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部不怕剧透的神剧,揭穿了20世纪最大的谎言

这部不怕剧透的神剧,揭穿了20世纪最大的谎言

首页模拟经营宝宝小镇消防员更新时间:2024-06-05

影视作品的恐怖分三种。

一种是突如其来的强烈感官刺激,在观众没有准备的时候一击即中;

一种是随着事态渐渐恶化,在抽丝剥茧中曝光一个巨大的黑暗真相;

然而所有的可怕都抵不过——

上帝视角的你明知道灾难的后果,却只能力不从心地在屏幕的那一头,眼睁睁地看着愚蠢的决定一个个作恶,无辜的生命一个个消逝。

这便是HBO的最新9.6分神剧《切尔诺贝利 Chernobyl》带给我们的故事。

鲜花簇拥中的灾难

以往的神剧都是怕剧透的,当精心设计的叙事技巧勾起人们的胃口,任何一句有关剧情的泄露都很容易那份期待。

可《切尔诺贝利》却一部不需要剧透的剧,因为全世界人类都知道那场与它同名事故的结局——

1986年4月26日1点24分,位于乌克兰北部普里皮亚季小镇的切尔诺贝利核电站4号机组突然发生爆炸。

相当于400颗原子弹的辐射量吞噬了小城普里皮亚季,并迅速拓展到周边地区。导致27万人因核泄漏高能辐射患上癌症,其中致死就有9.3万人

这是迄今为止人类历史上最惨重的核灾难,更无形的恐怖延续至今。

白俄罗斯核污染地区儿童罹患甲状腺癌的病例增加了33倍,如今仍有约500万人生活在核污染区内。被放射影响的畸形胎儿接二连三地出生,后遗症最少还需800年才能彻底消除。

辐射侵蚀身体带来的痛苦是常人难以想象的,用亲历者的话说是“身体从内而外的融化掉”。

正如片名的字幕,一切都在慢慢溶解,直到消失。

对这种很容易戳到人类泪腺的题材,《切尔诺贝利》显然选择了一种并不“聪明”的还原方式。

没有大肆的悲情渲染,没有拍成历史教科书,更没有展现过多的血腥场面。

连爆炸的一瞬间,都被符号化成了一个喷出蓝色射线的光点,远远地出现在小镇消防员家的窗户外。

划破令人窒息的压抑气氛的,是小镇居民脸上的欢笑。

正如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S.A阿列克谢耶维奇在《切尔诺贝利的悲鸣》中的描写:

“最糟糕也最令人费解的是,一切都那么美!”

爆炸后的当晚,居民成群结队地奔赴观看爆炸后火光的最佳地点,父母甚至推着婴儿车去围观。

慢镜头下,发丝飞舞的姑娘靠在情人的肩膀上,对着天空中实则是放射性粉尘的“黑雪”称赞:“真美啊。”

懵懂无知的孩子们,则在这里闹着跳着,上演了一出真正的死亡之舞。

第二天,距离最近小镇上穿着蓝白相间校服裙的女孩们,依然欢笑着去上学,即使一只鸟已经悄悄地死在了校园的小路上;

第五天,乌克兰首都基辅依然如期举办了劳动节庆典,全城人涌向遍布鲜花的街头庆祝,即使辐射早就污染到了仅距离泄露点130公里外的这里。

“切断电话线”

灾难与鲜花的对比,荒诞又绝望。

现在所有人都知道切尔诺贝利究竟是一场什么级别的灾难。在年轻人亲历了福岛核泄漏波及来的种种恐惧之后,带着上帝视角的我们更明白,毫无防备地近距离暴露在核辐射下意味着什么。

可事发当时的人却不知道,也不可能知道。

民众所学的一切知识,被灌输的一切信仰都在告诉他们:切尔诺贝利是世界最安全的核电站,没有之一。

那么懂技术的核电站领导们,为什么不抓紧时间组织群众撤离呢?

