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甸园,传说是一座地上的乐园,根据《圣经·旧约·创世纪》记载, 耶和华照自己的形像造了人类的祖先男人亚当,再用亚当的一个肋骨创造了女人夏娃,并安置第一对男女住在伊甸园中。后来由于夏娃偷吃禁果而犯下原罪,亚当与夏娃被上帝流放,这一事迹被称为失乐园。
我一直认为任何神话故事都不是凭空想象的,背后会有一定的历史事实,只不过古人对其加工,演变为故事甚至是神话故事,一代代流传下来而已。
如果伊甸园的故事有其历史依据,那我们又该如何追根溯源呢?
《圣经》中关于伊甸园、挪亚方舟和洪水灭世的记载,很可能并不是个神话故事,而是记录了一件真实的历史事件,记录了人类发展史上一个难以置信的、空前绝后的特大悲剧。
我们大胆地推测:当今万顷碧浪的地中海,在公元前20000年至前10000年的地图上,可能是一个巨大的低于海平线的盆地,可称之为“地中盆地”。它曾经是气候温暖,适宜人类居住和发展的地方。在这个谷中陆地上,构成文明的大部分东西已经萌芽和孕育着,存在了好几千年。只是由于土地肥沃,气候温暖,各种野生的植物给人类提供取之不竭的食物,而且从来没有诸如霜雪寒冷的逼迫,没有自然灾害的侵袭。伊甸园可能位于地中盆地东部的某处,也许是这个盆地的优越的自然条件最集中的地方,是史前人类的不折不扣的地上乐园。终于有一天,真正发生了沧海桑田式的巨变。天降大雨,临近大洋的海水灌进盆地,极少一部分人侥幸逃脱,由于各种偶然原因飘流到盆地周围的大陆上。他们面对新的生活以及自然条件远不如前的新的世界。在新的世界里,他们保存着关于伊甸园的美好回忆和洪水灭世的可怕梦魇,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些真实的事情渐渐变成圣经中的神话故事了。
美丽的地中海下面是否有埋藏秘密?
关于“地中盆地”的猜想英国赫·乔·韦尔斯在其所著《生物和人类的简明史》中提出过关于“地中盆地”的设想,并设想其中孕育着当时地球上最初的人类文明。尽管韦尔斯纯粹是从自然科学和人类发展史的角度提出这个设想的,而没有和圣经中关于伊甸园和洪水灭世的故事联系起来,但毫无疑问,其天才的想象力对解决我们的问题具有重要的启发作用。
韦尔斯在书中说,在最后一次冰期时,地中海区域是两个为陆地所封锁的死海的区域,也就是分为东、西的两个大盆地。每一盆地的中间低洼部积成大湖。西部盆地的中央是咸水湖,即名符其实的死海;东部盆地的中央是淡水湖,受水于尼罗河、“亚得里亚河”、“红海河”等。根据书中提供的地图看,现在连接大西洋和地中海的直布罗陀海峡曾是一大片陆地,将大西洋与地中盆地隔开。但中间有一低洼细长的小湖,它成为后来大西洋海水灌进地中海的通道。整个地中盆地的中间是凸出的,凸出的地带经现在意大利所在的亚平宁半岛、西西里岛,与对岸的非洲大陆相连接,那里属于现在的突尼斯。从现在的地理位置观察,纵贯意大利本土的亚平宁山脉,经西西里岛折向西南,与非洲北岸的阿特拉斯山脉首尾相望,它们在史前某个时期确实有可能是连接在一起的。以西西里岛为中心的连接亚平宁山脉和阿特拉斯山脉的高地从中央将史前的地中盆地分为东西两个盆地。
韦尔斯还提出一个理由,即至今地中海是一个蒸发的海,流入的河水不够它海面的蒸发。从大西洋有一股水不断流入地中海,另外还有一股水从博斯普鲁斯和黑海涌入。种种证据说明,地中海是一个受水而不溢水的海。与黑海进行比较,则可更加突出这个特点,黑海从几条大河的受水多于它的需要,它是一个外溢海,而地中海却像是一个干渴的海。这一点很有力地证明当地中海同大西洋和黑海都不相通的时候,必然是个日益缩小的海,正如今天的里海或死海。
韦尔斯等人设想,当最后一次冰期结束时,因陆地冰层溶化,大西洋水位慢慢上升,水量一定大增。原本是高地的直布罗陀海峡的天然拦坝上有一条细长的湖,随着海水的涨溢侵蚀,河床下降,加之天然拦坝上很可能有一些不结实的地方,在长期的溢水情况下而松动,最终导致真正的崩溃。他们还考虑到,即使是湍急奔腾的巨大海水激流,要灌满地中海这样宽阔的盆地,也是需要长久时间的。从现在的直布罗陀海峡的潜水等高线图上,可以发现那里有一条极大的水下河谷,从地中海深处一直通过海峡伸入大西洋大陆架,到相当远的地方。这个河谷可能就是地中海结束其作为内陆海的时期,由大西洋海水流入地中盆地,经长期而猛烈的冲击而造成的。
