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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我对苏家大小姐没感觉,你再逼迫也没用,我们是不会联姻做未婚夫妻的。”傅在州捏了捏眉心,很是头疼,开口就立马拒绝。
他今年也才二十八,又不是七十八,隔三差五的就被逼婚,旁人到是能够无所谓,偏偏这人是他敬重的傅爷爷,傅在州是说话重不得也轻不得。
“哼,苏家那丫头已经去国外度假了,听老苏说已经找了个金发小男友,现在开心得很,你想约,还约不上。”傅爷爷冷嘲热讽,这棒槌孙儿是他的心头病,什么都完美,偏偏比和尚还要禁欲得很。
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啊呸呸呸,他老头子可不是太监。
傅在州松了口气,他也不想耽误别人,实在是如果爷爷一哭二闹三装病的话,为了耳根子清净,他十之八九会点头同意联姻了。
圈子里几乎都这样,过着同床异梦的生活。他对未来另一半没有想法,可到底还是在乎傅爷爷,为了安抚,可是随便点头同意了能省事,将来也生事。
“那是谁来了,能让爷爷这般开心。”傅在州收拾东西,坐专属电梯下了停车场,忙碌好久没有回去陪伴,他心里也愧疚。
“是我以前一个老朋友的孙女,我前段时间不是和老朋友联系上了吗。知道她孙女要来这边上班,我就说等到了荣城就来傅家做客。”
说起这个,傅爷爷就是笑呵呵的很高兴,“这孩子实诚,来了还带不少家乡礼物,你赶紧回来,不要让人家小姑娘觉得我们失礼。”
如果没有联系上老战友,傅爷爷说什么也要坚持让傅在州和苏家联姻,可现在见到了老朋友的孙女后,他整颗心顿时偏了,一定要撮合。
傅在州知道爷爷有个很好的朋友,是当年经历那遭事下乡认识的相互扶持帮助,只不过后来,爷爷在家里周旋下提前回来,相隔很远时间一长就断了联系,这些年都还惦记着,前段时间还说着要和老朋友开展老年人的旅行。
他自然是不担心说巴结傅家来打秋风,只要让爷爷开心,就当是付出的情绪价值酬劳,可一听是孙女,按照年纪和他差不多,还有爷爷的好心情,傅在州就有种不好的预感···但现在说不回去,他想爷爷肯定能*来公司。
“知道了,我现在就回。这位···”傅在州还不懂爷爷的老朋友叫什么。
“盛,她叫盛卿。”傅爷爷叮嘱,“记着啊,回来了别板着一张臭脸,要是把小卿给吓跑了,我唯你是问,打断你的腿。”他厉声说。
哎,都是父母造的孽啊,好端端的孩子给养成这样,要不是他发现后抱回来亲自养,都能成一个六亲不认的疯子,但现在也差不多了,所以他才怕自己走后这孩子了无牵挂,会做傻事。
傅在州有点吃味,爷爷偏心了,但也点头,“好,我知道了。”
傅家老宅是低调奢华,旧时候的大宅院,门口还有石狮子,两扇大门很肃然,看起来雕刻的图文精美,内里也会布置现代设备。
停在步入正堂的内门前,傅在州下来,保镖开车去停好。
只是要进去了,他看见门上玻璃面反光照出的身影,看着自己的这张脸。
傅在州试图放松,想要挤出一抹笑容,他嘴角勾了勾,看起来怪异,最后还是放弃了。
刚转身,就见吴管家站在背后,是欲言又止的表情。
“···大少爷,您需要叫医生过来吗?身体是本钱,您要注意照顾好自己。”吴管家出来,看见傅在州这另类举动,他心里七上八下,小心翼翼的说着建议,傅家的私人医生是在家住全天等候,很快的。
“不用。”傅在州恢复了面无表情的冷漠,“吴管家上年纪要是视力不行可以配老花眼镜,照顾爷爷劳苦功高,傅家会全额报销。”
他也不是那般惜字如金,端看想不想讲。自然,傅在州也是和吴管家比较熟悉。
“不用不用,多谢大少爷关心,我的眼睛好着呢,看东西还清楚得很。”吴管家一笑,“刚才老爷子还念叨您什么时候回来,让我出来拦着提醒您说盛小姐太乖了,胆小,您可不能把她给吓着了。”
他也觉得盛小姐很好,长得温婉动人,笑起来眉眼弯弯的像仕女图里的世家千金,说话也是轻声细语,怎么看都好看,虽说大少爷也很好可就是太冷了些。
傅在州“···”
“我知道了。”他头疼,很想问爷爷,有必要吗。
奈何已经回到了家中,傅在州走进去,就听见爷爷那中气十足的笑声,还有一道悦耳动听的年轻女子音,侧身对着他,看见了纤细有曲线的背,还有一头青丝秀发,她的皮肤很白,侧脸很秀气婉约。
两人不知聊了没什么,这位盛小姐把爷爷哄得开心,她笑起来也很淑女,嫩红嘴角勾着弧度,不施粉黛的脸天生丽质,柳叶眉下是纤密睫毛,添了几分灵气。
“爷爷。”
傅在州轻喊了一声,酥酥麻麻的低沉音,好似陈年老酒打开飘散的醇厚味道。
他们齐齐偏头看他,傅在州的目光也落在了盛卿那张犹如枝头梨花绽放风吹温柔的眉眼,温柔似水的双眸,正好奇望着他时,风吹涟漪,眼神格外温暖溺人。
盛卿眼中的傅在州,则是一身修剪得体的西装,将上位者的强大气场彰显出来。
宽肩窄腰大长腿,身材不魁梧却也不清瘦,恰到好处,那张几乎完美的脸庞有着棱角分明的冷峻,眼神深邃,睿智冷傲。
强势又危险,掠夺威严太强烈,让她有些害怕。
见她的眸里有着瑟缩,傅在州顿了顿,喉结一滚,“盛小姐你好。”
盛卿。傅在州心中默默念了几遍这个名字,倏尔有几分还未察觉的亲昵。
他从前并不相信有初见的心动,可这会儿他发现,这个想法已经开始动摇了。
“回来了。这位就是我那老朋友的孙女盛卿,今年刚二十二,比你要小六岁,你这个做哥哥的,以后要照顾好小卿。”傅爷爷看向傅在州时一脸嫌弃,说了多少遍别冷着脸,看看,现在还是这样。
看来还得他出马。傅爷爷再看向盛卿,就是笑容和蔼,“小卿,这就是我那不成器的孙子傅在州,今年二十八快奔三了。虽然看起来是脸冷了点,但有句话说得好面冷心热嘛,你以后就安心在荣城生活,有什么事就找你傅大哥解决。千万别客气,我和你爷爷关系好,你就是我亲孙女。”
傅爷爷就差没将老底给掀了,顾及会吓到盛卿,这才作罢,时间还长。
“傅大哥,你好。”盛卿有些不好意思的微微低头,她紧张时就喜欢将头发挽过耳朵,露着红彤彤的耳尖,连声音都是软软的很轻。
“嗯。”傅在州微微点头,在傅爷爷恨铁不成钢的眼神下,他却没再憋出什么话来,一时间有点沉默,导致傅爷爷看得都想赶人了。
没回来的时候,他和小卿聊得好好的,真像是祖孙情谊,现在棒槌孙子回来了,反而像个外人,打搅他们祖孙培养感情!
