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海鲋……

钓海鲋……

首页模拟经营钓海2更新时间:2024-09-23

(2013-12-08 18:15:03)

在青岛的海里有一种鱼,青岛钓鱼的人,一般叫这种鱼为海鲋。这个鱼的形状,如同陆地河湾里的鲫鱼。

其实,海里有很多鱼的形状,和陆地上的鱼的形状差不多,但一个是淡水鱼,一个是海里的鱼。

还有,鲫鱼的鳞片带有点金黄色,而海鲋,除了红海鲋,一般是银白色。不知道它们的祖先,是不是一种颜色的鱼。

陆地上的鲫鱼,一般没有超过一斤的,海里的海鲋,有大的,但一般是生活在南方,在北方地区的青岛,野生的海鲋,一般超不过三斤。

平常,人们在海里如能钓到半斤以上海鲋,心也很高兴,因为在青岛钓鱼人的心里,似乎海里最好吃的鱼,海鲋要作为首选,这鱼,不管是作汤还是清蒸,肉质特别鲜美。

说来,我这个有着快六十多年在海里钓鱼历史的人,不管是在岸上的矶钓,还是坐船到了深海,但钓到过的最大的海鲋,也就是一斤多沉。

上面说过,海鲋这种鱼的长相似鲫鱼,鱼再大,嘴却不太大,并且人们说,海鲋吃食的习惯,特别刁钻,一般在水里,是围着鱼饵一小口,一小口地叼吃到嘴里,有时还是含着,除非饿极了,它很少一口直接把鱼饵吞到肚子里去。

因此,这种鱼,相对说起来不太好钓,我没钓到过大的海鲋,但小海鲋,就像成人不好骗,但儿童好糊弄,我曾钓到过不少半斤以下的小海鲋,但那都是在五十多年以前的事情了。

我现在还清楚地记得当年两次钓小海鲋的经历,这两次钓小海鲋,还都不是坐船到了海深处,而就在离岸边不到一两米远的地方。

第一次是在青岛发电厂的海水冷却池子里,当年青岛发电厂海水冷却池子,人们给它起了个名字,叫磨电湾,磨电湾象一个不小的水库,四周用墙围了起来,‘水库’里的水,自然是海水。并且‘水库’里的水,因为有时会与大海直接相通,因此,也会有着与大海一样的潮起潮落的时候。

那也是和现在一样的,在一个深秋的季节,是在一个海里涨大潮日子的下午,天已经快要黑了,但我还是拿着一根手竿,到了这个也涨满了潮的‘水库’边钓鱼,那天风很大,穿衣服不多的我,甚至有点冻得想打道回府不钓了。

但我站在水库边,手中的鱼竿,突然抖动,我一收钩,一条平常很少钓到的小海鲋,被我钓上来了,我十分兴奋激动,忘记冷。

后来,尽管风很大,我拿着手竿,干脆站到‘水库’的墙上,虽然被风吹的有点站不住,但我还是在墙上来回走着钓,挂上鱼饵的鱼钩,也就是在离岸边不到两米的水里,随着我的走动,在水里不断地移动,估计每走了不到一百米,就能感到有鱼在咬钩。

只要有咬钩的,我就顺势猛地一拽,拴着鱼钩的鱼线上,百分之五十的机会,就有一条鱼,被我从水库里给钓了起来。

这被钓起来的鱼,都是清一色的小海鲋,每个都在二两左右,这些钓起来的小海鲋,被钓起来的时候,有一半的鱼不是挂鱼钩上,而是随着我猛地一拽鱼线,只见小海鲋从海水里出来。离开水面之后,在空中飞速地划过一道银线,小海鲋还没有坠落到地面上的时候,就已经从钩线上脱钩了,但还是坠落到了水库边上的地上,在那里活蹦乱跳。

为啥会这样呢,就是因为小海鲋吃食太奸滑,它在水里追随着我移动的鱼饵,刚抢到口,还没来得及往肚子里咽,或者根本就没想往肚子里咽,但就让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挂着它的嘴唇边给钓出了水面,因此,它到了空中的时候,它将鱼饵吐了出来或者把嘴唇都给刮破了,但它鱼本身,却因为惯性,划过了一道美丽银色弧线,没有掉回水库里,而是掉在水库墙外的地上,我赶快跳下墙,把鱼装进旁边的鱼篓。

