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经常会做着这样的一个梦,一抬头,映入瞳孔烧着天边的晚霞,倒影在海水中红色的影子,那不是蓝色的海水,那如血的夕阳印忆在海水中犹如巨大的血盆大口不断的吞噬着周围的一切!
夜幕降临,影子和余光不断的交替,一群少年走在沙滩上不断的将他们的影子拉长,拉长,直至被黑暗泯灭。
忘记一个人需要多久,一年,三年,五年?
但是,如果,我说如果,那个人死掉了呢?
时光不会轮回,岁月不会交替!那些如烟的过往在生命中成为了永远的定格!
于是,在很多个夜不能寐夜晚,那些记忆的浮澡会随着某首歌,某件事,或不经意间的某个动作在心底荡起波涛的涟漪,瞬间另我泪流满面。
时光不知道走了多远,岁月不知轮回了几季,在回首,那往事如烟瞬间被记忆所聚拢,慢慢的,慢慢的被倒放着,那些回不去的时光,那些散落在天涯的人,就这样,再也找不见了。
当我在回忆起那段往事,那些记忆中散碎的人,渐渐的被我拼凑成一副完整的画面,那个落日的黄昏,那群豆蔻的年少,那孤单的海边以及遥远的天际,在一次涌现在我的心头,历历在目,我想,我会,记住你们的每张笑脸,每个名字,远处的海鸥啊,你厮鸣的划破苍穹,唱着一首远去的歌谣。
它们都老了吗?
它们在哪里呀?
我们就这样,各自奔天涯。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想它。
啦啦啦啦,
啦啦啦啦,啦啦我们就这样,散落在天涯。
记忆倒退,时光流转,刹那间以已变为沧海桑田。
从我孩童记事地算起,我就没有见过我的父亲,依稀的记忆中就是挂在家中弄堂里那副父母的结婚照。只是时隔多年,记忆中早已没有了他的模样。在经过一次的搬迁,他那副唯一的画像也不知道弄丢去了哪里。
我从小的命运并不多舛,只是有点颠沛流离,随着母亲而走动。我记忆中的家门前有条小河,河里常年的有着捞不尽的鱼虾,每年夏天我都会和妹妹光着脚丫在河里嬉戏。这就是我童年全部的记忆。在然后大点了就随着母亲来到了现在这个地方。
我不喜欢我的奶奶,我奶奶总是说我命硬,说我硬的克死了我的父亲,她说当年要不是我去找我父亲,我父亲也不会摔死!天知道她是什么样的逻辑。对于一个刚刚牙牙学语,蹒跚学步的我来说是多么大的一个罪名。她从小就给我盖棺定论,说算命的跟她讲,我是一颗天煞孤星,会克死我最亲近的人,这是命,注定的。
但是好在几年前她已经死了,所以我也不用整天的听她絮絮叨叨了。我不恨她,一点都不,她死的时候我虽然没有掉眼泪,但是我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难过,虽然从小她就不乐意的待见我,但是,这又有什么呢?我远道而来这个世界,并不是为了取悦某些人的。
七月的天空高远而湛蓝,一碧如洗的空澈。我待在空调肆掠的网吧里面,如火如荼的*着游戏,我在里面是一位勇敢的战士,一路高歌猛进,披荆斩棘,无往不利,在这里面我是位勇者,有着自己追随的小弟,我振臂一挥,前仆后继,所以我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正当我玩的如痴如醉的时候,我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我正要开口大骂,一回头,看见母亲待在我的身后,她头上带着一顶草帽,想必一定是刚从田间劳作回来,大颗大颗的汗水从她沾湿的发梢顺着她黝黑的脸颊滑落进她的锁骨。
沐阳,你回家一下,我有事跟你商量一下。
她的口气很平静,就跟妹妹每次来网吧叫我一样,哥,妈妈叫你回家吃饭!
就是这样一个普通的日子,就是这一天,我见了一个人,我不知道我将会改变什么,我也不知道他将要把我带到何方,我匆匆下了线,跟着母亲回到了家。
我虽然调皮捣蛋,逃课打架,学习成绩差。但我不是逆子,这么些年我从来没有忤逆过母亲意思,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我知道母亲这些年的不容易,带着我们俩姊妹相依为命,拼命的干活才没让我们俩个在生活穿着上比别人差半分。
我随着母亲进了家门,看见堂屋里面坐着一个人,他穿着雪白的衬衫,一条黑色的西裤和擦的呈亮的一双黑色皮鞋,我一愣,这人有病吧,穿成这样,也不嫌热。反观我,一双人字拖,一条沙滩裤,一件短背心,要多凉爽有多凉爽。当然,我是不敢说出来的,我悻悻的跟着母亲后面。那人见我进来,一脸的不置可否,你,你是,沐阳?
我嗯了一声。
他哈哈哈大笑起来,恩,时间过的真快,一转眼,都长成大小伙了,不错,不错。说着从兜里拿出一包烟,从里面抽出一支递给我,我愣了愣,看了看母亲,便接了过去,母亲没吭声,说去厨房做饭便走开了,我想,母亲是知道我从初中开始便吸烟的,知子莫若母,她每隔几天便会从我房间里面扫出几根烟头,只是我从来没当她的面抽过。
于是,我们攀谈了起来,交谈中,我知道了他是我一个堂叔,因为很多年都没联系,我并不知道他的存在,他辗转多地才打听我们一家人的住所,于是千里迢迢,风尘仆仆的赶来,只为了报答我父亲当年对他的好。
我一边讪讪的应付着他,一边想着他到底来干嘛?终于,言归正传了,他要带我出去做事,就是出去打工,他说他现在在厂里面当着管理,我就去他手底下做事,工资高,能学技术,等有了技术,有了人脉,在自己出去单干,众多云云,说的天花乱坠。
母亲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我的身后,我转头,看着他那张有着些许皱纹的脸,被日光洗礼过而显得粗糙着的皮肤,心里微微的一颤,尽显得有些感伤起来。
妈,你的意思呢?
母亲的嘴唇颤了颤,过了许久,终于说了出来,你自己看吧!但是我总觉得你待在家里面也不是办法,你毕业已经这么久了,你自己也知道,你考试的分数是上不了高中的,成天和那些无业青年混在一起,我怕,我怕,有一天你学坏了怎么办?所以..................
我知道了妈。
其实母亲的担心并不是没有道理,我从初中毕业起就跟着镇上的几个青年天天在一起,以前虽然认识但不熟络,现在跟他们渐渐熟悉起来之后我逐渐的明白了他们为什么天天不做事而又有钱花的“生财之道”。
什么时候走,我问到。就下午,晚上的火车。
这么仓促,母亲惊讶到,可是都还没有什么准备。
哎呀没什么准备的,男子汗大丈夫,天为盖,地为被,身当立三尺剑,立不世工。
我没那么大的梦想,我揶揄道,我只是想帮母亲减轻点负担,帮妹妹完成她的学业,因为她学习成绩很好,读书很用功。
很多年以后,我在想起我走的那个下午,似乎都没好好的跟任何人进行过告别,以至于很多人都说我会隐身术,凭空消失在他们的世界,只是,只有我自己知道,这个地方没有令我告别的东西,也没有值得的我怀念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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