“小卿啊,你别介意,你傅大哥自小就是这样面瘫脸,他小的时候我还以为是有病,我带去医院看,医生说这孩子天生不善表达才会这样的。”傅爷爷很担心他看好的孙媳妇给跑了,这年头男人不张嘴讨不到媳妇。
盛卿诧异的偷瞄了傅在州一眼,但是被抓包了,她脸红的立马收回目光,“傅爷爷,傅大哥是行动派。而且管着那么大的家业,要是不威严点镇不住人,这个和您就很像了。我爷爷说,傅爷爷年轻的时候就是很有威严,虽然我没有见过您,可看见傅大哥后,我就知道傅爷爷年轻时肯定也是这般。”
她不急不慢的轻声细语,面荣含着浅笑,说话好听真诚,将他们的里外都给顾全了。
傅爷爷心里熨帖,羡慕老朋友有这么懂事聪慧的孙女,更加坚定了要撮合的细胞,连小卿都看不上的话,这孙子打一辈子光棍,他是觉得很有理由的。
“那可不,你爷爷当时候啊···”老人家最喜欢忆往昔,傅爷爷从前找不到人说,现在有听众,和盛卿很投缘,说了很多话。
无人顾及的傅在州扯了扯领带,默默坐在一边,见他们聊得口渴了,就贴心的倒茶,然后再时不时被傅爷爷拉出来看似嫌弃实则在秀优点。
盛卿时而被逗笑了,余光掠过傅在州,见到他冷硬的眉眼渐渐柔和下来是很俊美的一个成熟男人,她看着愣了几秒,待傅在州抬眸看向她,盛卿又是心虚的偏过头,乖乖坐着,像是做坏事被发现了般。
她到也没有别的想法,只不过近距离接触一个无论长相或者身材都是完美的男人,人都有欣赏美的本能,她就是多几眼罢了。
傅在州垂眸,静静看着杯子里的茶水,好似能照出了他那张不是刻意摆弄而是发自内心放松的表情,笑了···他难得感觉到舒服。
傅爷爷仔细观察着孙子的变化,心里就是乐呵,虽说只是细微的那么一点,可有变化就成啊,证明是有感觉的,他更加高兴了。
招待客人,也并非要满汉全席,就他们三个人吃,太多反而显得冰冷。
傅爷爷提前问了老朋友盛卿的喜好,叫厨房准备了盛卿喜欢吃的食物。
待吃饱后,傅爷爷也不当电灯泡,找个理由走人了。
“上回老赵得了一幅画,我拿来看还没研究完,走回去顺便消消食。你们年轻人就聊聊,在州,你要安顿好小卿。”傅爷爷在吴管家的搀扶下站起来,看向盛卿时说,“小卿,你就安心住在傅家,我答应你爷爷了要照顾你,可不能食言,不然你爷爷那脾气,可不得找我算账。”
“我知道的傅爷爷,这几日就多有打扰了。”盛卿同样站起来浅笑的说道。
“不打扰不打扰,傅家大也冷清,我还巴不得你一直住呢。”傅爷爷摆手,说这话时,他给了傅在州一个眼神,但傅在州毫无反应。
傅爷爷就是气极,眼不见为净的离开了。
他一个老头子只能帮到这里了,真没感觉追不到,他也没办法,万般皆是命。
宽敞客厅只剩下他们两个,佣人在吴管家的摆手下已经有眼色的悄然离开,明明大到像宫殿,可傅在州的存在感太强烈了,有种被他气息包围的涩然。
盛卿右手摸着左手的白皙手腕,“不好意思,我的到来让大家都不自在了。”她抬眸看他,眼神如弯月很柔,安静又乖。
“没有的事。”傅在州一口否定,察觉到语气有些快,他缓了缓解释,“我每天都很忙,好久没见爷爷笑得那么开心了,很感激你愿意过来傅家住。要是有什么不习惯的地方可以和我讲,或者直接和吴管家提。”
“我们都很欢迎你。”他补充了句,深邃目光看着盛卿,专注的认真。
他还是第一次对一名女性讲那么多话,自然这是和生意场上合作谈判的女强人聊天不一样,那是公事公办,按照流程来,现在是要照顾对方的情绪。
“傅爷爷人很好。”盛卿浅浅的一笑,眉眼弯着,好似梨花绽放。
她今天穿着一条长裙,长发垂于后背,皎皎如明月,安静美好能抚平喧嚣世界带来的烦躁,像一缕春风拂面,带来淡淡花香宜人。
“我带你去逛逛傅家。”傅在州错开了目光,他一向能够自持此刻却要失控,被她这样看着,耳垂微微烫起来,心跳是频繁的失规。
盛卿似乎有些讶异的表情,抬头望着他,很乖,还有几分可爱。
“怎么了?”傅在州莫名有些紧张,他垂在裤侧的手指蜷缩了下。
“没什么。”盛卿摇头,眉眼一弯的浅笑,温柔的声音里有些倾泻而出的俏皮,“只是觉得,傅先生和我想象中的有些许差别。”
两人并肩走出去,高挑纤细的盛卿只是高过了傅在州的肩膀,很是登对。
躲在角落里看的吴管家很满意点头,举起手机,将他们一起离去的背影一百八十度给拍下来发给傅老爷子看。
“你叫我傅大哥就好。”傅在州不喜欢听到傅先生这个客气疏远的称呼,“我可以冒昧问吗,我在小卿妹妹心中,是个什么形象?”
他佯装很自然的好奇问,可实则上,眼睛一直落在盛卿的侧脸观察反应。
这一声“小卿妹妹”他原以为会尴尬,可是叫出来了却很顺口。
“我没有见过傅大哥,但听过傅家名气,还有最年轻傅董的强势手腕。”盛卿没反对这个称呼,她客观评价,“再加上傅爷爷说起傅大哥的事情。我就想着,你应该是一个高大英俊,气势很强,满身贵气的上位者。”
“现在看来,我想的没错,傅大哥和我想到的形象一样。这样说也不对,现实里的傅大哥更加厉害,我能想到的或许不到十分之一。”
盛卿偏头看向了傅在州,她含笑着崇拜,目光清澈,单纯的在夸赞。
这些赞美,傅在州听多了没有任何感觉,他只是认为在什么位置做什么事,且骨子里有几分强迫症,完美主义,既然做了就要做到最好。
可是从盛卿嘴里说出来,他一向冷静自持,想法内敛的性子忍不住飘飘然,雀跃的情绪无法言说,不用照镜子,他都能知道自己脸上表情此刻是带笑的。
“谢谢小卿妹妹的夸奖,我没有你说的这般好。”傅在州努力控制上翘的嘴角,他现在很庆幸,他的形象没有比盛卿想的差,没让她失望。
傅家很宽,假山流水,还有花园,活脱脱的现代大宅院,占地很大。
他们下了厅门阶梯,傅在州提醒她小心些,盛卿点头道谢,两人走在小路,两边是花团锦簇,假山的竹排在滴答滴答落水,里面有锦鲤游动,养得很肥,圆头圆脑可爱,也不怕人,跟着他们在游走。
“傅大哥谦虚了,可以骄傲自己的优秀,只要不自满自负就好。”外面有点凉,风吹来寒皮肤,盛卿今天穿的还是修身薄款改良旗袍。
她在犹豫要不要说,忽而肩膀就被披上了一件西装外套,鼻息传来淡淡冷香,就像是被傅在州抱在怀里一样,有些暧昧,盛卿的脸一下就红了,宛如白玉瓷刷上了一层淡淡粉柚,既不会艳俗也不会寡淡。
“爷爷的盛情难却,我看你今晚吃的饭量应该比平常多,积食容易难受,既然都出来了我们再逛逛,就当是消食了。”傅在州的观察能力一向很敏锐,而盛卿太乖了,她不想让长辈不开心,就一直吃着。
