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霸总白月光
我是霸总的白月光,所有人都以为我死了。
可是当我出现的那一刻,一向冷漠的霸总却红了眼眶。
我踹开想要上位的替身妹妹,轻而易举地获得万千宠爱。
对,没错,这一切都是我故意的。
什么白月光,要做就做黑莲花。
01
宴会大厅内灯火通明,正在举办一场盛大的订婚宴。
婚宴主角是商业新贵顾鸣洲和叶家小千金叶听雨。
在众人眼中,他们是金童玉女,颜值家世旗鼓相当,是令人羡慕的天生一对。
可实际上,他们一个是我曾经的男友,一个是差点把我害死的双胞胎妹妹。
叶听雨身穿月白色长裙,面容与我有八分相像,纤弱的身姿摇曳,手臂轻挽着顾鸣洲。
身边是我们的父母,笑着对众人举杯。
多么其乐融融的一家人。
才过去三年而已,似乎所有人都忘记了我的存在。
真是讽刺。
我身着高定礼服,优雅走进宴会中心,瞬间吸引了人群的目光。
宾客之中一阵哗然。
“叶岚雪?她怎么还活着!?”
“这下叶听雨惨咯。被当了三年替身,好不容易要修成正果,人家白月光本人回来了……”
听见动静的顾鸣洲一回头,恰好撞上我的目光。
我顺手接过Waiter的酒杯,大方朝他举起,盈盈一笑。
他瞬间红了眼。
三年未见,顾鸣洲比过去清瘦些,身上那股冷厉的气息却未减少半分,目光死死盯着我。
“鸣洲,怎么了?”
叶听雨疑惑地顺着他的目光看过来。
看见我的时候,她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
顾鸣洲已经大步朝我走来,丢下她一个人尴尬站在身后。
我笑得明媚,对顾鸣洲道一声:“恭喜,未婚妻今天真漂亮。”
顾鸣洲握住我的手腕,力道之大,我感觉骨头都要被捏碎了。
“叶岚雪。”他一字一顿念我的名字,“你还活着?”
我看了一眼脸色惨白的叶听雨,意有所指地反问:“谁说我死了?”
话音未落。
“姐姐……姐姐!”
叶听雨一路小跑过来,哭着抱住我,“我还以为你不在了,我好想你啊姐姐,呜呜呜呜……”
她反应还挺快。
哭得情真意切的,看来最近在娱乐圈确实有好好锻炼过演技。
谁能想到她就是害我重伤濒死的罪魁祸首呢?
宴会中的媒体开始咔咔拍照,记录下这姐妹情深的温情时刻。
我拍拍叶听雨的后背,轻声细语在她耳边说:“别哭了,你做的事情我都知道。”
叶听雨顿时如遭雷击,声音发颤:“姐姐,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没关系,我会让大家知道的。”
叶听雨浑身一颤,惨白的脸上还挂着泪痕,惊慌失措地看着我。
我松开她,恰好这时父母也来到了我们跟前。
母亲抹着眼泪,问我是怎么活下来的,这些年都去哪了。
我正要开口,叶听雨立刻偷摸去拉父亲的袖子。
“爸爸。”她很小声地提醒,“有媒体在拍……”
叶听雨很擅长利用她那张柔弱单纯的脸。
哪怕现在出声打断我说话,也好像真的只是担心家人的隐私被公开。反倒显得她思虑周全,体贴懂事。
父亲安抚地拍拍她的手背,开口说道:“我们找个人少的地方,坐下来慢慢聊吧。”
我点点头。
其实在哪都一样,本来我今天的目的就只是吓一吓我这位“好妹妹”。
顾鸣洲深深地看我一眼,敛眸掩藏起眼底翻滚的情绪,随即转身大步向包间走去。
叶听雨紧跟在他身后,离开前还不忘回头,笑着跟媒体挥手道别。
但我知道,叶听雨现在心里一定很慌张。
果然,等到了没人的包间里。
我还没开口,叶听雨就脚下一软,像是要晕倒了似的。
父亲连忙搀扶住她:“听雨!”
