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就像是风筝,虽然线的这头还在手中,但线的那头 却早已远去,可毕竟是牵着,那些曾经的往事,怎能忘记。
我们这个地方,把小孩子的玩具叫做耍活儿,记忆中最早的耍活儿是过五一节母亲给我买的一个小皮球,上面有一些个绿道道和土黄土黄的道道。母亲领着我去陆合元扯花布,那陆合元的栏柜下面是凹回去的,小孩子可以从下面钻进去抱住大人的腿了还,母亲可能是嫌我搁倒的不能买东西了,把我领到一个亮晶晶的玻璃柜子边,让我看着里面一些个花花绿绿的皮球对我说“站这儿并动啊,一会儿扯完了布给你买一个。”我记得真灵灵的这个皮球是买了,可我记得是一下子也没耍过,不知道哪里去了。
后来,母亲给我和三哥一人买过一个密咪,这个密咪一半是白的,一半是绿的,用金晶纸包着,亮亮的,看着就很诱人,我和三哥都舍不得吹这个新的,每天坐在门口的石岩圪台上吹一个从恶撒(垃圾)堆拾来的一个烂密咪,我和三哥轮着吹,这个新密咪一下也没吹过后来是丢掉了。等我再大点的时候,母亲给我,二哥,三哥一人买过一个念儿柱,三分一个,弟兄仨一人一个,一个红色儿的,一个粉色的,一个淡蓝淡蓝的,在吃饭那个红木桌子上一转哗哗的,很好看也很好玩的。还有一个粉色的家巴雀,是用硬塑料做的,可能是我大哥小时候玩过的,不知道为啥,我总是看这个家巴雀不进眼,往地上摔,用斧子捣,奇了怪了,咋打也不烂,比铁还硬,我们弟兄四人都对这个家巴雀的印象很深,后来呢,这个家巴雀也不知道是哪里去了。后来据母亲说那是在兴和买的,姊妹俩买了个泥鸭子争不停,你大大又给出个买了个家巴雀。
过去人住的都是平房,家家户户一年四季都要与土打交道,拉土的话,那么就必然要用车,卸了土,拉土的小车车就停在了院子里,我们小一点的孩子就坐在车车上。大一点的孩子就用手压住车辕,往下一压车辕,我们坐在车里面的孩子们随着车子就往上升,一放手,我们就下去了,随着车子的一升一降,一伙小孩子在车上兴奋的大喊大叫,压辕子的人不知道是玩的不耐烦了还是故意的,一放手车辕往起一击,车身靠地,满车的小孩子就像是一车子土豆,咕噜咕噜地一个个滚到了地上,哭的笑的起来的跌倒的红火成一片了,我们管这个游戏叫做压辕压,现在想想,把这个叫做压辕压,真的是名至实归的。人家把车车还了,这堆子土还在,我们一伙小孩子就往上挤,挤上去就兴高采烈地站在上面大喊“老爷就在那高高山,底下全是碎儿山,老爷就在那高高山,底下全是碎儿山。”流着两股能带,戴着一个烂棉帽子,不时的用袖口擦一下快流过河的能带,傻不叽叽的不停地重复着这两句话。
我姐姐去临河叔叔家,还给我买过一支水枪,枪身是绿的枪口是红的,真是又好看又好玩,灌满水我四处的瞎喷,我们家的墙上,我奶奶家的炕上地上,就连长喜妈的窗户上在长喜妈出去的时候我都给嗤嗤的喷两下,长喜妈回来“呀呀呀,我出个一阵阵儿谁给我窗户上倒上水了,这枪崩他的。”我把枪别在裤子里赶紧就跑。乐极生悲,到厕所时把个水枪跌厕所里了,可把我麻烦了可长的时间,那天和姐姐说起,她说“你达好记性,那是在临河百货公司买的,花了两毛四,你那会最大也就是五岁。”我说,我记得可真了,就像是夜儿个的一样。
比我大一倍的人,像我岗岗,建义,文要,有生他们是拓泥人玩了,泥人拓的多了就去换杏核,先去薛刚山下挖上胶泥,回来和好以后在街门口的石头台子上摔来摔去,摔的胶泥变的筋道以后,用泥人模子拓泥人,拓的关公,唐僧等各色人物都有,那天我岗岗和我说,我拓那泥人,棱棱格格的,眉毛还看的真真的了,放在这会儿,那也是工艺品了。这个我没见过也没玩过,那是他们大孩子玩的,我只听说过。
三民的姥爷是个木匠,给三民做了个车车,这个车车做的很是漂亮,下面有四个轱辘子,上面用四块木板子围住,正好放东西,木板上还刻的花格棱棱的,三民拉着这个车车,神气的满大街跑,我看的很是眼红羡慕,也从我奶奶的小房子里找了块烂木头,上面钉了个钉子,用一根线拴着,也拉着满院子的跑,不过我的这个车子不能拉东西,不管放上啥,一跑起来,东西就掉下来了。那回发小聚会,我问三民,记得不记得你姥爷给你做的那个车车,可把我眼红坏了,三民说,记得了哇,我姥爷那会儿捏可好木匠了!
