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鸟的传说

其实,诗人很瘦。春天的南风，抑或夏日的飘雨。
他没有言语，每一个季节的终结都示意他的沉默。
走。两年一年。两天一天。走回童年，看相片中的自己：
不是水，也不是脚下的土地。
——握着笔，竟然写不出文字：
睡了，在时光的洪流中沉睡……
二
那张纸，飘在风中，是哭是笑的脸吗？
当每一束光线射入瞳孔的那一瞬间，不知道要刺痛多少沉淀的记忆。
红的云，白的天。底下，有一声清脆的玲鸣。
收敛这个风景，折叠起，然后消融。那是一首诗歌，很短，却内容丰富。
夜，愁皱了俏丽的桃花美丽的脸，星般的眸子
望了又望，望了又望，那远逝的青春。
三
昨夜，忘记看流星雨。
太遗憾了，人们这样对我说。因为我错过了一段美丽。
可那是一幕绝好的悲剧，我说。我很幸运，我已经逃过了
和着天使一起流泪。
帘布如夜，印着我所有的不情愿的顾盼
在天空，如星，如月。
四
对着镜子要自己一个微笑。竟然会颤抖，我那久违的面孔。
着一身朴素，走过阳光下，走在阳台上，来来往往，每天如此。
衣服脏了就洗嘛，弄一大盆自来水，把所有脏东西都扔进去，泡它个一天半日的。回屋子里去看童话。
窗外，凝望那个有许多美的柔的云漂过的地方
悄悄地，只跟她说；轻轻地，只让她一个人听：
喂，卖火柴的小女孩，看到那边的阳光了吗？
五
如雾，如烟，朦胧的很。自己也看不清楚自己。
多少张面具不停地盘旋，一圈一圈，没完没完……
水绿了一春，也成黄过一秋；
花开了一季，也成落了一季。
房前的柳，高了，粗了；
屋里的人，老了，瘦了。
六
雨点如麻，一点，两点，三点，四点……
曾经的今夜，同样的迷离，却不再产生故事。
丁香样结着惆怅的姑娘，没有走来。
时间很长，很长。像我想她的*。
深深的，幽幽的，那个小巷子
不是我的。我的巷子里有她，而不是她的影子。
如长头发一样披泻而下。这时候的雨，断断续续的，
不再美丽。
七
流水年华。不知道有多少故事在奔流中老去。
梦依旧，春风还又吹，弄伤了谁的心情。
千年遗落不朽的烟火，一时催起林木翳然。
传诵不变的辞章，还有脍炙人口的诗行，都做了土，一重一重，深印下沧桑和艰辛。
旷古的传说，在哪个的笔下，开始演绎一段没有主角的独幕剧？
山崖之颠，那遥远的飕风吹来的方向，立着一种伟大，一个传奇。
不死鸟的大翅膀呼扇不出来腾飞的征兆，只任片片毛羽从野蛮到文明息息不断的飘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