风吹过消散了脸上燥热,盛卿有些心虚,傅大哥只是心细入微的关心她,“这都被你发现了,不过也是今晚的饭菜太好吃,我嘴馋没忍住多吃了点。”
她也不会去怪别人,如果自己自制力好的话就不会有这样的事发生了。
傅在州望着她含笑侧脸,心里裹上了一层暖意,“喜欢的话以后想吃什么就叫厨房安排。这批厨师是御厨后人,最擅长做膳食,适合调理爷爷的身体。”
无形中炫富才是最为高调的,别人拿出去说的事,在他们眼中很平常。
“爷爷的身体是以前经历留下的后遗症吗?”盛卿在爷爷的嘴里听过以往的故事,她会和老人相处,也是因为自小和爷爷关系亲近有的经验。
“嗯。爷爷那时候很受罪···”傅在州说起了傅爷爷的往事。
他们有很多话题可以展开,可刚见面都不太合适,现在借着爷爷来讲也是不错。
夕阳完全落在了青山之后,红晕晚霞被夜幕吞噬,屋角挂的灯已经亮起。
傅在州和盛卿逛一圈就回去了,他帮着提行礼来到二楼客房门口,“你先休息,要是还缺少什么生活物品,房内有通知女佣来收拾的座机。”
“我知道了,谢谢傅大哥。”盛卿确实困了,她的神情疲倦却在打起精神。
“不用那么客气,小卿妹妹。”傅在州不受控制的抬手摸了摸盛卿的脑袋,见她抬起头,眨了眨眼眼睛像璀璨星辰,傅在州尴尬的收回收手。
”我就不打搅你休息了,有什么不懂的可以发信息给我。”没法解释为什么会有这突然的举动,他抛下这句话匆匆离开,背影是第一次慌乱。
盛卿不好意思的微微低头,像是含苞待放的娇花,她拉过行行李箱进房。
关起门,干净青涩的眼神变了,长相还是那般桃面柔情,可气质变得风情万种。
“真舒服啊,人类的世界好玩。”盛卿将自己抛到了柔软大床摊开躺着。
【宿主,你好厉害,根本就不像演的,完完全全就是青涩温柔的盛卿】
自宿主捏了人物形象投放开始,系统就是没敢吭声,怕害得宿主搞砸。
现在它完全佩服得五体投地,不愧是能将三界里无数天之骄子撩得心神不宁,误了尘心的艳鬼!
终于找到合心意的宿主,系统简直是想喜极而泣的爆哭。
“有三分像我,就足够倾国倾城了。”盛卿抚着脸,很满意这张她自己捏的新身体。
【这个确实!宿主可是六界第一美人呢】系统很认真的说。
它初见宿主时也是为之震撼了半会儿,也不怪那些天之骄子会快速沉沦。
当一个人在拥有绝色容貌,还有手段,还有百变风趣的灵魂,谁能逃得过。
盛卿很享受被夸赞,她听着脸蛋红扑扑,眉眼如春水荡漾,纯洁又妩媚。
“男主的情动值是多少了?”她侧躺着摆出妖娆身姿,托着脸颊问。
盛卿比较关心这个问题,只要达到了百分五十的情动值,让男主重获青丝,她的任务完成,就没有局限的可以在这个世界到处浪了。
【宿主,已经突破0了,现在是百分之五,已察觉男主有生长情丝的迹象】
系统有些不解【但是我看男主对宿主会主动关心,不像只有那么少啊】
盛卿没有当回事,“还早着呢,急什么。这样一个喜欢压制自己真实情绪的强势男人,刚开始察觉苗头时会下意识抗拒,都会少,等后面承认了就会猛涨。”
【我相信宿主】系统不太懂,可它信任盛卿。
“这还差不多。等到了五十你再出来,别打搅我在这个世界的沉浸式人设。”
盛卿可不喜欢耳边有叽叽喳喳的声音吵闹,她嫌弃。
【好嘞!宿主大人您继续,小的告退了】系统也很上道,挂了隐匿消失。
盛卿坐起来时,表情又恢复成了温婉动人,像是枝头梨花般美好。
她没有打算常住,只是打搅几天,等找到房子后肯定要搬出去的。
盛卿一边打电话和家里人报平安,一边打开行李箱找出今晚换洗的衣服。
只是她刚拿起衣服,就有红色绢布包着的东西落地,盛卿神色着急的立马捡起来。
她打开一看,红布里包着的玉佩还是有了轻微裂痕。
盛卿着急,可她初来咋到,对什么都陌生,也不懂拿去哪里修复。
思来想去,她只好发信息麻烦傅在州了,打出的字着急且小心翼翼。
很快,敲门声响起,傅在州说,“小卿妹妹。”
‘“傅大哥。”盛卿打开门,嗓音有些沙哑,眼眶红红的湿润。
她望着他,紧张无措的情绪得到了安抚,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没事的,我看看摔成了什么样。”傅在州心里一顿,他的语气放柔了许多。
盛卿打开红布,举在了傅在州面前,看着裂开的痕迹,她心里难受。
“这是我奶奶的遗物,留给爷爷唯一的想念。我出来时,爷爷说给我拿着,外面的大城市生活不容易。物品只是物品,哪里有人重要,但是我拒绝了。可是没有想到,爷爷偷偷放在了包里让我拿走。”
盛卿再次往前推送,目光期待,“傅大哥,还可以修吗?我不求能够将裂痕都消除,只是不要太明显了,也别让玉给断开。这是我爷爷当年给奶奶的定情信物,没想到成了这样。”她垂下眸子,很是自责。
“可以修。”傅在州看了看,心想赵家是古董行家,赵益良继承这门的本事更是不弱。
他们是玩得比较好,算是兄弟,久而久之他也练出了一点眼力。
虽然困难,但是赵益良有这个技术,只是极少有人请得动,他出面还好。
盛卿一直在紧张着,听到这个回答,她松了一口气,眉宇间的担忧消散不少,很感激的说,“傅大哥,真是太谢谢你了。如果不是有你,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办。这个玉佩对我来说很重要。”
即便爷爷的意思是,如果她要在荣城安顿,那就把这块玉佩给卖了换钱。
虽然是旧款式了,可到底是一个古董来着,贴上古董标签还是值点钱。
这些都是身外之物,荣城发达,经济中心,要想立足谈何容易。
盛卿心里感动,爷爷很好为她考虑很多,可她不会卖的,这不是一件古董那么简单,还承载着很多过往,也是爷爷奶奶之间的回忆。
“你我之间无需那么客气,能帮到你我也很高兴。”傅在州不喜欢盛卿的客气,但也知道他们刚认识,“别担心,会修好的,你先好好休息。”
“嗯嗯。”盛卿重新扬起了笑容,如释重负,隐隐有着依赖。
她都不知道,自己这样明亮依赖的眼神看着一个男人时,会对男生造成多大的心里触动。
傅在州心中升起浓烈的保护欲,但是也不好在女孩子的房间门口久待,他拿着红布玉佩离开了。
回到房间,他翻出盒子想要放,可怎么看都嫌不合适,最后还是叫吴管家拿来一个专门放玉的锦盒,他小心翼翼的放着,明天就拿去修。
“吴管家,你还有事吗?”傅在州合起盖子,见吴管家还在且笑出了一朵菊花样子有些奇怪,他神情莫名,“吴管家身体不舒服?”