有句老话叫做,三天不打,上房搬砖揭瓦。有天下午,二哥可能也是无聊,领着我和三哥上房玩耍,从瑞平他们那个院,先登上一个兔窝房顶,就爬上了润桃妈的小房子了,润桃妈的小房正挨着我们的后墙,在润桃妈的小房子上用手掰住我们家的后房沿往起一击,就上了我们的房顶了,那透着窟窿的雕花瓦脊兽头一下就在我眼前了,突然觉得它一点也不好看不高大了,灰不色色的,甚至有点丑。我们街门的房顶上,放了许多的柳条栈子和胡麻柴,我们隐藏在柴火后,正好观察院子里的动静,一会儿兰梅妈端着一盆泔水出来了,“哗”的一下子倒在了院当中又回去了,一会儿三民姥姥出来拔苗葱,一会儿长喜妈拄个拐棍也出来了,在院子里站了站,看了看她窗台上种的海娜花,走过去用手扒拉扒拉,一到夏天,长喜妈种好多海娜花。然后慢慢地走到我们家门口,又抬起头看了看街门口,吓得我赶紧把头一缩,接着她撩开门帘,和我母亲说“素平妈,你们这又得做饭呀,吃啥了这是?我得闻见了,有滋啦味的。”“噫,呛了点辣椒子,能吃个啥。”一会儿又有住在加工厂大院的一个男人担着两担桶,丁零当啷的进了我们院来担水来了,这个男人可能是喝酒了呀也不知道是被老婆骂了,就走就嘴里嘟嘟囔囔的不知道说些什么,走的还晃来晃去。一会儿我姐姐端着一盆子洗过的衣服出来了,把盆放在晃绳下,挨个拿起衣服往晃绳上担,就担就还拿起衣服来哗哗的抖那么几下。院子里的一切,我们在房顶上看的真真的,那感觉既刺激又好玩,估计天上的神仙看地下的人们就是那个感觉,隔了将近五十年了,现在回想起来那做神仙的感觉真好!
灯广场外,委托公司的房子下,有一根电线杆子正好立在房子的山墙下,我们一伙孩子从房子的后墙爬上了房顶,双手抱住电线杆子,一出溜就滑了下来,这个危险的游戏,让我们玩的是乐此不疲。有一年放了寒假,好像是快过大年呀,天气真冷了,我们上委托公司的房顶上玩耍时,我在后房顶捡到几个钱包,钱包里还夹着几张电影明星王晓棠和杨丽坤的黑白照,这是小偷偷完了钱扔上房顶的,永平不知道是和谁打架了好像是,打哭了,为了安慰他,我把这个拿出来给他看,令他惊羡不已!
休息天,火车道还是我们玩的好地方,拿上大洋铁钉子,放在火车的铁轨上,等火车过后,铁钉子就被压得扁扁的圆圆的,头头尖尖的,就像一把剑,拿到学校,没事*时候往课桌上一戳,这把剑就插进了课桌里,既好玩又神气,不几天的功夫,就把课桌戳了个乱纷纷,后来被学校发现了,好几把剑全被老师没收了。
夏天到来的时候,我们还在火车道上刨开道边的碎石子逮黑丝儿,我们叫黑丝儿的的东西估计就是蟋蟀,叫声咝咝的,尤其是中午,叫得更响亮,刨开石子儿,黑丝儿就乱窜,三懒机经常领着我们逮黑丝儿,有时候整整一下午我们就在这火车道上就逮黑丝儿就玩。三懒机和我说:“永利,你把头放在铁道上,耳朵靠住听哇,火车快过来时,你就能听见,咯噔,咯噔的声音。”我就把头放铁道上,耳朵都挨住了铁轨了,好半天,啥也没听到。“没呀,我啥也没听见呀。”“你再听”三懒机说,我又把头放在了铁道上,不一会儿,火车“呜——呜——呜”地大叫着,呼啸而来,吓得我赶紧就跑,过去的孩子真的是命大,玩的都是分分钟钟要命的游戏,现在想想都害怕。
后来有人从塑料厂偷上一种宽宽的硬硬的一种塑料线,绕成圈套在手上,一圈一圈的,一弹就弹了出去还能弹到人身上,这个我没有,记得好像是瑞平领着我去偷个啦,塑料厂的库房里没有了,就是新华书店对面的那个塑料厂,从厕所的后墙跳进去,已经进了库房里了,里面是一些个烂东西,没有我们偷的塑料线,就赶紧跑了出来,这好像是我四年级的事情。
再大了,当我五年级的时候,我们班的男生发明了一种简易弹弓,就是用两个亮晶晶的圆铁圈,拴上两根皮筋,圆铁圈只比大拇指粗些,正好套在大拇指与食指中间,皮筋中夹上子弹,往长一拉,子弹就可以打出去,并且可以打得很远,打在人身上也生疼生疼的。皮筋与圆铁圈一百货就有,两毛钱就可以搞定,子弹么,扯上几张作业本纸,可以叠好多,这叠子弹也是个技术活,会叠的人一会儿就可以叠半倒叉子,不会的话也可不好叠了,下了课,男孩子们你打我一子弹,我打你一子弹,很好玩,要是不小心误伤了女生,不厉害的瞅眼上你一眼,厉害的直接来一句“不要逼脸的。”男生笑笑也就过去了。反正这么好玩的游戏我们是一下课就玩,后来不知道是咋回事被学校发现了,一天快放学的时候,刘淑兰刘老师进来了,刘老师穿个墨绿色的褂子,剪个乌份头,飒爽英姿,不怒自威,手里拿着个帽壳子噔噔地走上讲台“把弹弓和子弹一都给我交出来!”吓得人们一个个都主动去一个交了出来,吓的的我心跳的咚咚的,就像是贪官看到纪委的人下来了隐藏财产一样,混乱中,弹弓和大部分子弹藏在了书包里面又用本子压住,只交出了少部分子弹。“弹弓了?嗯?”“我没拿,家合了。”“下午拿张来啊。”刘老师就说就威武地看了我一眼,吓得我赶紧低下了头,一直回到家合还吓得心跳的咚咚的。
四年前的一个上午,我在综合市场碰到了刘老师,还是那么的干净利落,只是头发白了些,我说:“刘老师,认得我认不得啦?”