我就这样,在水库墙上走了一两个小时,走了多少公里,我也不知道,但我钓起的小海鲋,加起来有好几斤重了。

我把海鲋拿回家,因为记得到家的时候,已是快晚上十点了,因此,自然当晚不能做鲜鱼吃了,而是抓紧时间,把鱼剖肚洗干净,撒上了盐。

第二天,我家也没有吃鱼,而是用线把鱼串起来,晾晒在窗外。

当时我家就住在马路边,我站在窗前,数了数晒出出去的小海鲋,一共是二十六条,心里美滋滋的,回头一看,不时有路人走过,也在观看,大概他们心里在想,这家人从哪里钓到了这多小海鲋,这么好的小海鲋,不吃,还晒了起来。

第二次钓小海鲋经历,是在一个军事基地。

大家都知道,海里那里有鱼,那里就有抓鱼的人,海深处,有渔民,近岸,有钓鱼人,因此再多的鱼,也免不了灭顶之灾,人太厉害了,但有一个地方的鱼,受到了保护,那就是军事基地边上的鱼。

譬如在潜艇基地,不是说潜艇保护了鱼,而是在潜艇基地那里,就明令规定;人们不准随便靠近,自然也不允许钓鱼。当年青岛的潜艇,自然还不是后来的核潜艇,就停泊在青岛大港的八号码头那里。

那是在文化大革命时期,有一天下午,我的邻居约我去钓鱼,就是去潜艇基地去钓鱼。

我问他;能进去吗?

他说;不用管,只要跟紧了他,就行。

我们到了码头,这边是民用码头,那边是军用码头,两个码头之间是一片海水。

我们等在那里,等着黑天,当天完全黑了下来的时候,潮水也落了下去。这时,民用码头和军用码头之间的那片海水,变成了一片浅滩。我俩顺着浅滩,开始趴下身子匍匐着前进,就像要去炸碉堡的英雄,摸进了潜艇基地。

到了那里,我俩发现已有好几个钓鱼人已经在我们之前,早已在那里潜伏下来了,不知道为啥,没有看到执勤站岗的哨兵。我们也不管他们了,急忙拿出一米多长的短鱼竿,贴着潜艇边上,就开始钓鱼。

说来,就在离岸边不到一米远,就在潜艇和码头岸边之间海水的缝里,鱼真多,扔下去鱼钩,不用沉到水底,就有鱼咬钩的,你直接往上拽线,就是一个小海鲋。

都说,海鲋,海里的精灵,但这里的海鲋,个头不大,但个个都是大傻。

不多时候,我就钓了二十多个,突然,有一个咬钩的,劲还特别大,我把它拽上来之后,它脱钩了,掉在岸边的地上乱蹦。因为我们始终在暗影里钓鱼,说不上伸手不见五指,但光线不好,我也看不清,是个啥东西,黑糊糊的,个头还很大,我一开始不敢用手去抓,别是螃蟹或者所谓海蝎子这类的东西【其实,海里哪有海蝎子,但当时,我是初钓鱼者,不懂】但最后,虽然有点扎手,还是把它抓到了,装到自己的鱼袋子里去了。

但我正钓得起劲的时候,我的邻居就开始叫我‘拔锚’了,因为,如果再不走,海水就要涨潮了,我们偷渡过来的那片浅滩,就又将变成一片汪洋,那我们就无法从潜艇基地出去了,我恋恋不舍地离开了潜艇基地。

离开潜艇基地之后,快到家的时候,我俩在路灯下,借着灯光检阅战果,邻居用手提了提我的鱼袋子,掂了掂重量,他说,我钓的鱼,比他钓的多。

其实,我钓的海鲋个头和数量都没他多,但我有一个前面说过的那个黑糊糊的大家伙在压称。原来,那个黑呼呼的大家伙,因为,刚钓上来时,鱼鳍,鱼鳞都四下张张着,看上去很大,现在收缩了,看上也不是很大,它也是一条鱼,有人叫它黑头,也有人叫它黑寨花鱼。这条黑寨花鱼,拿回家一称,一斤三两多,说来,也是一条不小个头的黑头,说来,也是我这辈子在岸边钓到的最大的海鱼。