“没有没有,我的身体好着呢,每天和老爷子打太极。”吴管家摇头,但是脸上的笑容还是没收起,“大少爷明天要在家中用早餐吗。”
傅在州是个典型工作狂,饮食作息不规律是常事。吴管家和傅老爷子说过他很多次,也就听了那么一两回,可很快就重犯,早上极少见到人,一问不是出差就是公司。
“···吃的。”傅在州刚想说不用,他带出去,公司还有个很重要的工作忙。
但是想到了盛卿也会在,他改变了话,“忙了一段时间,明天陪陪爷爷。”
至于是真的还是用老爷子来做借口掩饰,他心知肚明,却不愿意深想罢了。
吴管家是过来人,一双眼睛像是看透了傅在州的不好意思,他笑呵呵点头离开。
傅在州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虚,但出声解释的话又显得多此一举,误会就误会吧。
等吴管家走了关上门,他叉着腰在房间里转两圈,反而觉得浑身不自在。
傅在州一向会控制自己,他想了想,归结为,盛卿确实和爷爷所说是个不错的人,今后当成妹妹来照顾也能让爷爷放心,他坚定的这样想着。
等处理一些琐事后,他洗漱了躺床上,以往都是抱着电脑在处理工作,忙到三更半夜眼睛很酸,这才睡觉,第二天六点左右就醒来。
现在的傅在州有些心不在焉,刷着手机,这是他以前从不会做的傻事,甚至还点进了盛卿的朋友圈,可惜设置了三天可见。
最新的一条是两天前,盛卿拍的一张落日照,她入境了,笑起来很好看,眼里盛满了温暖,背后的落日都黯然失色了三分,不及她的美。
傅在州反应过来时,他已经点了图片放大,长按保存,这一套很流利。
“···”
傅在州像是烫到了般将手机仍开,他扶着额头,平躺下来,怔怔看着天花板。
虽然意识到自己的行为自从见到盛卿后变得陌生,可他也没想过要删掉。
他···只是不习惯家里多出一个女生,多了一个妹妹。傅在州给了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他借此来压下了所有想法,恢复成冷漠的傅董。
工作已经无法入心,傅在州罕见早早入睡,只是这晚的梦给他带来困扰。
翌日起来,他冲了凉水澡出来,下意识瞥向了盛卿那紧闭的房门,心中徒然升起心虚。
傅在州穿着居家服去院子和傅爷爷打太极,他有空时就会陪伴,打得有模有样。
自然工作忙住在外面不回来,他也会锻炼身体,否则高强度的工作没有健康的体魄,他迟早会倒在工作岗位上英年早逝。
“你今天有口福了。”结束后,傅爷爷斜睨了眼走在身边的傅在州。
傅在州疑惑,家里厨师做的早餐他又不是没吃过,味道也就那样,谈不上口福。
傅爷爷笑了笑,还挺神秘的不做解释。
等回到客厅餐桌前,见盛卿在厨房忙碌后端出了早餐,其他的有佣人拿。
看着色香味俱全的营养早餐,傅在州才知道爷爷说的口福是什么意思。
“小卿,早餐做得累了吧,快坐下来,其他的交给厨房的人处理就好。”傅爷爷乐呵呵的笑容慈祥。
盛卿一笑,“没事的傅爷爷,我在家经常做。起来也是起了给自己找点事情做也好,就是不知道我做的符不符合你们的口味。”
地方不同,饮食习惯上会有所差别。她做的是家乡口味。
“肯定合适,我年轻那那会儿还去过临城待好几年,饮食清淡主养生。哦对了,老刘也是临城人。只是可惜,到现在才和你爷爷联系上。”傅爷爷很感慨,明明去过很多次,偏偏没有一次碰上。
盛卿也听着爷爷说起过很多次,她能理解老一辈共患难的友情。
“现在联系上了也是好事,等家里的果子卖了,爷爷还说来找您玩呢。”盛爷爷年岁大了当然没法管理果园,只是已经要能卖了,他放心不下的天天去看。
没想到傅爷爷摆了摆手,“等他来找我是猴年马月,他那人我还不知道,嘴巴说五句计划,永远就是动了三句。我已经决定了,今天就过去那边住上一段时日。”
傅爷爷是个行动派来着,年轻那会儿也是说一不二,现在年纪大了,事情交给了傅在州,他的性子才软和了些。
这事过于突然,傅在州也有些诧异,同时也很无奈,爷爷就是个老顽童。
“您和爷爷商量好了?”盛卿到没有什么意外,她听得出来傅爷爷昨晚在聊天时就很想去。
傅爷爷轻哼了声,“你爷爷还犹豫再三,说什么年纪大了行动不便。我这身子骨,就凭现在年轻人蹲起头晕,爬楼梯就能累个半死的体力,就没几个能比得上我。”
他只是年纪大了又不是老古董,偶尔还会耍视频解闷呢,知道这个梗。
“您和爷爷商量好了就好。家乡的风景很美,您可以和爷爷他们去摘果子,也可以去钓鱼。”盛卿明白他们的想法,这把岁数了没几天可以活,就想在剩下的时光里朋友聚一聚忆往昔,不留遗憾。
傅在州也没有反对,“我会安排人负责您的出行。”这点小事他会准备妥当。
“嗯。哦对了你别忘记还有老赵他们三个听了这事也要跟上一起去凑热闹。”傅爷爷吹鼻子瞪眼,“一把年纪了还不消停,真是不服老。”
他说别人到是起劲,却没看到自己也是这样。
盛卿和傅在州对视一眼,都是无奈的笑了。而有赵爷爷几人陪同傅在州是放心不少。
虽不说遇到什么危险,可那三人在荣城也是重量级人物了,安全保障高。
盛卿的早餐以清淡为主,傅在州也不是重口味之人,他吃着胃里都很暖。
得到了一致夸赞,盛卿也很开心。她只是觉得想要做点事情回报,而不是当成理所当然,她是代爷爷过来看望的,而不是寄人篱下。
早餐过后,傅爷爷急乎乎的联系老朋友安排动身的事,他也是想给出空间让两个年轻人相处,为了孙子的婚事,他付出太多了。
傅在州也要去公司忙,他还没忘记带上放着玉佩的锦盒。
待他们走了之后,盛卿也简单打扮,出门找房子和工作的事。
她想要今早解决了,也不好一直住在傅家。
金持跟在傅在州身边做事有了快六年时间,两人的年纪也是差不多大,不说对傅在州的性子摸得很清楚,但是也算是有七八分的了解。
他还没来之前,傅在州成年之后已经是进入公司成为总经理了,后来没多久经过清除蛀虫之后收回的股份加起来不少,再加上傅老爷子放了手里的股份退休养老,傅在州就成为董事长。
雷厉风行,商业奇才。这八个字是商界对傅在州的评价。
但是今天,金持发现了傅董是不是走神,就连开董事大会时也在频繁看手机,他数了数,到会议结束,起码看了有八次。
这放在以前是不可能的事,傅在州也最忌讳有人在开会时开小差。
自然,作为董事长,傅在州手里握的股份可以说公司是他的一言堂,并不会被董事会其他人的说法左右,只是向来高要求的傅在州,现在自己打破这个规定很奇怪,只是一个晚上没见而已。
“今天下午的会议取消,我有事要去处理。”会议结束后其他人都走了,傅在州还坐在首位,下笔有利的签署文件。
金持快速说,“傅董,下午是远达集团的董事长约了您打高尔夫球。远达的秘书联系我说行程已经安排好了,这边要不要安排柯总过去。”
这并不是有多重要,只是商业重要人物的互捧而已。傅在州管理诺大生意,手底下无数员工等着吃饭,该有的社交谈事也不少。
柯鸿宇只是总经理之一,按照手握的股份来看,他比其他总经理要大上不少,平常在外面活动较多,是个有名的“总裁”形象。
这样的交际场合派他出去也不算是落了远达集团的面子,论地位还远远邀请不上傅在州,只是远达集团的老董事长和傅老爷子年轻时是同学,有这层关系在,傅在州自然会给几分薄面。
“可以。”傅在州签下最后一份文件,他递给了金持,在金持拿过抱着一沓之后,他又说,“你去看最近有什么好看的电影买两张票。”
金持一愣,心里的怪异更盛,时间上一分钟恨不得掰成两分钟花的傅董,什么时候也会有闲情逸致去看电影了,而且还是双人票。
“傅董是要和谁去看?”他压下好奇心,解释说,“电影题材有很多,要是订到不合适的题材,会影响看电影的感受。”
傅在州沉默了几秒,钢笔盖合起又拿出,如此反复几次之后他才说,“一个妹妹。只是妹妹而已,你挑小姑娘喜欢的题材。”
妹妹而已,有那么难说出口吗,搞得好像是难以启齿的情妹妹。
金持心里偷偷腹诽,面上他挂着职业表情,点头,“好的傅董,我这就去安排。不过傅董是想要那个时间段过去看?”
