祖国,第一个签下“生死状”的他暗自发誓 :“我一定要毕业!”

午夜,黄斌抱着他的枪躺在障碍场的阻绝墙上,浑身瑟瑟发抖。刚进入梦乡,他就被冷水冲醒,吹口气,呈雾状。水像是从消防栓喷出的,威力大得能把人冲歪。他把中国学员中体能底子最差的一个挡在身后,瞪眼看着教官裹着军大衣晃悠着走来。那个盛夏,成了他身体和心理上的冬季。

钟声嗡鸣,在云雾缭绕的山谷间回荡。天未亮,两名冻成重感冒的外军学员,选择了解脱。在黄斌眼里,那口雾钟就是本人的丧钟,他宁死也不会主动敲响。“猎人学校”每届都会专门辟出一块一米见方的地皮,象征着“阵亡者墓园”。凡是遭遇淘汰,其编号便贴在十字架上。十字架,由两根雪糕棍大小的木条交错而成。

“猎人学校”里,教官有“生*予夺”之权。他们以谁手底下淘汰的人最多为荣。学员列队,亚洲脸孔和身段是那样与众不同。这,并不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

格斗训练,主教官故意组织5个又高又壮的外军学员,跟中国学员对打。结果,双方都被打得鼻青脸肿,中国人技巧在线,似乎还占了上风。于是,他另使“*手锏”,挑出本国军事素质最好的学员,与黄斌在体能上一决高下,并一再强调:“你们两个必须有一个被淘汰。”

比的是负重起跳,由主教官亲自监督。连做400多个后,那名被寄予厚望的“一号种子”撑不住了,狼狈地敲钟走人。黄斌凭着中国军人的铁血与坚韧,仿佛又重重地甩了教官一个耳光。

黄斌并非铁人。赢了对决,他的大腿酸痛得直接不听使唤,负重踩绳上时没能夹紧,从 9米处跌落,整个身子直挺挺砸在背囊上。全体学员都捏了把汗,没想到,他扑棱了两下,又站了起来。他是政治工作干部不假,但他首先是一名胆似铁打、骨如精钢的中国军人。

挑战极限的训练仿佛永远没个够。负重长途夜间行军,每个人的携行装具都要称重,出发前还要连人带装在水池里泡透。道阻且长,黑夜无边,加重了恐怖气息,撩拨着绝望感。黄斌所在小队好像是迷了路,连续数小时都在兜兜转转,不知身在何处所向何方。这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一名疲累已极的中国学员抓狂了,把枪一摔,蹦出了 5个字:“老子不走了!”

黄斌身心也濒临极限,纯粹靠一口志气,在机械地迈着步子。 “千万不能停,一停就感冒发烧,再别想活到最后了。” 黄斌捡起枪挂在自己脖子上,又把没舍得吃的一小口玉米饼递给他,推一下他的背囊,“走!”

晨曦将露,他们回到了学校。列队时,黄斌出现了幻觉,盯着一盏路灯,眼前浮现了春节时挂满红色灯笼的街市。他似乎还闻到了岭南小吃螺蛳粉的味道。全身又一次被浇得如同水洗后,耳畔传来《义勇军进行曲》那50秒的激昂旋律,黄斌站得笔直,横眉似剑。他无比坚信,自己胸膛滚动的热血,是多少冷水都浇不凉的。

“超长待机”

自始至终,黄斌认定,在这个毫无人道悲悯的深山野林里拼训练,保持情绪和状态稳定至关重要。在他的影响下,中国学员体现出极强的忍耐力,也积聚着充足的后劲。

悬崖滑降、敌火下运动、多种枪械战斗射击、迫击炮简便射击、军事漂浮、操覆舟、潜水、爆破……无一不得冒着最高概率的生命危险,一枚重机枪弹打偏了、一次装备故障、一个脚底打滑,都极有可能让他们的双眼再也无法睁开。而凭借勇气、智慧与刻苦,中国小组都有上佳表现,连一向优越感十足的教官队伍都不得不承认:中国军人不简单!

射击训练中,黄斌穿着自制的吉利服,牵引横渡。从800米处出发,爬过蒿草、臭水沟,躲避着诡雷(实际上是发烟罐)、蛇虫和教官的望远镜。风吹草动就是最好的掩护,连续3次,他在离教官脚下10米的地方,朝天放了两枪。考核时,1000米处的钢板靶回音铿锵,他又稳摘第一名。

训练劲头的持续上扬之际,他们与“猎人学校”的品牌项目——“魔鬼周”迎头相撞。

“魔鬼周”,从西班牙语直译成汉语,就是“黑色的星期”。眼前世界不是黑色的,也没什么末日景象,但每个学员的心境都是悲凉的。

“魔鬼周”里,每人每天只配给一丁点食物,“睡觉”二字被直接从训练计划上抹去。熏瓦斯、泡水潭、长行军、攀绝壁……每一天都必须直面死神的威胁。就在上一届,两名外军学员误食毒蘑菇身亡,一名外军学员在行军途中睡着了,坠崖而死。

扛原木登山训练时,原木上肩之前,按黄斌提议,加了一个鼓动小仪式。5名中国学员把手一叠,大喊:“祖国——万岁!”

