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廊之外,90后年轻艺术家的另一种选择

画廊之外,90后年轻艺术家的另一种选择

首页模拟经营虚拟艺术家更新时间:2024-04-27

年轻艺术家的职业路径通常是这样的:

在校期间边磨练作品边寻找参展机会,校内的、校外的、野生的、官方的,一次次展示,保不准让画廊相中这个新鲜青涩的熟面孔——第一场画廊展就这样诞生了,通常是群展,三到五位艺术家平分秋色,共享空间。

群展到个展的距离说来玄乎,有人只花了一年,有人却昙花一现,更多人连最初的入场券也没拿到。

伺机与等待似乎是新锐艺术家最主流的选择,一边打工、一边创作,被动是真的,但他们也知道,想出头得有好平台,好画廊固然难进,却等同于去往美术馆的直通车。

画廊背后的行业资源更是单枪匹马者不可及:馆长、策展人、重要机构藏家,这些直接影响当代艺术学术与市场权力的角色与画廊、拍卖行、艺博会一起围合成完整的行业闭环。

要判断艺术家的地位其实很简单:画廊品牌的影响力、顶尖美术馆和非营利机构的参展履历,以及拿得出手的收藏纪录。虽然包括艺术家在内的从业者时有自嘲业界流量堪忧,想突破与革新亦非易事,但小众的当代艺术圈依然骄傲地维持多年建立的生态系统,无法轻易动摇与打破。

对初出茅庐的年轻艺术家而言,画廊代表某种权威。加入麾下,职业生涯正式敲章。可它是艺术家唯一的出路吗?换言之,如果身处传统的合作或代理模式之外,艺术家还有哪些探索职业发展的可能性?他们能自主地将作品推广到想去之处吗?他们的创作内容和取得的成绩会被艺术系统认可吗?他们内心深处是否向往专业画廊的代理?

带着这些疑问,雅昌艺术网邀请四位艺术家分享他们的从业经验。这些出生于“90”甚至“95”后的艺术家参与过展览,但并不将此视为唯一的职业命脉。商业联名、跨界合作、开办公司、推出IP、在社交平台上运营个人账号,这些多元的尝试使他们更直观地面向商业世界。至于他们是否想要画廊,很玩味——四位颇有商业头脑的艺术家都表达了正向的观点。毕竟,名利双收如安迪·沃霍尔也曾在上世纪五十年代苦恼万分:到底怎样才可以成为一位真正的艺术家(Fine Artist)?

下面请看来自陈英杰、刘溪子、宋三土与赵润东&qq的口述。

他们展现了年轻艺术家于画廊之外的另一种选择:突破围城,我们的艺术将去何方?

文|彭菲

编辑|李童

1

陈英杰:Be water,my friend.

整个2021年,我花了很多时间在绘画上,不仅在架上,还包括现场涂鸦、品牌跨界、与音乐人的合作等。

我希望未来能将自身的创作形式和赛车、体育方面进一步延申。

陈英杰

我喜欢玩卡丁车,也参与过一些比赛,那种急速的状态可以把自己从安静的工作室抽离到流动的户外。这是一项差之毫厘的竞争。每一个弯道,是进攻还是防守,需要赛车手做出即时、冷静的判断,但它又不完全可控,一个冲动的抉择就可能让原本领先的自己瞬间滑出赛道之外。

这种挣扎、挫败和不确定感在某种程度上影响着我的创作:我开始接受“失误”带来的不可控性——这不是说妥协了、算了、不管它了,而是一种暂时的收住,过一阵子回看,或许会有新的想法。以前,我总执着地追求画到心里想要的样子,现在放开很多。

赛车对周围的环境很敏感。比如天气——是干地还是湿地;比如材质的变化——冲到头盔上的是一路的砂石还是一阵湿漉漉冰凉凉的雨水。这些细微的感受不会随着比赛结束而消失,当我回到工作室安静地创作时,它会下意识地反映在画里。当然,这些只是表层的媒介,核心的内里是找到某种创作的节奏。对我而言,我所探寻的节奏是随机的、游动的、即兴的。或许,抵达某个“瞬间”是赛车和绘画的共通之处。

