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作家老三,头条号素老三,出版过长篇小说《离婚真相》《血色缠绵》等。
东北女作家倾情讲述东北雇主和东北保姆的故事。
本故事纯属虚构,请勿对号入座。如有雷同,说明我的故事来源于生活,但又不同于某一个人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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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作家去做保姆》1-825篇,在我的主页合集里能看到。
国庆假期,这天上午,二姐请客,许家一大家子的人都出动了,要到二姐夫朋友的一个林场去玩。
大姐和二姐,在二姐夫的车上。妞妞和玉舒,在许夫人的车上。老夫人和智博,还有我,在许先生的车上。
一路上,许先生和智博,这对父子俩,一直斗嘴。智博状态明显不对,他是因为最近和女友小晴的关系紧张的缘故吧?
许先生在车上说话,智博不高兴,许先生哼歌也被他怼了。最后,许先生说:“儿子,我睡觉行吗?”
我以为这句话,智博还会反驳,不料,智博说:“行啊,你睡吧,我开车。”他说着,伸手要解开安全带。
许先生似乎是开玩笑的,但看智博的动作,也就没说什么,他把车子停靠在路边。
父子两人下车,交换位置。
二姐夫的车在前面,许夫人的车一开始也在前面,后来落在后面了。看到我们的车停下,许夫人开车过来,降下车窗,问:“怎么了?”
智博不吭声。许先生说:“没事,你先走吧。”
许夫人的车开了过去。
父子二人换了位置,许先生坐在副驾驶上,系上安全带,对智博说了一句:“儿子,不要开太快,奶奶在车上睡觉呢。”
智博说:“知道了!”
许先生再没说话,锃亮的光头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睡上了。椅子背被他的大坨压得直扇乎。幸亏他的座椅结实点,要不然,咔嚓一下,椅子背就得被他轧折了。
智博开车,比许先生快,不如许先生稳。他起步之后,很快超过了许夫人。随后,又超过了二姐夫车。
超过二姐夫的时候,他摁了下笛,车子就一路向前狂奔。
说狂奔,都有点说小了,应该说狂飙才对。这条公路不宽,不像城里的北环路,宽得公路两侧人的鼻子脸都看不清。
但智博开车却开得飞快。城里限速,我不知道乡村是否限速。反正觉得智博开车太快了。周围的田野风一样地过去了。两旁的树木也齐刷刷地向身后飞,天空飞过的大鸟,我只看到一个鸟影,就被飞速行驶的车子带跑了,回头看,那鸟只远远的像个影子,镶嵌在天际。
车子越开越快,猛地,远处田野上,有人放羊,一群白色的羊羔从一片田野,穿过街道,要去对面的田野去。
眼看着智博没有减速,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可是,老夫人在后排座沉睡,许先生在副驾驶上也打起了鼾声,我一个保姆,说人家雇主的孩子,这孩子还在叛逆期,我感觉说了也没用,他爸说他,他还怼呢,我就闭嘴吧。
眼瞅着车子距离羊群越来越近,智博连减速都没有。我真是急出一身汗。
远处的羊群见到庞然大物的车子像颗炮弹一样开了过去,四散而去,披着羊皮袄的羊倌挥舞着手里的羊鞭,回身冲车子里的我们用力地挥动,满脸气愤,一定骂着最难听的话。
我对智博的印象一下子不好了,怎么能这么开车呢?轧到羊羔呢?轧到人呢?就算是在高速上,也不能这么快,这是在普通的公路上,这么快,一定是不允许的。
可许先生睡得呼呼的,不吭声。老夫人被车颠簸了一下,睁开眼睛,但又睡过去了。
因为车速太快,我晕车晕得严重,实在忍无可忍,犹豫半晌,终于开口。
我说:“智博,你知道去林场的路吗?”
等了半天,智博说:“知道。”
我说:“你确定,刚才走过的路,是去林场的路?”