韦尔斯等人还推测,地中盆地当初一定有茂密的森林、巨大的河谷,并肯定有新石器时代的暗白种人生活在这里,尤其是东部盆地的淡水湖附近,居住的部落更多。东部盆地高于西部盆地,它们或者互不相通,或者有一条湍急泛滥的河流相通,由东部盆地不断流入西部盆地。那些东部的、可称之为地中海种族的人,在这个现在已经被淹没的盆地里,向开始定居和开始有文明的道路上走去,并走得已经相当远了。
终于有一天,大西洋的海水开始冲越西边山岗,奔向这些原始人群。那淡水湖本是他们的家园和挚友,一下变成敌人,湖水猛涨,有增无减,他们的居所被淹没了,洪水漫山遍野地追逐着疲于奔命的人们,很多人被大浪吞没。滚滚狂流越来越高,越来越急,没了树梢,漫了山巅,直到惊涛巨浪拍击着阿拉伯和非洲大陆的山崖。
这次巨大的灾难发生在出现文字记载的历史的黎明前,据韦尔斯猜测,它也许发生在公元前15000年到前10000年的某个时期。
如果我们以韦尔斯的推论为基础,参照其它事实,用以解释《创世记》中的神话故事,那么,那些神话故事所裹藏的文献性质就会逐渐显露出来,许多事情都会得到证实。也许会指引我们找到最初的“伊甸园”。
破译伊甸园的传说按《创世记》所载,亚当和夏娃在偷吃禁果前,在那里终年赤身裸体,不穿衣服。这情况除了天真纯朴,没有受到文明污染的人文原因之外,一定也与气候温暖或炎热有关。否则,纵使民智混沌未开,为了抵御寒冷,也会本能地制作衣服来穿的。而在最后一次冰期时,地球上似乎只有地中盆地能存在温暖气候。地中海及其周围地区,大部分处于北纬30—40之间,正是副热带高气压带和西风带随太阳直射点位置移动而交替变化的地带。夏季,副热带高气压带北移进入地中海区,在高气压下降气流的笼罩下,天空晴朗无云,气候炎热干燥。冬际,西风带南移进入地中海区。西风从大西洋带来温湿的空气,形成较多的降水,使气候变得温和多雨。以上是就地中海整体的气候特点而言,当初如果地中海是一个低洼的巨大盆地,那里面的气候一定更加温暖。
《创世记》第二章叙述伊甸园的气候说:
“因为耶和华上帝还没有降雨在地上,也没有人耕地,但有雾气从地上腾,滋润遍地。”
这是介绍地中盆地气候和环境情况的重要资料。那时,大西洋表面的冰层还没有融化,西风吹不来温湿的空气。东部盆地靠近西亚,则更接近西亚的气候。但是有两点不同于现在的西亚气候。一是它的四季温差要比现在的西亚气候变化小。由于巨大的低洼地势,使地中盆地就象一个巨大的保温箱,不但夏季炎热,冬季也非常温暖。二是那里几乎终年不降雨水,但地势低洼潮湿,并不像西亚和北非的沙漠那样干燥。尤其是东部的盆地,中间有一个大的淡水湖,尼罗河、“亚得里亚河””、“红海河”不断灌入里面。这样就使地面更加湿润了,加之天气炎热,致使雾气上腾。种种客观情况,形成地中盆地异常特殊的气候现象,所以纵使天不降雨,地上常年蒸腾着湿气,也足以供植物生长,而且生长得相当茂盛,绝不次于长年降雨的热带雨林地区。
《创世记》说伊甸园中最多的植物是各种各样的果树,这也与地中海沿岸的植被情况相符合。现在的地中海沿岸地区,包括欧洲、非洲、西亚部分,都是重要的亚热带水果产区,适宜油橄榄、柑桔、柠檬、无花果和葡萄等果树的栽培。估计这些果树,原来主要集中在地中盆地里,所以《创世记》记载亚当和夏娃在伊甸园的主要食物是各种各样果树上的果子。也许在原来的地中盆地中,还有适合那气候的更多的果树,其中某些种类已经灭绝了
《创世记》第九章说,洪水过后,走出方舟的挪亚“便作起农夫来,栽了一个葡萄园。他喝了园中的酒便醉了,在帐棚里赤着身子。”这是一段很有意思的例证。其一,挪亚逃过洪水劫难,来到新世界的第一件事便是栽培一个葡萄园,这说明他所具有的栽培葡萄的习惯和技术必是从其所来自的旧世界带来的。其二,他喝醉了酒,便赤着身子。《创世记》说他的儿子们看了觉得羞耻,便拿了件衣服给他搭上,而且是倒退着进帐棚的,以免看见他们父亲的赤身。这证明挪亚所来自的地方必定很炎热,而且人情纯朴,所以才在酒后失态,不自觉地复萌先前的习惯。