陈英杰在香格里拉创作作品

如何将创作和赛车结合一起?我还没法一言以蔽之,但能确定它不只是与品牌跨界,或在车身作画那么单一直白。2022年,我想真正地以驾驶赛车的方式去创作作品,这其中——如何改装一辆赛车,如何驾驶,如何将绘画的画布延展到赛车上、草原里、沙漠中或其他的舞台中央是我需要琢磨、实验和实现的。就像蔡国强——他的绘画、烟花、影像、行为已不再是工序本身,而是汇聚成一种独树一帜的语言;我想传达的核心,即是“陈英杰的语言”。

这些年,我参与过不少品牌跨界合作,它最大的价值不在于从中挣多少钱,而是怎么让我的艺术跟外界发生联系,这样的机会是花钱都买不到的:比如如何与品牌达成共识,如何在双方的需求下坚定地传达自身的创作理念,如何在一项商业合作中实现新的创作想法,这都需要在一次次实践中获取经验。

记得2012年接到第一个品牌合作(沃尔沃汽车艺术展)时,我还是学生,正站在要继续艺术之路还是正正规规去打一份工的人生岔路口,那个机会是想也没多想就直接接下的。当时凭一股拼劲——坐十几个小时飞机,刚到酒店一摆好行李就动身前往苏黎世火车站,一画就是七个小时。中途,不知是空气太干燥还是喷漆气味重,鼻血糊了口罩,不管它,接着画。

说实话,当时的效果不是很满意,但大家都说不错,后来相关视频传到国内,陆续收到其他品牌的邀约,一路就走过十年。

陈英杰与VANS的合作

卡地亚特邀创作

一场好的品牌合作,是超越商业本身的,合作双方是势均力敌、相互尊重。去年和VANS的合作就相对完整而综合,不仅参与了部分服装和鞋履联名设计,还将概念延申至部分实体店。

整个过程中,有三点是我很认可的:首先,它不是单独的产品设计或提供限时的版权使用权,而是整个理念共识——从“饿虎”出发,传达品牌与我都认可的“无所畏惧”的精神;其次,品牌尊重艺术家的创作——我并不想直白地表现张力,哪怕是虎的形象都尽量放在衣服的衬里而非显露在外,主色调更是脱离大红大紫,选用低调的黑串联不同的元素(虎、建筑、甲骨文等);再次,设计鞋履让我倍感兴奋。相比服装,它的面积小很多,构造也更简单——鞋底、鞋面、鞋带,这让我不禁思考该如何更精准地把理念透过图像或符号注入进有限的空间。

我想,在商业与艺术合作越来越紧密的今天,赋予艺术家的创造空间和机会会越来越多元。由此,艺术家不再是单一的创作个体,不再是画家、雕塑家、装置或影像艺术家,他/她的能力更综合——创作、办展、组织、沟通——当然,还可能像赛车队那样构建一个分工有序的团队。未来的艺术世界的边界会越来越模糊。

UCCA现场创作

我珍惜每一个创作的现场,珍惜每一次跨界的合作,它们能带来在工作室内无法预知的瞬间。我同样珍惜每一次在画廊、美术馆的展览,那里是艺术家的“回归”,回到最初喜爱画画的那一刻。我想用李小龙的一句话收尾:“Be water,my friend.”愿自己像水一样,永不设限。

2

刘溪子:在小红书上遇藏家

很多人是从五颜六色的城市景观开始注意我的。

书店、商场、咖啡馆、花市、菜市场、游乐场,这些日常的公共空间我都画过,熙熙攘攘,人头攒动。大三那年,诸如此类的创作风格已初露眉目。

当时爱玩《模拟人生》,游戏中的卡通形象和俯视视角给我留下很深的印象,而这样的视觉经验普遍符合“90后”的成长背景:四处可见的商场、颜色鲜艳的广告、深受波普艺术影响的潮流图像、可以无限复制和生产的塑料质感的产品……总之,我的创作起点从那里开始。