叶听雨靠在父亲胳膊上,虚弱地笑笑:“没事,可能是刚才站太久了,有点低血糖。”
是被我吓到了吧。
那张毫无血色的脸可是演不出来的。
母亲也翻出手包里的巧克力,赶紧递过去:“听雨,快吃块糖。你本就身体不好,今天肯定是累到了。”
从前她就喜欢用这招装柔弱来博得父母的关注,导致父母的注意力总是围着她转,而我不争不抢,常常是被忽略的那一个。
本想着她是妹妹,大家都是一家人,我能忍便忍了。
却没想到,我的妹妹坏的彻底,她竟然想要我的命。
我冷漠地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家子,而叶听雨看向我的眼神也充满了得意。
“姐姐。”她主动喊我,“你这些年去哪里了?我们都很担心你,还以为你出事了。”
我笑着问她:“有没有出事,你不知道么?”
叶听雨瞪圆了眼睛,特别无辜地看着我,“姐姐,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故意停顿几秒,看着她从理直气壮,变得越来越忐忑不安。
欣赏够了她表情上的细微变化,我才笑着说:“没什么意思,只是听说双胞胎会有心电感应,想看你会不会知道。”
叶听雨不动声色地松了口气。
我神色漠然,平静地说道:“我确实出事了。那次车祸坠海,之后被人从海里捞上来,在icu躺了两个月,身上打了好几块钢板,差点就再也见不到你们了,尤其是……我的好妹妹。”
“天哪……”她捂住嘴巴,装作很惊讶。
母亲的眼泪又掉了下来,父亲也心疼地拉起我的手。
我余光瞥见顾鸣洲也想上前,但只走了一步就停下。
他看向我的目光晦涩难明。
父母围绕着我,关切地想要询问更多细节。
我知道叶听雨最看不得这一幕。
她在一边勉强陪笑,可我却注意到,她手上的指甲快要嵌进肉里了,眼神中的狠毒逐渐变得不加掩饰起来。
我看向她,笑得意味深长,“以后慢慢跟你们说。”
一切才刚刚开始。
她想从我这里拿走的一切,我都要拿回来。
我抚着心口,“今天有点累了,鸣洲,你送我回去,好吗?”
听见我这句话,全家人神情都有些不自然。
仿佛这时候反应过来,原本我才是顾鸣洲的正牌女友。
而今天的订婚宴,他们更是绝口不提。
叶听雨脸色十分难看,求助地看向爸妈。
母亲把叶听雨拉到一边,压低声音嘱咐:“你姐刚回来,你和鸣洲的事以后再说。”
叶听雨咬着下唇,委屈地点点头。
毕竟我消失了三年,吃尽苦头终于回了家,没有人舍得对我说半句重话。
我扬眉看看顾鸣洲:“走吧,带路。”
02
顾鸣洲的车就停在门口。
车内,我靠在椅背上,斜眼看他:“帮我系安全带。”
顾鸣洲回头,锐利的眼神锁住我。
外人都道他冷静自持,只有我知道他有多霸道,在床上有多疯狂。
顾鸣洲死死的盯着我,伸手扯开安全带。
我故意凑过去,在他颈边轻轻嗅闻,味道和三年前一样,清冽好闻。
他扯下安全带压在我身上,黑眸沉沉地看我:“属狗的么。”
“例行检查。”我拍拍他的脸蛋,夸奖道,“看来你表现得不错,没有趁我不在偷偷抽烟。”
他没动,那张俊美的脸近在咫尺,高挺鼻尖几乎跟我的贴在一起。
车内温度逐渐升高。
顾鸣洲越贴越近,正要有下一步动作时,手机铃声忽然响了起来。
他不悦地皱眉,但还是接起。
电话那端传来叶听雨的声音:“鸣洲哥哥,我也有点不舒оазис服……可以带我一起回去吗?”
顾鸣洲瞥我一眼,似是思索一般,随即“嗯”了一声,挂断电话。
“未婚妻很在意你。”我笑着说道,“看来这三年你过得不错。”
顾鸣洲给我扣上卡扣,“我找了你三年。”
听起来很平静的一句话,却暗含着许多情绪。
我无比熟悉他的每一种语气。
现在这个样子,分明就是要生气了。
我还没回答,他又主动贴了上来。
眸子里因为蕴含几分怒意而显得熠熠生辉。
“叶岚雪,你有没有良心?三年来为什么没有一点音讯?”
顾鸣洲伸手撩起我耳边碎发,指腹轻捻着我的耳垂,“这三年去哪里了,嗯?”