“今晚。”傅在州脱口而出,他找补的平静补充,“没有的话就算了。”
其实他这话也是废话,全国最大的影院背后就是中盘控股最大*。
大老板要去看电影,就算是没有也要清空了有啊。
看来傅董很在意这个妹妹,金持点头,“好的傅董,我就先去忙了。”
鉴于对傅董的认知,他没往什么情妹妹的想,应该只是真的妹妹且年纪不大,故而也没有问多少岁,这对一个金牌秘书而言太失败。
办公室里只剩下他了,傅在州扶额,英俊的眉眼有些无奈。
平常提供帮助就好了,他怎么多此一举的增加相处机会,但也不好再改。
算了,就当是尽到了对一声傅大哥的责任。带她熟悉熟悉新环境。
一个女孩子初来乍到陌生城市,内心总是会惶恐不安的,他尽量多陪陪。
傅在州给了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他隐隐期待了晚上看电影的事。
“好,很快就到。”
傅在州和赵益良打了电话,确定现在有空,他没有拖延的拿着锦盒过去。
三十分钟后,遗光阁。
遗光阁很大,算是是一座藏宝阁,规格有博物馆大小了,除了公家的博物馆之外,就属这里的最大,背后所拥有者赵家是古董行家。
原先因时代情况,赵家出到了海外,后面开放后就受邀回来发展。
虽然是私人的,不过周一到周五,市民买了票可以进去欣赏。
遗光阁里摆出来的都是货真价实的老古董,每一件拿出去都是天价,有分可以拍卖和非拍卖品,这里还有拍卖区,和典当区。
外人进去需要用身份证买入场券,做好登记记录,若是参加拍卖会则需要验证身份和资产查实,最低也要百万起步的流动资金身价。
傅在州开车走的是左边侧门,这是工作人员直通道,落下了车窗。
保安这个岗位也能重要,大人物要记在脑海里,万万不能得罪了。
保安认识傅在州,过来自然不需要检查,他当即绕出来站在车旁,笑着开了门,“傅先生您慢行。”
“嗯。”傅在州微微颔首,升起车窗开进去。
保安目送很远,看得羡慕,这一辆车都要价值千万不止,更别说改造花的钱比买的钱要贵,可这对有钱人来说不过洒洒水。
他只能期盼下辈子投个好胎,还要有脑子守住家业才行。
傅在州轻车熟路来到赵益良的办公室,他手里头还在检查一本破烂书。
整体泛黄,已经很烂了,看不清上面的字,要是用力点拿都会碎掉。
“还没忙好?”傅在州进去看了两眼,虽无法分辨,但是能让赵益良研究的老物件,肯定都是好的,否则他不会亲自动手。
“差不多了。”赵益良抬起头,这是一张温润如玉的脸,气质温和。
阳光透着窗户洒落,更是衬得他谦谦君子,可双眸却像明月清冷。
“玉佩呢。给我看看。”他小心将孤本往旁边推放,是在一个托盘里也不担心弄丢。
傅在州将锦盒放在他面前,“尽量修复好,我想以你的技术应该可以。”
“真难道你那么看得起我。”赵益良轻笑了声,他打开锦盒见一块红布抱着,眉头微微轻挑,这锦盒是紫檀木,但是红布就是普通布。
他展开布,里面就是一块花鸟白玉雕,从雕刻的工艺来看很精细,但是上了年代。
赵益良用着旁边的湿纸擦了擦手,拿起来看,修长的手指摩擦着玉雕,在别后看见了刻印。
他翻面一看,明代胡大师的作品,这个雕刻师是以雕刻花鸟而出名,很有灵性,现流存下来目前发现的不过二十个作品,具有收藏价值。
只是现在掉下来,再加上玉雕小巧不厚,头部处有了轻微的裂痕。
“怎么样,能不能修复。”傅在州见他不说话,等不急的问。
“能是能,不过需要一点时间。”赵益良点头,“这不是你的玉佩吧。”
傅在州迟疑了下,点头,“嗯。一个妹妹的。”
“妹妹?”赵益良抬起头,有些诧异的看着傅在州,宛如在看一个陌生人。
他们认识那么久,他怎么不知道傅在州是个会说出“妹妹”这个称呼的人。
傅在州却没有再将讲话了,转移的说,“尽量在最短的时间里修好。”
“有个前提要说,就算是修好了,也不可能和之前的一模一样,细看的话还是会有点瑕疵。”赵益良的手艺再好,也不可能将内里给修复了,“拿去拍卖的话,或许还能得到两百万的最低价。”
物以稀为贵,虽算不上多好的古董,且还有点瑕疵,但不差钱的人喜欢收集,算上情怀的话,这个价格也是可以。
“不卖,这个玉佩有特殊意义。”傅在州拒绝了。
如此,赵益良也就没再说什么,他只是给个提议,毕竟动手修复了就是后面加工,价钱会打折。
“中午了,一起吃个饭。”赵益良将锦盒收起来,放在背后的架子上。
“可以。叫上薛季。”
三人都很忙,傅在州也很久没有和他们一起聚一聚了。
*
盛卿过来荣城也不是毫无准备,她已经联系好公司,确定会更好面试时间。
只是这里是金融区,放眼望去都是写字楼,她要找到A区大门进去。
盛卿跟着地图上的箭头转了一圈,然后朝着正确的方向走发现不对。
她有点懊恼,眼看面试时间要到了,迟到的话不好,看见有人经过,她不好意思的拦下问,“请问一下,宏途大厦A区怎么走?”
“嗯?”薛季在低头回复好友信息,忽然被问,他停步抬头,眼里划过惊艳。
见到盛卿不好意思的看着他,日光下闪闪发光,是那种干净温暖的感觉。
“A区往这边走,你走的是后门,找错了。”
薛季给她指路,视线扫过了盛卿手上拿着的文件,“你也是去面试?”
“谢谢。”盛卿点头,听到了也是这个词,她有点诧异,“是啊,你也是来面试的?”