刘溪子

大四做毕设,我意识到继续这么画下去容易陷入浮在表面的色彩游戏,于是索性把颜色去掉——当画面只剩下黑、白、灰的关系,如何描绘内容本身变得更直观了。当时采取的方式是先拼贴,再将图像转译到画布上。

这不是新方法,很多艺术家都做过,我想探索的是空间在绘画上的*与运用。经过那次实践,当我重拾彩色,能感受到处理得成熟一些了。“书店”和“工厂”系列便是那时的成果。

刘溪子 《书店》 160x200cm 布面油画 2016

刘溪子 《交易会》 160x200cm 布面丙烯 2016

这五年,我始终在画布上推进公共空间的主题,也逐渐打开销售的渠道。我不排斥定制作画,喜欢与藏家直接交流,他们的反馈会让我更了解市场的需求。

比如,按照我们这一行的判断基准,那些“红配绿”的风俗主题——如菜市场和花市并不讨巧,有些人甚至明摆着看不上,但老百姓喜欢这种不失时髦的烟火气。我可以这么说——在我所有的题材里,最受欢迎就是菜市场和游乐场。有时你不得不承认:做艺术,不能完全考虑专业人士的感受,他们真的太小众了,大量的潜在买家的需求是比较接地气的。

刘溪子 《Frisbee》 160x130cm 布面丙烯 2021

刘溪子《State Fair》160x130cm 布面丙烯 2021

这几个月,我做了一些布面版画。与以往的纸本版画相比,它的视觉效果更接近原作,甚至相差无几。我一直抱着做产品的心态做艺术,想让更多人拥有我的作品,制作版画是一个有效的路径。

或许有人说,版画没有市场,其实这不能一概而论,得看具体的作品、艺术家以及细分的市场。比如,我不会在画廊里推广版画,而是选择诸如SKP这样高端商场和小红书上,目前试水下来,效果挺可观。现在的藏家很懂,他们明白这不是原作,是复制的、有版数的。这或许归功于一些非常成功的潮流艺术家,发行即售罄的情况让更多人接触到版画的价值。

刘溪子与她的布面版画

自媒体时代,一个合适的平台可以给艺术家带来直面粉丝的机会,这是非常珍贵的。从去年第四季度开始,我开始运营小红书,现有1.7万粉,它让更多人看到了我的作品,也非常大地促成了版画的销量。

最密集时,每一天都能卖出一张版画。艺术家想运营个人账号,要花心思研究平台的风格、推送机制以及用户的阅读喜好。我选择小红书的主要原因它的用户群体:多为审美高、有购买力的年轻人,女性居多。

刘溪子小红书截图

说实话,我至今没有摸透平台的涨粉规律,它带有一定的偶发性。但之前的“爆文”的确是用心策划的。比如,我会有意制造一个自带热度的话题,如“过年遇到亲朋(免费)要画怎么办?”,“为啥这些画画的人非把颜料往身上抹”等,这些都是日常中讨论度高的话题,我也会配合相应的着装,比如穿一身白来传达搞艺术不必弄得脏脏的。

就目前的实践来看,艺术家想做小红书,要考虑三个因素:首先,明确的定位;其二,鲜明的主题(包括标题和题图);其三,抓住强热点话题,制造互动的可能性。这届网友很有想法,女性艺术家已经不是穿得美美的站在作品前摆个姿势就能吸粉了。他们想要真诚的艺术分享,想看干货的创作过程,想了解和艺术相关的一切。

我越来越觉得艺术作品的交易渠道不再只是传统的一、二级市场,它有更多值得挖掘和探索的部分。比方说版画,我也说不准到底做多少版最合适,它要一步一步地尝试。现在,不靠画廊运作,我同样能够销售自己的作品。但要是往后有专业的画廊一同合作,我同样愿积极响应。我比较在意画廊的两个方面:其一,它的学术价值,即是否能让我的艺术有更好的进步和发展;其二,它是否能与艺术家建立长久的、相互信任和共同成长的关系。在此之前,艺术之路,我将继续自由探索。

