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节征文:老父亲与山上老公鸡的决斗

父亲节征文:老父亲与山上老公鸡的决斗

首页枪战射击公鸡火炉更新时间:2024-06-18

文/图 朱茂强

“这就过八月十五了,这几个公鸡,看看送给谁,晚上逮了,快送去。”一大早,老父亲就来推我处理山上的公鸡。

“一共八个公鸡,你四个,给茂伟四个,清除了这几块货,我心里可松散松散。”

将这群鸡喂养大,是老父亲每天一项必备的事情,一到傍晚,父亲忙着拌食喂鸡,时常将两只胳膊插入盛糠的桶里,加入少许玉米面,拌匀,这就是每天必备早晚两次的鸡食了。

两周时间,这一群鸡就吃一个圆滚滚的大花生油饼。

你若是在山上听到呯呯的敲打声,一准儿是父亲在拿斧头敲花生饼了,敲碎了放进备好的桶内,发酵,喂鸡。

父亲说:喂豆饼、花生饼的母鸡,管蛋,下的蛋大,蛋黄,有营养。

姐家一年收入上千斤花生,去油坊榨了,打的上百个花生饼,都送山上喂了鸡。

伴随仲伙节的一天天临近。

一到上黑影,父亲就催我,趁着夜色,快逮公鸡。

我一拖再拖,我是不舍得这群公鸡,在山居院子里,从小看到大,朝夕相处,不是我的目光,随时随地,与它们相遇,就是它们那一双双好奇的小眼睛,友善地看我。我能忍心*了这些公鸡吗?

想不到,仲秋节,团圆节,是人的节日,公鸡的祭日。

每天清晨,叫醒我的,是窗外的这一声声高亢嘹亮的鸡叫,无论下雨天还是晴天。

从刚开始的尝试着嫩腔打鸣,逐渐成熟到响亮、节奏。

若是没了这鸡叫的共鸣,山居的早晨,还有味吗?

下雨的时候,最挂心肠的就是山上的鸡狗鹅鸭了。

这群鸡从小挤在一个鸡筐里上宿。

长大后,父亲又添加了一个鸡筐。

后来,鸡们不再进筐里,干脆都站在鸡筐一圈沿上,挤作一团。

夏天的暴雨袭击了它们一次又一次。

再狠的雨,淋个落汤鸡,也挺过了难关。

“看卧龙山居的鸡们,在雨中瑟瑟发抖,砚遇竟然还心安理得地吃鸡蛋!我真想对砚遇大喊一声:放下鸡蛋!拿给我吃吧。”这是好友先梓,在微信朋友圈里真情告白。

“今春上,二月里,您娘买了二十个小鸡,十一个公鸡,九个母鸡,在家里喂着,让您姐的小皮孩给捏死了两个小母鸡,还有十八个鸡。”父亲说起这些鸡的童年。

“拿到山上,春天晚上冷,伺候它们上宿了,放我睡觉屋里,就差没放被窝里搂着了。我从小喂到这,就折耗了一个公鸡,估计是让黄鼠狼吃了?

吃尼龙绳没消化,死的那个小公鸡,那是它自己找死。”说到这,父亲愤愤不平,将还没抽完的一袋烟,使劲地在石板上磕。

“要是有两个公鸡,小母鸡早就开始下蛋了,让这群公鸡欺负死了,不让它吃食,扭它,踩它。”

“前些天,我*了那个秃腚小公鸡。还剩下这八个公鸡,七个母鸡。”老父亲说着,手比划着,努力地一次次直起腰杆。

“留下一只公鸡,作母鸡的伴吧!”我说。

“没有公鸡领着,母鸡照样去打野。”父亲不理睬我的话。

“我可不要了,还没让那个小公鸡气死。领着6个老母鸡满山要峪地跑,欺负的下蛋母鸡,也不下蛋了,到处落蛋。找得我,天黑了,让树枝拌倒,胳膊插树枝上,血流了一大盆子,还没摔死?”

“那个小公鸡,倒是机灵,天底下没有。白天下去,和院子里的6个老母鸡合了群。

晚上,它又回到山上鸡筐,小母鸡一同上宿。

“你说说,这个小公鸡,比人还精。院子下领鸡的公鸡,叫我拦起来了,剩下在松树上宿的六只老母鸡。谁也想不到,这个小公鸡,下来合了群,很快就补缺了老公鸡的位置。”老父亲喋喋不休的抱怨着。

夜里,也许这只小公鸡,会眯着眼睛,沾沾自喜,自己还笑出声来,引得那些公鸡羡慕嫉妒恨啊!可是谁也无耐于它,它长得太雄纠,就是三个公鸡抱团斗它,也斗不过它。公鸡们集体选择了忍气吞声。

对于小公鸡的大胆出轨,自以为是的挑战行为,惹火了老父亲。

老父亲仇恨不已,自此。

再雄再精的公鸡,斗不过有着四十多年看山经验的老父亲。

父亲复仇了,父亲坐在院子里,抽着旱烟袋,一袋一袋,纳云吐雾,冷静地,连续观察这只小公鸡好几天。瞅准了它的长相,形态。做好了逮它的计划。

终于逮到它。

无须费多大力,夜黑了,父亲迫不及待地拿着手电筒,从鸡笼上,一把就将那只白天到院子下,风流幸福着的小公鸡逮住。

“哈哈,我叫你精,叫你狂,叫你欺负老母鸡。”父亲笑了,笑声令所有鸡打颤发抖!