“那能认得你了,我当四十年老师,教出上万的学生,你认我哇。”
“我是陈利清弟弟。”
“那记得了,陈利清可是好学生,大队委员了,经常去城关镇给作报告了,可了不得!”
二哥,平安,向东,大民,二文,瑞平他们大一点的男孩子还用自行车的车链子做火枪了,好像是先用一个很粗很硬的铁丝做一个枪的模型,枪上缠上蓝的或红的塑料胶布,再用铁丝做一个顶针,在用车链子做的枪身里安上一根火柴棍,一扣扳机,只听“啪”的一声,火柴棍就带着火光飞了出去,这个玩起来就很威武了,我没有这个,记得二哥就有一把。
二哥,平安,向东,二文他们还用树圪叉子做弹弓,有时候也用铁丝挒一个,也同样是用塑料胶布包住,用皮筋或像鸡肠子一样的长长自行车气门芯上套的那个一样样的,拴在弹弓的两端,再找一块他们叫做弹泡的软软的带皮的绒布一样的东西,一头齐扎一个眼,拴在皮筋的两端,这样一个弹弓就做好了,在弹泡里包上小石子,一拉皮筋,能射好远,他们常常用这个打路灯,来比赛谁的枪法准,这个我也没有,倒是常见他们大一点的男孩子玩。
记得大眼的舅舅骑摩托车,大眼和他舅舅要上摩托链子做的枪,那就更好了,大眼的姥爷住在灯光厂后一个雕着砖头花纹古老的四合院里,我们常去大眼姥爷家,他姥爷的一个古老的柜子上放着一个古老的钟表,那个表很大,很老,这个我记得真清了,放在现在,那个钟表应该是个文物了,他姥爷过去估计是个老财。
向东,平安,二哥他们不知道是谁给时兴起来个买手电玩,这么贵的东西,肯定没有我的份,一块九好像是,在瓦窑供销社买的,二哥的钱不够,差五毛呀也不知道是六毛,后来我姐姐给出了六毛,二哥和家里闹挣了好几天,才给买上,这几个人每天黑夜神气地拿着手电照街门玩,一会儿照照街门,一会儿晃晃院,一会儿又照照谁家的玻璃,一会儿又拧着后盖在墙上对圆圈玩,一阵圆圈变大了,一阵圆圈变小了,我则傻不叽叽的站在一旁呆呆地看着。街门洞玩腻了,他们又跑到院子里照黑黑的天,只见一束束亮光冲向夜空,他们都把头抬向黑黑的天空,我也跟着他们把头抬向黑黑的天空,都不说话了,都呆呆地望着这黑黑的天空,可能在幼小的心里都觉得这黑黑的天空太大了,也太神秘了,半天都不说话,可能是几个人都觉得这黑黑的天空有点让人害怕,几乎同时都说“回家,回家,回家,不耍了。”于是我也跟着回家。
有了手电,二哥,平安,向东他们几个大孩子不知道是谁突发奇想,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找来了一些个小玻璃,把这小玻璃片印在了小人书上,用钢笔把小人书上的图案一页一页地画在了玻璃片上,到了晚上,在墙上钉一块大一点的白纸,用手电筒一照,玻璃上的图画就活灵活现的印在了纸上,很神奇,很好玩,黑黑的夜里,看到白纸上的图片,好像是里面是另一个世界被我们发现了一样,看的人是心里又兴奋还有种痒痒的欲罢不能的感觉。后来是看的人是越来越多了,平安决定卖票,瑞平给把门,有票才能进,没票则一律不让进。那天晚上,一巷子三十多个孩子挤在我们院大门外,吵吵嚷嚷的,我一边打门一边的大叫“我回家呀,莫非你们不让我回家,我回家呀,莫非你们不让我回家。”其实我是不买票,就想进去看电影了,那天晚上,一巷子三十多个小孩子几乎把天吵翻。
四十多年后,一个冬天的下午,我来到了老屋的大门前,街门洞都快倒塌了,墙上裂开了一寸多宽的口子,街门洞的房顶上的猫头瓦也没有了,房脊子的正中那透着窟窿雕着好看花纹那高大的瓦当不知道是倒掉了还是让人搬走了,反正是看不见了,房脊就那样丑陋的光秃秃的裂着,就像一个老人大冬天不穿衣服,不带帽子,房顶上一片枯黄,没一片瓦了,全是枯草叶。四十多年前,那三十多个吵翻了天的小孩子哪里去了?他们还记得那天晚上看电影的情景吗?我不知道,古人说“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诚不欺我。我正想着,看到长喜妈拄个棍子出来了“呀,这是个永利哇,你看看这个院成个啥了,捏不个兰梅妈也死了,年生个三民姥姥也死了,喜和他们两口子跟儿子都搬的乌海了,西房合一天也没个人,申仙妈捏锁住你们那门啥也不管,也不住,你看看夏天漏成个啥了,快整搓整搓你们再回来住哇,你看那会儿那买卖字号房,都是好椽凜,可惜了了的,一到黑夜,黑洞洞的,我捏还吓的慌了,看你们住那会儿,多红火了,社区的张*来好几回。让我往敬老院搬了,我好赖是不想走,我在这院住了快八十年了,快八十年了,快八十年了,……我不想走,我不想走,我不想走……”长喜妈不停地重复着这两句话“奥,奥,奥。”我心不在焉的答到,一下子想起了刘禹锡的两句话“已见松柏摧为薪,更闻桑田变成海!”