3

宋三土:多栖三土

2021年,我推出了同名虚拟艺术家三土。

整个项目从2、3月份开始,10月份完成整个构架,11月正式问世。前期投入大约百万,既没融资,也没有画廊和基金会支持,全靠自己的钱往里投。所以去年拼了命,就为了把数字项目很好地运转起来。

宋三土

之所以“一定”要做虚拟三土,有三个原因:

其一,我认为虚拟数字艺术在未来有巨大的潜力,性格里的那股冲劲,只要认定想做,不管怎样都要做出来。

其二,我的艺术创作受神秘学与宇宙意识形态的影响,平时很关注星体的运动,当三王星从金牛、摩羯这两颗务实的星座中逐渐转到革新精神的水瓶和智力的双子,我意识到艺术行业很可能会发生改变,2020年NFT的热浪是一个有力的佐证。

其三,艺术家的维度。如今的艺术家已经不限于绘画、装置、影像的创作,他/她有很多可施展的空间。我常和朋友开玩笑说自己不是画家。如果要画,整个世界都是画布。

虚拟艺术家三土的世界

虚拟艺术家三土的世界

虚拟三土与我是两个独立的个体,Ta有独立的网站、社交账号、项目和与之互动的方式。今年年初,我们在上海新天地新年展中铸造了一万枚“FAFA币”与“福虎”NFT。

通过大有AR小程序发布,玩家可以进入虚拟三土的世界。你可以得到一枚种子,在那里种花,它每一天都会长,叶子、花瓣、姿态都是无法预设的,像是成长的盲盒。此外,我们还与国外APSARA区块链公司合作,在线上呈现一个更大的花园,吸引全世界的玩家都可以来种花。过趣味互动和实际奖励机制,让虚拟世界与玩家建立情感的浇筑与连接,你可以理解为一个“养成”的世界。在那里,虚拟三土会成为一个不朽的数字老灵魂,呈现整个艺术世界观。

玩家可以通过小程序进入三土的世界

对于人生,我想勇敢尝试。15岁那年放弃高中直接考大学,先去“伦艺”,接着去纽约,之后又去旧金山……我去过很多国家和地区,做过不同的艺术实践,我意识到多生态的艺术发展其实很重要。毕业后,我希望让更多人看到自己的作品,去感受其中的生命力和蕴含的能量。艺术商业化是个好路径。这条路很长,我也走过一些弯路,但在不断的跌倒和爬起的过程中,摸索出一套自己的艺术IP方式。

这是一个艺术商业化、商业艺术化的时代,给了艺术家更多的创作窗口,艺术商业化是必然的趋势。如果艺术家想要走出传统的艺术世界,这条路值得探索。我个人感受是,首先,不要拧巴,艺术是一个人的事,而商业是一群人的事。不要一边想挣脱创作上的桎梏,一边犹豫要不要涉足商业。其次,无论为名、为利、为流量、为作品,一定要明确商业合作能给自己带来什么,想清楚作为艺术家的核心。

因为,它会成为信念,成为向前拓展的内驱力。于我而言,无论我在英国、德国、美国,还是回到国内,都有一颗想要打造属于“三土的世界”的心,“代价”也很明显:劳心费力、不断紧逼自己学习,涉及未知的领域,再推翻和*,以及——目前还没有画廊“敢”代理我。

宋三土 《人眼玫瑰》NFT数字艺术 2022 数字作品

宋三土 《女人,花与身体符号》2019 数字绘画 综合材料 110x110cm

目前我们已经形成比较综合的“三土版图”:有自己的公司、独立的线下空间、丰富的IP品牌体系可以授权各类业态的合作,还有线下各类展览、艺术公益以及刚启动的虚拟艺术家三土。

虽然在市场运作方面,已越过传统画廊,但我依然需要专业画廊——我一直在野蛮生长,无边无际地探索,但当代艺术有自身的规则,画廊作为深耕其中的角色之一有它不可替代的专业性。运营画廊可以带来学术层面的思考和提升,这是商业项目无法做到的。这些年来,我做了很多公共雕塑,推出不少联名产品,既参加过展览,也收到过综艺的邀约。可以说,毕业时的目标已经一个个实现了。

