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读《巴黎圣母院》纪（卡西莫多驼背返回）

近年来，工作之余，把学习注释《论语》与重读雨果的《悲惨悲惨》《巴黎圣母院》融合在一起，推敲揣摩，思考感悟，蓝笔画后红笔圈，情之所至，摘录菁华敲入电脑。现把《巴黎圣母院》阅读纪文档，与共同爱好者分享。

1.五六条街道犹如河口，不断涌出一股股人流。上下人流交汇在一起，又在接下的台阶分成两股，从两侧斜坡倾泻到人海浪涛中。这条大道就是水道，不断向广场注入，犹如瀑布泻入湖泊中。

2.人越来越多，仿佛水超过边界线而外溢，开始漫上墙壁，淹了圆柱，一直到柱顶、墻沿和窗台，涨到巴黎圣母院的所有突出部位和所有凸出的浮雕上。

3.重大事件必有难以估量的后果。

4.私利这一宝贝的成分，是把诗人系于现实和人类的压载物。舍此，就要双脚离地，飘然飞升了。

5.克洛班的破衣衫展现在金灿灿的看台铺垫上，就象毛毛虫爬在柑橘上一般。

6.司法宫典吏是一种两栖动物、司法领域中的一种蝙蝠：既象老鼠，又象鸟雀；既象审判官，又象勤务兵。

7.真正的女神必有凌波仙步。

8.一张张嘴都化为呼喊，一双双眼睛都化为闪电，一张张脸都化为丑形，一个个人都现出怪相。每个人都是投入烈火中的干柴，犹如从锅炉里腾腾冒出蒸汽一样。

9.约翰盘在圆柱顶端，好似角帆上的见习水手。

10.他一露面，才知道是个驼子；一走路，是个罗圈腿；一看人，是个独眼；你对他说话，他却是个聋子。

11.夜晚，只能看见参差不齐的屋顶，犹如锯齿形的黑色花边，镶在广场的周围。

12.她是一个火精，是一位山林仙女，是一位天仙，是酒神祭女。

13.她的歌声象天鹅划出水纹一样。

14.可恶的破锯齿，要来锯断诗琴啦。

15.一阵阵美妙的旋律，一阵阵意外的节奏。继而乐句单纯，间有丝丝尖利的音符；继而音阶轻快跳跃，足令夜莺退避三舍，但音韵始终那么和谐；继而八度音起伏跌宕，好似这位歌女悸动的胸脯。从极度狂放到极度庄严，忽而显出一副浪相，忽而俨若一位女王。——读此段总想起白居易的《琵琶行》和杜甫的《公孙娘舞剑器行》。

16.他的性格总介于奴性和自由之间。就象受方向相反的两块磁石所吸引，永远游移于高和低、上升和坠落、天顶和天底之间。

17.小街、岔路和死胡同纵横交错，宛如被猫抓乱了的一堆线团。

18.丑相是他的最可怕的武器，然而，黑夜却解除了他的武装。

19.黄鹂飞走了，蝙蝠留下来。

20.他跨过一条条阴沟，穿过一条条小街，闯进一条条死胡同，转过一个个街口。

21.友谊就象兄妹俩，就象两颗灵魂相互接触，却不合在一起，又象手上的两个指头。

22.爱情既是两个，又完全是一个。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合成一个天使，那就是天堂。

23.时光盲目，人则贪婪。

24.巴黎圣母院是石头谱成的波澜壮阔的交响乐，是一个人和一个民族硕大无朋的作品。这是人的创造，伟壮而丰瞻，赛似神的创造，似乎窃来神的创造的双重特质：繁丰而永恒。

25.建筑艺术多么原始的东西，主要不是人的创造，而是社会的创造，主要不是天才人物的灵感，而是民众劳动的成果，是人类社会不断升华的结晶。时间的每一次浪潮都覆盖上一片冲积，每一种族都为大厦增添自己的一层，每个人都奉献一砖一瓦，这是海狸所为，蜜蜂所为，也是人类所为。

