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远的乡愁》之150
小时候玩的东西少，除了有限的几种小玩意，再有就是“跳房子”和“踢毽子”。
跳房子是北方很多孩子小时候都玩过的，在地上画几个格子，找个瓦片就可以玩了。
但这个玩法，基本上是女孩子们更喜欢的。
后来若干年后才知道，在遥远的云南，孩子们也会这样玩。
不过，在云南不叫“跳房子”，而是叫“跳海排”。名字不同，但玩法是一样的。
除了跳房子，还有踢毽子也是大家喜欢的。
那时候，谁家要是*了鸡，尤其是公鸡，鸡尾巴上的羽毛基本上都被孩子们收集起来，留着做鸡毛毽子。
公鸡的尾羽做毽子是最合适，五彩缤纷还轻盈灵巧，是孩子们最喜欢的。
有时候，孩子们想缚毽子了，但找不到鸡毛，就会趁街上没人时，围堵谁家的公鸡。
等孩子们看到胡同里的公鸡了，也不管是谁家的，就将那只公鸡撵得毛飞，最后还是逃不掉一群孩子的“魔爪”。
抓住公鸡后，你一根、我一根地抢拔公鸡的尾羽。
等松开那只公鸡的时候，公鸡尾巴上就是光秃秃的了。
那公鸡不但失去了漂亮的尾羽，也失去了平衡，甚至连走路都不太稳当了，有点跌跌撞撞地往前栽跟斗。
之后，孩子们捏着尾羽，就一哄而散了。
倘若围堵公鸡时，被哪家的大人撞见，吼一嗓子，一群孩子便如兔子般地被惊散。
找不到公鸡尾羽时，孩子们就找一点毛线头来。
梳理好了，从中间找线头勒起来，让一束毛线都竖立起来。将线头穿过一枚铜钱拴住，就可以做成蓬松的毽子。
但是，鸡毛毽子和毛线毽子都容易脱落，孩子们玩不长久。
有种能玩得长久的，是用绵羊毛做的毽子，很是耐用。
有时候，一些事，笑笑就好，别太认真；一些人，看看就行，无需在意。喜欢表演的，给点掌声，戳穿没有任何意义；自以为是的，选择无视，争论实在没有必要。
有次，正好是逢集的日子，几个孩子聚在大伯父家，和老三在玩。
忽然，有个孩子进来，喜滋滋地拿出一把绵羊毛来，说是缚毽子用的。
大家问他哪里来的羊毛？
他指着外面的街道说：“今天有牵着羊来赶集的，悄悄跟着在后面走，两下就能揪一把羊毛。况且，绵羊被揪了毛也不会叫唤，不会被发现的。”
几个孩子也约着去外面偷揪羊毛。
我出门后，看见一个牵着绵羊的老乡过来，就悄悄跟在后面。但才揪了一撮羊毛，就被老乡发现了。
他回过头来，吹着胡子说：“小兔崽子，欠扁不是？”
我被这一吓，抓紧一溜烟地回去了。
结果，那天其他的孩子都揪了一把羊毛回来，只有我无功而返。
后来，还是大家给我添了一点羊毛，才算是缚好了一个羊毛毽子。
除了这些游戏，男孩子还喜欢“舞枪弄棒”。
但农村里除了洋火枪外，其他“枪”是摸不到的。
舞不了枪，就只好“弄棒”，一些孩子经常各自拈着根一米多长得棒棒乱舞。
稍微不注意，一棒棒就将那个孩子的头上敲起一个大包来。
等这个孩子鼻涕口水地跑回家去找大人告状，其他孩子早作鸟兽散了。
过年时，去莘县看舅舅，舅舅安排我和三哥、四弟在一起住。
我欣喜地发现：三哥和四弟的屋子里，有很多健身用的刀枪。
这下让我开心得不得了，经常挥舞着刀枪和四弟在舅舅的小院子里跑。
妈妈怕我们伤到了，经常呵斥我。
为此，只好偷偷地在屋里比划着玩，嘴里还“哈哈”地乱喊着。
有次，爸爸给我带回来一把用木片做的大刀，大刀上还刷上了红漆，非常漂亮。
据说，这是他们学校里学生们玩的，给我带来玩。
我欢喜得不行，天天拖着那把大刀，在街上到处乱跑。
这把“大刀”，伴我度过了整个寂寞的童年。
如今，浮华褪尽，人比烟花寂寞。
回头再看，童年的那把木头刀片，早已不知踪影，不知是不是腐朽成灰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