他оазис笑起来最好看,淡色的薄唇轻轻勾起,轮廓分明的五官都变得生动起来,明亮的眼睛里倒映出我的样子。
我亲亲他的唇角,哄道:“别生气,我哪里都不去。”
他被我亲得一愣,眼中怒火都变成了欲火,喉结上下滚动,灼热的呼吸逼近。
“别诱我。”
我眼神往下瞟,笑意更深,“有的地方我还没检查呢。”
他抬手挡虑舟住我的眼睛。
视线一片黑暗,只感觉到有温热柔软的东西贴上我的唇。
他反客为主,吻得深入。
即便三年不见,我们对彼此还是无比熟悉,更知道该如何勾起对方的*……
“咔嚓”。
身后忽然传来打开车门的声音,紧跟着是叶听雨的惊呼声。
“鸣洲哥哥,你们在干什么……”
被打断的顾鸣洲不悦地皱了下眉,并未停下,捏住我的下巴放肆深吻。
我咬了一下他的舌头,他吃痛闷哼,终于退开坐回驾驶座上。深潭般的眼眸里燃烧着火焰,目光灼灼地盯着我。
我回过头,看见叶听雨脸色青一块白一块,甚是好看。
“你说呢?”我反问她。
叶听雨脸涨得通红,恼羞成怒盯着我,呼吸急促得胸膛不停用力起起伏伏。
可当着顾鸣洲的面,她也不好发作,只能硬着头皮在后座坐好,咬紧后槽牙说:“应该是在等我吧。”
我通过后视镜欣赏着她逐渐狰狞的小脸,心情大好。
“是啊,等你半天了。要不先送你回家吧?”
叶听雨无声地扯出一抹冷笑,身子软软地朝驾驶座背后趴过去,语气温柔甜腻:“鸣洲哥哥,就送我去我们的婚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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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声音缱绻,充斥着让人遐想的暧昧。
他们还有婚房?
我似笑非笑地看着顾鸣洲,“好啊,那一起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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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一进到所谓的婚房,叶听雨就摆出一副女主人的姿态,对着我盈盈一笑。
“姐姐,这间是客房,你来玩的话可以住在这里哦。”她话锋一转,脸上浮起一抹羞红,“不过客房是按照我的喜好来布置的,鸣洲哥哥说我喜欢就好。”
我心中冷笑,没给她眼神,指着另一边的门问:“这间呢?”
“这间是厨房。”叶听雨看向顾鸣洲的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因为鸣洲哥哥喜欢吃我做的菜,所以我就让人好好设计了一下。”
言语之间都透露着顾鸣洲和她无比亲密。
我站在厨房里四处打量,露出满意的神色:“确实不错。正好我饿了,要不妹妹你帮我煮碗馄饨吧。”
她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随即用求助的目光看向顾鸣洲。
顾鸣洲似笑非笑,开口道,“多煮一会儿,她爱吃烂的。”
说完就转身往客厅走去。
我努力忍着不让自己笑出声,这男人,还真是一点没变啊。
叶听雨脸上温柔小白花的面具几乎崩裂,半晌才死死盯着我说:“好。”
“辛苦你咯。”
我递给她一个玩味的眼神,也轻笑着离开了厨房。
顾鸣洲坐在客厅沙发上,一双长腿优雅地交叠在一起,目光对上我的脸,沉声询问:“这三年你在做什么?”
“养伤。”
我走到他面前,伸出白嫩绿轴的手指给他看。
右手有一道疤痕,从无名指和中指指缝出来,一直蔓延到手背上。
十六岁那年,我玩滑板意外摔跤,手指受伤,再也弹不了高难度的钢琴曲。
这三年来我一直在国外接受治疗,连手指的伤也一并治好了。现在只有很浅的一点疤痕。
在国外时,医生说这伤没那么严重,不可能无法痊愈,除非是误诊。
滑板的意外,医生的误诊。
我怀疑这一切都是叶听雨做的。
她从那个时候开始就想设计害我了。
顾鸣洲把我的手牵到唇边,温热的唇贴着疤痕,低沉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轻颤:“疼么?”