《创世记》描写伊甸园,说那里的动物很多,上帝曾把各种各样的牲畜、飞鸟、走兽和昆虫都带到亚当面前,指给他看,告诉它们的名字。这说明地中盆地原先具有良好的生态环境,存在丰富的野生动植物资源。那里过去有大片的原始森林,又有湖泊、河流等丰富水源,加之气候温暖适度,因此它不仅是人类的乐园,也是动物在冰川期的避难所。只有在自然生态系统保持非常完好的地区,才有可能集中地认识这许多动物。
在人类与动物的关系中,与蛇的关系最值得重视。按《圣经》说,人类是受到蛇的诱惑,才去偷吃禁果,结果惹得上帝发怒,被逐出伊甸园。从此人类便进入罪恶的世界,面临着死亡和不幸的命运。这段故事也许是以神话的形式曲折记录了地中盆地的自然环境和人类文明史发生巨大变易的重要事件。
我们想象,原来居住在地中盆地里名为“伊甸园”地区的那个部落或民族或许就是希伯来人。他们在那里平静地生活了不知几千或几万年。终于,自然界首先开始发生重大变化。也许主要是由于气候的原因,打破了原有的生态平衡,使那个地区的蛇类无限制地繁殖起来,对人类造成危害。正如上帝对女人和蛇的咒诅:“女人的后裔要伤你的头,你要伤他的脚跟”。这可视为一种朴素的描写。纵使蛇不主动袭击人,但由于无限制的繁殖,到处都是蛇,动辄就会踩到蛇头或蛇身上。那结果,自然要遭到蛇的反噬,而遭唆的主要部位是脚跟。像所有炎热潮湿的地区一样,蛇类中以毒蛇居多,人们大批被咬死,最后被迫离开了伊甸园。
部落原先居住的“伊甸园”中有大量的果树,人们主要的食物就是果子,因此这些维持人类生存的果树可称之为“生命树”。而毒蛇本身象征与生命相反的死亡。毒蛇的骤增,带来了死亡,并逼迫人们离开果林,这样,死亡降临和不能接近生命树就联系在一起了。
我们猜测事情的起因很可能是气候的变化。这在圣经中也可看出端倪。《创世记》第三章叙述亚当和夏娃吃了分别善恶树上的果子以后,上帝来到伊甸园,他们怕让上帝看见赤身露体的样子,便躲藏起来。这段行文中夹杂着一句像是没头没脑的话:
“天起了凉风,耶和华上帝在园中行走……。”
在前面和后面,都没有交代有关气候的话,这里突然冒出一句“天起了凉风”,究竟是什么意思呢?如果将它当作故事的必要细节,但没有前后连贯的内容,将它看作中国文学那种比兴手法,又显得太牵强。这很可能是人类关于那时气象发生巨大变化而遗留下来的记忆遗痕。本来,在最后一个冰期时,地中盆地的气候比现在地中海的气候温暖得多。高峻的阿尔卑斯山脉,成为欧洲南北气流的障碍,挡住从北面而来的寒流。在冬季,此地区主要受西风的影响,但由于当时大西洋为浮冰所封,西风不会像现在一样带来潮湿的空气,从而形成冬季多雨的情况。所以《创世记》说,上帝在那时从不降雨在地上。这个盆地又远低于海平线,空气不易流动,气温较高。在全世界都处于冰封雪盖的状况下,这里却郁郁葱葱,像一个巨大的暖箱。尤其是在靠近尼罗河入海口及巴勒斯坦的东部盆地中,气候更加温暖,而且终年很少变化。因此在那里面生活的人类,只需像亚当、夏娃那样,用无花果树的叶子编织成裙子穿就足够了。在冰期结束时,大西洋的冰层开始溶化,海平线上升,西风在冬季吹来的空气中,湿度大大增加,开始降雨了。随着降雨现象出现,盆地内的空气被搅动,人们感觉到了凉风。虽然盆地中的气候比其他地方仍然高得多,但比较而言,它开始趋向寒凉,向现在的地中海式气候转变。所以《创世记》叙述亚当和夏娃被逐出伊甸园时说:“耶和华为亚当和他妻子用皮子作衣服,给他们穿。”从穿无花果树的叶子到穿皮子作的衣服,说明气温变化无疑是很大的。
随着气候的巨变,伊甸园中的生态平衡受到强烈冲击,某些不适应寒凉变化的动植物逐渐被淘汰,另外一些却迅猛繁殖起来,在新的生态系统还没有形成的时候,出现毒虫为害肆虐的情况。
另外,气候和自然环境的巨变,不仅对人类的生态环境产生影响,最重要的是,它对人类文明发展起到意想不到的刺激作用,产生巨大的推动力量。
