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8日,币安被盗7000个比特币,让区块链网络的安全问题再度引起重视,媒体充斥了很多对于其被盗细节的描述,风青萍懒得去看。
币安的这起事件,让我想起4月26日发生的RChain公链被骗事件,因为其将1100万RHOC代币误转入蓄意为之的诈骗者钱包,巨大的损失,将其推到大厦之将倾的边缘,差点生的伟大,死的憋屈。
风青萍一直认为,当下的区块链发展阶段,监管制度很缺失,基础设施尚落后,技术Bug亦频出,让黑客获得极大的施展空间,纵横四海,威风无比,也获利无数,甚至还有消息,说某些国家支持的黑客势力,也在干着打家劫舍的勾当。
区块链行业的公海,充斥着无数的索马里海盗,一次次地让受害者面临痛苦的抉择,一次次地让这片海域掀起风波,也一次次地伤害人们苦心经营起来的对于区块链行业的信心。
区块链的安全将一直是触痛人们敏感神经的难题,道高一尺魔也高一尺,或许黑客面对的最大敌人只是时间而已,没有摧毁不了的万里长城。
如果我们单纯以防御的思维和姿态来面对黑客源源不断的攻击,估计会苦不堪言,即使是位于头部的币安,尚且不能自保,何况众多尾随的其他技术、资金、实力不及的小交易所、钱包和项目方。从这个角度而言,进入区块链创业行业如同走钢丝,也绝非虚言。
黑客的攻击产生的被盗的问题事件本身,不是风青萍关注的重点,我所关注的是,如何挽回此类事件的危害,又将如何降低,乃至规避此类事件的再度发生?
鉴于2018年3月7日币安站内的Syscion出现异常交易,涉及7000个比特币,币安采取的对异常账户进行了回滚措施而招致的非议,所以毫无意外,此次事件的处理,币安不敢再冒天下之大不韪,再次实施回滚,而是在财大力粗的背景下,决定由币安投资者保护基金SAFU负责赔偿受害者损失,至于与黑客的斗争,在冻结充提账户的基础上,仍在进行着拉锯战和持久战。
我们不能责怪CZ的决策,毕竟他也不想币安经典诞生。以太坊的The DAO的分叉,带给人们的后遗症依然在扩大。在面临自身财产受到侵犯时,选择程序正义还是结果正义,变成了一个严峻而痛苦的抉择。可是,风青萍看到,无论这些智慧大佬如何抉择,似乎都未能摆脱一个悖论,那就是或者损失财物,或者失去道义。
圣经云: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在历史的浩瀚典籍中,其实也曾经出现过这类问题。
在中国的儒家文化上,曾有一个伦理问题引发了人们的思考。如果嫂子掉落水中,在当时男女授受不亲的伦理环境下,小叔子是救还是不救,如果救,面临着非礼的非议,如果不救,岂不是坐而不管,置亲人于不顾,又违背了三纲伦常。
这真是个麻烦问题,不过,恰恰与以以太坊The DAO被盗事件为代表的区块链安全事件本质上高度吻合。
在这个问题上,传统儒学大师朱熹没有给出合适的答案,他坚持遏人欲而存天理,提出饿死事小失节事大的处理方法,培养了无数的中国式僵化呆板的书呆子。如果朱熹在处理这起安全事件,估计他也会和CZ一样,不敢回滚,失财事小,失节事大。CZ并非书呆子,又为何陷入故步自封作茧自缚的状态?
抽丝剥茧,风青萍试图找寻其中困扰人们的思维根源所在。一直以来,人们习惯将技术作为安全的屏障,殊不知,路不拾遗的文明风尚,鄙夷盗窃的道德观念,保护产权的法制环境,才是最大的安全底线,达成对私有产权的保护的共识,才是我们最大的保护神和解决方案。技术是先进的,可是我们如果将未来托付给技术,就会面临人工智能的发展,将导致智能设备主宰人们命运一样的担忧和困境。可是现在,因为没有形成共识,我们既担忧陷入代码即法律的僵化呆板的书呆子困局,又顾虑任意所为恣意掠夺的回滚霸行。
就如同面临嫂嫂落入水中,小叔子面临的救还是不救的问题。这本身不是问题,问题是我们思维本身。是我们没有达成共识,分化成片面狭隘的认识,让我们把简单的问题搞成复杂无比,也让黑客们有可乘之机。
在中国历史上,解决此类疑难杂症的高手,亦有其人,王阳明算是一位。他认为圣人之道,吾性自足。在他的理解中,道德行为并不仰赖外在的规训与惩戒,而是源自内在的道德意志。只有心通于道,然后能辨是非。养心莫善于诚。在风青萍看来,诚便是共识,形成诚的共识,类似嫂落水之类的问题处理起来,便会心无杂念无所掣肘,恢恢乎其游刃有余。
风青萍相信如果王阳明来处理,他必定会突破思维的障碍,也摒弃救或不救的窠臼,进行实质意义上的财产保全。回滚与否本身不是问题,问题是我们思维本身。
区块链技术带给我们去中心化的梦想和实现手段,殊不知,也将一些人带入歧途,坚定的用代码捍卫私有产权,却疏忽了一个问题,在不成熟的阶段,这是个危险的主意,如同我们坚定的支持孩子独立,却忘记了心智尚未成熟的孩子,仍需要引导和保护,而不能任其所为。犯了错的孩子没有错,错的是心急的家长,是家长背后其主导作用的幼稚的思维模式。“夫道若大路也,岂难知载?人病不由而”。