夜色里,父亲大手提着无助的,声嘶力竭的小公鸡,父亲扔下手电,早就备好的绳子,麻利地将公鸡两条粗腿绑了,绑的不能再紧了,又用力勒了一下下。

小公鸡的眼里,除了泪水汪汪,还有无耐、哀伤。

小公鸡的死期到了。

尽管我求情父亲放了它。

得到的是父亲哼的一声:放了它,你抵它命?

第二天的早晨,我推开门,洗涮时。

父亲哼着小曲儿,驼背的腰,一到高兴,就直起了许多,走路一阵风,从我身旁闪过,手里提着白秃秃的公鸡,红红的鸡冠,长长的鸡脖,胖胖的鸡身。

这是昨夜被逮的那个小公鸡啊!

昨天晚上之前,它还在柿树下,吃红柿,意气风发地领着六个老母鸡,挨个山楂树丛里,找蚂蚱吃。

今早,它就死了,被82岁老父亲惨忍地*了。即将化作谁的一顿美味盘中餐。

父亲是等不到天亮,就起床,烧热水,将小公鸡*了,秃了毛,扒了。

“拿回家,给虎子、玉盘吃。”父亲将装入红塑料袋的公鸡,递给我。

“这鸡,不瘦,三斤多。”父亲笑容满面。

“我再让它能,能豆子,它认为我治不了它。我瞅准了它,是秃腚门子鸡,没有尾巴。

呵呵,下午,叫我从院子下撵上来,哄着喂了几把麦子,我搬板凳,坐在那里,抽烟,看它吃食:这是最后一顿食了。父亲自言自语,笑着对着这只公鸡说。”

鸡是斗不过人的。

我想起了,去年夏天的那个老公鸡,呆在山上也是三年时光了,只因父亲一个心血来潮:不想喂鸡了,喂够了。

第二天早上,父亲就钻进鸡窝,把那个唯一的领头公鸡,逮出来,先剁了鸡头,手段卑鄙,残酷。

然后,打电话叫我姐夫骑三轮车,上山把一筐母鸡载下山。

其中,包括那两只在山上生活了十三年的老母鸡。

当我第三天回到山上,满院子不见那只走起路来,威风凛凛的大红冠子公鸡了。

它的妻妾呢?怎么都玩失踪了?

爬上楼梯,父亲早已满脸喜笑,弯曲着腰,站在楼梯最上台阶等我。

“给你公鸡,拿回家,给孩子炖肉吃。”父亲小跑着上屋,提溜出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那个沉睡的已是白条大公鸡。

我顿时两眼昏花,两腿无力,站不住脚。

一只活生生的,生机盎然的大红公鸡,就这么倒在瘦消父亲驼背脚下。

“我把大公鸡剁了,母鸡逮家走了,让您娘放你新屋院子里养着,我喂的够够的了,伺候它们洋晕了,白天不下蛋,晚上不进窝。全是大公鸡不着调,它领着母鸡满山窜,母鸡学野了,不安味了,还下什么蛋。”父亲的牢*,满腹。

连着几天的雾霾,偌大的山居,上上下下,一个鸡毛没有,我坐在山屋里,手中的书一点也看不进去。

失落倜怅,院子里,一棵棵老柿子树,无精打采。

没有了一抹抹公鸡的红色,闪过,没有了一声声嘹亮的鸡叫;没有了胖墩墩的母鸡,慵懒,无忧地走过。

一个月后,父亲也感觉没有了鸡在山上,不热闹,没有作伴,说话的。

他也开始失落,于是在一次下山回家时,看到圈在院子里的鸡,瘦的认不出来了,还有两只母鸡,被家里的六只公鸡扭打欺凌,从墙上跳飞了,下落不明,娘找过半个庄,也没有找到。

父亲又发话了:叫我娘将剩下的山上的鸡送回山,陪送一个公鸡护驾。

红红火火的大公鸡,领着六个母鸡,又漫步在山间院落。又开始了公鸡打鸣,母鸡下蛋的山居生活

卧龙山居,又见老父亲爬上爬下,驼背弯腰的瘦小背影。开始了一天数次的找鸡蛋,他一直就怀疑鸡落(la)蛋,不论老鸡还是少妇鸡。这个角落扒扒,那个旮旯找找,从未放弃。

“前些天,在砚台堆上,一窝拾了十六个蛋,就是那个有着十几年老龄的黄母鸡下的蛋,真是讨人喜。

真管蛋,一天下一个蛋,还是十几年前咱腌酱菜时买的。这样的鸡,谁舍得*了吃啊。”老父亲坐在紫藤树下,守在火炉旁,和我讲起那些母鸡下蛋的事。

秋虫暝叫。月光如水,无声地撒在紫藤树叶上,撒在老父亲和我的身上,炉火正旺,老父亲的烟袋抽的正响,秋风凉,我和老父亲都穿上了毛衣。

这个秋月夜里,我想起,那个被*的三年大公鸡,也许是有灵性的,也许,被父亲*的那个早晨,它就已经转世。

我将父亲*了的那只大公鸡,当时拿回老家,给了娘,让娘煮了吃。

我是不想让孩子们吃这三年鸡龄,有着灵性的老公鸡。

元旦假期,玉盘、一泉从京城回来,玉盘妈炒的辣子鸡,好大的鸡块,我瞟了一眼。

恍惚间觉得,是我山上那只,被父亲残忍地剁掉头的三年老公鸡。当即涌上恶心感,在孩子们的礼让下,我勉强夹了一块鸡肉,放入嘴里,一股浓郁的香,逼我吐出。

我问这鸡哪里来的,玉盘妈说是咱娘给的,说里山上的鸡,在老家冰箱里冻放好久了,半天才融化开。

我一下子明白了:这就是我山上那只大公鸡。我本无心吃它,但天意按排,还是碰上了它的肉。

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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