“不像吗?”薛季点头,“这边走,我也是要去面试,和你一起上去。”
他长得桃花脸,风流倜傥类型,看着就是公子哥气质,但粉色衬衫,口袋上还挂着墨镜,零碎头发,很*包的帅气。
刚才着急,盛卿站在大厦门口,看到有人走上来就下意识的问了。
现在才发现,薛季穿的衣服虽然简单,可都不普通,富家子弟无疑了。
“···看着是不怎么像。你这一身,说是来打工的也没人会相信吧。”盛卿犹豫了下要不要讲,最后还是诚实的点头。
薛季低头看了眼衣服,休闲装,毫无牌子痕迹,都是量身定做。
他可不喜欢撞衫,薛大少的东西,一切都是独家私人设计。
“这都被你知道了,我刚刚的言行反而成了小丑。”薛季摊开手,他自嘲笑了笑的化解,没有什么尴尬。
盛卿反而当真了,她急忙摇头,“没有没有,我也只是胡乱猜测,没想瞎猫碰上死耗子给猜对了,没有别的意思。”
“噗嗤——”薛季大笑,弯起来的眼睛真像桃花瓣,“这证明你的眼力很厉害啊。而且是我自己问的,和你又没关系,不用归到自己身上。”
真是个···直率又纯粹的人。今天出来一趟,收获还是挺大的。
“只是职业使然,我也没有多厉害。”盛卿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她浅浅的弯着嘴角。
“你是服装设计师?”薛季按了电梯,两人前后一起走进去,他问盛卿的是几楼,19楼。
他记得19和20楼是华彩服装公司的办公室,老板他认识,一个朋友的姐姐,算是女强人,设计的品牌在服装界虽然小众,可销量不错,定价是在中上层的消费者。
前段时间发布了新产品,还派人给他送了几款包和衣服以作拉近关系。
华彩也知道这些东西还够不到薛季用的资格,但该有的心意却不能少,态度是给出来了,至于怎么处理,那就是薛季自己的事。
盛卿点头,“我设计的是国风,老师说坚持下去会是我自己的特色路子。毕业后华彩投来了橄榄枝,我看着华彩的风格我挺喜欢,而且说最近是要开一个国风的部门,我就想来试一试。”
“现在大家都喜欢时尚潮流,偏国风的风格好像很小众,我也不知道将来会怎么样。”她面上是积极阳光的,没有丝毫为前途担忧的阴霾,“但是无论如何,我也会坚持我自己的喜好。”
工作是工作,做别的事她也能谋生,不能因为工作忘了初心。
薛季插着兜,站姿虽然有些懒散,却少不了那花花大少的气质。
他偏头,含笑的眼睛一直在看着盛卿的侧脸,默默听她讲。
“怎,怎么了?”盛卿在电梯的门看见了,她抱着文件很不好意思,耳垂都红了很可爱,“很抱歉,我好像唠叨太多了。”
她恨不得缩起来,怎么就对一个陌生人说这些话呢,显得她好傻好中二,清澈的愚蠢。
“没有,你说得很好啊。”薛季望着她像白瓷染上一层粉色的绯红,“我相信你肯定会成功的,将来说起国风,你就是领军人物。”
“···谢,谢谢。”盛卿更加羞耻,面红耳赤,低着头没敢抬起来。
怎么办,好尴尬,她的脚趾头要抠出三室一厅了,这就是应届生初入社会的窘迫吗。
“真的。我有预感,你肯定能成功。”薛季弯下腰靠近了盛卿身边。
他身上有着淡淡清香,不是香水,而是一种特别调制的熏香放在衣柜和房间,久而久之,他就会带有了,像是本身体香一样。
盛卿吓了一跳,她往墙面一靠,抬起头戒备的看着,眼睛却流露着清澈紧张,还有看着薛季那张过分妖孽的脸,有些羞涩。
真可爱。好想掐一掐脸蛋,但是会被当成流氓变态吧。
薛季心里可惜,他笑眯眯的说,“我很期待你的作品,到时候我来找你定制一套。所以,可以加个好友吗?我就是你的第一个客户了哦。”
他亮出了手机调出二维码,眼神期待的看着盛卿,没有油腻腻的调戏,就像是读书年代,坐在后面的男同学喜欢调皮。
盛卿眨了眨眼,“好,好的···”
等她加了好友,电梯到,走出去时回头,看见电梯门缓缓关上,薛季对她笑了笑,盛卿还有些迷茫,她就是问个路,怎么就加了好友。
没想通,但是公司大门就在眼前,盛卿也没有多加去思考这些,她整理好衣服得体,回想一遍面试流程,轻轻舒了一口气进去。
虽然说已经抛来了橄榄枝,可她还是要呈现上自己的作品证明能力。
盛卿有信心,她这次的新系列,肯定能够在公司站稳脚跟的。
她看过很多职场里的勾心斗角视频,所以要么出彩,要么就平庸。
偏偏她不喜欢平庸,她想要在自己喜欢的事业上发光发亮。
选择来大城市发展,她也是有野心的。
*
薛季去到了顶楼33楼,电梯门一开,在外面等待着急来回转的祈永青看到薛季,如看到了救世主,他上前去给了一个大拥抱。
“薛大少,我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你给盼来了。”祈永青推着他的后背往里走,“你放心,我最好的茶叶都已经煮上了。”
他说着,给身边的女秘书使颜色,“苏珊,没看到薛大少来了吗,还不快点照顾好。”
“薛少爷···”女秘书长得确实好看,前凸后翘,风情万种。
她笑着妩媚,笑着想要上来挽薛季的手臂,但是被他一个冷冰冰眼神怔在原地,女秘书吓得没敢乱动,求助的看向祁永青。
薛季虽然还是笑着,他眼神很意味深长,“老祁,我不好这口,你这地要是乌烟瘴气,我就不进去了。”
“我这人的洁癖有点严重,好兄弟多年,你该了解。”他说着还拍了拍肩膀去灰尘,就是祁永青刚刚搭过的地方,直接落了面子。
祁永青的笑意一僵,他一拍额头,懊恼的说,“看我这段时间给忙得晕头转向,都忘记了这事。好了苏珊,你去忙吧。”
“薛大少,这边请。”他走在侧边带路,薛季同样是笑了笑给他一个台阶下没纠结这一点,“事业做得风生水起,忙点也很正常。我家那老头逮着我就说我不务正业,你不懂,烦死了。”
祁永青的嘴角一抽,没好气的说,“你这烦我帮你承担也行。”薛家独生子,生来就继承千亿家产,这个烦恼谁不想要。
就说这栋价值百亿的宏途大厦,早在几十年前薛家早就买下来成了商业楼,在薛季成年后,薛老爷子直接送给了薛季。
很多外面出名的大公司,都是租着这里的楼层办公,而且想租还租不到,因为在这里,不止是环境,更是圈子资源的倾向问题。
寸土寸金的地方,租金极其昂贵,按平方来算钱,光是每个月的租金入账,薛季就最少几千万了,这可是完全的流动资金。
这才光是一栋楼,薛季手底下的其他大楼还有不少,资本到最后就是地皮保值。这人比人气死人啊,有的人生来就是罗马。
祁永青就拿自己说,他每个月给的租金就要达到上百万不止。
换个层面讲,他是能够理解打工族每个月发工资后交给房东租金的心情了。
“你去问问我家老爷子,他同意的话,我是没问题的。”薛季无所谓的说。
祁永青摇头,“还是算了,我还想要自己的双腿。”
他见过一次薛老爷子,果真和传闻一样爆脾气,他敢这样说的话不说他自己这家小公司翘辫子,就连祁家的产业也会受影响。
他们能认识,祁永青也算是个富二代,但祁家的产业在这个走在路上随便拉出一个可能就是千万身价的荣城,连三流都挤不进去。
百亿家底或许才能称得上一句豪门,像薛家这样,钱已经不会看在眼里了,他们手里头的资源人脉才是屹立不倒的关键。
“半个钟,我只有半个钟的闲暇时间,你有话就直接说。”薛季坐在沙发,长腿交叠着,开始摆弄了手机,他点进了和盛卿的聊天框。
[加油,面试顺利]
薛季自来熟,他发了祝福话,后面还发了一个很可爱的撒花表情包。
看到盛卿没回他也没在意,想来在面试中,薛季收起手机看向祁永青,见他欲言又止的像便秘,薛季也没了兴趣,“叫我过来,但话又不说?”