哈耶克在《法律、立法和自由》一书中指出法律和立法的根本区别:法律是一套套自发而生的规则体系,它不是任何人刻意设计和规划的结果,而是纯粹出自于普通人在日常生活中的互动经验,反之,立法是政府而非公民的个人和团体,有意设计并强加于整个社会的一套套规则体系。
其言下之意,与当前现状颇为神似,也为当前问题提供了解决之道。他指出,一个好的社会秩序必须妥善处理法律和立法之间的张力问题,因为一旦发生误判,无论是跌入无政府状态,疑惑是滑向中央集权制度,都是对个人自由莫大的戕害。
面临代码不成熟的现状类比,哈耶克在《知识的僭妄》中指出,认为我们具备这样的知识和能力,可以在建立各种社会过程方面心想事成,这很可能使我们深受其害,因为,我们并不具备这样的知识。
他还在《致命的自负》中提到,经济学一项奇妙的任务就是向人们证明,对于他们自以为能够加以设计的事情,其实他们所知甚少。
在去中心化问题的争执上,哈耶克提供了一条光明大道,那就是要追求自由,务必解决好社区的共识问题,这是政治问题,也是治理问题,需要前瞻的思维布局,而非亡羊补牢之举。依靠集权制的设计是不可以的,唯有依赖共识实行自我治理的升级,才是应对万变的不变之策。
在众说纷纭的时候,区块链的行业里有没有先行者,在用正确的方式在做正确的事情呢?很欣慰,关注治理题材的风青萍还真发现了一个。
星云是自治元网络(Autonomous Metanet),专注于处理复杂数据和交互、复杂的协作关系,致力于通过区块链等技术手段,实现让每个人从去中心化协作中公平获益的愿景。这段枯燥的文字中,隐藏着一个极大的梦想,对于区块链行业来说,如果成功,有着突破性的贡献。结合星云官网提供的资料,在处理这类嫂落水救还是不救的老问题新考验的障碍面前,给出了有价值的解决方案,就是两个字:全息,简单地说,就是透明公开,不过其是一个系统性的布局,也具备技术支撑,以完成其执行路径的可操作性。
首选,星云认为私有财产是不可侵犯的权利,任何人和任何机构都无法也不能剥夺,这个星云宪法原则在星云社区达成共识,所有的行为都必须不得违背此项原则,所有的行为也必须让路,或者捍卫此项权利。
那么在这个思维共识达成的前提下,类似于币安受到黑客攻击导致财产受损的难题,回滚还是不回滚,就不再是一个艰难的选择。星云的做法是让社区共识决定,选择回滚与否,以投票的形式在社区协作平台GO Nebulas公开透明进行。
建立共识的前提条件是需要有一个社区统一的标准,在星云,这个标准便是NR星云价值指数,星云价值指数与星云生态的互动有关,与对星云的贡献有关,并不完全取决于持币量,或者挖矿方。
为了避免被操控或滑入无政府主义,星云苦心设计了一个捍卫投票公平性的产品NAT,NAT没有预发,总量恒定,按照持币抵押量、星云价值指数NR的资产化,和投票行为本身三种途径产生。NAT在星云生态体系中的地位极高,作用也极为重要,从一定程度说,NAT的公平与否,决定着星云生态网络的价值。称呼NAT是星云生态网络里的正义之神,也不为过。
包括建立系列用于投票的工具组件在内,星云建立了一个高效的系统自举网络,以自身的柔性无缝的可升级,应对未来的高度不确定性,从而打造一个自治元网络,让自由、平等、分享在网络中生长和传承。
如果星云参与者的私人资产NAS被盗,依托该自治元网络,可以通过社区共识的模式来选择方向,而不必担心出现星云经典的分叉顾虑,和网络中心化集权的决策担忧,通过透明公开的投票途径来执行,从而避开嫂嫂落入水中小叔子是否施救的思维陷阱。或许,这就是星云规则全息和流程全息的魅力和作用所在。
哈耶克在《致命的自负》中曾言,创造财富不仅仅是个物质过程,也不能用因果链来解释,对这种活动起决定作用的,不是任何头脑都能掌握的客观的自然事实,而是千百种分散的不同信息。
在封建时代人们面临马车要提速,是多配马匹还是加大轮子的选择面前,有创意的人发明了汽车。在区块链行业索马里海盗盛行的当下,也许我们需要考虑的不仅仅是技术问题。
有时候安全不是我们的最大问题,而我们本身却是最大的问题,星云目前的技术并不成熟,生态尚未建立,治理也只是尝试阶段,仅作为案例范本论述,提起星云案例的意义在于其提供了一种思路,而不在于提供范本,在于告诉我们另外一种解决问题的思路。
如果王阳明复生,面对人们自己挖的坑,来陷落自己的行为,估计他会哭笑不得,毕竟对于王圣人而言,我心光明,亦复何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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