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35年11月500个毛利人带着枪炮、棍棒、斧头乘船来到查塔姆岛。12月又来了400个毛利人。即使查塔姆岛上的莫里奥里人是毛利人的2倍,但没几年的时间,莫里奥里人几乎被*光。莫里奥里人是一个孤立的狩猎-采集小群体,技术与武器极其原始,对于战事一无所知,更别提强有力的领导和组织了。打从新西兰北岛而来的毛利人向来居住在人口稠密的农业社会中,骁勇善战技术和武器先进得多,而且在强势*的智慧下行事。双方实力悬殊,莫里奥里人自然招架不住,没有第二种可能。
然而,莫里奥里人的悲剧并非现代的专利,从远古就开始上演了:强者凭恃着优势的武器、工具征服手无寸铁的弱者。更让人心痛的是,毛利人与莫里奥里人的冲突还是一场骨肉相残的真实故事。他们本来同出一源,不到1000年以前,还是难分你我的波利尼西亚人。现代毛利人是公元 1000 年前后在新西兰定居的波利尼西亚农民的后裔。那之后不久,这些毛利人中有一群人跑到查塔姆群岛开创自己的天地,是为莫里奥里人。在此后几百年的时间里,两个族群分别往不同的方向演化:北岛的毛利人发展出了更为复杂的技术和政治组织,而莫里奥里人的技术和政治组织都比较简单。莫里奥里人回归以前的狩猎-采集生活,而北
岛的毛利人则发展出了密集农作。这就是各个大洲发展差异化的一个缩影。书里非常详细的解释了存在这张差异的原因。
大约700万年前人类开始起源,在非洲生活5,6百万年后,才走出非洲,散布到全球。50万年前,在解剖学上表明非洲、欧亚大陆和东南亚的人类开始分化。直到5万年前,人类才开始“跨越式演进”,不管在行为和生理上都与现代人无异。现在各个大洲的人类都是同一人种—智人。现在外形上的不同仅仅只是环境不同导致的演化方向不同。
例如:到达欧洲的早期人类,由于光照较非洲变弱,他们的孩子大部分死于佝偻病 ,黑人皮下有厚厚的黑色素阻挡紫外线,加上光照变弱,而皮下的胆固醇需要在紫外线的照射下才能形成维生素D。只有一部分基因突变白化的孩子生存下来。经过上万年的演化,欧洲大部分人就是白皮肤。【此段来自别的参考资料,仅仅以此来具象说明,便于理解】
大约1万年前左右,人类开始农业革命。农业革命是指动植物的驯化,食物生产慢慢开始。人类从狩猎-采集的形式转向农耕定居的方式,当然这个过程非常漫长,是经历了几千年的过渡,而且有些地方到近代还是以狩猎-采集的方式生存。这种形式的转变,需要考量这两种形式的利弊。因为地理、生态环境的影响,有些地方采用的是两种形式的结合,有些地方根本没办法农耕,所以还是狩猎-采集的社会形式。
植物的驯化的概念是人类在植物栽种过程中(有意或无意)使得植物发生遗传变化,变得对人类食用更有利。早期的植物驯化都是属于无心插柳。植物的种子和动物一样,必须借由繁衍后代来传递基因。植物以果实色香来引诱动物,动物吃下果子后,他们的种子会被带到远离亲代的地方生根发芽。我们也会惊异的发现,种子能安然无恙的经过消化道,并在粪便中发芽。所以刚开始垃圾堆是“实验室”。早期的野生植物演化成作物,都是那些农民实际上可以注意到的特征,比如:果大,口味佳,果肉丰等。但很多植物只有经过变异才能被食用。就像杏仁,大多数野杏仁含有味苦的苦杏仁苷,分解后会产生致命的氯化物。而有些杏仁会发生基因突变而无法合成苦杏仁苷。那时的人类也会在植物边徘徊,摘一点吃吃看,最后才发现没有苦味的杏仁树。所以,这个过程是非常非常漫长,需要合适的环境导致突变,合适的时间被人发现。
可是,为什么有些农业发生地一马当先,有的远远落后?为什么同一种野生植物不能再不同的地方被驯化?肥沃新月地带(地中海东部一块地方)是最早获得植物驯化先机的一个地方。那里的优势:1.地中海气候(冬天暖和潮湿,夏天漫长、干燥、炎热;在这种条件下胜出的都是能熬过漫长干燥季节,雨季来临时得到滋润很快就能迅速生长的植物);相对于其他地方的地中海气候,新月地带还有其优势面积大,气候更多变;地形和海拔多样;生物环境更多样;狩猎-采集的形态竞争力弱2.有许多作物的野生始祖;3.雌雄同株自花传粉的植物比例高。作者觉得族群的因素并不占有很大的决定作用。作者在新几内亚做田野实验,在丛林里生活的土著朋友比他聪明的多。美国东部在公元前2500年—前1500年,只驯化出4种植物,完全时生物区系(生物的种类)和环境造成的。 基于地理优势、生物种类的多样性这些原因,让各个大洲从农业上就存在发展的落差。农业的发展,意味着食物生产量的提高,这带来的最直接的一个结果就是人口的增加。
动物的驯化对人类的发展也至关重要。动物的饮食习性、成长速度、交配习性、性情、恐慌的倾向,以及社群组织(群居、独居,有无领地意识)的几个特征影响它们是否能被驯化。全世界148种大型陆栖食草野生哺乳动物只有14种被驯化,因为它们在上述几个方面都满足。