我们还把一张扑克牌,一扯两半,然后把扯开了的扑克牌对折起来,在地上跺着论输赢,这个不用猜冬猜,是看谁出的牌多,出的牌多的就把对方的和自己的摞在了一起,用右手中指朝上,无名指个食指朝下,把这一摞子扑克牌夹在手中,然后用劲往地上一跺,扑克牌翻过背面的那就是你赢的,没有翻过来覆过去,你还可以站着用手扇,或者圪蹴下用手拍,这都是借助手的风力让扑克翻过去,你也就赢了,不过是手不能碰到扑克,如果你是在扇或者用手拍的过程,手如果碰到了扑克,那你就范规了,连你赢的也得倒出去,给给对方让他来再跺一下。有时候为了赢一张扑克牌,手拍的是生疼生疼的,好像这个就是七九年八零年的孩子们常玩的这个游戏。后来又兴起了个跺烟盒,好像是把烟盒拆开了,叠个元宝形状的,但是元宝的后面带着一长溜的纸了好像,这个很不好叠的,那天没事干,试了一下,叠不来了,忘记了。没烟盒咋办呀,就上街拾,拾到的几会很少,就去饭馆子和吃饭的人要,记得电影院靠东有个春花楼饭店,灰不色色的是个二层楼,我和米小永平相跟上在黄黑张了趁人们吃饭的时候去了,看到一个嘴唇薄薄的,眉毛重重的挺帅的一个小伙正和一个中年汉子在吃饭,桌子上放着一盒红红的墨菊,就丢下一两根烟了,我说“首首(叔叔),把那个烟盒给我哇,“奥,行,拿去哇。”就说就抽出了烟盒里的那根烟,把烟盒递给了我们,我们高兴地拿了烟盒跑了出去,那个帅帅的叔叔给我留下的印象很深,不知道他们记得不记得了,估计这帅哥现在也有七十多了吧,唉,主席说,人生易老天难老,看来是一点也不假呀!
打元宝也叫打台,和那个跺扑克差不多,元宝是用纸叠起来的,过薄的话元宝里再夹点硬纸各背子,这样打起来就更好大了,猜冬猜,猜输的那一方把自己的元宝放在地下,让赢了的一方用元宝去打,打得翻过了身,就赢了,元宝没翻过身,就把一个的元宝放下再让对方打,这个打元宝我不喜欢,也不大玩,记得大眼肯打元宝,我记得大眼手里常常攥一大摞元宝。
再无聊,没个玩的,就偷上家里的洋火,在众人面前显威风,呈英雄,把洋火划着后含在了嘴里,火柴一进了嘴,把腮帮子映的红红的,这个我可没玩过,我怕烧嘴了,见他们玩过。
再再发无聊,记得是有一回永平他们家没人,家里人上街个了也不知道是干啥个了,反正一上午的锁门的了,永平他们家住的是迎街窗子,在解放前的旧社会是中和庆药店,山墙的外面有一个从房顶垂下来的镂空砖雕,很是雄伟壮丽,房沿角的前三面也是三副很好看的镂空砖雕图画,好像是一个拄着拐棍的老头子捧着个寿桃,一面是很好看的镂空砖雕蝙蝠,一面雾麻糊滁看不清了,丰镇老房那么精致的砖雕也很少。我和红红(我婶子的侄儿)进他们小房子把他们小房子的东西一都搬了出来,先是书和本子,永平爸爸是个电工,我们一开始拿出了许多的电工书,翻开看看书上净画了些道道圈圈个叉,一点也不好看,接着又往出搬别的东西,箱箱罐罐一都给搬了出来,放在了马路上,我们俩正撅尻脑梢正往出搬东西的了,永平爸爸回来了,看到这一切,惊奇的大叫,“咋啦这是,咋啦这是,?这是闹啥了?看到他们家人回来了,吓得我和红红顺着马路就跑。