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樊胜美她妈”和“苏明玉她妈”之后,最近又一个重男轻女的亲妈火了——孙俪主演新剧,《安家》里的“房似锦她妈”潘贵雨!
这个妈有多狠?
一出场就为了给儿子买房,跟女儿索要100万。不给钱就上工作单位闹!
孙俪饰演的女儿房似锦,是房屋中介的金牌销售,还是店长,号称“没有我卖不出去的房子”。平时说一不二,卖起房子来一股狠劲儿,抢同事客户也毫不手软。但是面对大庭广众下来找自己要钱的亲妈,也只能被逼的双眼通红,转账了事。
拿走了女儿所有积蓄的妈妈,丝毫不考虑她过得好不好,在同事面前丢尽脸面怎么办。而是要求“还差80万,你给我写张欠条”。到后来为了得到这80万,也不惜让她名誉扫地、被停职。
说白了,女儿在她眼中只是个为儿子服务的赚钱机器。
房似锦自嘲的对朋友说:“来,重新认识一下。我是房家被扔进井里没有死成的老四,房四井。”
因为是女孩,被母亲认为连活下去的必要都没有;
长大赚钱了,唯一的价值就是填补原生家庭的无底洞。
平淡的几句话,带过了20多年苦不堪言的人生。
但这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这一切还远远没有结束。跟很多“重男轻女”家庭长大的女孩一样,房似锦即使拼尽全力的打工赚钱、上了大学,也没办法摆脱被原生家庭剥削的命运。
当潘贵雨跑到女儿的住处,把合租的男同事当成了房似锦的男朋友时,说出的第一句话居然是:
“你把彩礼钱先给我打过来吧!”
网上很多人不解:
“摊上这么毒的妈,干嘛不跑?”
“钱不给不行吗?”
“让她找不着你不行吗?”
是呀。房似锦抢单时心狠手辣,卖房时无所不用其极,这么能耐的一个女人,怎么就搞不定吸血的爹妈?
她为什么不跑呢?
02
跑得掉吗?
也许房似锦可以换城市、换手机……跑得远远的。甚至还可以借助法律,理清赡养关系。可是,能割断的是物理上的联系,割不断的是心理上的羁绊。
每个人成长过程中,都有强烈的、对家的归属感。越是被生活亏待的孩子,越是舍不得生命里那一点微小的温暖。
房似锦跟朋友说,自己当初之所以没被妈妈弄死,是因为爷爷救了她。那么多年,每次妈妈不准自己读书了,都是爷爷拿出棺材本来贴补她。
还有被妈妈捧在手心里的弟弟,房似锦觉得过错并不在他身上。自己从小每次挨打,每次被勒令不准念书,都是弟弟去给爷爷通风报信。
对于潘贵雨,房似锦觉得她不配当妈。但是在房似锦心里的那个“家”,不仅仅是关于潘贵雨的,更关于她悲惨人生里,仅有的给过她温暖的人。
所以当潘贵雨堵在门口,一哭二闹的跟房似锦要钱,房似锦没有给。可是当弟弟打来电话,跟姐姐说着自己找着了女朋友,不舍得上街看电影的时候,房似锦的防线一下子就崩塌了。她未必不猜想弟弟是跟妈妈串通好了来要钱,但还是承诺:“你的房贷,姐给你还。”
让人恨铁不成钢是不是?
可这就是真实的复杂的人生啊。
微博、豆瓣、知乎上,只要输入关键词“原生家庭”“重男轻女”,就能看到几百几千条跟房似锦、樊胜美类似的故事。
这不是一个人的故事,而是一群人。
真实的故事里,房似锦、樊胜美一样的女孩,不是什么金牌销售,身边也没有曲筱绡、安迪那样有能力的朋友……真实的人生不是一出爽剧,只有一个个因为家庭关爱缺失、而没有安全感,内心敏感又痛苦的灵魂。
03
难道真的像《欢乐颂》里的樊胜美所说,一个人的家庭,就是她的宿命?被原生家庭压榨的女孩,只能一辈子“还债”吗?
并不是。但房似锦、樊胜美们想要摆脱吸血的家庭,弥合内心的创伤,却实在是艰难的一条路,无异于孩子与母体的第二次剥离。
在一套业已形成几十年的关系里,受益的一方,绝难自我醒悟,放弃享受供养的权利。
演员蔡少芬几乎就是现实版的“房似锦”——15岁出道就是为了帮母亲还债;参选港姐出身的她,曾被富商长期包养;大多数人恐怕无法想象,促成女儿成为小三的,就是她的亲生母亲。一切都是为了钱。
在之后十几年人生,蔡少芬都活在母亲还不清的赌债阴影里,旧债未还又添新债。还到1个亿也还不完,甚至一度想从缆车上跳下去,一死百了。
那段经历,在她记忆里是这样的“我觉得世界没有爱,没人喜欢我。形成了我极重的自卑感和封闭的个性,觉得自己一无是处,我不知道存在的意义和价值,家人要还赌债,我为了替他们还债,拍戏后一直节衣缩食,把钱都留给他们。可是我发现,无论我怎么牺牲,怎么辛苦地夜以继日拍片,他们的赌债总是还不清,是一个永远填不完的坑。”
可是现在我们所看到的蔡少芬,却是家庭幸福的女演员,直到跟老公张晋生了3个孩子。她人生的转变源于濒临崩溃的绝望,直到她对着全香港的记者宣布跟母亲断绝了母女关系,哭着求高利贷不要再借妈妈钱了,她的人生才迎来了转机。
人生就这么魔幻。
在她痛下决心之后不久,戒赌十几年都没有成功的蔡少芬母亲,居然真的就戒赌成功了。
逐渐回归到正常生活的蔡少芬,终于和自己的真命天子张晋,开启了自己幸福的人生;母女二人,现在也恢复了正常的关系。
蔡少芬曾在节目中说过自己当年的痛。
她也是很多年以后才意识到,那么多年给妈妈填无底洞、被原生家庭伤害,其实也是自己给了妈妈伤害自己的权利。
有时候我们虽然成年了,但心理上却仍未与母体剥离。我们仍是那个渴望被爱的小婴儿。而房似锦一样的女孩儿,只有从心理上逃离了原生家庭,才可能意识到:
人选择不了原生家庭,但是可以选择自己面对原生家庭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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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本畅销书《你当像鸟飞往你的山》里,有一个同样饱受原生家庭伤害的女孩塔拉。
在17岁之前,塔拉关于世界所有的认知,都来自疑似精神分裂的父亲。
因为父亲的臆想,塔拉生病的时候从来没有去过医院,从来没有用过香皂洗澡,忍受着来自家人的家暴,甚至不被允许和外界接触。
还好,一个哥哥对她说了这样一句话:“外面有另一个世界。”
鼓起勇气的塔拉,背负着背叛的罪名挣脱了原生家庭。
重新认识这个世界的过程非常痛苦,塔拉需要克服巨大的心理障碍,才能吞下被父亲视为“掺着魔鬼毒药”的止疼片;需要鼓起很大的勇气,才能和那些衣着“暴露”的女生沟通。
但痛苦的过程,打开了不一样的人生:塔拉最终通过自己的努力成为了剑桥大学的博士,还因为这部记录了自己人生的小说,被《时代周刊》评为 2019 年年度影响力人物。
已经过去的经历不能被改变,但所幸我们还可以用正确的选择,决定未来的人生。
就像书里的那句话,平淡也惊心动魄:
“过去是一个幽灵,虚无缥缈,没什么影响力。只有未来才有分量。”
“历史是由谁书写的呢?我想,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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