26.时间是建筑师，人民是泥瓦匠。

27.房舍拥挤、堆积，如同水库中的水位那样上涨，越来越深邃，往上层层相叠，楼上加楼，好比受压的汁液往高处喷射，争先恐后地伸头探脑，要超过左邻右舍，好多呼吸点空气。

28.这类城市，犹如巨型漏斗，汇聚一个国家的地理、政治、道德、智慧的所有川流，汇聚了一个民族的所有流向；这类城市也可以比作文明之井，又好似沟渠，世世代代以来，商业、工业、才智和居民、一个民族的全副精力、整个生命和灵魂，都一滴一滴过滤，在这里沉积。

29.城市威力无比，先后胀破了四道围墙，就像儿童一天天长大，撑破去年的衣裳。

30.民众只有争夺，国王才肯撒手。

31.耳朵似乎也有视觉，你会看见同时从每座钟楼升起一根声波的圆柱、一缕和声的孤烟。起初，每一口钟的震颤，都直线升上朝霞灿烂的天空，彼此孤鸣，十分纯净。继而，鸣声逐渐扩展，彼此交融，相互杂混，汇成一支气势磅礴的协奏曲。

32.圣母院一下下沉重的钟声，有节奏地落在王家钟乐上，就像大锤击打铁砧迸出一束束火花。

33.人需要感情。缺乏温情和爱的生活，不过是没有上油的齿轮，只能发出吱吱咯咯的噪音。

34.卡西莫多，独眼，驼背，又是罗圈腿，只能说“三分相人”。敲钟时，他是腾云驾雾的精灵，是半人半钟的怪物，是以钟声为坐骑的眩晕，是骑在鹰翼马身的青铜怪物狂奔的可怕的阿斯托夫。

35.卡西莫多如同以教堂为甲壳的蜗牛…像吸附在钟楼上的壁虎。他在教堂悬崖峭壁间终日蹿跳攀登，又变成了猿猴或羚羊，如同意大利南部海滨的孩子，还不会走路就能游泳，幼年就跟大海嬉戏。

36.他的舌头也变得僵硬，不听使唤了，如同一扇门合页锈住了一样。

37.对于卡西莫多，大教堂不仅是一个社会，而且是全宇宙，是整个大自然。

38.他喜爱钟，那一口口钟唤醒他的灵魂，让灵魂在洞穴里凄惨收拢的双翼展开，有时也使他欢快起来。中轴尖塔和两座塔楼，在他眼里就是三个大鸟笼，由他喂养的鸟儿只为他歌唱。

39.卡西莫多是巴黎圣母院的灵魂。自从他死后，大教堂就好像一具骷髅，还有眼睛窟窿，却没有目光了。

40.弗罗洛把大钟许配给卡西莫多，就等于把朱丽叶许配给了罗密欧。

41.卡西莫多盲目听从弗罗洛的支配，意味着儿子对父亲的忠孝，也意味着一颗灵魂受另一颗灵魂迷惑。卡西莫多爱弗罗洛，远超过任何一条狗、任何一匹马、任何一头大象爱其主人的程度。

42.任何学者恭维另一位学者，嘴巴甜如蜜，其实赛过装满苦汁的坛子。

43.小东西往往战胜庞然大物，尼罗河的小老鼠能咬死鳄鱼，剑鱼能戳死鲸鱼，书能扼*建筑。

44.建筑艺术是人类的大型书籍，是人类各个发展阶段的主要表现形式，既体现人的力量，也体现人的智慧。

45.建筑艺术的开头，最先是字母。立一块石头就是字母，一个字母即一个象形，负载一群意念；稍后，开始造词，石头摞石头，拼成花岗岩的音节；最后写出书来，传统产生象征，并在象征之下消失，犹如树干被枝叶所覆盖。建筑把飘忽不定的所有象征意念，用看得见的、触摸得到的永恒形式固定下来。于是柱子是字母，拱廊是音节，金字塔是词，按照几何律、诗律活动起来，终于写成一部部的书籍，亦即神奇的建筑。