我顺势坐在他身边,把头靠在他肩上。
“心疼了吗?”我抬手抚摸他的脸。
顾鸣洲喉结滚动,微微偏头,深沉的目光紧锁着我。
我手指向下,他一动不动,任由我扯开他的领带。
莹白的手指顺着领口滑进去,动作越发大胆。
他握住我的手腕拉开,喉间溢出轻笑。
我换只手伸过去,“让我检查检查,看看你还是不是我熟悉的那个顾鸣洲……”
他忽然一把将我抱起,直接放在他的腿上,纵容地“嗯”了一声。
我也不客气,软白手指钻进他的西装,指尖轻轻抚摸过他的肌肤。
顾鸣洲眼底压抑着重重欲念,危险的眼神落在我身上。
我坐在他健壮的大腿上,手指划过的地方线条分明,寸寸肌肤宛如雕塑一般完美无瑕。
“还满意吗?”他低声问。
我轻笑一声,眉眼间透出几分狡黠。
顾鸣洲宽大手掌贴着我的腰线,温度滚烫。我仿佛要主动送上亲吻一般缓缓靠近,“不够。我还要你……”
他手臂收紧,目光落在我唇上,暧昧气氛升腾。
我却忽然偏头,把唇凑近他耳边,呵气如兰。
“帮我找一个人。”
“谁?”顾鸣洲挑眉。
我靠在他耳边,轻声说出那个人的容貌特征。
那是当初叶听雨雇来在我车上动手脚的人。
我如今刚回国,一个人势单力薄,只能查到那个人的部分信息,很难找到那个人的具体位置。
如果有了顾鸣洲的帮助,事情就会变得简单很多。
04
厨房里突然传来餐具破碎的声音。
我动作一顿,立刻回头朝着厨房那边看去,恰好看见门口闪过一抹熟悉的裙摆。
原来我的好妹妹在偷看呢。
我先起身走到厨房,就看见地上都是餐具被打碎的碎屑,叶听雨握着还在冒血珠的指尖,眼睛里盛满泪珠,看起来无辜又可怜。
“鸣洲哥哥……”她看都不看我一眼,朝着外面委屈喊道。
我朝客厅看过去,顾鸣洲好整以暇坐在沙发上,像是没听见她的话一样。
“鸣洲哥哥,我不小心打碎了盘子,手被割破了,好痛啊。”
叶听雨软糯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委屈,配合那张哭得梨花带雨的小脸,我见犹怜。
她的小心思都摆在明面上了,我自然不会让她如愿,故意开口“鸣洲,你帮妹妹拿点创口贴过来吧。”
顾鸣洲这才缓缓起身,“在哪?”
很不熟悉的样子,就差直接在脸上清楚写明“第一次来”。
“要去楼上找找……”
叶听雨狠狠剜了我一眼,声音却十分柔弱,似乎在怪我支走了她的鸣洲哥哥。
我不由感到好笑。
其实那个伤口也不需要什么创口贴,再不贴都要愈合了。
等脚步声渐渐远去,叶听雨才咬牙切齿看着我,眼中的憎恶再也隐藏不住。
她压低声音,恶狠狠地说:“叶岚雪,你到底想干什么!?”
只剩下我们两人时,她终于露出了真面目。
我冷笑。
叶听雨从小就比不过我。
成绩没我好,人缘不如我。
一起上的钢琴课、舞蹈课,我考级拿证,代表学校参加演出,她却只能在校内汇演时做个镶边配角。
就连和我们一起长大的顾鸣洲都只喜欢我。
她心有不甘,我一直知道。
可我们毕竟是同胞姐妹。
我从未想过她会有害我的心思。
那次我去国外出差,她竟然在我的车上动了手脚,导致我刹车失灵,ๅๅๅ直直撞开防护栏飞了出去——
最后连人带车一起坠入海里。
幸好我在坠海前及时打开了车门,不然水压上来,车门推不开,就真的活不成了。
虽然当时情况也没好到哪里去。
我陷入昏迷,浑身多处骨折……
“我要干什么?”我好笑道,“叶听雨,你不过是个替身。还真以为这里的一切都是属于你的了?”
叶听雨脸涨得通红,像是被人踩了尾巴的猫。
她柔弱的伪装彻底不复存在,冷笑着问我:“你以为你又有多重要?爸妈早就不提你的名字,连鸣洲哥哥也更习惯我在他身边了。”
叶听雨一字一顿,言之凿凿:“他现在喜欢的人,是我!”
我好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顾鸣洲喜欢你?”
“否则你觉得他为什么要和我订婚?”叶听雨得意洋洋地举起手,那颗硕大的钻戒闪着刺眼的光芒。
我的内心没有一丝波动,看着叶听雨越发得意的嘴脸,缓缓说道:“叶听雨,这一切不过是你偷来的。如果顾鸣洲知道你做的事,你觉得他还会这样对你吗?*。人。凶。手?”