黄斌扛在最前端,一迈步,这根原木最先动了起来。扛上山,扛下山,山路上,绕弯弯。眼前是异国山河,心中澎湃的却是祖国的波涛。就像他对大家嘶吼的那样:“中国军队用铁水浇铸的战士,没那么容易被打垮!”

当学员锐减至24人,刚好被分成两组,各推一节挂车。推!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不知道里程多少,黄斌这组一马当先,只知道一路坡连着坡,只记得在校门口副校长说了一句,“你们是我在这里见过的推得最快的一组”。

“我 5 岁就开始跑了,这个对我来说太简单了。” “魔鬼周”第六天,指着“猎人障碍”,委内瑞拉24号学员迎受了不少膜拜的目光。他家住在“猎人学校”对面,他的父亲就是在此执教了20多年的教官。

整个障碍全程400米,由泥潭、绳网、高墙、铁丝网、下水管道、蚂蚁坑等十几个障碍物组成。黄斌跑惯了通用障碍和渡海登岛障碍,对此不需过多的磨合。最终考核时,他领先了24号10秒。这一成绩,让24号颜面尽失,让教官们一阵惊愕,让整个中国小组洋溢着荷尔蒙。

“永远不死”

在“猎人学校”操场上,有一块椭圆形巨石,是第十三届毕业学员所立。上面镌刻并描红的一句话,黄斌很喜欢:特种兵永远不死!

“所有人,必须挨个进行体检。”当靠着一壶淡水、一小撮盐巴、一副鱼钩鱼线在雨林存活3天后,教官们又出现了。黄斌天真地以为,经过那么长时间的挨饿训练,学校需要检测生命体征,然后“看料下单”。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黄斌突然意识到,去体检的学员一个个也跟时间一样,一去不复返。刚警觉起来,就轮到他了。在一个医疗器材完备的房间,几个军医打扮的人,命令他脱去上衣。尽管小心翼翼,衣襟刚过头顶,他的头还是被蒙住了,几乎同时,两个胳膊也被“军医”们死死按住,捆上了扎带。

感谢电影《冲出亚马逊》,他顿时明白,自己“被俘”了。押送中,他想提醒一下 58 号,刚喊出半个5,腹部顿时狠狠挨了几拳。痛得他眉头锁成一个疙瘩,委顿在地。虽然眼睛蒙住了,但被踹向“俘虏”堆的瞬间,他清楚,先前去体检的,一个也没逃掉。

“啊……”营地里 , 充斥着撕心裂肺的惨叫和骂声。网绳上,一旦绳子略有松动,恐怖的感觉总是让人发颤。黄斌被拖着,拳脚雨点般密集,落在硬实的肌肉上,砰砰地响。倒霉的是,人被扔到土坑里,两脚掌却没陷进去,搭在了土坑边上。这意味着,他连脚底板都无法幸免。不知过了多久,黄斌被从泥浆里捞出来,两耳如群蜂乱舞。用1分钟才平衡好身体,他开始侧着脚往前挪,整个身子颤颤巍巍的。头疼欲裂,他唯一的念想就是,找到中国队友,看看他们的伤情……

4200米高空, 多种机型多种离机方式,自由落体1分钟,做出前、后滚翻动作,离地1000米开伞。如此酷炫的镜头感, 黄斌是在伤痛未愈的情况下咬了牙完成的。虽不乏惊魂时刻,但也切实补足了他在国内未能参加实跳的缺憾。

据黄斌介绍,自1991年开始,在受训后通过9级军事自由跳伞考核的,全球不超过 1000人。因危险系数过高,为合格学员举行的授勋仪式也非同一般。雕铸着金翼的勋章,不是挂在脖子上,扣拧在胸前,而是由在场的最高长官直接将勋章的两根针脚拍进学员的左胸。

勋章被拍进黄斌肌肉里,两滴鲜血骄傲地冒了出来。等到授勋仪式结束,黄斌身上要比其他合格学员多了6个针眼。怎么回事呢?与他相识的委方军官纷纷上前道贺,显得比他还高兴。军阶够高的,自然想将喜悦之情转换为最直接的表达。就这样,一枚勋章,拍了4次。

“我听他们说,你是个非常优秀的特战队员,你的母亲会为你骄傲,你的祖国会为你骄傲,感谢你的旅送来像你这样的学员。”站在“猎人学校”的颁奖台上,委内瑞拉国防部副部长亲自为黄斌颁授“突击队员”勋章。时至今日,依照“猎人学校”的传统,黄斌随身装着一枚印有“Cazador”(西班牙语:猎人)字样的特种兵纪念章。毫无疑问,这枚纪念章,象征着一种军人荣誉、一股决胜意念和一段血色回忆。

(解放军生活·解放军新闻传播中心融媒体出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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