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府打工日记。
林晚闻言,眼里的愤怒一闪而过,咬牙切齿。我恨他们,我想报仇。可随即,她又失落地低下头。可是我已经死了,能做什么?我又问:如果我有办法,但是你得付出很大的代价。听见我这也说,林晚道:我不怕代价,我只希望那些造谣我的人都能付出代价。
她的眼里闪着熊熊烈火,是烧不灭的恨意。我告诉她代价是堕入畜生道。林晚仍旧坚持,做人和做畜生又有什么区别?有的人和禽兽一样,甚至还不如它们。这些人只会挥刀向同胞,拿个键盘便左右了别人的人生。我见她如此坚决,也被感染了,仿佛有了无限的勇气。
我取了林晚三魄,小心地收好,开弓,便没了回头箭。社会发展日新月异,两周之后,林晚的消息早已了无踪迹。人们津津乐道的话题也已经换了好几个,也没几个人记得在两周之前转瞬即逝的生命,像是昙花一现。
而最近,一首歌曲流行了起来。爆火的原因不是曲目本身,而是演唱这首歌的人男音散漫有磁性,吐词却很清晰,鲜明的风格很是夺人眼球。我看着宣传画上的男人,眼神一转,有了个好主意。跟林晚嘱托了两句,我便回了趟地府。刚一下去就被黑白无常堵了。
程鹤,你是不是又掳走了一只鬼?白无常双手抱胸问我,我竖起一根手指,道:就一周,一周之后就把她给你们。我要做一件事,黑白无常二人对视一眼,然后又狐疑地看向我。我想了想,又道:你们知道苏白的传送阵口令是什么吗?苏白,就是那个最近火遍大江南北的歌手。据我所知,他也是一只小鬼,也在替阎王卖命。
我问完,白无常摊摊手,我们不知道。我没等他说完,转身便走。他还在我后面大骂我没礼貌。我去找了阎王,缠着他将苏白住址的传送口令给我。阎王看了看我,正色道:地府禁止办公室恋情。沉默两秒,我开口:我没那个意思,还不是为子给您老人家办事。
阎王疑盯了我几秒,道:你不会是想搞什么坏事吧?我五指并拢,对天发誓,如果有假天打五雷轰。阎王甩了张纸条给我,这里不归天管。我拿起纸条,上面写了一串口令,笑了笑,多谢阎王。阎王不欲与我多纠缠,摆了摆手,示意我离开。我看了看口令,默念两秒直接过去了。
传送阵口是地府人员到人间的传送通道,比较私密,一般设置在自己人间的家中。我直接传送到了苏白的家里,客厅里没人,浴室隐隐有水声,应该是有人在洗澡。我踌躇地站在客厅,想着要不要先出去,等会再来敲门。
正当我抬脚准备往外走的时候,水声骤停,浴室门开了。男人潮湿着头发,裸露着上身,下身稍稍用一张巾裹住,下颚线清晰如同刀削,嘴唇湿润,在白皙的皮肤上显得十分红润。再往上,便是一双冷漠的眼睛。他看了看我,嘴角扯了扯,道:四声。我停下了步子,索性转过身来,故作大方道:你好苏白,我是程鹤,有点事想请你帮忙。
苏白笑了笑,道:不出卖色相。我深吸一口气,道:是阎王派我来的。听见这话,他眯了眯眼,走了几步,打开冰箱门拿出水喝了几口。他让我在沙发上坐下,去房间换了身衣服,说吧,让我做什么?我取出收好的林晚的三魄,把这个放进你的歌里。
苏白接过来,没作回答,只垂着眸子审视着我,许久才开口:我为什么要帮你做这件事对我没有一点好处,到时候事情败露,我还会跟你一起下地狱。听到下地狱,我起了些玩笑的心思,你不已经在地狱中了吗?虽然我知道,他说的此地狱非彼地狱,而是那十八层炼狱,地府的妖魔鬼怪都恐惧的地方。在那里,魂体将会遭受到惨绝人寰的十八道酷刑。
见苏白仍旧严肃的表情,我咳了声,正色道:事成之后,我会将你打晕。届时你可以跟阎王爷说你是被我胁迫的,当然我也会给你相应的报酬。