我故意放缓语速。
果然,叶听雨脸色一僵,目光逐渐阴狠起来:“你有证据吗?少在这诬陷我,小心我告你诽谤!”
我好笑地看着她:“你怎么知道我没有证据呢?”
叶听雨不屑地嗤笑一声:“那你倒是拿出来给我看看啊,口说无凭你懂吗?鸣洲哥哥是不会相信你的胡话的!”
“承认吧叶岚雪,你输给我了!”她趾高气昂地说。
我不愿再跟她多费口舌,转身离开。
05
第二天,父母决定正式为我办一次欢迎宴,庆祝我平安归来。
我跟叶听雨在挑选礼服时看中了同一件。
就在我进去试衣服时,隔着一层试衣间的门,听见门外的她在跟父母撒娇。
“爸爸妈妈,这个牌子的礼服裙尺码做得比较小,可能不太适合姐姐。我刚刚又看到一件更好,应该会更适合……”
她矫揉造作的话还没说完,我已经打开试衣间的门走了出去。
墨绿色的鱼尾长裙裁剪合适,完美贴合我的身材,质感高级,颜色衬得我肤色更亮,宛如白玉。
不论是尺码还是颜色款式,这条裙子无一不是最适合我的,仿佛为我量身打造。
而叶听雨手中那条白色长裙,明显不如我身上这条款式大气,必定会被艳压。
父母又不是瞎子,合不合适一眼就能看出来。
母亲拉着叶听雨小声说:“下次给你定做一条。”
父母总是这样,尽可能地对两位女儿一样好,从小我们买东西都是双份的,不会亏待任何一位。
小时候我受到的夸奖更多,只是因为我做得更好。
叶听雨不理解,只会觉得是父母偏心。
后来她开始装可怜,演委屈,父母自然也就更关心、在乎她。
可惜叶听雨从来都听不进去。
她低着头,勉强“嗯”了一声。
当晚,我穿着她想要却没能得到的礼服,在宴会上惊艳亮相。
叶听雨感到十分惊慌,所有好不容易抢到手里的东西,都因为我而渐渐失控。
父母的宠爱,顾鸣洲的偏心,就连宴会上宾客们礼貌的夸赞和祝福,在她眼里都变成一根根钉子,变成扎进她肉里的刺。
让她只想除之而后快。
这一切都在我的意料之中。
“莉雅姐!”
叶听雨惊喜的声音忽然从我身后响起。
我回头看间宴会厅门口,一位穿着长旗袍的女性正优雅大方地朝我们走过来。
“听雨,好久不见。”莉雅姐应了一声,又看向我,“岚雪,欢迎回来。”
人群中有不少人认出了她,都纷纷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那不是楚莉雅吗?”
“真是她!她不是正在国外巡回演出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就为了庆祝叶家千金平安归来?”
“私人宴会能请得动楚莉雅?那得砸多少钱?”
“已经不是钱的问题了,叶家的面子好大!”
人们议论纷纷。
ๅๅๅ 莉雅姐是享誉国际的著名钢琴家,当初在成名前,曾经做过我和叶听雨的钢琴教师。
之前父母问我当初遇难的具体细节,我只说在国外遭遇海难,好心人救了我。
谁也不知道,那个“好心人”不是别人,正是在国外演出的楚莉雅。
我知道自己的刹车有问题,怀疑是身边人做的手脚,一睁眼就请求她先不要联系我家里人。
莉雅姐理解也尊重我的决定。她出资让我在国外享受了最好的医疗条件,一有空闲时间就到医院里来陪我,直到我一点点站起来,能够行动自如。
她陪我调查凶手,陪我设计复仇大计。
虑舟这次回国也是陪我一起。
叶听雨笑得灿烂,主动上前挽住楚莉雅的胳膊,“莉雅姐,这么多年没弹琴给你听啦,我有点进步哦,你要不要听听看?”
大厅里放着一台早就准备好的钢琴。
“好呀。”楚莉雅笑着说,“看看我教的你都记住没。”
叶听雨看我一眼。
我笑笑,知道她要开始表演了。
她弹得确实有进步,但也只能说一般。
一曲完毕,客人纷纷放下酒杯,稀稀拉拉的掌声响起。
叶听雨享受了一会儿众人的目光和掌声后,拿起话筒装作羞涩地开口。
“我弹得还可以,但是比起姐姐差了很多。从小莉雅姐就更喜欢我姐姐,一直夸她有天赋……正好今天又是她的主场,不如让她来演奏一曲?”