46.任何文明都始于神权而终于民主。

47.神秘的罗曼建筑，处处感受到教士，却从来感觉不到人；处处感受到等级，却从来感觉不到人民。

48.在活字印刷术发明之前，建筑艺术始终是主要的表意文字，世界通用的书写形式。人类的重大构想，无不刻写在石头上。

49.印度建筑艺术、埃及建筑艺术、罗曼建筑艺术始终象征着神权、等级、一统、教条、神话、上帝。腓尼基建筑艺术、希腊建筑艺术、哥特建筑艺术则寓意自由、民众、人。

50.在建筑艺术时代，思想曾化为高山，牢牢地把握一个时代和一块地盘。进入活字印刷术时代，思想化为无数鸟雀，四处飞散，同时占领空中和地面的所有点。

51.这种思想从坚硬一变而为轻灵，从持久一变而为永恒。即使高山早已被滚滚波涛淹没，鸟儿还会照样飞翔，只要水面飘浮一叶方舟，鸟儿就会落在上面，随方舟漂流。灾难过后出现新的世界，刚一苏醒就会看见，被埋葬的旧世界的思想在长空展翅翱翔。

52.人一放荡，就变得懒惰；人变得懒惰，也就更加放荡。

53.她跑到楼下，脑袋使劲往墙上撞，像疯子一样，东奔西窜满城转一圈，察看了大街小巷，挨家挨户都嗅一嗅，真像野兽丢了崽子似的。

54.她象长了翅膀飞上搂去，又像炮弹似的轰开房门，冲了进去。她好久好久匍匐在那里，一声不吭，也没有气息，就象死人一样。

55.她好像没有痛苦，甚至没有感觉，随地牢化作石头，随冬季化作冰块，头一眼望去，以为是个幽灵，第二眼望去，则觉得是尊石像。

57.如此深沉的静默、深沉的痛苦、深沉的遗忘，除了一样东西之外，万物都消失了。

58.她的震竦，不亚于一个孩子傻乎乎地去吹没有点好的爆竹，却不料爆竹在眼前爆炸所受的惊吓。

59.只见她眼神恍惚，脚步缓慢又踉踉跄跄，活像被一条蛇迷住了的一只小鸟。

60.她那一动不动的姿态，就像一只鹞鹰盯着刚发现的一窝麻雀。

61.一滴葡萄酒就能染红一杯水。

62.一滴泪报答一滴水。

63.有口气就有希望。

64.人对人是恶魔。

67.日生于火，月生于日。

68.火是万物之灵。光和金为同物，均为火的具象。火的基本粒子形成无数射流，不断向世界扩散，射流相交于天空便生光，相交于大地便生金。

69.人的情涛欲海，如果堵塞泄口，就会汇积暴涨，漫溢泛滥，波涛汹涌，始发为内心的饮泣、无声的痉挛，终至冲垮堤坝，恣意横流。

70.弗罗洛如同火山积雪皑皑的额头下面，有着沸腾、激荡而深沉的熔浆。

71.弗罗洛：耻辱柱通向绞刑架；绞刑架通向地狱。约翰：耻辱柱不过是一盏普通的灯笼；绞刑架是一架天平，一端是人，一端是大地；地狱是一片烈火。

72.不劳者不食。

73.任何异端邪说都能从亚里士多德形而上学中找到根据。

74.你飞向科学，飞向光明，飞向太阳，一心渴望自由的空间，到达永恒真理的阳光下，然而却没有看见在你和光明之间，命运织了一张纤细的蜘蛛网。你奋不顾身地扑上去，结果碰得头破血流，翅膀折断，在命运的铁钳里挣扎。

