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花魁,旧时指青楼模仿科举考试选头牌女。大约在北宋熙宁(1068-1077)年间,在当时的首都汴梁(现在的河南开封),已经开始有“评花榜”这样的活动了。
宋代经济发展水平高,社会风气远比从前自由开放,当时,词人们用艳词来品评妓女们的才貌。久而久之,经验愈加丰富的文人*客们,开始对比起了各家的各个妓女的优劣高下,谓之“评花榜”。
评选的项目,除了容貌、神态、言语之外,还有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排名有时则仿照科举考试,分一二三甲、状元、榜眼、探花。
明清时的一些名流才子,除了积极参加“评花榜”的品评工作,还专门为此写了许多文章,其中的优秀作品包括比如冰华梅史的《燕都妓品》、潘之恒的《金陵妓品》。
《金陵妓品》中把评判好妓女的标准共分为四等,即“品、韵、才、色”。所以你看,一位失足妇女要走过多长的路,才能被称为一名花魁。各行各业都是需要努力的。(笑)
话说清朝顺治年间,苏州有个叫沈休文的文人。他是个不务正业的浪荡子,常常刷“青楼”副本,获得了超高的经验值。但是他并不骄傲自满,而是决定从一个普通的玩家跳级成为游戏组织者。他选定了虎丘的梅花楼作为花场,为妓女们品定高下,定下状元、榜眼、探花这三等,另列优胜者二十八人。由于这个游戏的参与度高,一时盛况空前。
但最后当地领导看不下去了,地方长官认为这种活动有伤风化,不仅对这项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娱乐活动下了封*令,还把沈休文“毙于杖下”。(古代的一种刑罚,就是用那种一头圆一头方的棍棒打死)
沈休文为娱乐业壮烈牺牲之后的一段时间,清代社会风气也逐渐从初期的肃*凄凉,到了晚期的放纵宽松。到光绪22年(1896年),有一个人就堂而皇之在上海搞了花魁选举。这位兄台,就是晚清谴责小说代表作《官场现形记》的作者李伯元。
李伯元不仅是小说家,还是媒体人,办了一份叫《游戏报》的报纸。这个报纸名字一听就不是那种传播正能量的媒体。他为了增加报纸销路,在《游戏报》上开花榜,定下选举标准:定一甲三人,二甲三十人,其余悉置三甲,此次花榜,悉凭荐书多寡为定,益复参以舆论,以昭平允。这还显示了选举的公平公正和公开。
花榜选举的票,当时不叫“票”,很文雅地被叫作“荐书”,一份荐书算一票,以票数的多寡分胜负。不管得票多寡,只要进入一、二、三甲,其大名及其住所都会黑字白字地被刊登在报纸上。有了名就有利,进入三鼎甲的美女,将来自然少不了捧场的人。
《游戏报》还做了一个特别说明,一些天后巨星级别的妓女,或久饮香名,或早树艳帜,或华年已去,或身份自高,似不必再与群芳争胜,故不录入。
就是说,这些风月佳人因为段位太高、名声太大,已经光耀上海滩,名垂芳史,再参加评选就是日月与萤火争辉、欺负新人了。)
不过第一次选举,最终还是出了幺蛾子。虽然关注者甚多,但参加投票的人却甚少。据说,最后的状元仅得了九票,而榜眼和探花,也仅仅各得七票。参与投票的人中,有一个叫雅脱的美国人,他认为对美人的排位并不符合他心目中的标准,因而特意写信抗议,要求更正,事情闹得和选花魁一样热闹
民国年间,各色人等汇集上海。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江湖儿女;有江湖儿女的地方,就有爱恨情仇;有爱恨情仇,就自然需要庞大的服务行业来为其增光添彩。据《中华新报》记载,1915年春,上海公共租界工部局正俗科调查,当时的长三妓女1229人,么二妓女505人,野鸡4727人,花烟间妓女1050人。
解释一下“长三”、“么二”这些奇怪的名词。当时上海妓女分三等。最上等为长三,名义上“卖艺不卖身”,叫一局需银三元,故以此名;次之为么二,顾名思义,出局需付银币二元;最下等的叫野鸡。
1917年底,上海新世界游戏场为了增加影响力,举办了群芳选举大会。主办者为青楼女子设置了比之前更体面的头衔:花国大总统、花国副总统、国务总理等。每人一张选票,一张选票售价一元,选票上填写妓女住址及优点。
1918年初,选出了第一届花国大总统冠芳、副总统菊第、贝锦、国务总理莲英。其中花国总理王莲英,便是《一步之遥》里舒淇扮演的完颜英的原型。尤其有意思的是,当时王莲英令台下折服的表演,竟是一身“浅灰袍裤金马甲”男装,演唱了一曲荡气回肠的《逍遥津》。
虽然是冠名,但既然叫了“新世界群芳选举”,选举的获奖者也就常常会出现国外选手。比如1931年获奖者中,就有一位日本人(不过受到了来自中国国内的大量抗议),还有一位俄国的姑娘同样获奖了,奖品是一辆摩托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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