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缘与乞讨
乞讨,由来已久,非乞丐所独有。僧道出家之人去做叫“化缘”,我们世人去做叫“乞讨”。
乞讨的行为在每个人人生中都会或多或少遇到,甚至拉下面子亲自经历一番。小时候在农村,那时的年代虽不说夜不闭户但家家基本是昼不闭户的,我们兄弟几个常常在敞着的大门下铺张凉席纳凉,以方便留意卖冰棍的路过,那时的冰棍一个5分钱,真是个幸福的容易满足的年代,由此可见,幸福未必要与物质的多少挂钩。偶尔会有一些外地人端着碗背着袋子敲门要饭或者讨要一些粮食,我们便喊妈妈出来,这时候妈妈都会给一些锅里的剩饭或者倒一碗玉米或者小麦之类,面粉是不舍得给的,要留着自家吃的。我们小孩感觉这些人除了可怜之外还有点奇怪甚至有些害怕,因为常常会听到说某某村某某家孩子被拐走的消息,也可能是大人们怕孩子乱跑而故意吓唬孩子的。但这些事情在我们小孩子是不会放在心上的,一会儿的功夫就忘了。
饿者讨饭
乞讨并非是乞丐所独有,我母亲就乞讨过,不过这件事情是前几年母亲临终前才陆陆续续以回忆的方式透漏出来的,这些秘密在母亲肚子里憋了一辈子了,对父亲也瞒了一生。六七十年代,有几年农村碰上了大面积自然灾害时期,家家户户常常会遇到饿肚子吃不饱的日子,父亲是在郊区政府部门做行政工作的(那个年代可真是老老实实如履薄冰),地方又远,常常一周不回家一次。家里揭不开锅了,母亲与同村的大娘商量之后,准备外出找粮食,便找大队公社出了个证明,外出买火车票是需要队里证明的,因为当时家家日子难过,队里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母亲和大娘俩人把家里稍微新一点的衣服或者饰品收拾好带上,一路颠簸到信阳山区一带,碰上个好人家,收下了俩人的物品并给俩人换了一些粮食带在身上,这个好人家的姑娘甚至亲自把母亲俩送出山区送到火车上,母亲提到这些都是泪汪汪的,因为无法再见一面感谢人家的,人都老了,有些人也不在了,只能说人间有真情,祝愿好人好报。至于母亲和同村大娘俩人往返一路和如何把换来的粮食带回的惊险就不多说了,因为俩人的这种行为还不属于乞讨,是属于以物换物,这种事情在当时可被扣上各种“帽子”的,也会牵连很多人,所以母亲一辈子不敢告诉父亲的。
乞丐,是专业从事乞讨行为的一种职业或者人员,乞丐又分讨饭和讨钱者。
对讨饭者,我向来认为应该报以最大的善意,没有到山穷水尽的地步,没有任何一个人愿意拉下面子去讨饭的。过去封建社会和军阀战乱年代,中原地带黄河泛滥和蝗灾毁田时有发生,还有战乱人祸,造成民不聊生哀鸿遍野的景象。但社会发展到如今,专业从事讨饭的已经基本不存在了,因为老百姓的温饱问题解决了,这确实是社会主义的进步,同时政府很多扶贫政策的推出,也消除了贫困现象,真是要感谢党和政府的。中国几千年的历史得出这样一个道理,中国想要发展,首先需要一个大环境稳定,而不是西方的民主模式,看看台湾的两党“肉搏战”,再看看香港的“鸡飞狗跳”,就知道国人一旦限于“内斗”文化的恶果了。
讨钱者
讨钱者是现在经常见到的乞丐,可分为卖惨者、卖艺者、求助求捐者。
乞丐中的卖惨者较为多见,这些人常常破衣破裤、满身褴褛再加上真假残疾,总之要多惨有多惨。这些人常常分布于火车站、闹市区等,或匍匐或坐立,面前有只破碗,而且现在与时俱进,甚至有微信或者支付宝收款码了。不知道这些乞丐每天收益如何,很多人是碰到就远远绕开走的,不是说现在人心凉薄而是很多人都被欺骗怕了。
卖艺者
乞丐中还有一种是卖艺者,也算是乞丐的发展了,什么时候做乞丐也需要“一技之长”了,不过有了这个“一技之长”,还真是助力不少。这种卖艺者多为街头献唱,通常一个音箱一个话筒随身,收获或多或少总会有的。但行行出状元,这种街头献唱也是很有技术含量的,笔者就曾有一年出差在昆明翠湖湖畔见识了“高低”。有一年我昆明出差居住在翠湖附近宾馆,傍晚在翠湖散步先后见识到了两个卖唱的乞丐。首先是一个挪着走的残疾乞丐,已经在那个地方多次见过了,一个音箱一个话筒开始卖唱,什么歌曲不知道,反正大概意思就是说我很惨可怜可怜我之类吧,我观察了一会儿,见很少有人投钱;过了一会儿,附近不远处又来了一批人开始摆放卖唱音箱,为首的是一个女孩,十五六岁,学生模样,衣着简朴但很干净;先来的那个见到女孩来之后便停下了卖唱。我没有在意,继续往翠湖公园里边逛去。我正在翠湖公园闲逛的时候,突然女孩激荡昂扬的歌声穿透了过来,歌曲是一首想家想爸妈的内容,不由得驻步细听下去,原来乞讨卖唱也是有艺术和技术含量的。翠湖附近外地游客和大学学生较多,漂泊在外辛酸之时想的最多的就是家和家人,而这个女孩的歌声正好钩动了人们心底的温柔之处,对外地人感觉是心有同感,对本地人感觉是倍加怜惜。从翠湖公园出去的时候,我特地到卖唱的女孩那里放了20元钱,发现女孩面前的钱币已经堆放了不少了。由此深悟,做什么事情都要有策划的,要分析受众心理,要推出切合消费者需求的产品才行(插一句题外话,这几天听闻国内企划人前辈叶茂中先生年仅54岁离世,借此在这里表示哀悼)。
求捐者
另外,现在街头出现了变相的乞丐,以求助求捐者居多。这类人或充作学生学费不足,或旅游装扮讨要一顿饭钱和水钱,或家人病重医药费不够等等,这些人常常会展示出微信或支付宝收款码,总之让你一不小心就上当。或者在这些人眼里,中国人这么多,总会有人上当,所以这种人这种现象才屡禁不绝。
残疾者
这些零零散散的乞丐不可怕,可怕的是有组织的乞丐,即称为丐帮的存在,历朝历代对丐帮都是极力压制的。古代封建社会甚至有“采生折割”的惨剧发生:“采”就是采取,搜集;“生”是生坯、原料,一般是指正常发育的幼童;“折(shé)割”即刀砍斧削。简单地说,就是被正常的活人,多为幼童,用刀砍斧削及其它极其残忍的方式把他们变成形状奇怪、身体残疾的怪物,以博取人们的同情。现在社会这种伤天害理的情况基本不存在了,但是否会有一伙人专门收养一些先天残疾奇形怪状的孩子用来做乞讨也说不定,因为有人见过那些残疾乞丐每天早晚也是有专车接送的,否则那些乞丐又是如何分散到各个地方角落的?往深处去想,还是会让人害怕的。
由此想来,生活常有不如意,生活又岂能事事如意?讨饭、讨物、讨钱、讨工作、讨感情、讨门路,我们哪个又不是另一种意义上的乞丐?人生途中,不能五十步笑百步,活着真好,活着就好,最好活着,还好活着。
生活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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