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友友们,侠女叮叮当来咯,今天给大家带来三本小说,绝对值得一读,出乎意料的停不下来!
第一本《裙上之臣》作者:青铜穗
故事简介:
杜渐逢人便说自己已有妻室,一副贞洁烈夫的模样。长缨对此嗤之以鼻,她满脑子只想着建功晋职,带领她的拥趸们跟随未来的某皇子走上人生颠峰,谁会有那份闲工夫觑觎他?
入坑指南:
自后巷潜入府来的杜渐望见自正院一掠而去的那道背影,眸色忽然也变得深沉……
随着程啸的回府,沈长缨停止了所有的动作。
接下来的时间去衙门里核对了两份卷宗,天色就在一府的平静里暗下来了。
只有天上浮动的沉厚流云,在显示着今夜里大约的确是个适合的发生点什么的日子。
晚饭前街头又开始喧闹起来,各种卖花灯的摊贩争相吆喝。
“今夜里有十五名护卫轮值,比平时多了一半,杨禅负责领头,但他和杜渐都不管巡逻的事情,所以不一定会出现。”
紫缃带来了打听到的消息,然后又比划了一个手势:“那两个丫头奴婢也都打点好了,保证到明儿天亮还醒不来!”
这里说完,少擎和黄绩周梁也全部归队了。
“子时初我们即开始布防,黄绩负责同行那边,周梁负责程湄姐弟,少擎配合我,负责程啸夫妇以及擒贼。
“余则别的人能救则救,实在赶不上不要勉强,大局为重。以对方二十人算,我们的目标是不论死活至少拿下一半。”
“咱们几个也不是头次行事了,都已经知道该怎么做。”周梁点头说。
“那就先吃饭。”长缨站起来,“完了歇会儿,到点了就开始行动!”
杜渐在角门下跟护卫交了班,直接到了杨禅房里。
桌上已经摆好了四五道菜,还有昨日买的那五斤酒。
两个时辰后杜渐摇了摇趴倒在桌上的他,后者毫无反应。他起身将他架到了床上,拖了被子给他盖上,出了门来。
程啸晚饭吃得晚,素日应酬养成的习惯。
放下碗筷时窗外又下起雨,细密的雨丝被灯光一照,便成了无数的银线,在檐外铺开来。
他在庑廊站了一阵,照例进了书房,程融已经拿着书本在这里等待。
每日饭后是他检查儿子功课的时刻,程家勉强也算书香门第,他的太祖爷爷那会儿也是天子门生。
他虽然明白钻营的重要,但功课仍不敢落下。
今日背的是《诗经》,但程融究竟背了些什么,程啸也许根本没有听进去。
日间的那股不安依然萦绕在他的心头。
他知道这与今日这花朝节无关,也与这天雨无关,它由来已久,只是借着这些外因终于化成了压在心头的乌云。
“背完了。”程融偷觑着父亲的脸色说。十岁大的孩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学得能察颜观色了。
程啸觉得他模样未免偏于猥琐,但又没法儿说他,因为指不定他时常也流露出这个样子。
他也不是天生就会投机取巧这套,如果一定要追究,也许是六年前进京述职的时候,襟兄罗源给他的一道暗示有关?
由于先帝时期宠信后戚遗留下来的弊端,朝中多年后戚当道,八年前皇帝与后戚曾有过一场较量,至激烈时,国舅东平侯顾哲一度率领十余部众当廷摘冠求去。
朝局一时瘫痪,皇帝闭宫三日,最终下旨挽留,同时立下皇嫡长子为太子。
明眼人都知道这是皇权跟后戚妥协的结果。
自此之后东平侯权势更甚,朝中能与之匹敌者几乎没有。
朝局倒是因此安稳了几年,但六年前却又突然出了件大事。
东平侯突染重症,瘫痪在床不能理政,以顾家为首的后戚一党突然成了盘散沙。
东平侯世子急推太子当了主心骨,但与此同时朝中勋贵以及士子屡有冒头,拥护起了皇帝。
吴国公,武宁侯,广威侯等,这些由皇帝借势提拔并委以重用的武将,成为了对抗后戚的强大势力。
由于宫中还有三个皇子,这模样下,于是就连太子的地位似乎都不那么稳固起来。
到底东平侯府树大根深,各个衙司都有族人,这根大树暂且垮不了,但两党斗争却日益激烈。
他就那个时候到了京师,当时求到罗源的初衷是想请他提携,在京中谋个差职。
而罗源却问他是想在六部混个小官当当,还是想图谋更大的前程?