众人闻言,纷纷看向我,目光中充满了期待。
能被楚莉雅夸赞有天赋的,演奏水平会是什么样子?
叶听雨短短几句话,就把我推上了风口浪尖。
我对上莉雅姐的目光,和她相视一笑,欣然应道:“好。”
叶听雨顿时露出嘲讽的笑容,等着看我的笑话。
我缓缓上台,在钢琴前坐下。
大厅里的灯光黯淡下来。
“哒”一声,有束聚光灯猝然打ʄɛɨ在我身上。
礼服裙在灯光中闪闪发光,我双手放在琴上,深吸一口气。
现场慢慢安静下来,每个人的目光都紧盯着我,气氛紧张。
演奏开始。
一首《唐璜的回忆》从黑白琴键下流淌而出。
这首曲子是公认最难的钢琴曲之一,改编自莫扎特的歌剧《唐璜》。通过音乐表达了唐璜在他生命最后一天的内心感受。
包括对于爱情的向ʄɛɨ往、对于死亡的恐惧、对于人生的思考等等。
难度极高,曲中蕴含的情感也格外丰富。
我手指飞舞,琴音流淌,整个大厅内都在安静欣赏我的演奏,每个人都能从音乐中体会到一部分只属于自己的感悟。
一曲完毕。
昏暗的宴会厅内爆发出一阵掌声。
灯光也为我的表演添彩许多。
我落落大方地起身鞠躬,台下刚有媒体给我拍了两张照片,闪光灯快门声咔咔作响时——
头顶突然传来一声巨响。
紧接着,大厅里唯一的聚光灯也熄灭了!
整个宴会厅瞬间陷入黑暗中,人群发出尖叫,一片混乱。
叶听雨在黑暗中,开始狞笑。
然而令她没想到的是,预料之中重物落地的声音并没有传来。
叶听雨脸上的笑容顿时凝固,心中慌乱起来。
怎么回事!?
她摸着口袋里的遥控器,又按了好几下,并没有任何反应。
混乱中,灯光突然恢复!
我出现在她面前,鬼魅般的声音幽幽响起:“你在找什么?”
“啊啊啊啊——”
叶听雨被我吓了一跳,尖叫起来。
众目睽睽下,我握住叶听雨的手腕,强行把她的手从口袋里拉出来。
叶听雨来不及反应,手中的迷你遥控器暴露在众人眼前。
“又想害我啊?”我笑着问她,“吊灯*人事件?“
叶听雨脸色惨白地开口:“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不知道?那就让我来告诉你吧。”
我抬手指指头顶,声音清晰,足以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钢琴上方的巨大吊灯摇摇晃晃。
仔细一看,还能看出绿轴吊灯上的几根铁链已经断了。
“你提前在吊灯上做了手脚,故意说那番话引我去弹琴,想要用吊灯砸死我!”
被我一语道破,叶听雨此时显然十分慌乱。
但她仍然不愿意承认,嘴硬道:“你有什么证据?凭什么诬陷我!而且……而且吊灯也没有掉下来啊!”
我冷笑:“是吗?你再抬头看看。”
众人和叶听雨一起抬头,再次朝着已经熄灭的吊灯看过去。只见不停摇晃的吊灯上,有几根崭新的锁链将整个吊灯牢牢挂住,明显是后来增加的痕迹。
叶听雨神色无比慌乱,“你什么意思?”
“它为什么没有掉下来?只是因为我发现了吊灯不对劲,提前找人加固过了。”
我捏紧她的手腕,冷笑着问,“你手里这个小玩意儿,和吊灯上的机关有什么关系,待会儿就交给警察判断吧!”
叶听雨仍然还在否认:“我不知道这是什么,你在诬陷我……”
她的眼底闪过一丝怨毒,随即过回头去,习惯性用委屈和无助的表情看向父母。
父亲的眼神中充斥难以置信,语气痛苦而失望:“听雨,真的是你做的吗?你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不是我,我什么都没做……”
叶听雨扔掉手里的遥控器,捂着脸痛哭起来。
我毫不留情地拆穿她:“别演了,你也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三番五次想害死我,还在这里装什么?”
我回头,对着父母说道:“爸,妈,我在国外坠海的那次车祸就是她设计的。”
“你胡说!”叶听雨赤红着双眼瞪向我,“是你一直在诬陷我!有本事你就拿出证据来啊!”