我母亲,看了这条黑头鱼之后,很高兴,第二天亲自下厨,将这鱼清蒸之后端上桌来吃,第一口,就味道不咋滴,有火油味,原来,靠着潜艇基地,这鱼早已被污染了。

那些小海鲋,本来还准备烧着吃,现在干脆晒了出去,大概路人又会看到,这家人,真是一个钓鱼能手,又钓到了那多海鲋。

【小海鲋晒干之后,说来,属于天晒鱼,或者叫所谓甜晒鱼,味道还可以,吃不出来火油味了。我们那次在潜艇基地,就钓了二十多个小海鲋,我和上面那个和我一起钓鱼的邻居是一个单位的,我们单位还有个叫史启亮的,他解放前,是个孤儿要饭的,在当年文化大革命时期,属于家庭出身特别好的人,他也特别喜欢钓鱼。他在知道我们在潜艇那里钓到鱼之后,他便独自一人,也潜进了潜艇基地去钓鱼。大海涨潮了,他也不出来,还在里面痴迷不舍地钓鱼,最后被部队的哨兵发现了,把他给抓了起来,并且第二天,打电话通知了单位,单位派人去把他给领了回来。因为史启亮,他的家庭出身好,虽然不是党员,但属于根正苗红,单位上也没处理他。

我们去见他,问他,部队把他抓起来之后,没有为难他?他说。部队对他忒好了,第二天早晨,不但管他大米饭吃,还有,油条,鸡蛋,最后放他的时候,还叫他把钓的鱼都给带了回来,说话的时候,他家里,四壁空空,也没啥家具,就有一个大木头箱子,他打开了锁着大木头箱子,我们看到,和不知是脏衣服还是干净衣服放在一起的,有一个面盆,面盆里,全是炸好的小海鲋,足有七八斤。史启亮,他在厂里的外号,屎壳郎,平日里,邋邋遢遢,就一点不注意卫生,竟然把吃得,穿的放在一起,虽然小海鲋炸的黄黄的,但叫人看上去,没有一点食欲。但史启亮说,那海鲋可好吃了,他和孩子已经吃了一顿,剩下的,怕老婆孩子自己偷来吃,因此,不敢放在外面,只能锁在箱子里。

我上面说,军事基地保护鱼,因此潜艇旁边的鱼特别多,但当年的潜艇小,因此钓起来的海鲋,都不大,不管是我,还是我邻居,还有史启亮钓到的海鲋,都在二,三两左右,没有超过半斤的,现在潜艇大了,那天,我在海边,听一个渔民说,大潜艇基地那里,在岸边,因为谁也不准钓鱼,在海里,渔民有船,也远远地,绝对不准靠近,因此那里的鱼,也就生活在潜艇基地附近‘坐地户’的鱼,都象生活在海里的世外桃源天堂里,不会受到任何干扰,因此,个头都特别大,有的鱼,估计都能长到三十多斤,在那里钓海鲋,说不定能钓到三斤多的野生海鲋。那这个海鲋好吃,但前提是,不要受到辐射。

我有那多年的海钓历史,我和许多钓鱼者一样,也积累了了一些钓鱼的经验,对常钓鱼的人来说,不值得一提,但对初钓鱼的,还有点参考的价值,我对我的所谓经验,说来,也有些模棱两可。并非绝对,双方可以探讨一下。

譬如说,一般钓寨花,也就是所谓的鲈鱼,还有海鲋,栓鱼钩的线,要长一些,这两种鱼似乎属于水里的上层鱼。你能经常看到鲈鱼跃出水面,海鲋从来没看到过跃出水面,但经常能看到他在水面下一米处游动,因此,钓这两种鱼,钩把线,一般要长一点好,还要栓的是浮钩,就是把钩线拴在鱼坠的上面的线上。

光鱼,是底层鱼,这种鱼似乎喜脏,它只吃沉在海底的食物,我们在岸边钓光鱼的时候,就发现,你把鱼饵拖在地上走,它会跟着追,但你只要把鱼饵稍稍离开海底,光鱼一开始还仰头跟着,但离开海底还不到十公分的距离,光鱼就会弃之而去。因此,钓光鱼,一般要栓底钩,就是说,要使鱼饵贴近地面,再就是,光鱼似乎眼睛的视力不太好,尤其夜视力更差,因此,光鱼一般夜里不吃食,虽然我在夜里似乎也钓到过光鱼,但一般在月光特别好的夜晚。

他们说,偏口鱼,小沙板鱼,夜里也不吃食,这点,我没有实际的经验。

鲈鱼,黄姑鱼,海鲋,还有鲨鱼,不管是白天,夜里都吃食。

他们说,鳗鲡一般是夜里才吃食,但我有一次,在白天钓到了那多鳗鲡。

以上几种鱼钓起来,在收鱼线的时候,我感到,鳗鲡的力气特别大。

一般鱼,在你收线的时候,因为被鱼钩挂在喉咙里的肉上,疼,它会跟着你走,因此,有时收鱼线的时候,一会轻,一会重。到了起水的那一刻,它大概知道,再不反抗,只有一死了,因此拼死一搏,因此,这时候,力气特别大。因此,钓到大鱼的人,这时没有网兜捞笠在一旁帮助,把它关进网笼子里,很难将鱼拿进船舱。