但从更深刻的层面——创作如何能再精进,艺术脉络如何更完善地梳理,我的想法、观念如何与学术连接起来——总之,身为艺术家,我该如何走好下一步。以上种种疑问是专业画廊——或者说,长久以来的艺术系统可以回答的。

宋三土 《文明的演变001》 2021 数字绘画 150x90cm

宋三土 《文明的演变》系列 2021 数字绘画 150x90cm

在商业和多业态工作最忙的时候,我甚至想过,是不是该中断独立创作而专攻品牌的多栖发展?但发现不可能——我真的好爱画画,创作本身太快乐。如果非要定义,我想如此自白:我是三土,一个探索广袤世界的艺术家。

4

赵润东&qq:数字服装VIROLA

去年夏天,我和qq启动了一个全新的项目“VIROLA”。

它本是一种植物,南美肉豆蔻,经常被用于制作神圣鼻烟,当地土著巫师会拿做好的鼻烟来让他人与神灵沟通,即进入另一个世界。

赵润东

我觉得“VIROLA”是一个连接虚拟和现实的引子,它的框定范围很广,却没有那么明确的界定范围。这和我们一起做的项目很契合。你可以将“VIROLA”视为一个数字品牌,但它也不仅于此,我们更愿意称它为艺术项目。

“VIROLA”的第一组作品是数字服装NFT。虽说采用NFT的交易方式,但我们不量产,每一件都独一无二,完全按照“艺术品”的规格去做。每一件数字服装都历概念构思、设计草图、打版、虚拟版片剪裁、虚拟缝制、做出模型、制作贴图和渲染等过程。

这听上去很技术,但制作过程和真的做衣服一样,要学怎么把一件衣服的版型做出来。我们期待朋友们不仅收藏,还能提供自己的脸或身份,让我把它做成数字的状态,并穿上我们的服装。理想状态下,当参与者越来越多,会逐步构建成一个矩阵雕塑群像。

赵润东 数字服装系列

这是我们第一次合作,没有采取公司化的分工方式,全程都在不断地讨论和实践。我们几乎24小时在一起,吃饭、看片、走在路上,只要一方有想法,就会和对方说。以往我的作品比较“阴沉”,合作中qq的轻快有趣也感染了我,具体可以从最新发布的影像中看到一二。(qq画外音:赵润东帮我实现了很多以往想到却没法实现的内容)

我们做NFT并不是要追求某种新颖的艺术形式,事实上它也不新了。我一直认为,NFT的本质是提供一种新的交易方式,作品上链之后相当于一个认证——它出自哪位艺术家之手,目前交易的状态如何,数字化的记录保证它流转有序。不是所有作品都一定得嫁接NFT,比如绘画、雕塑等,它们的实体物质属性已能与人建立直接的互动体验,NFT说到底是为了那些以往无法交易的作品提供新的可能——它可以是数字艺术,也可以是一句话、一个想法或一个篇章。

NFT也不是“VIROLA”的全部。我们的初步计划是将一些有更多跨界可能性的、更有广度商业价值的作品和项目纳入其中。它也不仅限于虚拟世界,qq最近打算在景德镇做一系列的陶瓷作品,届时会纳入“VIROLA”。

赵润东 《关于英雄的演讲》展出现场2021 三屏道3D渲染单频道高清录像 48/9 6’09”

赵润东 《沙漠,将死之蜥》 2020 3D渲染单频道高清录像 16/9 4’10”

现在很多年轻艺术家都在探索新的概念和视觉方法,如果它能进入专业的画廊体系,那是很酷的一件事。我不觉得我们在颠覆传统,事实上,画廊那么多年了,虽然有一套自身的判定标准,但也在不断地变化。或者这么说,画廊也得主动拥抱新的内容,如果不主动,当整个时代趋势降临的时候,它可能就很被动。这是个急速变化的时代,就像曾经我们无法预料服装可以作为艺术收藏,而是现在收藏者大有人在。我相信未来整个市场会越来越开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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