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产青春片一直是广大观众诟病的对象。
公式化的情节,生硬的表演,毫无逻辑的突转,“狗血”成为了国产青春片最重要的特征。
而近几年却涌现了越来越多的高口碑青春电影,最早的《闪光少女》到去年的《快把我哥哥带走》《狗十三》,这些电影有一个共同特点——它们摆脱了青春片套路化的桎梏,尝试与不同类型的电影风格相融合。
而今天介绍的这部《过春天》更是如此——
跨境学童、犯罪类型、走私水客、深港双城,这些本不属于青春片的元素被加入到这部青春片中,因此也让《过春天》成为一部独特的“犯罪青春片”。
《过春天》所讲述的是少女成长。佩佩出生在单亲家庭,父亲是香港人,母亲是内地人。
在内地生活的母亲每日周旋于麻将桌与男人之间,鲜少关心女儿。在香港的父亲是最底层的运输工人,生活困顿,同时也有自己的家庭。
香港与深圳的两个“家”都没能让佩佩获得足够的温暖,她成了漂泊在两个城市的无根者,而她与JO的友情则成了她最好的依靠,两个亲密无间的女孩一起赚钱、逃学、参加派对并决定去日本旅行。
而通过JO的男朋友阿豪,她了解到了从香港向内地走私ipone的走私网络,她加入了走私组织,成为了一名“水客”。
同时这成了佩佩的另一个家,她从一次次的走私中获得了成就感与认同感,组织的老大花姐也把她认为干女儿。但不久则暴露出走私组织的谋利本质,他们让她去走私枪支,去违法。
于此相伴随着是她与阿豪的渐生情愫,而这也导致了她与JO友谊的破碎,相约去日本旅行的终成幻影,甚至在学校餐厅大打出手。
电影中鱼缸里的鲨鱼是佩佩绝佳的隐喻,它本属于海洋却困在鱼缸,在这狭小精致的空间里茫然无措无所依靠,而经历过这场青春冒险的佩佩将鲨鱼放归海洋,鲨鱼找到了家而佩佩依然迷茫。
这场走私之旅是少女的成人礼,而之后的佩佩将走向成熟,影片中暗房里互馋胶带的戏份绝对是影片的高光时刻,猩红的暗示,衣衫下的身体被贴上一段段的胶带,燥热的微寒,少女的轻喘息,迷离又暧昧。
毫无疑问这是一场高级的情欲戏,如果说佩佩与JO友谊的破碎,走私组织认同感的幻灭是情感上的成人礼,而这一场戏则完成了身体上的,她正式走向了成熟。
如果说影片的内核是少女的成长,那么包裹着的外壳则指向了更深远的现实。
高楼耸立的香港,后厨外却是捡拾垃圾的流浪者,JO虽是土生土长的香港人却想离开香港,外表光鲜的阿豪却只是一个饭店的打工仔,这座城市从未对小民宽容,留给每个人的只有永恒的孤独。
而进入内地之后,有一场戏让我印象深刻,佩佩不小心将ipone手机屏幕弄坏,来到了手机市场,一群人因为一台ipone手机疯狂地簇拥着、跟随在佩佩身后,他们不断将手机来回摆弄,一个接着一个喊着高价。
不仅如此,这只是走私链上疯狂的一环,从香港狭小的地下室到内地云集着货车的停车场,从跨越海关的走私,到藏在轮胎里的偷渡,再到将手机缠死在身体之上。
无依无靠的人依靠危险的行为获取金钱,而这金钱也是支撑他们找到依靠的途径。
一个少女正面遇上了一个危险的时代,而这个时代的危险也让她认清了这个世界真实的面貌。
片中的家人也是如此,影片中的母亲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上个世纪的“北姑”,许多内地女性与香港发生关系并生下了他们的孩子,也许佩佩的母亲正是上个世纪的“北姑”群体。
而彼时的“北姑”与此时的“水客”有何不同?艰难生存的女性在边缘上行走,留下的可能是永远无法磨灭的伤害,往返在深港之间,但那一边都不是她们的家。
也许是水客的经历加深了佩佩对母亲的理解,结尾她们来到山顶俯瞰香港,母亲感叹“这就是香港啊”她们从未在这座城市找到依靠,却在雪花纷飞的冬天找到了久违的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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