而人类历史上几乎所有牲口都原产于欧亚大陆。为什么会这样? 第一,欧亚大陆面积最大,生态最为多样,可供驯化的候选物物种多。第二,澳大利亚和美洲的大型哺乳类动物在更新世末期遭遇了大灭绝,几乎所有候选动物都灭绝了。这可能是因为人类较晚进人澳大利亚和美洲,那里的动物不幸突然与狩猎技术高明的现代智人相遇,才遭到灭绝。第三,更新世结束后各大洲幸存的大型哺乳动物中,欧亚大陆的动物适合驯化的比例较高。研究那些从未被驯化的候选动物,比如非洲的大型群居哺乳动物,们会发现每种都有特别的理由而无法被驯化。
动物的驯化,对人类发展起到什么作用呢?大型动物可以帮助人类进行犁地、搬运等事情,大大提高效率。以小型动物为食可以提供蛋白质、脂肪等人类无法从农作物里获取的营养。
但是,动物的驯化也带给人类致命的礼物---病菌。(艾滋病就是非洲野猴子身上的病毒演化的结果)。人类和病菌在激烈的演化竞争中,溃败的一方宣告死亡。
让我们先放下人类的偏见,从微生物的角度来看待疾病。微生物和人类一样是物竞天择的产物。它们会选择繁殖效率高的个体,再帮助它们传播到适合生存的地方。就病菌的传播而言,最不费力的方式,就是一动不动地等着被送到下一个宿主体内。静静地待在一个宿主身上,被下一个宿主吃进肚子,沙门氏菌、寄生虫等都是这样传播;有些微生物则没有那么被动,它们会利用昆虫唾液搭便车昆虫咬了上一个宿主后,微生物就在其唾液中伺机而动,等着跳到下一个宿主身上。蚊子、跳蚤、虱子、舌蝇等都可让微生物搭便车,以传播疟疾、鼠疫、伤寒和嗜睡症等。微生物最下流的手段,就是利用母体的子宫垂直感染,使胎儿一出生就受到感染,梅毒、风疹和艾滋病的病毒都会这种伎俩。还有些病菌可以说是掌控一切的阴谋者。它们借着修改宿主的构造或行为来加快传播速度。例如狂犬病毒会改变宿主的行为,可以让宿主疯狂的咬人。有些病毒不断演化它们的毒性会降低,这样它们的传播速度会更快,更繁盛。毕竟宿主的死亡对它们来说并没有好处。
从人类的角度,我们希望长寿健康。一旦感染,最普遍的反应就是发烧,但体温调节追根究底也受到基因控制,不是无缘无故发生的。有些微生物对温度比我们的身体更敏感,体温升高事实上是为了把病菌“烤死”;还有就是动员免疫系统,白细胞等努力作战、歼灭外来的微生物。在抵御那些微生物的同时,身体也渐渐产生抗体,痊愈后就比较不会再度感染。但是微生物很狡猾,它们不仅会侵入我们的免疫系统,还会改变分子结构。病毒持续演化,进行品种改良,每每以不同的抗原卷士重来,这就是两年前我们得过流感后,今年仍然无法幸免的原因。然而,人类防御系统的改变又非常慢,只能借由天择一代代改变。一部分在基因天生具有较强的抵抗力的人会容易存活下来。这种演化的目的是增进人类社群对抗病原的能力,不在于淘汰那些没有抵抗基因的人。(当然,我觉得现代医疗技术的发展会相对弱化天择的力量)
其实,很多动物身上的病菌并不能对人类造成疾病,只有少数成功可以感染人类。动物从感染动物演化到感染人类社群要经历四个阶段。(略)疾病代表着演化,也代表着微生物的适能力。
对源于动物的人类传染病的研究是否可以帮助我们解释欧洲人和美洲士著的病菌传播为何如此不对等?1915年,科尔特斯率领600名西班牙随从登录墨西哥海岸,凭什么征服数百万人的阿兹特克帝国?答案是天花病毒。当时墨西哥2000万人口,到1618年只剩下160万。因为印第安人从未接触过致命的天花病毒,因此无从产生抵抗力或基因突变。为什么?这个问题其实可以用另一个简单的问题来回答:这此病菌是从什么微生物演化来的?欧亚大陆的群聚传染病是从牲口身上来的。欧亚大陆可豢养的牲畜不少,但在美洲被列化的只有 5种:墨西哥和美国西南部的火鸡、骆马(或羊驼),安第斯山脉的豚鼠,南美热带地区的疣鼻栖鸭和遍布于全美洲的狗。就像羊驼,人类疾病没有一种源于它们,原因是:第一,它们不像绵羊或山羊那样被大量饲养;第二,由于骆马从末翻山越岭到安第斯山脉以北的地区,总数和欧亚大陆的牲口相比只有九牛之一毛;第三,人们不喝骆马的奶,因而不会被藏于骆马奶的病菌感染;第四,骆马不是在家里豢养的动物,和人类的关系没有那么亲密。反观新儿内亚高地,那里的女人还会以自己的奶喂小猪,而猪、牛也常常和农民住在一个屋檐下。所以,欧亚大陆的病菌对于发展落后的大洲也是一种武器。
食物的生产(动植物驯化)上各个大洲的发展的不同步,导致的人口数量的变化,社会复杂程度的不同,进而导致的科技发展速度、社会制度发展水平,社会组织形式的复杂性的不同。最后使得各个大洲发展向不同的方向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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