他当时也不过三十出头,仕途才开始不久,自然是想求锦绣前程。
罗源便给他指了条路,让他来补湖州府辖下长兴知州的缺,说,这个差事当好了,那么日后飞黄腾达不在话下。
他到底也耳聪目明,朝中什么情况他看得清楚。罗源的恩师是太子妃的叔祖父,他有此交代,若不是已经在替太子办事还能是什么呢?
他费了一番思量,最终在评估过宫闱局势之后选择了来长兴。
隔段时间罗源都会有任务指派给他。
第二本《出闺阁记》作者:姚霁珊
故事简介:
陈滢的第一次穿越,以失败告终。再度穿越的陈滢决定,放飞自我。这是一个穿越女反封建、反压迫、反宅斗的故事。
入坑指南:
“放肆!”郭媛尚未答话,她身后的女官已经当先喝了出来:“无职之女,不得无礼!”
那女官生得颇端秀,但神情却极为严厉,穿着一身油绿的官服,胸前也有补子,上头绣了一只练鹊,乃是最低等的杂职。
虽然无品无级,却也是如假包换的宫中女官,不容小觑。
陈滢却是根本就没理她,清澈的双眸始终凝在郭媛的身上,微一侧首:“难道不是?”
郭媛冷冷一笑,嗤道:“这话好笑。往来镇远侯府的宗室子弟又不是只有我一个,难不成举凡出现内造之物,便都是我赏的?这也太没道理了罢。”
陈滢的嘴角又拧了拧,蓦地一伸手,“刷”,竟是第三次从袖子里抽出纸来,这一回却是拿了两张。
她将其中一张叠放在周妈妈的供词上,像方才那样高举过顶,以便让众人看清上头的字迹与手印,朗声说道:“我这里还有一份证词,提供证词的是镇远侯府的几名下人,分别是小红、小翠、柳嬷嬷并马大山家的,他们也都画了押。”
说话间,她便将另一页纸交给了顾楠,拧了拧嘴角:“这上头写明了四位证人的年龄与相貌特征,同样也叫她们画了押,请顾二姑娘验证。”
顾楠打定主意两不偏帮,无论谁来问她什么,只要属实她就认,不属实的她自然也不能胡说。
于是,她低头仔细地看了看那纸上的内容,便向陈滢露出了一个堪称勉强的笑,道:“没错儿,这四个人确实是我们府里的下人。”
陈滢谢了她一声,便又转向众人道:“在这份证词中,四位证人说的都是同一件事,或者说是同一个人,就是桃枝。”
桃枝身子一抖,脸色更白了些。
郭媛将身子往后靠了靠,面目隐在了纱帐落下的阴影里。
陈滢面朝众人,语声平静:“这四位证人众口一词,皆说桃枝是前年买进来的,因年岁太小,所以一直在武陵别庄跟教习嬷嬷学规矩,从没出过门儿。”
花厅里十分安静,唯有她的声音如水一般流淌:“我想,大家应该都知道一件事儿。三年前,也就是元嘉十二年,武陵别庄突然湖水发臭,桃林里又闹虫灾,镇远侯特意花重金请了人来治。因此,从元嘉十二年至今年初,庄子里从没接待过客人,也没办过酒宴。而今天,则是武陵别庄三年来头一回开门举宴。顾二姑娘,我说的没错吧?”