上面说过,一般的鱼,只是在起水时,力气比较大,但鳗鲡鱼,一开始,就像不知道疼一样,就开始在海底和你对着干,就在水里一个劲地猛挣。钓鱼的人,因为一开始站在船上收线,感到水里的鱼,特别重,认为一定是一条大鱼,随后钓上来一看,原来不过是一条在那里缠绕过来,缠绕过去的小鳗鲡。白鳝鱼也和鳗鲡一样,力气也特别大。

那天我在沙子口碰到一个青年,他常年住在海边,也好钓鱼,他说;鳗鲡鱼就是白鳝,其实,两种鱼根本不是一种鱼,虽然看上去形状差不太多,但颜色绝对不一样,一个青黑,一个酱紫,味道也不一样,因此,两者之间很好区分。

但为啥一直住在海边的青年,不会区分,因为白鳝这种鱼,在青岛这里,大概现在已经濒临绝种。白鳝鱼,说来,是生活在岸边的污泥里,但却不能适应于现在海边的污染,白白善良一会。这青年人之所以不会区分白鳝和鳗鲡,关键他就根本没看到过白鳝。眼下,青岛这里似乎已经没有了白鳝鱼,但在南方,却有人在大量的人工养殖,据说价值不菲。

再有,现在,在青岛的胶州湾,再也不像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之前,每年在开槐花的季节之后,你坐船在胶州湾里钓鱼,一晚上,能钓起二,三十斤的黄咕鱼,这些黄咕鱼都在一斤左右。那时候的胶州湾,这是钓鱼者天堂。

大概还有一点,现在的年轻人,大概很少听到鱼叫。但黄咕鱼,不管是在海里,还是被钓上来,扔在船舱里之后,那‘咕咕’的叫声特别响。在海里,黄咕鱼叫,是在那里唱歌,在船舱里,则是垂死的哀鸣。说句实话,我,除了在电视里,听到鲸鱼叫,在现实生活里,听到黄咕鱼叫之外,还没听到其他的鱼会叫。

河豚鱼的牙齿,特别厉害,我有一次钓到一条还不算大的河豚鱼,也就是人们说的气鼓子鱼,我发现鱼钩前面竟然断了,不知道被它锯齿一般小细牙给咬磨断了,还是鱼钩不结实,给别断了。

都说河豚鱼好吃,但我钓起过好多次河豚鱼,有的甚至有半斤多,但我从来不敢吃。这鱼钓上来之后,脾气特别大,垂死之前,还是在不断地生气,因此,最后肚子鼓得特别大,像个园气球,我顺势用小刀把‘球’割破了,把河豚鱼的鱼皮像给它脱衣服一样剥掉了,我发现河豚鱼的鱼肉,不像一般鱼的的肉,嫩,而是特别结实,因为,被我活剥的时候,已放掉了血,鱼肉基本是白的,微红,用手搓过来,搓过去,竟然搓不碎,象猪肉。上面说过,河豚鱼的牙齿特别厉害,脾气又大,不知道它在水里会不会像食人鱼一样,咬人。

河豚鱼好自己生自己的气,一般的鱼,包括水里的老虎,鲨鱼,被钓上来之后,也都没有了脾气,都老老实实,也不会再咬人,你就是从它口里,往外拿鱼钩,也没啥危险。我说的鲨鱼是三斤以下的鲨鱼,因为我没钓到过三斤以上的鲨鱼,但不大的,即便是几两沉的鳗鲡鱼,白鳝鱼,你钓上来之后,从它嘴里往外拿鱼钩的时候,它真滴会咬你,它俩在水里,就不知死地和你斗,到了船舱里照样,绝对是一对亡命之徒。

还有的鱼,不咬人,但它身上的鳍鳞却扎人,大黑头,摆甲,拿的时候,特别要小心。

我还说一件事情,这不是我的亲历;我的一个同事,他说,他曾经钓到一条三十多斤重的黄奙鱼。此后,我在一个海岛上,还曾有一个渔民对我说,海里黄奙鱼,特别厉害,主要厉害在它的尾刺,如果钓上来的黄奙鱼,一不小心被它尾刺碰到,那就很危险,因为他们做过实验,把黄奙鱼的尾刺,扎在树干上,那棵树,第二天,都能蔫了,都能被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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