又等了半天,智博吐出两个字:“是啊。”
车外的高粱成片地飞过,东北的高粱好像是十月中旬才收。我也不懂,看外面的庄稼很高,一人多高,顶个红缨,应该是高粱吧。
我还看见一片向日葵地,但还没等我仔细欣赏金黄色的向日葵,是不是所有的葵花都在向阳开放,那片向日葵,就已经被智博的车子远远地甩在后面。
车子后面,只卷起一股尘烟,看不到后面二姐夫和许夫人的车子。路上,也看不到别的车辆。
我深吸一口气,说:“你停一下车。”
等了半天,智博问:“干啥?”
我犹豫了片刻,说:“方便。”
我怕我说出真实的话,太刺激智博。只好说出这两个字。
智博没再说话,但车子终于放慢了速度。
原野上,智博把车子停在路边。我下了车子,关上车门的一刻,对智博说:“你开走吧,我去跟玉舒坐一个车。”
没有听智博说什么,他可能也不会说什么,我关上车门,什么也没有听见。
旷野上的风倒是挺柔和,我披着大衣,往回走,我猜测大约几分钟过后,后面的两辆车就能开过来。
但智博的车并没有开走。一开始,车子停在原地,过了一会儿,车子开始倒退,很快追上了往回走的我。
我冲车子挥挥手,表示我不会坐他的车了。
车子停下了,过了一会儿,车子缓缓向前开动,很快,开远了。
等车子开远了,我反思了一下,自己刚才的行为对不对?没啥对不对的,智博开车太快,我惜命,又晕车,我选择不坐他的车,很正常。
我给玉舒打电话,玉舒很快接了,我说:“我在路边等你们的车。”
玉舒说:“哪个路边?”
我说:“刚过去一片葵花地,你们看见葵花地了吗?还有羊群?”
玉舒说:“我们正在看羊群呢,妞妞喜欢小羊,小娟给她照两张相——”
我说在葵花地旁边等他们,不用着急,我喜欢葵花,我也在拍照。
玉舒没有多问,就挂了电话。
我开始往回走,寻找那片葵花地。一边走,心里的怨气也一边在消散。
我终于明白了,我不是出来旅行的,是跟着雇主出来的。我不是来玩的,是在工作。此次出行,我的任务就是照顾老夫人,但刚才我忘记了自己的任务,我认为我是一个个体,作为一个个体,我有拒绝别人的权利。
可现在,我是一个雇员,是许家雇来干活的保姆,既然选择跟着他们一起到林场,这两天,我就收敛一下自己的脾气,坚持一下吧,无论如何,都不应该下车。
智博因为我的下车,不会做出什么改变,可能,他会怨我恨我吧。
越往葵花地走,我越后悔。作为一名保姆,在上班时间,真的没多少自由可言,就是服从雇主的命令。除非,雇主的命令实在难以完成——
保姆这一行,真不好干。即使在许家这样开明的人家里,也一样会遇到各种问题,让你憋气带窝火。
但如果想开点呢?这就是一份职业。职业,就不要带私人感情。憋气带期待窝火,是职业的一部分,什么职业不憋气带窝火?
出来挣这份工资,就包括了这份工资里,会提供给我愉快的情绪,也有负面的情绪。
我把事情弄颠倒了。也就是说,我挣雇主的钱,要让雇主快乐。雇主给我发薪水,在我工作的过程中,就包括我不高兴不愿意去做的事情,但我也要尽力去做到。
除非我辞职,不干了,那么,我下车就无所谓了。只要我继续工作,那我就不能耍脾气。雇主雇我干活,不是看我发脾气的。
我终于走到了那片金色的向日葵地。细细的绿色的向日葵杆儿,头上顶着硕大的葵花。风一吹,向日葵杆儿就来回地晃动,我真替它们担心,这细细的向日葵杆儿会被风吹断。
所有的葵花,都在向阳开放。但我也发现有几个向日葵,低垂着头,葵花也没有向阳。
走到近处,发现它们的叶子已经枯萎,向日葵杆折了。
只要活着,就要向阳,就要积极地面对一切,包括挫折和失败,不能灰心,不能垂头丧气。这是活着的姿态!