75.钱包在你的衣兜里，就像月亮在水桶里一样，看得见，却捞不着。

76.骑过一回熊的人，就什么都不怕了。

77.等了有一刻钟，他觉得自己老了一百年。

78.艾斯美拉达的肩膀从薄纱中坦露出来，微褐色，圆圆的，宛如天边雾霭中升起的月亮。

79.犹如一只猛虎在笼子里注视着豺狼吞啮羚羊，弗罗洛的眸子闪闪发光，仿佛烛光从门缝射出去。

80.埃及姑娘只求空气和爱情。

81.艾斯美拉达全身冻结而动弹不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如同窝里的一只鸽子，一抬头正好看见瞪着圆眼凝视的老鹰。

82.司法宫有一天昏暗的长廊，仿佛是这座古老建筑物的肠胃道。

83.艾斯美拉达浑身颤抖，就像一只通了电的死青蛙。随即又静止不动，活像大理石雕像。这个温柔洁白又柔弱的姑娘，就像可怜的谷粒，要由人间司法放进酷刑的巨碾中碾成齑粉。

84.她颓然瘫在刑具上，比翅膀灌了铅的蜜蜂还要疲惫无力。

85.水滴落入水洼里，这是她周围唯一的活动、唯一标明时间的时钟，也是地面上一切声响中唯一抵达她耳际的声音。

86.地牢里仿佛只有两样东西是活的：因潮气而噼啪作响的灯捻儿、拱顶落下的水滴。单调的水滴嘀嗒声，切断不规则的灯捻噼噼啪啪声，也搅动在油污水洼里的灯光，形成一个个同心圆的光波。

89.白天是属于所有人的，为什么只给我黑夜。

90.把种种记忆唤醒，如同隐形墨水写的白纸一靠近火，字迹就清晰地显现出来一样，她心上的一道道创伤，仿佛重又开裂，一齐流血了。

91.弗罗洛凝视姑娘，那是一副鹞鹰的目光：鹞鹰在高空久久盘旋，围绕着躲在麦地里的一只可怜的云雀，而且不声不响渐渐缩小飞旋的大圈子，然后疾如闪电，突然猛扑下去，一爪抓住忐忑不安的猎物。