从气温转冷到大洪水发生,中间有一段过渡时期,也许是几百年,甚至可达一两千年。按《创世记》记载,将亚当及其后裔、直到挪亚的岁数加起来,要好几千年呢!我们怀疑那有些夸张。无论怎样,几百年或一两千年对历史长河来说,只是弹指一瞬而对快速发展的人类文明来说,却是相当长的时间了。原来在地中盆地伊甸园地区居住的部落,由于自然生存环境过于优越了,因此养成了惰性,文明发展滞缓,长期停留在与禽兽相差无几的水平上。而被迫离开伊甸园之后,衣食温饱都成了问题。面对这些问题,人类的潜在的理性和聪明才智被唤醒,文明进展反而大大加快步伐。这期间,盆地中出现了人类聚居的城邦。《创世记》第四章说:
“该隐建造了一座城,就按着他儿子的名将那城叫作以诺。”
城邦的出现,标志着出现了比原始部落更加先进的人类社会结构。与此同步,生产技艺迅速提高文化艺术也繁荣起来。《创世记》第四章还说,该隐的后裔,“雅八就是住帐棚牧养牲畜之人的祖师。雅八的兄弟叫做犹八,他是一切弹琴吹箫之人的祖师。洗拉又生了土八该隐,他是打造各样铜铁利器的”。据此而言,地中盆地的文明甚至已达到铜器时代或铁器时代。
亚当和夏娃离开伊甸园之后几百年或上千年之间,地中盆地的气候已逐渐转变为典型的地中海式气候了,夏季干燥炎热,冬季则寒凉多雨。随着文明的发展和自然条件日趋恶劣,人类建立起城邦,进入兄弟相互屠戮、相互征服的阶段,丝毫没有觉察到自然界孕育着一场巨大的灾难。
直布罗陀海峡原有的天然拦坝已经靠不住了,可能早已开始决口,人迹罕到的西部盆地或许已经灌进洪流,并积累着不断上升的海水。
人类历史上一场空前绝后的灭世灾难正在悄悄逼近。
洪水灭世可能的真实历史现在回顾那场洪灾,许多学者认为应该是美索不达米亚地区发生的事。那里的气候变幻莫测,灼热难熬的酷暑之后也许就是暴雨,直到使田地尽成泽国。两河的蓄水量极不稳定,有时河水不充足,结果造成干旱;有时河水泛滥,淹没城乡。史学家们举出例证,在公元1831年,咆哮的底格里斯河横冲直撞,冲溃堤坝,席卷巴格达,一夜之间吞噬了七千多个家庭。他们认为诸如此类两河泛滥决堤的情况就是洪水传说的原型。
然而观察《创世记》所描述的洪水的规模和有关细节,只有像地中盆地从陆地变为大海的巨变才能与之符合。那是一种名符其实的沧海桑田之变,其描述中含着身历目击的真切感受,绝非是在河流泛滥的基础上所作的夸张描写。
那场灾难发生在一个冬季。《创世记》第七章记载:
“过了七天,洪水泛滥在地上。当挪亚六百岁,二月十七日那一天,大渊的源泉都裂开了,天上的窗户也敞开了。四十昼夜降大雨在地上。”
具体的年代虽然无法断定,但这里所说的季节却很重要,是个证实那次事变的有力证据。地中海式气候最明显的一个特点就是夏季干燥,冬季多雨。例如现在意大利的首都罗马,一月份平均气温为摄氏七度,降水量为七十四毫米,八月份平均气温为摄氏二十六度,降水量仅二十三毫米。引文明确说从二月中旬开始,整整下了四十天大雨,那正是在冬季,符合地中海区域的气候特点。
不过,连降大雨肯定不是造成灾难的主要原因,那场大雨只是引发的契机,而主要原因是大洋的海水灌进盆地。在雨水的连续浇灌下,滚滚的大西洋洪流最后冲垮直布罗陀海峡原有的自然堤坝,在那里撕裂了一个大决口,疯狂地灌进地中盆地。海水积满西部盆地之后,又越过隔在东、西盆地之间的高山屏障,从较低的部分或山的豁口中倾泻而下。《创世记)对当时的情景描写得非常真实而生动,一方面说天上的窗户敞开了,形容雨水之大;另一方面又说“大渊的源泉都裂开了”,非常形象地描绘地上涨水的情况。地上涨水,绝不仅是雨水的缘故。想象当时的情况,大西洋水先是从东、西交界处的山岭冲击而下,然后冲击到盆地中的平原上。在平原居住的人们,确实只能看见水从地上腾涌上冒,而且感觉到那不仅是由于雨水的缘故,就象地底“大渊的源泉”裂开了。疯狂上涌的水不是天上落下的,而是像有巨大的源泉一样喷吐狂澜。还能有什么比“大渊的源泉都裂开了”更加贴切形象的描述呢?
挪亚方舟也许不是神话关于那次洪水灾难中出现的著名的“挪亚方舟”,非但不是神话传说,反而还是证实那次事件的历史真实性的一个重要物证。
挪亚方舟的故事在西方家喻户晓,欧洲有句成语,叫作“方舟停在亚拉腊山上”,比喻早已过时的消息和新闻。这说明挪亚方舟本身就是一个老掉牙的故事。然而就在这个人们已不耐烦再听,老得不能再老的故事中,却很可能隐藏着一个惊天动地的历史大奥秘呢!