我蹲在葵花地跟前,等了半天,二姐夫的车子过去了,我没有上他们的车。等到许夫人的车子过来,我上了她的车。
上车之后,发现一个奇怪的事情,妞妞坐在安全座椅里,这个座椅是反向的,好像是安装在许夫人副驾驶的椅背上的。玉舒坐在妞妞旁边。我没坐在副驾驶,我坐在玉舒旁边。
上车之后,许夫人问我:“红姐,咋不跟海生他们车走了?”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说智博开车快?这不是告状吗?智博知道会不高兴的。说我想妞妞了,一听就是谎话。
我只好沉默,没说话。
许夫人却笑了,她说:“是不是智博开车开得太快,你晕车了?”
许夫人太会说话了,太理解人了。我说:“有点晕车——”
这时候,我突然想到了别的问题,说:“我还有点事,我这次跟你们出来,没有带换洗衣服,也没有带洗漱用品,跟他们说也不方便,我想着坐你的车,路过小店,我能下去看看。”
许夫人说:“哎呀,这件事赖我了,我忘记叮嘱你。等一会儿,开车会路过小镇的,到时候咱们停车歇一会儿。”
还得是跟许夫人相处啊,她善解人意,并没有更多地打听我为什么从前面的车上下来。
妞妞看到我的加入,很高兴,她可精神了,一点不像她爸爸和奶奶那么贪睡,她也不像她哥哥脾气那么大。她轻轻地伸出小胖手,来够我的手。
我不忍心不跟她互动,就伸出手,去碰她的手指。妞妞很开心,用她的小胖手指,一下一下地摸我的手背。
心里所有的坑坑洼洼,都在孩子小手的抚摸下,平乎了。
妞妞嘟着粉红色的嘴唇,对我说:“姨——姨——”一边说,一边伸手指着车窗外面的原野,说:“花——花——”
草原上,深秋的季节,竟然还有开不败的鲜花。五颜六色的百日菊,花茎纤细的小雏菊,还有火红的野罂粟,都在秋风里看得热烈而奔放。
狗尾巴草竖着小旗,车前草在草原铺展它们的地盘,野花野草,开得正好,成年人忽略的东西,小妞妞却注意到了。
这是大自然馈赠给我们的礼物。
妞妞忽然着急地拍着车窗,冲着窗外说:“花——花——妈妈——妈妈——”
许夫人说:“妞妞,你想看花呀?”
妞妞回答:“看花——”
许夫人说:“要下车去看吗?”
妞妞说:“下车——”
妞妞咬字清晰多了,不过,不经常听她说话,也听不太懂。
许夫人放慢了车速,缓缓在道边停下车。
玉舒给妞妞解开安全带,把她从座椅里抱出来,许夫人牵着妞妞的手,往原野上走去。看到有沟坎,许夫人就抱起妞妞,跨过壕沟,再把妞妞放下。
玉舒拿着手机,打开视频,给许夫人和妞妞录像。我跟在玉舒身边,一起走到原野上。
五颜六色的花开得热热闹闹,妞妞在野花从里奔跑着,摔倒了竟咯咯地笑着,爬起来,继续跑。
玉舒说:“经常带着孩子出来玩吧,孩子到了野外,可高兴了,跟在家里的那种高兴不一样——”
我随口应和着,说:“是啊——”
玉舒回头看了我一眼,说:“咋地了?生气了?”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说:“也不是,智博开车太快了,太危险,我心跳加速,受不了。”
玉舒说:“就因为这个?”
