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两天时间,看完《导演请指教》前三期的节目。这是国内首档导演竞技类综艺节目,参赛选手主要以新人导演为主。作为一名普通的观众,没办法从专业的角度去点评导演们的短片好坏,但个人观感是点评环节的“辩论”比大部分短片都要精彩。
面对批评,反驳是最愚蠢的应对方式毕志飞:我是不太同意您的观点。
王暘:我有尝试去设计,一些声音的效果,但是……
相国强:我觉得我按我的方向走,我会成功的。
钱宁黄:我觉得我没有不好的引导。
每当制片人、专业鉴赏团和大众鉴赏团对观感不好的短片提出自己的疑惑、意见和建议时,导演们总是急不可耐地想要辩解,甚至打断点评者,迫切地希望通过解释让对方接受自己的观点,认可自己的才华。
说实话,这样的表现让观众们很反感,弹幕里充斥着密密麻麻的不善言辞。可想而知,作为拥有现场投票权的鉴赏团更接受不了导演们的辩解。因此,这个环节成了一个没有硝烟的战场,火药味十足。
我虽没有加入弹幕军的行列,但内心里同样也有着不解和不喜。没有人喜欢被批评,但平息批评的方式一定不是反驳。“你越回嘴,他们越斗。你在课堂上跟老师顶嘴,曾经有过好下场吗?”蔡康永一针见血道出了真相。
虚心接受,是回应质疑的最好方式没有人可以控制别人的言行,可控的只有自己。我们也许无法在意见分歧的当下说服对方,但是否可以通过有效的回应方式,进一步展示自己的人格魅力,在质疑声中获得额外的加分?这一点,蔡康永给我们做出了肯定的示范。
蔡康永的短片作品《罗密欧还活着》得分不低,但同样遭遇到很多不同声音的质疑。当制片人对短片表示遗憾并给出建议时,蔡康永马上说:“可以,听起来很棒。”当毒舌李诚儒老师罕见地没有批评他的短片时,蔡康永并没有沾沾自喜,而是客观地回应:“他可能是出于内疚没有帮我演那个戏,他觉得不好意思骂我了吧。”
期间,专业影评人也提出了诸多疑惑和意见,蔡康永没有一句辩解,而是虚心地接受并诚恳地进行自我批评和反思,最后对点评人表示感谢。在蔡康永的短片点评环节,现场没有因意见分歧而产生的硝烟,只有对电影的热爱,不管是导演还是点评人,皆是因爱发声。
后采时,李诚儒老师是这样评价蔡康永的:“他善于表达,他善于自嘲,很谦恭。”可见,在才华面前,毒舌也会变得温柔。蔡康永的表现为什么能让点评人一致好评?孟中老师的话给出了答案:“他是文化底蕴非常深厚的一个人,所以他的包容性很强。他知道他犯了什么错误,他承认了,这一点非常好。”
摆正位置,好好说话有调查研究表明,一个人的性格会因其职业而改变。在拍摄现场,导演是最具话说权的人。团队里的其他人都要配合导演,按要求完成各项拍摄工作。因此,导演们在听到质疑时,会条件反射地想要辩解这个举动就不难理解了。不容置疑是导演们的职业习惯,显然他们在第一阶段赛程没有完成角色转换这件事。
“我说我回到这个节目来,会很像回到学生时代”——这句话透露出蔡康永给自己来节目的定位。一名学生在“老师”的面前,通常会不自觉地放低姿态,所以,蔡康永在节目中的每一次发言都谦卑、有礼。面对质疑和批评,他勇敢承认并不耻下问。一个人若能坦然接受自己的不足,就不惧外在的质疑。
蔡康永在《说话之道》一书中说过“做自己和没礼貌常常就是一线之间,态度端正了,说出来的话才不会让人不喜”。他在《导演请指教》节目现场的表现,就是这句话最贴切的示范。如果导演们都摆正了自己的位置,点评环节无谓的冲突就会少很多,它就会成为真正的“指教时刻”。节目的专业度会因此提高,电影的传播度也会因此而更广。
信息时代,“快”是这个时代最精准的代言词。而最快速、最直观展示自己的机会就是说话,你说什么样的话就是什么样的人。初次见面,第一印象通常来自于语言,而不是外貌。说话之道很重要,把说话练好是最划算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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