说出这话时,陈滢便又看向了顾楠。
顾楠面色庄重地点了点头,倒不像方才那样尴尬了。而花厅诸女此时也都收起了轻松的表情,一个个面色凝重。
细论起来,也就直到近两年间,盛京城里才真正太平了些,这也是因为那些王爷和郡王们都死得差不多了。
元嘉十一年,当朝仅剩的一位王爷——安王,突然在保定府起兵造反,声势委实不算小。自然,以当今元嘉帝的才略,这次造反很快就被镇压,安王自裁,那些叛军也被*了个干净。可即便如此,京中贵族还是人心惶惶的,前几年大伙儿基本不出城,一应宴饮游乐都在城里,生怕受到波及。
镇远侯将武陵别庄一关三年,泰半也是受此影响,所谓湖水发臭、桃林虫灾之说,众人莫不认为那不过是虚辞,说出来好听罢了。
“武陵别庄三年没开,而桃枝两年前才进府,这期间别说宗室子弟,就是普通客人,桃枝姑娘也一个都见不到。”陈滢转首看着桃枝,眸光如水:“由此我得出一个结论:今天、此时、此刻,便是桃枝姑娘第一次接触外客,而这两个内造银锞子,也就只能是今天赴宴的客人赏的。”
说到这里,她的嘴角慢慢地弯了起来,露出了一个真正的笑容:“也真是巧得很,今儿这满庄子的客人里,能够拿得出内造银锞子的,只有一人。”
“你忘了长公主殿下并几位宗室老夫人,她们都是能拿得出内造之物的。”那女官立时冷冷地提醒道。
“我没忘。”陈滢一点没慌,仍旧高举着证词:“这份证词提供了桃枝的当班儿记录。小红与小翠异口同声地表示,桃枝今日该下晌的班儿,时间从未正(下午两点)算起。而长公主殿下并几位老夫人早在未初一刻(下午一点十五)便坐上了画舫,哪儿来的机会赏她银锞子?”
“就算不该她的班儿,她长了两条腿,说不定上晌的时候在哪里偶遇了贵人们。”那女官语声平板地说道。
“这也不可能。”陈滢平心静气地道:“桃枝整个上晌都没离开过丫鬟们住的小院儿,有好几个管事妈妈拘着她们,不让乱走动。如果县主有空,我们可以现在就叫这些人过来与桃枝对质。”
那女官面色微滞,随后便咳嗽了一声,说道:“这……对质倒是不必了。不过,陈三姑娘还忘了一种可能,没准儿在进镇远侯府之前,桃枝就得了哪个贵人的赏,这银锞子是她从外头带进来也未可知。”
“几年前?”陈滢的嘴角又拧到了一个奇怪的角度,将银锞子往上举了举:“请看清楚,这是去年才制的银锞子,去年的银锞子,几年前桃枝就能拿到了?”
那女官自知失言,闭紧了嘴,再也不说话了。
她二人一问一答皆是又快又清晰,众人一时都听得傻了,直到此时,才有轻微的笑声响起。
若论人缘儿,香山县主比陈漌只差不好,被她欺负过的姑娘也不在少数,看到她吃瘪,自是有人趁愿。
“主子打赏本是寻常,可县主却在众目睽睽之下竭力否认曾重赏过桃枝,为什么?”陈滢转向众人问道。
花厅里有了一种很微妙的寂静。
虽然没有人说话,可却又仿佛喧嚣至极,似是所有人都在兴奋地议论着、猜测着。
郭媛整个人都埋在阴影里,那冰冷的气息,似乎正一点点地向外漫延着。
第三本《二重铜花门》作者:多木木多
故事简介:
父亲那么喜欢小妾、丫头,对母亲,对她也是尊重的,也是偏向的。不然,她在张家怎么可能替母亲管小妾,替庶出的弟妹说亲事?李显为什么一点也不在乎她这个妻子?
入坑指南:
虽然是过年,但是家中还在守孝,所以饭桌上没有放酒。子时,官府放烟花了,映红了燕城的天空。西山的大小寺庙都敲起了钟,街上的人家都打开大门放起了鞭炮。
李显抱起贞儿,呵呵笑道:“走吧,出去放炮!”
张宪薇跟在后面,李南跟着李单,李华和江氏跟在她身后,一行人来到大门前。李显大手笔的买了一万响的鞭炮,这要放能放两刻钟。
“放吧,把去年的霉运好好去一去!”他一挥手,下人就点了炮捻子。贞儿捂着耳朵,他抱着贞儿向后走了几步,站到门里。
噼啪炸响的鞭炮吸引了同住一条街的其他人家,大人小孩子围在李家门口看放炮。李南看到一群小孩子很想过去跟他们一起玩,李单看了一眼鱼龙混杂的人群,不敢放他过去。
炮放完了,她伸手把贞儿接过去,笑道:“老爷,我带着孩子先进去了。”
外面的小孩子正蹲在地上找没炸过的掉下来的炮,李南羡慕的看着,被李单拉回去了。
刚才放炮的时候就没看到李克。她带着孩子们回到院子里,悄悄叫来良缘问,她为难的小声说:“克大少爷刚才就回去了,太太,你看这守岁……用不用再把他叫过来?”