“好啊,那就如你所愿。”
我提高声音喊了声“顾鸣洲”,不多时,先前一直没有出现的顾鸣洲,带着个身穿黑色连帽衫的男人走进来。
男人满脸胡茬,面容沧桑,双手紧紧抱在胸口,兜帽下冒出来的头发一片花白。
一双黑豆似的小眼睛咕噜咕噜转。
“你!”叶听雨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慌得有些口不择言了,“我不是给过你钱,安排你出国了吗!?”
“不是所有事情都能用钱去解决的。”
顾鸣洲沉着脸帮我回答了这句话。
黑豆眼颤颤巍巍从怀中摸出一个文件袋,递到我手里。
我打开文件袋,里面厚实的一沓,是各种照片、交易记录和聊天截图。
“你要的证据!”
我把照片狠狠甩到叶听雨的脸上。
照片如雪花般散落一地,围观的人ℨ议论纷纷。
叶听雨呆愣地捡起地上的照片,脸上的表情逐渐变得扭曲起来。
她回头看着顾鸣洲,语气里满是绝望:“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难道我对你不够好吗?我是真的爱你啊!!”
顾鸣洲对她的质问视若无睹,径直走到我的身边。
行动就是最好的回答。
这一刻,叶听雨彻底崩溃了。
“凭什么你们所有人都要向着她?我到底哪里不如她!!!”
她双眼通红,恶狠狠地冲上来要掐我的脖子:“我恨你!叶岚雪!你怎么不去死?你为什么不死啊!!”
叶听雨一边发疯一边哭嚎。
顾鸣洲眼疾手快地将她拦下。
恰好此时警察也到场了,上来一左一右架住她的胳膊,把她拉走,双手背到身后扣上手铐。
“我一定会弄死你!”叶听ℨ雨恶狠狠瞪着我。
好一场人证物证还有被害人都健在的凶*案。
警察都无语了。
他们把叶听雨抓走前,叶听雨还在哭嚎:“我恨你们,我恨你们所有人……都是因为你们偏袒叶岚雪,我逼不得已……我是被你们逼的……”
“我要想尽办法才能得到的关心,她随随便便就能得到,凭什么,凭什么……”
叶听雨的哭喊声十分凄惨,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被父母虐待着长大。
父母看着她这副样子,失望又痛苦。
父亲于心不忍,踌躇着开口:“其实有一件事,我们始终愧对岚雪。”
我挑眉看向他。
他不敢看我,只是叹息一声,对着叶听雨道:“当初你姐姐从滑板上摔下来,被医生宣判再也无法弹琴。这件事我们后来发现了。是因为你把她的滑板换掉了两颗轮子。”
叶听雨忽然愣住,像被人点了穴:“你们、你们怎么会知道……”
妈妈哭得浑身颤抖,哽咽着说:“你那时还小,做点事哪能瞒得过大人。我们不说,是不想你们姐妹离心,以为你知错能改。”
“说到底,是我们对不起岚雪……”
叶听雨并不心虚,反而理直气壮地说:“我那时候只是和她闹着玩!没想害她。小孩子都调皮啊!”
我冷笑着反问:“国外那场车祸呢,也是你和我闹着玩?”
叶听雨哑口无言。
她再一次崩溃地看向顾鸣洲,试图唤起他的同情:“鸣洲,我们在一起三年,难道都是假的吗……”
“是。”顾鸣洲坦然承认,朝我伸出手,“岚雪不是什么白月光,她是我唯一的爱人,从始至终。”
他声音沉稳,不大不小,足以让周围的人都听见。
叶听雨哭到红肿的眼睛失去了神采,目光呆滞,只剩眼泪流个不停,口中还在喃喃说道:“不可能的,我不相信,都是假的,假的……”
她终于被警察带走。
而我和顾鸣洲相视一笑。
我坠海的事情,顾鸣洲是第一个发现不对劲的。
他不相信我会死于这种意外,暗中多方调查,终于搜集到所有叶听雨害我的证据。
他跟叶听雨订婚,只是因为爷爷以死相逼。
叶家早年帮助过顾家,老一辈的人因此定下婚约。
老爷子只是为了完成当初的诺言,并不在意他娶的具体是哪一位,勒令他今年必须定下来。
订婚不过是为了拖延时间。
哪怕我生死未卜,他也一直在等我回来。
就如他所说。
我不是什么白月光,是他唯一的爱人,从始至终。
已读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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