好几天我不敢去永平他们家叫永平出个耍,远远的看到永平爸爸提留着两个桶来我们院担水,“呲溜”一下就跑进了我奶奶家,藏灶火圪牢大气也不敢出,动也不动一下,“呀?咋了这是?有人打我孩子咧?”就说奶奶就抬起头看了看窗外面。我笑着和奶奶摆摆手,“奥!我就说了,大天白日的,不怕,有奶奶在了,谁也不敢打我孩。”坐在炕头上的奶奶看着我,两手扶着膝盖,靠着墙,干枯的脸上笑成了一朵花。看我小时候多精了,知道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我发觉越往大长,脑子越不灵光。
一天下午放学后,二个旦神秘兮兮的对我说:“给你看一个东西。”说着从书包里掏出一张纸来,我打开一看,上面写着“王母娘娘的一封信”上面说是有六七个小孩子放学后,在巷口看到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奶奶拿着很多东西,看到孩子们后对他们说“你们几个小孩帮我拿拿这些东西吧,我岁数太大了,拿不动。”几个学生就帮着老奶奶拿东西,谁知一转弯,老奶奶不见了,学生手里的东西变成了一封信,信里面说天下要发大水啥的,王母娘娘要来世上拯救众生,看到这封信的必须的传抄一遍了,回到院子里,我和二个旦就在囱灶上抄一一遍这封信,记得那天真热了,放学了太阳还热的刺眼睛了。好像这个谣言当时大人小孩可传了些日子,不知道人们记得不了。
到了冬天,我们还做个火炉子玩,我三哥的手很巧,他就会做火炉子,并且做的非常的棒,做火炉子先得找一个废旧的铁罐头盒子,最好找那种长方长方那种红纸上画一个牛的那种罐头铁盒子,在靠底部的侧面挖一个方方的洞,然后在洞的四周围钻上一些个小眼,再穿上一根根细细的铁丝,这样就做成了一个炉盘,再在铁盒子的上面对称的扎上两个小眼,穿上一根又软又细的铁丝,用手一提留,这样一个非常棒的火炉子就做好了,在里面放上木头碎碳,点着后,风一刮,火炉子还高兴的呜呜地叫,很好玩。细乎的话再用细铁丝做一个炉钩子,每当火炉子不旺时,学大人的样子,伸进炉钩子“个老个老”炉子就旺了,再不旺的话拿起胳膊游一游,抡上几圈,火苗子又呼呼地冒了出来了,我觉得我的炉子比家里面大人生的那个火炉子要好上千万倍,我的炉子不旺了,可以抡起胳膊游一游,而家里的炉子不旺了,大人们是没有办法抡起胳膊游一游的。有一回在二中的操厂上玩火炉,我玩的得意忘形,抡起来火炉紧的个游,火炉子也是高兴的呜呜呜地叫个不停,乐极生悲,只听“叭”的一声,铁丝断了,火炉子飞了出去,红零碳撒了一地,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哇哇地大哭了起来:“并哭,并哭,哥三哥给你弄,说着,三哥放下了他的火炉子,有重新给我挒铁丝,生火炉,不一会儿,炉子又生着了,火苗呼呼,我立马笑了三哥也笑了,“给”就说就把火炉递给了我,多少年过去了,每到冬天,我就想起了儿时的那个红红的火炉,想起了在二中操厂上三哥就笑就说着给就把那个冒着呼呼火苗递到我手里的情景,今年的冬天又到了,远在他乡的三哥是否也想起了那个儿时的冬天!