李显肯定要生气的。以前为了大局,她一定会把李克劝回来。
“算了,我来给老爷说,可能是老大身体不舒服。说不定是刚才吃多了,你让厨房做碗消食汤送过去。”
良缘去了。李显进来时,她找了个机会告诉他,道:“席上的东西都是下午做的,炸得东西多,说不定是吃坏肚子了。我让人给他送了消食汤过去。”
李显刚进来时脸上还带着过年的喜色,但一听完脸色就又沉下来了。
“老爷,现在是过年,别让孩子太难受了。”她道,“这些天你出去也不叫着老大,他心里不痛快也是有的。小孩子的气性都大,回头劝劝就好了。” 他坐下来就没再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
贞儿和李南勉强熬到天亮就去睡了。吃过早饭,李显把李华叫走了,大年初一,就算不见客也有不少人来,他一个人实在是忙不过来,李华在还能帮他一把。让张宪薇奇怪的是他没有叫李克。
他怎么不哄着他那个儿子了?
是现在没功夫?想忙过了这一阵再哄?不管怎么看,李显都不大可能把李华再叫回来。李华自己也不可能还想再回到李家,他在乡下已经有了一份自己的家业。
江氏见屋里只剩下李单了,立刻告辞说是去帮赵氏收拾去了。
李单倒是还算有精神,道:“中午吃过饭我去补一觉就行了。正好跟大伯母说说话。”
她笑道,“行,我也想嘱咐你几句。在曹家过得怎么样?”
良缘送上茶,她道:“不给他茶,一会儿吃完饭让他睡觉去。”良缘就去换了一碗杏仁茶,道:“这东西养人。”
这是贞儿和李南平常喝着玩的,李单 看到就笑了,郑重的端起碗来一勺勺认真的吃。这种孩子吃的东西自从李芾和薛氏过世后,就没人给他准备了。
吃完了,他放下碗说:“曹家待我很好。曹老爷相当看重我,我回来前他送了我字:连枝。他说我兄弟单薄,上无父母照抚,所以盼**后多得善缘。连枝取兄弟连枝之义。”
这么看曹家确实对李单很好。
张宪薇不安道:“下一次下场,你有几分把握?”曹家看重李单绝不是可怜他,而是存着提拔他的心思,盼着日后李单高中,能够带给曹家一些庇佑。
如果李单不能高中,那他能给曹家的好处就没有了。请神容易送神难,她发愁曹家的恩情日后李单还不了。
那些权贵可不是好打发的。
“……约有七成的把握。”李单慎重的说。事实上他的学问已经够了,徐先生一直在教他怎么揣磨考官的心思,怎么做出能够令考官满意的卷子。徐先生的话很直白,有才的未必高中,高中的却绝对不是庸才。
有才,要看怎么用?用不好的变成催命符的也不少,毁了自身的前程,甚至毁家灭门的每一科都要有几个。
“你的笔能助你上青天,也能害你下地狱。”徐先生待他不像待曹子学那么规矩,有些明白话也不忌讳在他面前说。
所以对李单来说,重要的不是怎么考中,而是考中后怎么在令曹家满意的同时又不会害了自己。他对当官没兴趣,会考功名只是想给自己和李南找一个靠山。得到曹家的力助让他既喜也忧。喜的是这下一定能考中,忧的是曹家大概不会允许他考到秀才不就考了。
可这些心事他不敢告诉张宪薇,只能自己心里琢磨。能够从曹家出来过个年松口气,让他觉得舒服多了。
这就够了。
他看着眼前为他担忧的大伯母,她一直尽心尽力照顾他们兄弟两个,他不想让她担心。李芾和薛氏已经不在了,他们兄弟俩只有这么一个长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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