我们就从方舟说起,剥去其神话的外衣,看看它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
“方舟”是什么东西呢?一般人总想当然地认为它是船,实际仔细追究起来就有问题了。方舟的原文为ark,在《圣经》中既作方舟讲,又指装有摩西十诫的约柜,方舟与约柜是同一个词。现代美语有时用ark这个词来指称平底的河船。由此推测方舟的形状,底部该是平的,并呈箱形或柜形。《创世记》第六章叙述上帝命挪亚造一只方舟,并提出具体的造法和样式,说:你要用歌斐木造一只方舟,分一间一间的造,里外抹上松香。方舟的造法乃是这样,要长三百肘、宽五十肘高三十肘。方舟的上边要留透光处,高一肘。方舟的门要开在旁边,方舟要分上中下三层。“肘”是古希伯来人的长度计量单位,大约等于五十五厘米。按此推算,上帝给方舟定的尺寸,大约长一百七十米,宽二十八米,高十七米,是一个庞然大物。不过我们仍然无法通过经文获得确切的船的形象,《创世记》凡是提到方舟的地方,都没有出现过船舱、甲板、桅杆、船帆等任何作为船的重要标志的字样。给人的印象是,方舟不像船,倒像一座三层楼房。经文记叙它里面有一间一间的房屋,上有顶盖,有门,有窗户,还有像天井一样留透光处的结构。问题在于,《创世记》作者很可能是如实记叙的,那“方舟”确实不是船,而是被洪水飘进来的木结构房屋。
地中盆地本来十分潮湿,以至于如《创世记》所说,不靠降雨,只靠地上自然腾起的雾气,就可以滋润植物生长。那地方的居民为了避免潮湿,最有可能住在高离地面并用木柱支起的房屋中。何况那里森林茂盛,能够提供用之不竭的建筑木料。地中盆地人世世代代住在这种房子里,建筑技艺一定会不断提高,建成一座既结实又美观的三层木制楼房,也许是件很普通的事。如果认识到方舟原来就是一座木屋这样简单的事实,关于洪水灭世的传说便能得到合理的解释,一切都昭然若揭了。
推想那时的真实情景,挪亚一家是地中盆地中的居民之一,全家住在一栋很大很结实的三层木制房屋中,地面也用厚厚的木板作成,拼在一起,结为一个整体。整栋房屋用高高的木柱支起。到了《创世记》记载的那个冬季二月份,天降大雨,洪水初起。最初水增长得似乎不是太快,但越来越快。那几天,或许就是上帝告知挪亚要降水到洪水灭世中间的七天,挪亚全家怕淋湿谷物,,冲走家畜,便将畜养的牲口家禽迁到房屋的底层,并尽可能地将谷仓中的谷物搬进房内。他们原来料想过些日子,洪水会退的,大雨也会止住。不料水势越来越大,越来越猛。一家人被困在屋内出不去,都很发愁,皆在诚心地向耶和华上帝祈祷。终于有一天,也许是在夜里,外面还下着倾盆大雨,他全家都已睡熟,骤然腾涌的洪水竟将他们的整栋房屋连根拔起,随着迅速高涨的水飘走了。等到早上醒来一看,周围一片茫茫大水,他们的房子像船一样飘在水面上。
将这设想与《圣经》的记载相印证,结果非常契合。如《创世记》第七章描写洪水飘起方舟的过程:
耶和华就把他(指挪亚)关在方舟里头。洪水泛滥在地上四十天,水往上长,把方舟从地上漂起,水势浩大,在地上大大的往上长,方舟在水面上漂来漂去。
这几句话,如果将所谓“方舟”改成“木房”,原来显得很神秘的事情立刻就变得简单明白,并且合乎情理了。其中说耶和华将挪亚“关”在方舟里头,那是不对的。如果挪亚不听信上帝的话,他就算不上是“义人”,上帝则无需解救他,又何必将他“关”起来?将挪亚一家“关”在所谓方舟里的,不是耶和华,而是天上不断降雨和地上不断涨水。另外,《圣经》记载上帝吩咐挪亚造方舟,但只给七天时间,这是不可想象的。因为仅凭挪亚一家的劳力,要在那样短的时间内完成造方舟那样的巨大工程,显然绝无可能,而他又不能请邻人帮忙,否则就会走露消息,将上帝要降水灭世的秘密泄露出去。所以,要说挪亚一家在七天内造出方舟,显然不合情理。唯一可解释得通的,就是这方舟早已存在,本来就是他全家居住的房屋。《创世记》在有些地方描写得很真实,说“水往上长,把方舟从地上漂起”,又说方舟“在水面上漂来漂去”,这就是因为方舟本是一座木房子,不是船,所以它无法划动,也无法凭借风帆控制、驾驶,只能在水面上居无方所地漂来漂去。
关于那次灾难的记载,必然来自当时被困在方舟里面的人的记忆。除许多真实生动的细节描写之外,现在的读者甚至可从中体验到局限在那茫茫大水上一座孤零零的飘浮物上的视野。通过那些描写,我们基本可以断定那不是普通的河水泛滥。如《创世记》第七章说:
“水势在地上极其浩大,天下的高山都淹没了。水势比山高过十五肘,山岭都淹没了。”