薛季心里明白是什么事,但要他说出来先提,这怎么可能。
“薛大少,我的好大少,看在我们多年的兄弟情分上你看能不能帮我和赵少爷通融通融,我这申报被卡着无法过去,每天就要损失好几万。”祁永青求爷爷告奶奶的四处奔走,可别人就是一句没办法堵住,光是送礼走关系他就花了不止百万了还不行。
他知道,肯定是赵家的人发话了,这样以一谁敢动,关系链就是一层吃一层,站在顶层的人出声,下面的当然不敢反着来。
问题他是做外贸,现在是被卡着还好,如果直接定质检出问题无法出海关延期,好了,全部都是要赔进去,裤衩子都没得穿。
祁永青知道他和薛季说好,那也只是熟料兄弟情,这个情分他是想要留着用在刀刃上,因为一旦用了往后就没得用,可现在已经别无办法了。
他这公司正是订单多,有起色挣钱的时候,是他全部的心血。
本来他是要在外面做东请客,但薛季说过来一趟,就顺便到公司说。
“那你完了,赵益良这人就是个面慈心黑的,你惹到他,他不把你虐得只剩下一层皮,是不会罢休的。”薛季啪嗒了下打开打火机,雀跃的火苗点在了烟上烧出了星火,他吸了一口,吐出烟雾虚幻了他的面容,“顶楼的风水不错,来的公司都做得很有起色,价格再往上提一提了,我想新的租客,也会迫不及待点头。”
惹到谁不好,偏偏是赵益良。虽说他也不是什么好人,但他可不像赵益良,啧啧啧,这伪君子,最喜欢折磨精神的手段了。
祁永青的脸色一白,他像是被抽了浑身的精气神,瘫软的坐着随时会倒。
“薛少,求您帮我通融一次,让我见一见赵少,我保证会好好忏悔。”祁永青哀求的看着薛季,他弯着腰端茶倒水,就差没下跪了。
若是被外面的员工看见,他们光鲜亮丽的祁总会有着卑微的一面或许都是震惊。
“帮也不是不行···”薛季弹了弹烟灰,他没再吸,按灭在了烟灰缸。
祁永青明白他要说什么,“我立马搬走,违约赔偿会按照合同来。”
“起来吧,大个子一个人,弯着腰多累啊。”得到满意答案,薛季青一笑的站起来,拍了拍祁永青的肩膀,“他脾气不好,等着我的电话就是了。”
“好好好。”祁永青见到了希望,他小心问,“我在天居客定位置宴请?”
薛季摆了摆手,“不用,我还有事情忙。”
祁永青也不敢再多言,他走出办公室又是一张谈笑风生声的面孔。
等送走薛季,他顿时垮下了脸,后背已经汗津津的惊出了冷汗。
别看薛季看着好说话,祁永青却知道,那只是表象,骨子里就不好惹。
和他们谈事,无异于与虎谋皮,被盯上了,九死一生。
附近小区里。
华彩老板的助理带盛卿看房,自然也是看在对盛卿提上去的设计作品的满意,对人才的欣赏和留着,开出来的福利相当好。
“盛小姐,你看这处怎么样,要是不满意的话我们可以再看其他房源。”
助理心里羡慕,她现在还是和朋友合租呢,省钱是省钱就是没有私人空间。
而且合租久了会有些矛盾,虽不至于摆在明面上来讲,可暗潮汹涌。
她不喜欢猫,可有个舍友就养了猫,有次她急忙去上班忘记关房门,居然跑进去跳到她床上拉尿,可把她气得要骂人。
她好几次想要搬走,可想想荣城的物价,又给忍了下来。
公司附近就没有单间房租,要是租的话起码要两三室起步房租好几千。她的工资支付不起啊,给了房租,生活费都成问题。
但是单间又很远,起码要在城郊了,赶去上班都不止一个钟更麻烦。
现在盛卿来看的是不算宽敞的三室一厅,但是住一个人的话完全足够宽敞自由了,还是小区房,楼下环境很好。
租金是按平来算,近八千出头一个月,公司全包了一年租金并有食住行补贴。
当然身为助理,她知道也是盛卿创造的价值高,年初盛卿的毕业作品就是被老板给第一时间买了版权,为公司创造一笔丰厚收益。
人才在哪儿都是稀缺,没有华彩也会有其他公司招揽,自然是要给出福利行动留住。换句话说,以盛小姐容貌和能力,自己单干也能起来。
据她所知,盛卿在读书期间自己就设计了不少作品,卖出去拿的分成也是小有存款,优秀的人从来就不缺少平台和机会。
设计师好找,现在这年代遍地都是,可有创造力和灵气的设计师太难得了。很多都是“杂家”,最擅长融合了,本事不大,屁事还多。
她也接触过好几个,下巴抬上天很傲气,整天是用鼻孔看人。
“这里可以的,谢谢小文,辛苦了。”盛卿进来时看了桃居府小区的周边配套,还有内里绿化,环境确实很好,没得挑。
房子的格局和采光也是不错,还有个阳台,可以看见江景。
“盛小姐客气了,不辛苦,这是我该做的事。”文优乐的工作就是打杂跑腿,“您看需要什么生活用品可以列出来我去准备好。”
盛卿也没拒绝,“麻烦了。”她会客气礼貌,但是该给做的也不会谦虚。
房子确实空,盛卿只是买了大件的,剩下一些琐碎用品她自己后面慢慢准备。
盛卿和她一起离开,顺便带着文优乐去附近的餐馆吃饭,价格中等。
人美又好讲话,外柔内刚,这是文优乐对她的评价,特别是带着奶茶和甜品回去公司给其他同事,更是夸出了一朵花,盛卿还没入公司,好名声先有了。
人心是要经营的,有时候不经意间的小事,可以得到意想不到的收获。
这一忙就到了傍晚要五点钟,盛卿也不好耽误文优乐下班。
“盛小姐,你现在住哪里?我送你回去。”文优乐开车,这是公司的。
她当年出来面试时,就是应聘华彩老板的助理,打败竞争对手的条件就是有三年以上的驾照经验,她很庆幸在大一的时候就去考了。
“谢谢,但是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好。”盛卿拒绝了,她并不想让别人知道她住在傅家,虽然文优乐不一定认得出来,可还是避免吧。
“好,那有什么事你就发信息告诉我。”文优乐也不坚持。
虽然盛卿比她要小两岁,可职位比她高啊,今后也是领导。
只是现在还没正式入职,她也不好称呼,就是盛小姐的叫着。
“好。“盛卿微微点头。
她目送文优乐离开之后关上门,拿过扫把打理新居,布置成喜欢样子。
这一忙就到了六点多,直到傅在州的电话打进来。
下午的时候傅在州和她说晚上带她出去吃,顺便看个电影。
盛卿虽然觉得有点莫名其妙,可也没有拒绝,把傅在州当成是大哥的身份相处就好。
而且有傅爷爷在中间,今后她肯定还会偶然去傅家做客,关系太僵会尴尬。
或许傅大哥也是这样想的。
盛卿发了地址,当她出到小区门口,见傅在州已经停车等着了。
他落下了车窗,手搭在外面,夹着一根烟,偏头看着门口方向。
繁华城市上已经是夕阳染红了天边,晚霞的光线落在他英俊的侧脸。
这一幕像是偶像剧照进现实,成熟英俊的男主,等着女主出现。
路过的行人纷纷侧眸,见是特殊的车牌,放下了举起的手机。
随着盛卿出现,如踩着红云的神女,和傅在州相视时画面很唯美。
“傅大哥,不好意思,我出来晚了。”盛卿来到车前后下意识的先赔礼道歉,这何尝不是因为他们的关系疏远呢,客客气气的态度。
傅在州很少抽烟,偶尔来一口,大多数一根就是吸了一口就灭了。