待我说完,苏白又是一阵沉默,良久才开口:你是为了林晚吧?我异地点了点头,没想到他还记得林晚。苏白道:好,我帮你。他一口应下,随即便动了身,将林晚的三魄溶进了那首爆火的歌曲里。操作一通,各大软件里的歌曲就被悄无声息地换好了。
苏白放了一遍那首歌,问我怎么样?我点了点头,更好听了。其实我也没听出来有什么区别。苏白看着我,嘴角扯了扯,也没拆穿我。等事情办完之后,我跟他道了声谢,还没等他反应,就一掌拍向了他。这一掌下去,差点拍的他魂飞魄散。这一掌打的我手有点火辣辣的。
苏白瘫软在沙发上,表情痛苦地捂着胸口。在他昏过去之前,我听到他说:下手这么重,倒是给我点时间准备。我搓了搓手,不好意思,实在不好意思。苏白估计得昏睡好几天,等到时候一切应该都尘埃落地了,上头也不会怪罪于他。不过我也不担心苏白会魂飞魄散。
方才我那一掌,将我寻来的苏白的一魄拍进了他的身体中。人有三魂七魄,苏白死后不能转世投胎的原因,正是因为少了一魄,而我恰好阴差阳错寻来了那一魄。此曲一出,隔天我跟林晚便迫不及待地去欣赏我们的成果。
苏白真是红得发紫,广场上都放着苏白的音乐,磁性的男声和激情澎湃的音乐交响。而诡异的是,在林晚那日跳的楼下,今天又聚拢了一群人,他们表情如出一辙,双目空茫无神,好似精神恍惚。我还看见了几个熟人,上次的中年男子,以及叫嚣着让林晚赶快跳的人。这群人周身缭绕着的黑气,仿佛快要将他们吞噬殆尽。
我转过头,林晚就站在我身侧,她的眼里是止不住的恨意。我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背,不明所以的路人见他们聚在一起,凑过去询问他们有什么活动,就见他们纷纷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把刀,人群瞬间吓得四散开来,离得很远,有的掏出手机报了警。
这个场景诡异至极,我跟林晚缩在角落里看好戏,只见其中一人拿出了刀,张大嘴伸出了舌头,他抬手一挥,刀刃瞬间被染的嫣红,一截粉色的舌头掉落在了地上。他的嘴里躺着鲜血,顺着下巴流到了衣服上,口中却已经空无一物。他割掉了自己的舌头,像是发号施令似地,其余人也纷纷拿着刀效仿,割下了自己的舌头。
围观的群众被这惊悚的一幕吓得发出尖叫,有的甚至害怕地捂住眼睛。我跟林晚笑得前仰后翻,苏白的歌还在放着,充满激情的音乐却听的人脊背发凉。
接下来,更诡异的一幕出现了,这些割掉了自己舌头的人,缓慢地蹲下,捡起了自己刚刚割下来的舌头,放进了自己的嘴里,嚼了几下便咽了下去。我嫌弃地看着,皱了皱眉,有些反胃,旁边有人已经开始干呕起来,脸上满是惊恐。
警车和救护车一起来的,到了现场,只能看到斑斑血迹,以及这些诡异的没有舌头的人。被警察擒住后,这些人突然恢复了神智,他们嘴里空空,焦急地想说些什么,张嘴却说不出话,只能发出咿呀的叫声。有医生过来,检查了他们的口腔,然后问:舌头割下不久,应该还可以接上断舌呢?被询问的人张口,仍旧说不出一句话。
围观的一人颤着声说:被被他们自己吃了,嚼碎了咽下了肚,哪里还有什么断舌。话一出口,所有人都僵住了,他们开始干呕,扣着嗓子趴在地上,像是一群苟延残喘的老狗,眼泪和着鼻涕口水一起落下,反胃感一阵阵涌上他们喉头。看着他们的模样,林晚冷笑,活该。
这件事引起了轩然大波,不止这里,全国很多地方都发生了同样的事件,他们像是被什么控制着,纷纷割下了自己的舌头,然后再亲口吃掉。不过,这还没完,接下来该去找真正的罪魁祸首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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