93.她惊恐地把头缩进肩膀里，犹如一只羔羊等着屠夫大锤的打击。

94.她的那双眼睛晶莹闪亮，黑色的秀发映着阳光，就像缕缕金丝；她的双足欢舞飞旋，如同极速旋转的轮辐，全然不见踪影；她发辫上綴满

金属饰片，好似戴着一顶星冠；她蓝色衣裙也播撒金箔银片，宛如仲夏的夜空星斗灿烂。

95.他想逃避，但不可能，双脚就像生了根，死死定在原地，就觉得石板升起来，一直埋到膝盖。

96.见你两次，就想千次万次见到你，时时刻刻见到你——从这地狱的斜坡上滑下去，又怎能刹住车。

97.罪恶的极端是狂喜。

98.一个人用充满情欲的头狠命撞去时，科学所发出的声音是多么空洞啊。总是听见你的歌声在头脑里回荡，总是看见你的双脚在祈祷书上飞舞。

99.地牢在我心中，我心中只有寒冬、冰雪、绝望。我的灵魂里是一片黑夜。

100.这双脚我愿用一个帝国换取一吻，死而无憾；我愿撞碎头颅，死在这双脚下而感到无限欢欣。

101.以心灵的全部狂热去爱她。为换取她一丝微笑，情愿献出鲜血和生命，情愿牺牲名誉和灵魂，情愿舍弃今生和来世，舍弃永世和永生。

102.一个女人拒绝这样的爱情，高山就会摇晃。

103.这双绣花鞋是她整个的宇宙，她的思想和感情都禁锢在里面了，至死方得出来。

104.这双小鞋成了刑具，永远在碾磨着母亲的心，最幽深最敏感的心弦在颤动，但不是天使在抚弄，是魔鬼又掐又拧。

105.隐修女肩膀时时撞在墙上，如同关在笼子里饿了很久，并感到喂食时刻临近的一条恶狼。

——《母亲》这节，催人泪下，看似疯言疯语，啰啰嗦嗦，但文章脉络纹丝不乱。“这么快夺走了”写了三层，“还给我吧”写了两层。

106.绳索缠绕着她的脖颈，仿佛鲜花上爬着一只蚯蚓。她光脚走在坚硬的石头路面上，套在脖颈上的绳索拖在身后，活像紧紧追赶着的一条大蛇。

107.吃点尚未成熟的麦子，算不上什么大的罪过。

108.象一滴水溜下玻璃窗，卡西莫多从教堂正面滑下去，又象从屋顶跳下的猫一样迅疾，一手托起艾斯美拉达，如同孩子抓起布娃娃似的，又纵身一跳，进了教堂。

109.卡西莫多两只脚仿佛生了根，象粗重的罗曼石柱一样立在地面上。他头发蓬乱的脑袋缩进肩膀里，活像没有颈项只有䝓毛的雄狮。他象举着一朵花似的倍加小心，生怕碰坏或者弄枯萎了，甚至不敢朝她吹口气。

110.爱是一切美德的源泉。

111.天空白茫茫，河水白茫茫。巨大的阴影投进这两片白之间，越往远延伸越细薄，最后象一支利箭射入天边的雾霭一中。

112.市民上了灯，上帝撒了满天星。

113.教堂似乎震动，摇晃起来，开始活跃，有了生命。每一根粗柱变成一条巨足，扁平的右脚拍击着地面。宏伟的主教堂完全变成了一头巨象，呼呼喘息着行走，柱子成了象腿，两座钟楼成为象牙，而巨幅黑幕就是身上的披挂。

114.天空清冷，几大片白云在天空运行，相互倾轧而挤碎棱角，犹如冬天河流开化解冻的情景，一弯新月搁浅在云滩之间，仿佛天上一只渡船夹在天空中这些冰排里。

115.他神态失常，惊慌失措，就像被一群孩子放出来并追捕的一只夜鸟。

116.他的感觉，就好比盲人拾了一根木棍，又被棍子上的刺给刺疼一样。他觉得脑子里冒出股股浓烟，就好像他的头颅变成了炼狱的烟囱。

117.银色的十字架在黝黑的深处闪现点点光斑，看似这墓穴中夜空上的银河。

——《热昏》一章集中写弗罗洛逃避的心理活动，时间推进上，从中午到太阳西沉、到天色暗下来、到薄暮时分、到月夜。写作手法上，把景物描写与心理活动融合在一起安排。脉络层次上，并列和递进交叉摆布。共写了8个“想到”、3个“想象”、5个“假如”、狂笑冷笑凄厉的笑等5个“笑”、痛苦哀嚎号叫等3个“哭”。情绪波动神态描写上，从狂跑觉得路在后面追赶、到一颗心在柔情和绝望中酥软融化、到揪头发、到出冷汗、到恨不得把脑袋拔下来掷到石头上摔个粉碎。一层深过一层，一层递进一层。

118.她猛然一震，清醒过来，如同黑夜航船触到岸边，旅客都惊醒了一样。

119.猫头鹰不能进云雀的窝里。

120.一点点水、一点点怜悯，这个恩情，我一辈子也报答不完。

121.人心不能长期处于一种极端的情绪中。

122.爱情犹如树木，能够自生自长，深深扎根于我们的周身，在一颗心的废墟上还是枝繁叶茂。

123.爱越盲目，就越执着，到了不可理喻的时候，反而矢志不渝了。

124.卡西莫多对石头说：“我怎么不跟你一样，也是石雕呢？”

125.她撕肝裂肺的痛苦，如同沉船落难的人，望见天边阳光里驶过一条轻快的船而发出的呼救。

126.大块大块乌云垂悬，残破龟裂而又滞重，仿佛星空天幕下垂挂的一张张罗纱吊床，又如苍穹上编织下来的一面面蜘蛛网。

127.卡西莫多的心灵独白

不要看面孔

姑娘啊，要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