我说:“那当然,我还惜命。”
玉舒咯咯地笑了。
我的心脏承受不了太快的速度,前两天跟一位朋友聊天,她说在看我们的女排在打日本女排,我说我不敢看,比赛太紧张,尤其跟日本女排打,要是不赢,我自己就得气个好歹儿。
许夫人领着妞妞在原野上跑了一会儿,妞妞累了,在地上耍赖,不起来。
许夫人说:“走吧,再晚一会儿,你爸爸该着急了。”
妞妞还是赖在地上不起来。玉舒走过去,蹲在妞妞身边,说:“妞妞,阿姨背你。”
妞妞这回扑棱一下就起来了,往玉舒后背上爬。我走过去,托了妞妞一下,妞妞爬上玉舒的后背,玉舒也有点背不动她,但我在后面托着妞妞,玉舒一使劲,就站起来。
玉舒站起来就不用我了,她背着妞妞,在前面快步走。许夫人跟我在后面走,说:“好久没出来玩了,以后,多领妞妞出来遛达遛达——”
许夫人随意地说着。她今天穿的衣服很特别,依然是浅色的系列,乳白色的衣服,稍微深一点的长裤,外面披了一件厚实的风衣。
她的头发已经养长了。当初生下妞妞不久,曾经把头发剪短。现在,头发又长了。开车的时候,她的长发挽起来,在原野上和妞妞玩了一会儿,头发松散了。
她把头发打开,让风随意地吹拂着头发。
我在后面走,看着许夫人的样子。大多数的女人,都会羡慕她的生活状态,不紧不慢,不徐不疾,有工作,有家庭,有孩子,有父母,有房子,有事业,还有稳定的情绪。
她回头看着我,忽然笑着说:“你琢磨我呢吧?”
我也笑了,说:“你真美!”
许夫人笑出了声,说:“红姐,你也是。每个年龄段,都有每个年龄段的美,大自然的美,更是千奇百怪——”
她走到车旁边,又把长发挽起来。
玉舒已经把妞妞放到安全座椅里,给她系上安全带。车子开动了一会儿,妞妞就睡着了,她显然是玩累了,那小样,泰泰歪歪的,真可爱。
车子开动了一会儿,许先生打来电话,问:“红姐在你车上?”
许夫人说:“嗯——”
许先生说:“你们到哪儿了?”
许夫人说:“路过一个小镇子,你们呢?”
许先生说:“我们都快到了。”
许夫人说:“我们还需要一会儿,不用等我们。”
前面出现一个小村子,有个几十户人家。路边,有个房子,上面挂个一块牌匾,写着:“东升商店”。
许夫人停下车子,让我去店里看看。
我去了店里,别说,小店虽小,五脏俱全,买了牙膏牙刷牙具,买到毛巾,还买到短裤。
我甚至还看到有数据线,有充电器。我想起我的手机没带充电器,就买了充电器。
看到货架上有蓝条的编织袋,我买了一个。这种袋子,三十年前我用过,现在基本没人用了,我反倒觉得挺时髦呢!
车子再次发动起来,车速明显加快。期间,许先生又给许夫人打过电话,告诉许夫人在哪里从公路下来,拐到一个村子里。
二姐夫的那个朋友,不是住在村子里,是住在村子旁边的山里。许夫人的车子开过去,绕过村子,顺着马路,向林子里开去。
公路两侧的林子越发地茂密,走了大约十几分钟,前面忽然开阔起来。
车子又走了一会儿,看到前面的路边,有个大院子,院子上面写着向阳农场。
许先生的车子,还有二姐夫的车子,都停在院子里。许夫人也把车子开了进去。
许先生和大姐从房间里出来,迎着我们。
我们下了车,玉舒把妞妞从座椅里抱出来,妞妞也醒了,玉舒要找厕所,带妞妞去方便。大姐带着玉舒和妞妞往院外走去。
这个大院子很大,对着大门的是一趟正房,大概有四五间正房,旁边一侧,还有一排厢房。
另外一侧,种一些蔬菜,架子上竟然还结着黄瓜和南瓜,地里还有一些红辣椒。
正房正中间的门,是两扇玻璃门,门打开了,里面笑语喧哗,好像有人在做饭,有热气从门口涌了出来。
二姐夫和他的朋友也从房间里走到院子,跟许夫人打招呼。
二姐也出来了,看到我,说:“红啊,你去照顾我妈。”
我往屋子里走,进了客厅,那其实是一个饭厅,饭厅的后面还有一道门,厨房就在那道门后面。
两个女人在忙碌着,穿着普通的服装,都扎着围裙。一个年纪大约50多岁,她肤色红润,很结实的样子。干活也麻利,从厨房端出一大盆冒着热气的烀苞米。
我的妈呀,我立刻就馋了。牙已经修好了,就为这顿饭准备的。
年轻的女人大约三四十岁,长得清秀一些。给那个五十多岁的女人叫嫂子。两人是姑嫂关系。她们都招呼着,让我们进屋。
进了东屋,东屋北侧有一盘炕。炕是热乎了,老夫人坐在炕上,冲我招手,说:“这炕上挺热乎,我坐着挺舒服。”
我小声地说:“大娘,用纸尿裤吗?”