冬天,天气寒冷,我们还踢毛儿玩,这个踢毛儿,官名叫踢键子,这个我不咋地个会踢,踢正成,哇消答,……踢毛儿的种类很多个,正成就是抬起右脚用右脚和左脚打个个纽,把毛儿放在左脚上,不停地踢,并且毛儿不能落地,一落地就算输了,哇消答就是挒过头抬起左脚把毛儿放在左脚的脚后跟上来不停的踢,也是毛儿不能落地,这个相对简单些,记得永平就可会踢正成了,能一连踢十多个,那家伙小时候就心可灵了,我就会哇两个消答,我这笨不是长大了才笨的,好像是小时候就比捏别人笨。输赢也是有规则的,就是输了的一方向赢了的一方“拉毛儿”两个人耍了哇,赢了的就得意忘形大叫“拉毛儿,拉毛儿,快拉毛儿”然后抬起左腿,输了的垂头丧气的拿起毛儿往赢的人左腿上扔毛儿,赢的人故意左躲又闪的不让他扔上去,好像是这么个规矩,我不咋底个会踢,也不常踢,水平太臭,没有人和我踢毛儿。即然是踢毛儿,那就必须的有这个东西,毛儿从哪里来?那年头,大人还是小孩,所用的东西大都是亲手制作,还是主席的话英明“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这毛儿是两部分构成的,一个是底子,一个是毛,先说说底子吧,这个底子是用铅铁做的,这铅铁就很难找的,千辛万苦找到了的铅铁,在大人们做饭的时候,把铅铁放在勺子里然后放在火里炼,把铅铁在勺子里炼成了稀水水,然后把这稀水水倒在一个用山药做的凹槽里,冷却后拿出来用斧子捣扁,再在石头上磨的圆圆的,然后在铅铁上扎个眼,这个底子就做成功了,有了底子就好办了,鸡毛好解决,长喜妈养的老母鸡鸡屁股上有的就是软软的鸡毛,长喜妈的那只老母鸡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长的黑油油的,两个翅膀一忽扇就像是两把黑缎子羽绒扇在上下摇摆,很是威武,曾经我想害死它了,用莜面包了一块卫生球在街门口喂它,看它死了死不了,老母鸡吃的香的是“嘣”的一声,结果很失望让我,好几天这老母鸡也没有死掉。一个下午,他们几个人把长喜妈的老母鸡逮至了我们街门后,有街门挡着,作案不容易被发现,干这坏事里面可没有我,不是我狡辩,我是真的没参加进去,被逮住的老母鸡惊悚地“咯咯咯”地叫着,一个按住头,一个掐住尾,一个拔毛,还有一个站在个台上望风的,眼望着长喜妈的家门,嘴里不停的低声说“快点,快点,看长喜妈出来看见的。”“奥,奥,知道了,知道了。”作案的人也是急慌马乱的,可能是下手重了也不知道怕鸡叫的声音大让长喜妈听到了,掐住鸡脖子了可能,鸡不是咯咯咯地叫了,而是“嘶嘶地”喘了,好像是唤不上气的那种叫唤了,不一会儿,老母鸡拖着个红念念的屁股(屁股上的毛被拔光了),“咯咯咯”地叫着,惊悚地扇着两个大翅膀跑开了,就跑就还回过头看着这几个坏分子,可能是在骂他们:“这帮坏透了的小蹄子,把你老娘屁股上的毛拔光了。”我想这个是真的,我们可不要小看动物,其实它们心里面是啥也明白的,只不过是不会说话,有时候它们说了我们也听不懂!。长喜妈的老母鸡跑了,我一看门背后的他们每人手里攥着一把软软的鸡毛。
有了底子和鸡毛,那就能做个好毛儿了,把鸡毛插到底子里,为了更牢固结实再插上几根酸榴圪针,然后再弄点松香沫沫,用洋火一烧,就成功了,爱美的人把鸡毛上在染的红红的或者粉粉的,那就更好看讲究了。
秋天,吃完了杏,我们还把杏花(核)攒起来,吃完杏里面核核不知道为啥人们就叫杏花了,攒的杏核多了,我们就扣杏核玩,好像我小时候吃杏不是买了,是用小米换了,估计是卖杏人杏吃得腻烦了,想吃点小米喝点小米粥了,反正一看见个自行车子拖着满满的一筐子杏的人来了,人们不是掏钱买而是立马回家挖米去。扣杏核最少的两个人扣了,看谁出的多,出的多的人就可以先扣,只见扣杏核的人把一把杏核左手倒右手,右手倒左手,倒来倒去,趁人不备“啪”的一声,右手的杏核就扣在的左手里,牢牢地用左手按住,让人们猜手里有多少颗,这也是个考验智力的事,一般很难猜了,可会猜的人一下就能猜中,谁猜中就是谁的,猜不中就是扣的人的,我不常玩这个,好像三民米小东东肯玩这个。还有就是把小杏核敲开,去掉里面的杏仁,把杏核里面染上蓝墨水,用手心手背翻了,这个是咋耍了,忘记了,这个我干脆就没耍过。
弹珠珠,我们那会儿是弹铁珠珠了,玻璃珠珠很稀少,好像是画一个长方形的由,在由里面按一个深坑,双方论输赢好像是把对方的珠珠往这个坑里一步一步地弹了,我经常在南屋下和人们弹珠珠了,可是这个珠珠咋弹,我是忘的光旦旦的了。