因为他们在忙着开会,忙着推卸责任,忙着瞒天过海。

正如所有睁眼说瞎话、却依然能言之凿凿的谎言一样,重点是先骗过自己。

于是一番可笑至极,却又不能拥有别的答案的对话,在技术员与领导之间上演——

核辐射数据达到3.6伦琴每小时(放射性物质单位)的测量仪的上限了?“不太妙,但也不太糟”,估计是测量仪一开始就烧坏了吧。

换一个200伦琴的测量仪去,还是爆表了?不,只是仪器恰好全都故障了。

我亲眼看到反应堆石墨碎片,一定是堆芯爆炸了?不,你没看到,出事儿的只是水箱。

就算亲眼看到同事被强辐射*死、而惊慌失措的技术员,也不敢反抗什么。

因为盲目自大的总工程师和厂长自诩是核专家,根本听不进劝告,反而怒骂他是蠢货,嘴硬说事态没有那么严重。

殊不知,最无知的恰恰是他们自己。

即便抢险的技术人员已经一个接一个地在近在咫尺的地方倒下,可身居高位多年带来的傲慢依然让他们对悲剧充耳不闻。

他们怎会不害怕,不然也不会在开会时第一时间担心自己的妻儿怎么办,但隐瞒的原因也很简单,那就是——好交差。

毕竟连最有发言权的能源局局长都直接发了话,要求封锁城市,避免“谣言”的传扩散,引发民众恐慌

“现在国家告诉我们,情况不危险,那我们就要有信仰。”

最危险的,是谎言

在不敢发声的技术员,推诿责任的厂领导,封锁消息的政客们的共同编织下,一个20世纪的最大谎言诞生了。

他们告诉民众“切尔诺贝利的辐射指数已经稳定,辐射量只相当于胸片检查”。

像一个无形的大网罩住所有人,你永远无法离开,直到意识到谎言的那一刹,也已经无路而走了。

观众惊诧于《切尔诺贝利》里可以隐瞒灾难之举的肆无忌惮,不知道的是,现实中33年前的事情更触目惊心——

直到4月27日上午核电站爆炸二十多个小时后,政府才开始安排普里皮亚季全城居民准备疏散撤离。

而事发几天后,腐朽的决策机构依然没有对外宣布危险信息,又害怕恐慌传播。

于是,图书馆里所有关于辐射、关于广岛长崎的书,甚至就连有关X射线的书都消失了。

仅在5月1日《真理报》的一个小角落里,以《夜莺在普里皮亚季上空歌唱》暨《来自核反应堆的礼物》为题,发表了切尔诺贝利核电站事故无关痛痒的救灾报道。

纪录片《抢救切尔诺贝利》截图

对于封堵信息的原因,S.A阿列克谢耶维奇在《切尔诺贝利的悲鸣》里写道:

“政府保持缄默,医生也沉默不语。各地区等待来自州府的指令,州府等待明斯克的指示,明斯克则等待莫斯科的命令。这是一条很长很长的锁链,锁链的一端连接着少数几个决策者。”

信息可以被控制,锁链上的蚂蚱们可以等待,但核同位素不能。

“很多人突然死掉——走路走到一半,倒在地上,睡着后永远醒不过来;带花给护士时,心脏突然停止跳动。”

当一个谎言撑不下去,那就只有继续编造更多谎言。

纪录片《抢救切尔诺贝利》截图

为了让死亡数据不那么难看,苏联乌克兰共和国卫生部提高了人体可接受的伦琴标准的5倍,并将人体正常温度从36.6℃上调至38℃,制造了一系列的“假痊愈”。

你永远无法低估,他们为捂住知情者的嘴付出的心血,比如片头自*的那位科学家。

现实中他的名字叫瓦列里·勒加索夫,是切尔诺贝利事故调查委员会主任委员。

两年后,因为向国际原子能机构的报告遭到机密单位的审查压力,勒加索夫不得不在楼下监视人员的包围下,结束了自己的生命。然后留下了一卷录音带,里面说道——

“真正的危险,是如果我们听了太多的谎言,就再也认不清事实了。除了放弃了解真相的希望,并且说服自己相信编造的故事,还能剩下什么?

