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于2011-02-19
经历了半个小时的折腾,我们又回到了起点。理想中的捷径看来几乎为死路,我们只有沿着山脊进行攀登,大海始终保持充沛的体力和旺盛的斗志马不停蹄。年龄最小的石头反而要稍事休息,仍未从刚才的惊心动魄中恢复过来。
可不,大海用了半个小时左右的时间到达山顶,我们比大海晚十分钟行动,此时还在山中腰攀行。由于火焰山表层基本为山体风化、剥蚀的虚土,脚不时地陷入5、6公分,几乎使不上劲,显得特别费力,再加上酷热,我们在攀行过程中的停歇时间和饮水量超出往常。
火焰山表面看似普通,实际攀登起来,要比相同高度和坡度的天山难度大很多,也是我至今在户外行走的经历中,感觉腿部最吃力的一段。
看到我们攀登时渐渐出现的窘态,大海奋力抛下了绳子,并大声呼叫让我们拽着。冲顶的时候,我们三人都是借助大海的绳索牵引,否则还要花费些时间和力气,大海良好的身体条件和爆发力让我们佩服不已,而处处闪现的兄弟情怀更让我们感动和赞叹!
这是我们四人在登顶后的合影,也是我们此次登山唯一的合影。在随后的行动中,我们分成两人一组,并都接受了更为严峻的考验。虽然共同历经的坎坷和艰险已成过去,但我们在路上凝结的兄弟情谊却已牢牢在心,虽然我们在血缘上不是兄弟,但在感情上却胜似兄弟,彼此铭记,今生注定。
从山顶俯瞰山南,星罗棋布的农田绿色覆盖极不均衡,其主要原因为干旱缺水。山下很多地方可以看出都进行了农田规划,但就是由于严重的缺水而闲着,加上山南地下水的开采严重超出了极限,山南区域已经严禁打井,山下土地的规划和耕作已经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面对即将开始的主峰冲刺,我陷入了片刻的思考,难度肯定还要比刚才的攀登大许多,更大的考验还在后面。
这就是我们计划攀登的主峰,到达真正的峰底还要经过好几条沟谷,应该至少有一公里的行程,不能等闲视之。
时值正午,火焰山的阳光暴晒和汇聚的热能已经开始肆无忌惮地挑衅我们。西望计划中的归途,火焰山的褶皱形同巨浪翻滚,好似狂蟒舞动,无不彰显地球怒放的生命,我们将要在黄色的热浪和大地的旋律中颠簸而行,一切均是未知......
此时我们的心情和精神还是很乐观的,在我们每个人心里迸发的只有两个字“征服”。
大海和石头仍然作为先锋提前出发,不一会儿就消失在起伏的山峦里....
我和jeep随后行动,当我走到镜头前的位置时,不经意的低头却有了惊奇的发现,忙叫身后的切诺基赶快过来一同观察。
原来这个山头散落了很多陶片,这些粗质、厚胎的夹砂灰陶片和我在盐泽城看到的陶片材质一致,估计疑似高昌-唐代回鹘时期的遗 物。我仔细察看了周围,并没有丁点古废墟遗存,那么在如此荒芜的火焰山顶,古人为何而来?其中又有怎样的故事和传说,不得而 知,有待后人揣摩遐想......
在这个位置眺望西边,要看到更远些,西尽头两山之间有绿洲的地方就是我们计划中的目的地-胜金口。或许古时有几个来自附近高昌城的文人书生,背负酒水陶罐,观山饮酒作诗,也被眼前的自然造化所震撼,被陶罐中的美酒陶醉,举杯吟诗,乐到极处,砸罐而舞, 尽显豪情......
而眼前这座山的东面,就是火焰山中颇有名气的吐峪沟大峡谷,其山峰为火焰山的最高峰,海拔831.7米,是我们将要计划登顶的目 标。
当我胸有成竹地准备下这个坡面时,我的不幸降临了,自己的两条大腿肌肉突然拉伤,疼痛无比,举步维艰,试了几次疼痛反而更加 厉害,一时根本不能挪步。
我让腿放松平躺了一阵,疼痛稍有缓解,我拖着腿慢慢地移了回来。紧接着叫不远处的jeep向我靠拢,告诉了他我的状况,并让他 通知其他伙伴停止行动。
这是我退回到山头时,有意识地自拍了一张受伤后的照片。当按下自拍键到返回留影处短短的几米,我可费了牛劲,我抱腿的动作是 最真切的条件反射,脸部苦笑不得的表情也是最真实的流露。这次受伤使我落下了病根,在以后的户外登山下半程,大腿疼痛的后遗症 就会不时找我麻烦。
由于腿受伤,自己根据伤情判断,已经根本无法完成余下的任务,只有理智的放弃行动,选择再一次的撤回,心中的遗憾无以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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