又说:
“凡地上各类的活物,连人带牲畜、昆虫、及空中的飞鸟,都从地上除灭了”。
第八章说:
“七月十七日,方舟停在亚拉腊山上。水又渐消,到十月初一日,山顶都现出来了”。
假如读者还怀疑这是对河水泛滥的夸张描写的话,那么其中还有一个脍炙人口的鸽子与橄榄叶的故事,很能说明问题。主要内容是说挪亚在方舟中感到水已渐退,便打开窗户,放出一只鸽子去。但鸽子找不到落脚之处,飞来飞去,又回到方舟。过了七天,挪亚又放出鸽子,到了晚上,鸽子回来,嘴里叼着一个新拧下来的橄榄叶子。挪亚由此认为是“水退了”。但实际上这时候他仍困在方舟中,只能看到茫无涯际的大水。他又等了七天,放出鸽子去,鸽子就不再回来了。鸽子与橄榄叶的故事,最主要在于它的真实性,不仅真实地记叙了远远超过河水泛滥的洪水灾害,而且还真实记录了身历其境的人们被困在汪洋无极的大水上,从一个固定位置和固定视点所进行的观察和揣测。鸽子在后世成为和平幸福的象征,就从这个故事引申出来。这个故事所以具有如此深刻久远的影响,主要在于它所蕴含的异常生动形象的审美效应。而这种审美效应的产生,不是来源于文学性的夸张表现手法,而是来源于渗透在其中的实践性及真实性的审美感知因素。
假设是河水泛滥的话,灾情再大,也不可能淹没所有的高山,或在水上漂泊几个月、甚至一年之久。像鸽子与橄榄叶的故事,表达的是彻头彻尾在大海上漂流的感受。只有地中盆地变为地中海那种沧海桑田式的巨变,才能与洪水灭世传说的情节与细节相吻合。当地中盆地灌进大西洋海水的时候,肯定绝大多数居住在里面的人丧生了。也许在其中有较干燥的地方,人们住在泥土建的房屋中,经不住海水的冲击而塌毁;或者很多人都住在挪亚家那样的木屋中,但由于木屋不结实,亦被冲毁破碎;或者因漂流在水中的时间太长,木房内的存粮不多,则饥饿而死;或者积存的饮用水不充足,在雨季时积存雨水的器皿太少,最后渴死。总之,绝大多数遭到灭顶之灾,少数未被淹死的人,又因各种各样的原因困死在各自的“方舟”上。
但是,肯定还有些人,像挪亚一家一样得以死里逃生。当然这是极少数人。他们的木屋同样漂在地球上新开辟的大海中,经受了极端困苦的磨难,最后由于水流或风的推动,侥幸到达海岸。他们把这称作“地干了”。而“地干了”的实际意义是:到达了海岸。
是到达了海岸还是洪水退去了?关于洪水淹没大地的时间,《创世记》的记叙表现了明显的不一致,使人感到自相矛盾。洪水究竟淹没了大地多长时间?《创世记)在很短的篇幅中,就出现好几种不同的说法。一是四十天之说,二是一百五十天之说,三是从第一年二月十七日到第二年正月初一之说,也就是经历了十个多月的时间,合计三百二十天左右。四是从第一年二月十七日到第二年二月二十七日之说,也就是经历了一年零十天。对这些矛盾说法所能作出的最合理的解释就是:死里逃生的人们被洪水漂到岸边的时间不一致。由于居住的地方距海岸的远近不同或其他原因,有的在水上漂了四十天靠岸,有的过了一百五十天,有的漂流了将近一年,最长的超过了一年。所以,我们现在从圣经中看到,大雨和洪水初起的时间是确定一致的,但“地干了”的时间却有差别,分好几种。唯其如此,才合情合理,因为人们不可能在同一时间漂至同一地点。
对这场洪水的描写,《创世记》还有些显得重复、错杂、矛盾、两歧或莫衷一是的地方。譬如有些人漂流的时间短,来不及仔细观察,只看到高山或山岭都淹没了;有些人漂流的时间比较长,经历过风平浪静、天朗气清的日子,清清楚楚看见淹没在水下的山峰,用绳子或其他东西测量,得出“水势比山高过十五肘”的结论。还有人看见乌鸦飞来飞去,最后不知飞向哪里;另有人看见鸽子找不着落脚之地,于是停落在他家漂流的木屋顶上。我们认为,在那同一场大灾难中,极少数侥幸逃脱的人们叙述各自不同的磨难和经历,凑成《创世记》的原始资料。尽管最后的编定者经过一番努力,想使这些记叙条理化并统一起来,但仍然无法完全抹煞原始材料中本来存在的歧异或矛盾之处。不过,这些歧异和矛盾之处却恰恰成为历史真实的有力证据。