一年级的时候,放了学,我和赵更生,任永红,李满恒我们几个人把老师的讲桌抬到教室中央,讲桌是个半圆形的圆柱体,中间是空的,我们几个人坐进去,一摇荡,晃悠悠晃悠悠的真好玩,真像是歌曲里唱的“小船儿轻轻,飘荡在水中。”人家大地方的孩子条件好,放了学可以到公园划船,就划就还唱“小船儿轻轻,飘荡在水中。”我们小地方的孩子条件不好,放了学只能在教室里划老师的讲桌,就划就唱,“讲桌儿轻轻,飘荡在教室中。”人家是光明正大的划,我们只能在老师和同学们都走后偷偷摸摸的划。眼尖的同学还在讲桌的旮旯处发现了几个杨树虫子做的茧,可能是准备过冬了呀也不知道是为了将来化蝶做准备了,我们剥开厚厚的茧,露出一个绿绿的肉乎乎的小虫子,头上还长着两个尖尖的触角,用手摸一下凉凉的绵乎乎的,他们说这叫树狗娃,我没见过也是第一回听说。后来不知道是学校知道了呀还是咋底回事,老师把讲桌换了,换成了中间是一根一根的细木头棒子了,这讲桌虽然还是半圆形的,可我们不敢坐上去玩了,估计几个人坐上去,一下就压断了。
转板凳花花,就是炸开了两个胳膊,在院子里的空地上转啊转,左转转,右转转,转的头晕了,就闭着眼往地下一躺,就能感觉到天塌地陷的那种可怕恐怖的感觉,转了大半天,要的就是这种怕人的天塌地陷的感觉,现在想想都觉得那感觉特棒。
一节二节,两个人三个人四个人都可以玩,不过最少也得两个人了,一个就没得玩。猜冬猜,输了的一方弯腰双手探至脚尖,身体呈一个弓形一动不动,对方远远的跑过去,双手一按腰就骑了过去,依此类推,小腿中间就是二节,膝盖处就是三节大腿中就是四节,依次往上一直到六节,到最后几乎是低头了,那肯定是骑不过去了,肯定是输了,风水轮流转,肯定是他翻过来骑你了。玩这个最怕猜输的那个人耍心眼,如果你骑他的时候,他把腰一低闪一下你,你就会重重地从前处下去,重者磕掉门牙,轻者脸上开花。我和王建文耍一节二节时就被他给闪了一下,王建文和我同学,住的也不远,他们就住在忻州巷子对面那个细长细长的院子里。他一下把我闪的触在了地上,脸嘴唇鼻子都擦出了血,疼的我一晚上睡不着,就像脸跟前放了个大火炉子,一个多月后,脸上的圪痂才去掉,直到现在嘴唇的上面还有深深疤痕印了,那就是小时候留下来的。
不论是上街还是去东河湾新大桥一带玩耍,看到有汽车转弯时,我们就爬了上去,用脚蹬住汽车斗后面的那根铁轴,手扳住车沿,头从后一仰,就能跟上汽车跑一阵子,等到觉得走得很远了,汽车也跑的更快了,离家远了,马上就下来了,小时候很恋家,可能是怕汽车拉的北京了。由于惯性的作用,只听“啪”的一声,就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摔的就像是骨头都碎了,疼的是爬在了地上半天起不来,躺在地上不停的哼哼,一会儿哼哼唧唧地爬起来了,拍拍身上的土,揉揉腿上的黑青,又达啥事也没有了,年轻就是好啊,正像主席说的:“不是小好,而是大好。”这分分钟钟要命的营生。我们是经常玩的,人人都玩的,可是奇了怪了,人人都爬过汽车,可人人都平安无事!
我们还经常耍积极林,跑马桥,为啥把这个耍法叫做积极林。跑马桥了?那我就不知道了,大概这是上古传下来的一种耍法哇,可能老古时期的小孩子就是这么个叫了。这个积极林跑马桥是分做两班人,总得人多点才好耍了,人少了习寡没味不好耍,两班人分成了两排,东西或南北对称,互相离得远远的,然后一班人就扯开了嗓子大喊“积—极—林”声音拉得长长的高高的,对方听到了,马上也大声的回答到“跑—马—桥”我们又大声的回答“马—桥—开”他们又邦子亮亮的叫道“要—哪—子”我们大声的齐声回答“就把哪个灰XXX。”然后我们手拉住手,等喊中了名字的那个人笑盈盈冲过来,按道理总得冲开我们的手才能接收为我们这一党的人了,不过等他一跑过来时,我们早已把手松开了,就为了让他好过关,现在想想叫喊时为啥要用那么大的声音呢?几呼喊塌了嗓子了,估计是怕天上的玉皇大帝听不见了,不得话咋就用那么大的声音了。寒冷的冬夜,稚嫩的童音回荡在古老的巷陌,就连雕花门楼上那透着窟窿刻着花纹的瓦脊兽头也为之一振,眨了眨眼睛:“这几个孩子才耍的高兴了,这黑了也不回家也不怕冷。”我真的是才疏学浅,让会做画的画家几笔就能画一幅“古城小儿嬉戏图”
冬天早晨起来玻璃上有一层白雾雾的冰花,我就拿几个崩镚儿,五分的,二分的,一分的,在窗户上印,钱上的字在玻璃上印的真真儿的,一直看的它们化了我才下地耍。
藏老梅梅,文明的说法叫捉迷藏,也肯耍,是在瑞平他们那个院藏了,那个院不大,可是拐拐弯弯的尽是些七高八低的小房子,可好藏了。
滚铁环,就是一个大的铁圈子,还有一个很大很长的铁钩子一样的东西,然后用这个铁钩子钩着这个铁环四处不停地走,我没有这样的东西,也不喜欢,觉得没有一点意思,四处不停地走,这有个啥耍头了,好像三民的哥哥二民就有一个了,二民好像肯耍这个。
