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村女教师（5）

作者 刘凤英 黑龙江省作家协会会员，多篇散文、诗歌发表在省级报刊、杂志，散文《春种》入选初二语文月考卷；著有中篇小说《冷暖人生》又名《山村人家》和中篇小说《家梦情归处》。

第五章 办公室里的欢乐

华秋丽乘火车返回飞宇林场，到家时太阳已经落山了。几天不在家，家里的炕冰冰凉，虽然是春天，外面阳光明媚，但是室内几天不做饭烧火还是很凉的。华秋丽进了屋，打开电视，把小张睿放在地上，小张睿穿着一身绿色的毛衣，上衣上镶了一只白色的小天鹅，衣服看起来很漂亮，把小张睿的脸衬托得更加好看，红乎乎、胖嘟嘟的特别可爱，华秋丽看了看亲爱的小张睿，拥抱了她一下，轻声告诉她说：“自己看电视吧，不要乱动，妈妈去抱烧柴点火烧炕。”小张睿点了点头说：“好的，妈妈。”华秋丽赶紧走到院子里抱了一抱烧柴，进屋把火炕和火炉都点燃。然后整理从星火林场带回来的蔬菜，开始做晚饭。

她炒了一盘小白菜，炒了一盘鸡蛋，煮了一些大米粥，馏了两个馒头。吃饭的时候，小张睿有点儿不高兴，问妈妈：“爸爸呢？我想和爸爸一起吃饭。”华秋丽心里一酸，强忍着泪水说：“爸爸上班忙，过几天爸爸来看你。快吃饭吧，妈妈做的饭可好吃了。”张睿“啊”的一声哭了起来，“我要找爸爸，我要爸爸……”华秋丽抱起张睿擦了擦眼泪说：“好孩子，听妈妈话，过几天爸爸就来陪你了。”张睿看到妈妈流眼泪了，说：“妈妈你也哭了，妈妈不哭，我也不哭了，爸爸过几天回来，我等爸爸。”华秋丽微笑着说：“好孩子，我们好好吃饭，好吗？”张睿点了点头说：“好的，妈妈。”华秋丽领着孩子总算把饭吃完了。华秋丽心里很难过，她深深懂得孩子这几天跟张铎产生了很深的感情，她本人也感觉越是和张铎在一起时间长越是不想离开，可是生活又是多么的无奈啊。

第二天开学了，华秋丽背着孩子急匆匆去上班，几天假期归来，孩子们也没有休息，都回家帮父母干活了。有的累瘦了，有的晒黑了，他们虽然才三年级但是已经能帮父母在地里干点庄稼活了，有的在家里帮父母烀猪食，有的帮父母到地里采猪菜，有的还到地里采点山韭菜，回来让母亲给包饺子。这几天虽然累点，但孩子们很开心。华秋丽深情地看着每一个可爱的学生们，忘却了一切烦恼，很快进入愉快的教学当中。

下课了，她回到办公室，看到办公室里非常热闹，办公桌上一大堆山菜，王老师、张老师和李老师正在摘菜，华秋丽一看就兴奋地问：“这是谁采的刺嫩芽？这么多，这么好！”王老师笑着回道：“你猜。”华秋丽知道这里的张老师最喜欢上山采菜，而且从来不跑空。就笑着说：“一定是张老师，张老师是采山的能手，大家都知道，我说的对吗？”王老师笑着说：“你猜对了。”张老师不好意思地说：“大家都挺能采山的，不只是我。不过今天收获真不小，碰到一大片刺嫩芽树，采了一袋子，今天上班都迟到了，谢谢大家帮忙摘菜。”华秋丽笑着说：“客气了，羡慕你这么能干，今天早上几点去的？”“四点多，天刚刚亮我就起床了，小伟他妈起的更早，我起床的时候她已经把饭做好了。”华秋丽惊叹地说：“你们两口子都这么能干，你说你们不发家谁发家？”王老师和李老师也一起附和说：“就是，你们太能干了。”张老师笑着说：“发什么家呀，出大力挣几个辛苦钱，谁听说出大力能发家的？”华秋丽不再说什么，大家都沉默了。过了一会儿，华秋丽辩解说：“是的，出大力挣不到几个钱，但是老百姓就是靠出力挣钱生活，不出力哪里来的钱，天上没有掉馅饼的。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大山给我们当地人提供了无数的生活财富，只要肯吃苦就能生活得很好。大家说对不对呀？”李老师说：“对，我们都应该向张老师学习，早点起床，去采点山野菜，卖点零花钱。”然后对张老师说：“明天早上去的时候带我一个行吗？”张老师笑着说：“行啊，那么大的山，去多少人都可以，王老师你也去吧，上山空气好，不会感觉到累的。”王老师高兴地说：“好，明天我也和你一起去。”张老师知道华秋丽带着孩子不能去，就说：“华老师就不能去了，在家里还得照顾孩子，等我们采回来给你点儿就够吃了。”华秋丽开玩笑说：“行，你们去吧，如果回来晚了，我帮你们照看班级。不过张老师可得跟嫂子说好了，告诉她别吃醋，别听说你领着两个美女上山，回家后打起来。说得大家都笑了起来。”

说笑间菜已经摘完了，张老师让他们拿点回去吃，他们都没拿，他们知道张老师采菜不容易，留着卖点儿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