这场灾难的终结,对于挪亚等极少数劫后余生的人来说,就是“地干了”。“地干了”的实际意义是到达了海岸,这海岸是原先地中盆地的上部边缘。有一个明显的证据。第八章说:“挪亚撤去方舟的盖观看,便见地面上干了。”这里,“方舟的盖”是指木房的顶部。如果地于了,那是一眼便可看见的事,方舟本来有门,为什么不打开门来看?假如真是洪水消退,方舟搁浅在地上,何必要爬到顶部去观看呢?唯一可解释得通的,就是那时方舟还漂泊在海上,不过已经接近海岸,并向岸边漂去。也许挪亚每天都要爬到木房顶上向远处瞭望,终于有一天,他看到天边的陆地,于是认为地已干了。这场真实的自然巨变和历史的灭顶之灾,被蒙上神秘的面纱,以宗教和神话的形式流传下来,遭到后世的误解和忽视,本也是理有必然的。纵使在我们这个时代,如果发生类似的大灾难,或远不及此的灾难,也会引起普遍的恐惶和混乱,引起各种各样的传说、谣言,各种各样的解释和描述。其中必定包含许多非理性的东西。毋庸说在那遥远的原始时代,人们的精神世界处于神祗的绝对统治之下,更不会给理性留有余地。遇上这种绝无仅有的灭顶之灾,当然也不免产生极度的恐惶畏惧心理,但他们能够很快克服内心的惊扰和不安。实际上,他们在精神上比现代人更坚强,更能适应外在环境突然袭来的无妄之灾。其主要原因之一,便是他们毫无例外地将一切变故归因于神意的安排,用坚定的信仰很快抚平心灵创痛,纠正心理失衡,迅速恢复稳定的心态。那时候可能没有任何精神病人,完全不需要心理治疗。历史为此付出的代价就是:所有的人间祸福和自然界的斗转星移,都被加以天命神意的解释,将许多历史事实弄得扭曲变形或朦胧不清了。
挪亚方舟和洪水灭世的故事就这样从真实的历史事件变成神话传说,世世代代流传下来。
挪亚登岸之后我们认为,那次洪水发生后,古希伯来人和其他部落住在木房中的劫后余生者,大体分两批陆续到达海岸。由于巨变发生在冬季,大西洋海水从盆地西部灌进,向东部奔流,风也是由西向东吹的,所以第一批侥幸逃生者的木屋大都漂流到地中海东岸,他们在巴勒斯坦或埃及等地登岸。那就是《创世记》所谓洪水发生四十天或一百五十天后“地干了”。还有些人因种种原因,所居住的木房滞留在海上,当年七月至十月,海水已灌满地中盆地,水流的推动力减少。而那期间又天气晴和,少有西风,所以这些人在海上漂泊了很久。或许其中不少人因饥渴或疾病而死亡;或许也有人登上了已变为海岛的“亚拉腊”山或其他海岛,在上面取得淡水及食物,度过夏季和秋季,留下《创世纪》中“七月十七日,方舟停在亚拉腊山上”等记载。第二年冬季,西风带又南移进入地中海地区,原先滞留在海上的木屋顺风顺水漂流,陆续到达东岸,于是第二批获免者登岸了。《创世记》明确记载,那是在发生洪水次年的一月和二月的事。此后,再没有人能获幸免了,纵使还有漂浮在海上的木房,里面的人也会因太过久长的饥渴和困苦而致死亡。
登上东岸,到达巴勒斯坦地区的希伯来人和地中盆地其他部落的人,有的就留在当地,有的继续向东迁徙。这就是《创世记》所谓“他们往东迁移的时候”。往东迁移的人们到达美索不达米亚地区的示拿,看到那里土地肥沃,便定居下来。当时到达示拿的人,也许有苏美尔人、阿卡德人、希伯来人等。他们原先在地中盆地或许不在同一个部落,居住于不同的地区。当地中盆地文明发展到最后时期,他们曾互为敌国,信奉不同的神祗,甚至建立起不同的宗教。他们之间发生过许多战争,相互残酷*戮。
这些到达示拿的部落,本来是相互敌视的,但现在却像所有劫后余生的人们一样,相互之间产生一种亲切感和依恋心情,在大难之后竟像久别重逢的亲人。他们准备抛弃在地中盆地时的旧怨,团结起来,在新的领地上建成故乡乐土。他们商量要住在起,并建造一座共同祭祀的神庙或塔,作为永不分散和不再敌对的标志。他们先建了一座城,就是“巴别城”,住在里面。但等到建造神庙和塔的时候,各个部落的神祗却为地位高低发生争执,并由神的争执引发人的争吵。齐心合力的局面只维持了极短暂的时间,又不欢而散了。那塔原是为了纪念统一与和睦的,但只建了一半,人们便吵散了,塔也停工了。有人将它视为不祥之物,认为它是“变乱”的根源,所以称它为“巴别塔”。在示拿发生争吵以后,挪亚后裔中的一支,也就是希伯来人中的一支,便迁出那共同建造的城市,走到幼发拉底河的下游,发现一处富饶的地方,便在那里定居下来。那里就是迦勒底的吾珥,以后,亚伯拉罕就生在那里。
巴别塔
地球的最后一次冰期已经结束,冰雪融化,气候转暖,自然给动植物和人类提供了生存环境。从地中海登岸的人们,在巴勒斯坦及美索不达米亚等广大地区繁衍起来。他们常常用地中盆地中故乡的名字来命名新的家园,以示纪念。于是便有了伊甸、亚拉腊山、哈腓拉、古实等地理名称出现在新世界。其实,从古至今,全世界的人都有将自己故乡的名称尽可能地加给新开辟的领地的习惯,此种事例多得不胜枚举。只不过随着人类的繁殖和迁徙,逐渐将各个地区占满,越到后来就越不容易这样作了。然而在上古时代,那些劫后余生的人们来到荒无人烟的新地域定居,给它们用故乡的名字命名,以寄托魂萦梦绕的乡思,不是很自然的事情么?