老夫人摇摇头,没说话,抿嘴笑。
我说:“咱们在屋里待着,还是到外面逛逛?”
老夫人说:“要吃饭了,吃完饭,去外面遛达,这林场可大呀,两侧山上都是林子,旁边还有一个小河沟子,能钓鱼呢,下午看他们去钓鱼。”
不一会儿,玉舒领着妞妞也进屋了。妞妞一点也不眼生,她进屋之后,走到餐桌前,指着盆里的苞米,问那个小姑子,说:“啥呀?啥呀?”
玉舒忍着笑,说:“妞妞,一会儿就吃饭了,那是苞米。”
其实,孩子是饿了,故意这么问的。小孩儿更有心眼儿。
玉舒牵着妞妞的手,走到厨房,问嫂子,说:“有插菜板子吗?我们有老人和孩子,都喜欢吃烀苞米,不过,这是老苞米,怕他们咬不动。”
嫂子说:“没事儿,这是给牙口好的人预备的,大锅里熬了一锅苞米碴子粥,放了碱面,已经熬得稀烂。”
小姑子伸手打开锅盖,拿起碗,盛了一勺苞米碴粥,又拿了一个勺子放到碗里,递给玉舒,说:“孩子饿了,让她垫一口。”
玉舒端着碗,我牵着妞妞,往东屋走。小姑子随后又跟进来,端来一碗小鸡炖蘑菇。
人家这蘑菇真香啊。我刚才一进屋,就闻到厨房里飘出的小鸡炖蘑菇的味道。
一只小花狗忽然从外面钻进房间,跟着那碗小鸡炖蘑菇进来的,小花狗跟在妞妞后面,后来就趴在炕下,不走了,谁看它,它就冲谁摇尾巴,要吃的呢。
看到人家的小花狗,我一下子想到我家的大乖。今天肯定是回不去了,大乖咋办呢?我把这事给忘记了。
如果能保证24小时回家,我就不用找人去遛大乖。要是无法保证,必须有人去看看大乖。要不然,大乖会以为我抛弃了它。
老沈出差了,他的小鹦鹉不用我管,是自动喂水喂食。但我家大乖不行啊。我要是不回去,给他留下的水和香肠,他一下都不动,什么也不吃,就趴在门口,等我回去。
我给儿子打去电话,还好,儿子很快接起电话。
我说:“儿子,妈跟着老许家的人,到外面去玩了,晚上回不去,你沈舅出差了,这两天也不在家,晚上你要去遛一遍大乖。”
儿子说:“那我几点去?”我说:“下午去也行,或者晚上七八点钟,都行。”
儿子问我:“你啥时候回来?”
我说:“不一定,但明天上午之前,肯定回不去。不过,后天肯定回去了。”
随后,我把电梯楼的房门密码告诉了儿子。儿子答应我晚上下班,去看大乖。
这件事安排明白,我就彻底放松下来。
没看到智博呢?这孩子,不知道去哪儿了?可能去林子里转了?
玉舒喂妞妞吃了一点鸡肉。她要把骨头丢给在地上趴着的狗。
我有点不忍心,把骨头收走,怕狗的肠胃消化不好,也怕骨头把狗牙嘣掉了。
我在外面窗户下面,找到狗食盆子,把妞妞吃剩的粥倒在狗屎盆子里,又把妞妞吃剩的小鸡炖蘑菇,也倒进狗食盆子一些。然后,把狗食盆子依旧放到外面的窗下。
小花狗自打看见我端着狗食盆子进来,他就开始跟在我后面,一直冲我摇尾巴。
这天余下的时间,小花狗一直跟我转。嫂子说:“你肯定是喂他了。”我笑着点点头。
自打我家有了大乖,我看谁家的小狗都可爱,都舍不得让他们饿着。
吃饭的时候,分了两个餐桌,男人在另一个小餐桌上吃饭,喝酒划拳,吵吵把火的,特别热闹。
我们这些女人坐在大桌吃饭。智博也跟着二姐夫那桌吃饭。
二姐夫的朋友姓史,史先生那桌还有他的妹夫,还有他一个朋友,一共六个男人,谈笑风生,快把房盖儿掀起来了。
我啃了一穗苞米,吃得太香了。就因为这个大苞米,我都不想走了,一点都不想家了,真想把我家的大乖接来,跟小花狗作伴。
后来,我没吃够。二姐跟我一样,她也啃了一穗苞米,回头问我:“红啊,你吃饱没?”