没想到,勒加索夫一语成谶。

即便是20年后,依然只有59人的死亡被官方归咎于这场灾难。

没有任何关于该地区13万难民的研究,没有任何关于50万清理人状况的数字,也没有任何数字是关于住在切尔诺贝利污染区的人口所暴露的真正辐射值。

纪录片《抢救切尔诺贝利》截图

被推出去的英雄

人们经常说,如今再次纪念切尔诺贝利,是为了牢记“谎言是最大的魔鬼”的训诫。

但很显然,在当年妄想和自大作祟的恐慌中,任何理智的念头都是不被允许的。

比如,凭直觉感到事情有哪里不对的消防员妻子。

她奉劝周围人离爆炸远一点儿,奉劝要上前线救火的丈夫火光颜色不太对,可丈夫就像听着一个和自己隔着十万八千里的玩笑:“化学物质?上头说屋顶着火了,就是屋顶。”

再比如,接到当局电话被召进事故处理委员会的反应堆专家。

当得知3.6伦琴的辐射值时,专业素养给予他的第一反应就是:“你们应该撤离。”遗憾的是,他的唯一职责只是回答与反应堆相关的问题,其他时候只能闭嘴。

真正的科学家忧心忡忡,与之形成强烈对比的,则是最擅长丧事喜办的领导们。

他们躲在自以为不会受到核辐射、散发着诡异的光的地下室里,为一段“振奋人心”的演说而鼓掌。

感动完自己,就赶紧退到最后,忙着推出一个又一个“英雄”上前去解决问题。

还是刚刚那位与领导争执的技术员,在顶头上司受辐射倒下之后,作为在场职位最低的人,自然而然被推到了最前方。

尽管目睹了可怕一幕的他害怕至极,可依然还是被两名士兵“请”去了爆炸最核心的屋顶测量数据。走之前,领导还不忘语重心长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一定会没事儿的,相信我。”

沉重的脚步声后,是浓重的放射性烟尘从堆芯滚滚升起,技术员被侵蚀得皮肤通红的脸。

他心里明白,在离开会议室的一刹那,就注定了死亡。

当然,更多的赴死者,还是像片中的消防员那样,没有任何严密保护、也根本不知道自己即将面对什么的无辜生命。

“屋顶的沥青燃烧,产生烟雾。他后来说,感觉很像走在焦油上。他们奋力灭火,用脚踢燃烧的石墨……

他们没有穿帆布制服,只穿着衬衫出勤,没人告诉他们,他们只知道要去灭火。”《切尔诺贝利的悲鸣》S.A阿列克谢耶维奇

根本没有过核知识培训的他们,受到不可逆的核伤害后,就算彼此疑惑“你尝到金属味儿了吗?”,也不以为意,毅然奔赴火场。

片中触目惊心的一幕,当属一位消防员好奇地捡起了一块放射性的石墨。几分钟后,带着手套的手就直接溃烂了。

而在现实中,仅仅是事故发生五个月后,政府就派去了更多士兵去核心区屋顶清理如此可怕的石墨。

美其名曰是“生物机器人”,实际上却是因为机器人根本受不住辐射,一上屋顶就坏了,只能改以真人上任。

在晕头苍蝇一样的决策下,任务带来的身体伤害可想而知,却依然只让屋顶的辐射值降低了35%。

纪录片《抢救切尔诺贝利》截图

像这样,参与抢救切尔诺贝利的英雄们超过了50万。从后续无数真实影像、口述历史和纪录片还原了当年决策者们的愚蠢:

一万名矿工被派去地道工作,地道口的辐射超标300倍。因为没有被告知过危害,他们甚至直接脱掉了上衣,喝着暴露在辐射中的矿泉水。

纪录片《抢救切尔诺贝利》截图

《切尔诺贝利》的编剧在谈到拍摄手法时,曾说道:

“事件本身已经够惊人了,不需要制造气氛在最后一集震撼大家。问题是,为什么和怎么办。

对目睹了这场被人类无知和自大推入更可怕的深渊的每一位观众而言,这都是一个亟需得到思考的课题。

至少在恐怖的“黑雪”,蔓延到我们身边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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