冬天,人们在街上倒的泔水冻起来了,上面滑溜溜的,人们从远处跑过去,两腿一出溜,我们管这个叫打叉滑,有时候大人也玩。
抽毛猴,也就是打陀螺,用鞭子在冰上抽一个上头大底下小的木陀螺转了,这个没意思,我也没毛猴,倒是见别人耍过,不喜欢也不眼红捏别人耍这个。
丢手绢这个游戏,我们男孩子不玩,好像一年级时上体育课体育老师领玩过,就在三完校的那两颗大柳树下,我们围成一个大圆圈,一个女同学拿着一个手绢围着我们就跑我们就拍手唱“丢,丢,丢手绢,轻轻地放在小朋友的背后,大家不要打电话,快点快点抓住他。”记得那天的下午真热了,一下子四十多年过去了,晃如隔世。
打猴子女孩子玩的,我们男孩子偶尔也玩,一个站东边,一个站西边,中间的那个人被那两个人轮替着用猴儿打了,谁要是一直也让打不住,就说“真黄了,真会耍了。”为啥叫真黄了,而不叫真红了,我觉得应该是叫真红了才对。
耍家家也就是摆家家,就是弄上点山药,葱,面面,再弄几个药瓶子,瓶盖子,学大人做饭的样子,下雨天不能往远跑了,也玩过这个
记得我和兰梅妈的孙子海兵没事干还做电话玩,就是用两个丸药盒子,上面用针扎一些个小孔,然后用工线连起来,一人拿一个放在耳朵边听对方说话,可能是丸药贵,人们不常喝,所以这个丸药盒子不常有,我们就不能常常做电话玩。
捉中中就是用左手按住右手的五个指头,让对方找中莫指头,找到了算赢,找不到算输,这个太没意思了我觉得,可我大哥一没做的就教我捉中中,我觉得烦死了。可他还要教我,尤其是一到下雨天,现在想想,可能他也是觉得无聊吧。
解钩钩就是用手把电线分开,然后两个人轮替着把电线解成各种形状,这个没意思,不常玩这个。不过这电线是很好看的,那时候一百货二百货卖电线,粉的,红的,绿的全都有。吊在那里花生生的真好看了。
开春,人们还用柳树皮做密咪吹,这个我大哥就会做,不过我不会吹,会吹的吹出来的声音是真好听!
比我们大一点的孩子,像平安,瑞平还领着我们小孩子耍:“一面不捞鱼,二面不捞鱼,三面捞住条大绵鱼。”他们两个用胳膊围成一个大圆圈,我们排成一条队,往进钻,钻第一个孩子时,人们大叫,“一面不捞鱼”这个孩子就钻过去了,钻第二个孩子时又大叫,“二面不捞鱼。”等第三个孩子一往进钻就一都大叫“三面捞住条大绵鱼。”好像是大家就要惩罚这条大绵鱼呀,众人就全围住这条大绵鱼吵吵嚷嚷。这个很好玩的,我认为。
还有一个好像和这个类似,叫做“打冰卖冰咱们俩翻身”也是他们大孩子把我们小一点的孩子夹在他们胳膊中间,夹得我们是头昏脑涨,他们两个人就夹就喊:“打冰卖冰咱们两翻身”把我们夹过来后问“你要啥呀,要苹果呀还是要梨呀?”要不就是“要大炮还是要飞机呀?”这苹果梨飞机大炮都是代表他们各自的人了,你如果要谁,你就是谁的人,就站在了谁的后面了,这个也挺好玩的,虽然我在他们的“打冰卖冰咱们俩翻身”中夹的头昏,但是我觉得还是好玩。
晚上吃了饭没事干,大孩子领着我们小一点的孩子去吉中香小铺的院子里,大喊:“小铺老汉捣鬼了,酱油醋和水了。小铺老汉捣鬼了,酱油醋和水了······”小铺老汉不理我们,门关的黑踏踏的,我们“一、二、小铺老汉捣鬼了······”又喊了一遍,小铺老汉发火了,就推门就骂:“*的这些小家伙们,偕死你们!”我们撒腿就跑,哪里能追得住我们呢。
有时候闲的发慌,就挖闪人坑玩,先在路边挖一个深坑,然后用树枝凳好,树枝上铺上硬纸,然后撒土再用手拍瓷实些,远远地等着看哪个过路人一脚踩空,弄一鞋的土,这个有点缺德,现在想想!
打豆瓣,就是弄点水,拍点土,再弄点水,再拍点土,两个小孩子坐的石岩圪台下,打得圆溜溜的,就打就说:“打,打,打豆瓣,打好豆瓣……”最后这句话可是真的忘了。
还有一个玩的也是和土有关系,就是弄上一大堆土,上面插一根棍子,两个人你一把,我一把我一把的抓土,最后谁取土取的棍子倒掉了,谁就输了。
再无聊的不行,两个人猜冬猜,赢了的就问输了的:“台湾解放了没有?”你要是说个没解放,“那就打。”说着就揪住你耳朵左右摇达,就摇达就说:“达达达达达达”你被打得头晕眼花了,急忙说:“解放了,解放了。”“奥,那就插红旗。”就说就用劲揪你头发,反正是不管你说啥,都有整搓你的办法,这个玩法,现在想想都觉得可笑!
这些个都是玩的小的,下一部再说说玩的大的,在东河湾沙滩上打仗、河里耍水、大王庙捞鱼、薛刚山摘杏、进山洞,以及拍电报、接电线、打岗、顶旦、金金鼓,过大年,你差县官二百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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