我笑了,说:“再来半穗也行。”
二姐说:“那正好,我一穗也不太够,咱俩吃一穗。”
她从盆子里拿了一个大苞米,掰不开。嫂子说:“二姐,掰啥呀?吃吧,吃饱点,下午遛达玩呢。”
二姐说:“这一穗我可真吃不了。”
小姑子把二姐手里的苞米接过去,咔嚓一下,苞米就从中间断开了。小姑子看着有点瘦,但更有劲啊!
许夫人和大姐,都啃了一穗苞米。老夫人没啃苞米,破天荒地吃了两碗苞米碴粥。
许夫人有点担心,说:“妈,你不会吃多吧?别撑着。”
老夫人笑了,说:“下午还遛达呢,我得多吃点。苞米碴子粥,两泼尿就没了。”
不仅苞米好吃,苞米碴子更是软香到心呢。还有,人家做的菜,咋这么香呢?平常的大葱炒鸡蛋,就香,比我做的好吃。平常的木耳炒白菜,我们这里叫黑白菜,也好吃。
尤其木耳,又厚又肉透,吃起来感觉不一样呢。
大姐和许夫人也这么说。嫂子说:“这都是山里野生的,等会我给你们包几包,带回去尝尝。”
大姐连忙说:“这可不行啊,我们来一趟,够折腾你们了,这东西多贵呀!”
嫂子说:“有的是,我们这里不缺这个。”
说到山里的蘑菇,人家的小鸡炖蘑菇,小鸡不是饲料喂的,是纯苞米喂的小鸡,那鸡肉别提多香了。吃一口,回味无穷。尤其炖上蘑菇。那味道,鸡肉里渗入了蘑菇的味道。蘑菇里渗入了鸡汤味。太好吃了!
真舍不得走了!
饭后,嫂子安排大家去睡个午觉。男人们睡西屋,西屋的炕上也烧过了,都是热炕。
我们女人睡在东屋。一铺大炕,躺上去,那心情,好像一下子穿越回了三十多年前,回到母亲的老屋,太有回忆感了。
妞妞躺下不久,就呼呼地睡着了。二姐也呼呼睡了。老夫人也睡着了。大姐和许夫人一直在低声地说着什么。
睡到半路,有人推我,是玉舒。玉舒站在地上,我连忙起来,跟玉舒一起往外走。
玉舒说:“陪我去个厕所。”
厕所在院子的外面,我跟玉舒往外面走,小花狗颠颠地摇着尾巴,跟我们出来了,好像给我们当保镖呢。
午后,众人都陆续起来了,史先生带着我们,沿着一条小路,向林子深处走去。
林子里的空气真好,风是透彻的,吹着树叶的沙沙声,真是太美妙了。林子里的鸟鸣声,具有一种穿透力,近处的声音,远处的声音,甚至河沟子对面的鸟鸣声,很有层次,此起彼伏,好像来到了鸟的世界。
老夫人要撑着助步器走,大家都不放心,怕她累着。史先生却给预备了一个电动车。带车斗的。
老夫人有点不敢坐。大姐坐上去开车,老夫人坐在车兜里,连声地说:“大闺女,你考到票了吗?”
大姐说:“电动车不用考票,我用最低档,别害怕。”
车子缓缓地开动起来。老夫人一开始很紧张,两只手渐渐地抓着车扶手。但很快,她就放松下来,还回头望我们呢。
我们众人跟在后面,在林子里徜徉……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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