远古时期活动在美索不达米亚地区的许多民族,苏美尔人、阿卡德人、古巴比伦等都有关于洪水灭世的神话,其情节或细节惊人地相似。基本内容多是说由于世人的罪恶或纷争,引起一神或众神的愤怒,决定发洪水灭世。而且各民族都有一位义人受到神的格外恩宠,事先便嘱咐他预作大舟,带上妻子、家人和动物,有些还包括工匠。这些义人便乘着巨舟逃过此难。这些义人在《圣经》中是挪亚,在苏美尔神话中是济乌苏德拉,阿卡德神话中是阿特拉哈西,古巴比伦神话中是乌特纳皮什提姆。尤其是在苏美尔神话中。还有一个与伊甸园相似的乐土。名“迪尔蒙”。迪尔蒙是一个从没有疾病和死亡的洁净、无秽和光明的地方,是永生者的境域。然而有趣的是在这片乐土上,淡水却十分缺乏。于是司水的大神恩基命令太阳神乌图将淡水引至迪尔蒙,使这里变成田野肥沃的神域。众神发洪水灭世后,唯一得救的义人济乌苏德拉变成神,被送至迪尔蒙这一乐土,并强调这乐土在“太阳升起的地方”。
在苏美尔传说中,“义人”不是挪亚而是济乌苏德拉
我们可以尝试破译这神话中所包含的真实历史。苏美尔人很可能本是居住在地中盆地西部的一个部落,按韦尔斯等学者设想,盆地西部是死海地域,中央是一个咸水湖。西部盆地缺乏淡水,苏美尔部落在那里依靠着一条涓细的溪流维持生存。后来遇到洪水,他们的木房被水流冲走,先从地中盆地中间的低洼处或豁口被冲进东部盆地,最终冲到地中海东岸。或者他们原本就居住在东部盆地,而东部盆地并不像韦尔斯等人设想的那样,水量丰富,中央是一个大的淡水湖。相反,它的中央也是一个咸水湖,有的地方淡水充足,如伊甸园那里,流经一条大河;有的地方淡水缺乏,迪尔蒙即为其中之一。无论如何,苏美尔人与希伯来人具有同样的经历,他们原先都住在地中盆地,又都经历了沧海桑田的灾变,在地中海东岸登陆。神话中的迪尔蒙在“太阳升起的地方”,而“太阳升起的地方”确切地说是指东方。这里我们得到启示:即苏美尔人也有一个由西往东迁移的过程。那么,迪尔蒙应该分别指两个完全不同的地方,一处是在地中盆地,原来缺乏淡水的地方,那里是苏美尔人真正的故乡;另一处是他们向东迁移所到达的地方,即美索不达米亚的某个地区。这地区与故乡相对而言是“太阳升起的地方”,土肥水美,如同神赠。苏美尔人到达美索不达米亚地区之后,辛勤耕耘,艰苦创业,终于在公元前4000年左右创造出当时最辉煌的人类文明,震惊古今,留下一段永不磨灭的历史佳话。
巴勒斯坦地区、两河流域及地中海沿岸某些其他地区的民族,都有关于乐园、洪水的神话传说,在内容上相当接近或相似乃至学术界总是在何者仿效何者的问题上纠缠不休。其实,那很可能是各个民族的祖先共同经历的一次真实历史事件的结果。只不过当时的具体遭遇有所不同,加之后世又依照不同的文化传统予以解释和神化,所以形成现在这样大同小异的内容。总之,《新约彼得后书》所下的结论是:“当时的世界被水淹没,就消灭了。”现在的世界是第二个世界,它是人类文明史一度中断、挪亚等人登岸很久以后才完善起来的。
结语:历史已过,即成故事。当时的事实是什么样的,我们后人根本无从知晓,只能从一知半解中窥探一二。以上的内容不过是我读到一篇文章的概述,深以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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