烟味很淡,风一吹就消散。
“没有,我也是刚到。”傅在州掐灭了烟,见盛卿想要去后座,他说,“小卿坐副驾驶吧,好方便说话,没那么多讲究。”
盛卿也在犹豫呢,坐副驾驶和坐后面都各有争执解释,她是觉得很过分解读,可这里头也是有很多门门道道,她自己注意吧。
现在傅在州先提了,她就去坐在了副驾驶。
“你喜欢吃什么口味,我们现在过去。”傅在州没有先订,他也不需要预订才有位置,主要是看盛卿喜欢吃什么就去吃。
盛卿很不喜欢说“随便”这种回答,她想了想,说,“泰国料理吧,我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吃了,有点馋。”
回老家一段时间陪伴家里人,虽然也有餐厅,但是味道不怎么样她就没去。
“好。我知道有一家,是泰厨做的,味道很正宗。”傅在州虽然很少有时间出去吃,可基本上开在这里的有名餐厅,他刷脸就能去。
“你已经找好房子了?”开车路上,傅在州佯装不经意的一问。
盛卿给他地址的时候,他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心烦意乱的才吸烟。
因为那一瞬间,他心里有个要破土而出的念头,将人关在家里就好。为什么要离开,为什么要出去,在他身边就足够了。
虽然只是一闪而过,可还是留下了痕迹,傅在州尽量去忽视却无用功。
他想,他或许旧病复发了。
“是啊,公司帮忙找的,我自己的话负担房租会有些压力。”盛卿点头,没有察觉到他的异样,“我也不能一直麻烦傅大哥和傅爷爷。”
人嘛,最怕的就是不识趣,如此会做尽丢脸的事。她知道傅家不会这样想,傅爷爷待她也是真心好,可终归还是要靠自己。
“工作的事顺利就好。”傅在州眼神深邃,略过了那冒出来的阴暗面,他可惜的说,“我本来还想问你,要不要来中盘上班。”
盛卿有些受宠若惊,“我的能力平平,踩过中盘的门槛都有些困难。”
中盘可是放眼全球前五十的企业,员工单挑一个出来都是天才人物,光是控股现在很多大企业的资产,就是无以计量的数额。
“你谦虚了,中盘旗下也有个服装公司。你的设计作品我看过,很有灵气,加以保护和重用,将来就是一颗新星。”傅在州给了很高度评价,且他也是真的有去看,而不是随口就吹嘘。
盛卿很开心得到了肯定,但她依旧没有动摇,“我研究过华彩的上升空间很大,且将来就算是出名了,业界里对我的评价会是由我带着华彩大放异彩,更加凸显我的能力,而不是被贴上平台作用标签。”
进入中盘旗下的ST公司是绝大部分设计师的目标,但并不是她的目标。
“如果有一天我去了ST,那也是我有了名气由ST邀请而不是傅大哥。”盛卿偏头看向傅在州,她还是这般温柔似水,甚至是温声细语,可笑容里是追逐未来的自信光芒,带着坚定。
傅在州一笑,他一贯冷着一张脸,像是行走的冰山,但是笑起来很好看,“好,我相信你肯定能做到的,你的舞台由自己搭建。”
太美了,他内心的阴暗更挣扎着要出来。迫不及待的想要将她牢牢缠住印上属于傅在州的痕迹,这样,就不会被外人窥伺。
长在黑暗里的花,由沼泽提供的土壤,供养它向阳而开不是更美吗。
【叮~男主情动值已达20%,情丝已生长】
他们来到了餐厅,傅在州绅士的就像是一个兄长角色在照顾。
吃饭过后,如约的去看了电影,是一部励志片,讲的是一位不放弃的残疾人,他不接受命运的安排,走出了自己的一条路。
结局是美好的,所有人都在为他的伟大而祝贺,媒体也在大肆宣扬着这一个事迹来鼓舞众人,但是其中流下的辛酸泪只有自己懂。
这部片很催泪,也有教育意义,特别是父母和孩子之间的感情更加令人感动,他们有争吵,有鼓励,但积极的心却没有丢失。
影厅里啜泣声很多,盛卿也不例外,她哭的不是最后面主人公在台上领着奖杯时的成功喜悦,哭的是熬干了身体坐在台下白头发的父母,他们望着台上的孩子是骄傲的,可耗尽的身体是疲倦的。
这部剧会大受好评的是主人公父母没有那种“再生一个来照顾他”的雷点,虽然少了诸多争议热度,可整体片子很好看。
出了影厅,好多人都是红了眼眶,女孩子特别多,和家人来的孩子也不例外。
盛卿也是红润了眼眶,观后感残留在心里面,她觉得人很渺小。
当个平庸者也好,健健康康的就行了,比起很多人来说她是幸运的。
“好了不哭,你要是喜欢的话,我带你去和主人公合照?”傅在州见过很多黑暗事,他心里没有波动,却舍不得见到盛卿掉眼泪。
他笨拙的哄,弯下腰来,指腹轻轻擦掉盛卿眼角的泪珠,只是她的皮肤太奶白了,嫩嫩的,好像稍微用点力气都会留下红印。
盛卿怔了怔,抬头看着面前的傅在州,他的眼神太温柔了。
她莫名的就很脸红,而且两人靠得很近,动作还很暧昧。
“或者我叫他们安排,让主人公再演一部喜剧给你看就不会悲伤了。”傅在州捧着她的脸,小小的精致漂亮,也很认真的说。
他的霸总发言是有些好笑,可确实能做到,一句话的事情。
“你看看人家的男朋友怎么哄女朋友的,再看看你,我要你有什么用!”
门口一对年轻小情侣闹脾气了,女生气得将男生推开,气呼呼的转身就走。
男生懵了一下,他偏头看向傅在州,眼尖的看见戴着的手表他就是苦瓜色。
我的姑奶奶,人家是真霸总,我是什么啊,这能比吗!
男生的心里哭嚎,还是追了上去,没办法,自己的女朋友还是要哄的。
忽然被打上“男女朋友”的关系,两人的视线碰撞,又像是烫着了般分开。
傅在州松开了手,暗暗摩擦着回味触感,盛卿低着头,脸更红了。
“饿不饿,我们在外面吃了宵夜再回去。”傅在州打破了尴尬氛围。
“我还不饿。”盛卿小声的说,“傅大哥忙了一天,还是先回去好好休息吧。”
她有些不自在,之前没有感觉的,可现在傅在州在身边总是给她一种掠夺气息,莫名的就会脸红,还有心跳加快。
傅在州心里可惜,但也看得出来盛卿的不自在。
回了家,盛卿没多停留,立马就回了房间,趴在床上时将脸埋在了被褥里。
她想,极品男色在眼前晃,作为正常女人肯定会意动,这是正常现象。
明天还是搬出去吧。她心里决定好了,需要拉开距离才行。
家里只有佣人,吴管家在今天和傅老爷一起去临城了。
除了主人家会按下内线传叫,晚上时他们都是在自己的佣人宿舍。
傅在州洗漱好,只是裹着浴巾,水珠沿着他健硕的胸膛缓缓滚落。
他的身材很好,宽肩窄腰,肌肉条理清晰,很有爆发力。
发尖在滴水,傅在州点了一根烟,他站在镜子前吞云吐雾。
人还是这个人,可烟雾缭绕,镜子里的人像是另一个危险面孔。
盛卿,卿卿···
傅在州勾起了嘴角,眼神很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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